來源:中國甘肅網-鑫報
1950兒童節,孩子們在戶外做游戲 資料圖
往事并不如煙 童心永不退色
那些年,我們這樣過六一(上)
又是一年“六一”,又是一年兒童節。在大多數人心里,童年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不同時代的人,經歷過不同的“六一”兒童節,然而,那份童真、那份快樂卻沒有差別。不同的年代,賦予它不同的含義。“60后”、“70后”,記憶中的“六一”,是一場集體電影,是白球鞋、白襯衣、藍褲子、紅領巾的一次集體活動,而“80后”的兒童節,多是與父母去公園,吃一頓肯德基,買一個變形金剛或一套《圣斗士星矢》、《七龍珠》……不同時代的人,經歷過不同的“六一”兒童節,然而,那份童真、那份快樂卻沒有差別。不管是哪個時代出生的人,詢問起他們的“六一”兒童節是怎樣度過的,幾乎每個人臉上都泛起幸福的笑意。
40年代生人
張秀華:穿旗袍表演舞蹈
那是半個世紀前的1958年,那年張秀華12歲,在蘭州上溝小學讀六年級。“五一”節后,學校開始準備全市少兒“六一”節舞蹈比賽。班主任讓張秀華負責排練舞蹈節目。“如果通過選拔就能代表學校參加全市少兒‘六一’節舞蹈賽。”接受這個“光榮”任務后,張秀華和好友溫紅商量,“我們院有個李大姐《采茶撲蝶舞》跳得可好了,讓她給我們教怎么樣?”溫紅剛說完,張秀華就高興的跳了起來。
這以后,每天下午放學后,張秀華等8個女同學一起到溫紅住的院子學跳舞。那個院子是一個老式套院,前院后院中間有個1米多寬的通道,上有頂棚刮風下雨都不影響。張秀華她們就在這個過道跟李大姐學舞,十幾天后基本就熟練了,舞蹈用的扇子花錢不多,8個同學先后都買了。
回家一說,父母都很支持。媽媽把她的一件旗袍從柜子里找出來,顏色是蔚藍色的很好看。奶奶把旗袍改短,下面鑲上了花邊漂亮極了。“湊巧的是溫紅媽媽也有一件旗袍,看到我讓奶奶改了旗袍,她也讓奶奶依葫蘆畫瓢改了旗袍。我和溫紅穿的旗袍真是太時尚了,和其他6個同學服裝一比,更是鮮艷奪目。”
1958年兒童節期間,幼兒園的孩子們來到地里幫助拾麥穗 資料圖
東林:“野營”過節
戴著紅領巾,自己組織活動,小學校的大喇叭里,總是放著一首讓人記憶一輩子的歌。是上世紀50年代出生的人的記憶。“那個時候的造型都是白布襯衣、藍褲子、紅領巾,不管做什么事情也都是以紀律為前提,有點像現在的軍校。”今年54歲的東林說,“我上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我們同學幾個計劃,過一個特殊的‘六一’”。半夜三更緊急集合,去黃河邊進行“野營訓練”。班主任老師也贊同東林策劃的這個“行動”,并將“行動”升級為全班性活動,為防止意外,她還請了體育老師來協助。
“六一”終于到了,這一天東林幾乎沒有合眼,凌晨12時,就悄悄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半小時以后,全班都集合了,老師也到了,還有專程來壓陣的體育老師。東林和一個班的同學們,背著自己的小書包,分工明確,“我和幾個大個子搭棚子,女生扮演護士,拿點紗布紅藥水什么的,當時就是個意思,現在想想就是逗小孩玩。”遙想當年那個最有意思的兒童節東林念念不忘,“身形一般的同學站成一排打手電筒,不能有大動靜,但是步伐還挺有節奏。”向黃河邊進發,寂靜的街道上,回蕩著他們的腳步聲。“只可惜我之前上的那所學校現在已經沒有了,還想回去看看呢。”沒機會再回母校東林心中充滿遺憾。(記者邱樂)
50年代生人
王信林:生產隊勞動后獲節日“基金”
今年60歲的王信林回憶當時他們過“六一”時候的情景感慨萬分。
“‘六一’前,剛好是生產隊里收獲麥子、大豆的時節,也是桃子、李子成熟的季節,過節所需的資金就全從這上面做文章,而且還是極富創意的。水果現成,麥子可以做成油炸的‘油巧果’,口味極香且很脆,類似現在的小麻花。過節前還有一個我們很期待的活動——揀麥穗。生產隊里收割完的麥田里還遺留下一個個金黃的麥穗,需要我們這些‘小鬼’去找回來,原來我們還這么能干呢!”王信林回憶著說。
經過一個下午的勞動,生產隊長就會給每人發一顆糖,然后再撥一筆節日基金,用這筆錢去買一些糖果或糕點,節日的禮品就豐富多了,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啊。
那時,生產隊長每年都會在過節前挑一擔豆子到學校,由老師們自己去炒。于是,接下來幾天每人口袋都會沙沙響,到處是咯嘣咯嘣的嚼豆聲。最讓他們念念不忘的是,前一天每人上交一個生雞蛋,然后用鉛筆在蛋殼上寫上自己的姓名和班級,第二天統一煮熟之后再發下來。
還記得,“六一”的時候,總會在校門口堵一大堆人。有流著鼻涕的娃娃、有佝僂著身子的老人、也有懷抱小孩的婦女,都等著分一點吃的給他們。有幾個性急膽大的還會闖進學校直接來討要。王信林說,現在生活條件都好了,孩子們不會為了得到一顆糖、一把豆而感動興奮,然而,就是在那個年代的“六一”,我們這輩人卻有著揮之不去的那份童真,那是一段美好的回憶。(記者許麗)
1962年的兒童節,孩子們在北海公園看無線電測向資料圖
80年代六一孩子們的校園演出資料圖
往事并不如煙童心永不退色
那些年,我們這樣過六一(中)
60年代生人
宋春梅:鋼筆是令人羨慕的物件
這是一個“玩具不多,但游戲豐富”的年代,彈玻璃球、跳格子、跳皮筋、推鐵環等等,說起這些游戲,很多上世紀60年代出生的人都不會陌生,因為這些游戲陪伴著他們成長,給了他們很多樂趣和美好的回憶。
當時,孩子們手里的玩具大多都是自己或家長給做的。在蘭州某物業公司工作的宋春梅說:“那個時候,如果哪個孩子有一個鐵圈,用一個鐵絲彎鉤推著滿街‘瘋’跑,一個院子的孩子就都是羨慕他一個人了。”到了兒童節,家長對孩子們的唯一獎勵就是讓孩子拿點家里的大米,到樓下去爆米花。爆米花的人特別受孩子們的歡迎,他一只手搖著黑乎乎的鐵爐,一邊逗著圍了一大圈的孩子,然后在黑乎乎的鐵爐里放上一小包白色晶體,后來知道那是糖精,神奇得不得了。“那個時候就愛看爆米花的,不買也看,等半天就為聽上那一聲響,現在要是遇上了還是會等一會兒聽到聲響才走。”
“上個世紀70年代我過‘六一’兒童節,身上穿的衣服是當裁縫的母親自己縫紉的衣服。”宋春梅說,其實只要能參加節日活動,到動物園看到可愛的老虎和猴子,穿什么倒沒有更高的要求。“那時候養孩子,基本上是老二撿老大穿小的衣服,子女多的衣服就挨個的穿下去。”如今已經年過50的宋春梅講述著當年她的“六一”情結,“我們這代人與現在的孩子比起來,基本上處于沒人管的狀態。但是那個時代的孩子都很懂事。”生在物質匱乏的年代,經濟條件決定了她在兒童時代就要分擔家庭重擔。“兒童節也沒什么特別的,一支鋼筆就是很貴重的禮物了。有一年兒童節,父親到文具店花2元錢買一支鋼筆送給我,拿到鋼筆時我特別激動,同學們也羨慕得不得了。”(記者 邱樂)
王萍:坐公交車游覽公園
小時候過“六一”的許多事情都淡忘了,唯有1974年3年級“六一”不能忘。當時我在團結新村二校上學,5月中旬的一天,老師給大家講,學校打算“六一”組織同學們去白塔山公園游園。同學們一聽高興極了,盼“六一”早些到來。
“六一”當天7時許,母親就起來給我炒米飯,還油炸了一個黃燦燦的雞蛋。臨走時又偷偷塞給我5角錢(擔心別的姊妹發現),這可是只有過年才能享受的待遇。到了學校,按年級乘上租來的公交車去白塔山公園。這是同學們集體一起乘車游覽,一路上同學們一邊看窗外景色,一邊嘰嘰喳喳的議論著。
排著整齊的隊伍走進公園,老師拿著提前購買的門票(門票可能是3分錢),站在隊伍前面,公園叔叔一排一排地數著人數。我和同學們基本上都是第一次來公園,看到古色古香的建筑長廊很興奮。各班級老師帶著學生做了游戲,公園里到處回蕩著同學們的歡笑聲。
中午,大家圍坐在一起吃午飯,有的同學帶著涼面,有的帶著饅頭咸菜。17時,老師帶著我們走出公園,一直把我們送到西關十字,看著同學們坐上回家的公交車,老師才離去。而我為了節省5分錢,和一個同學結伴走回了家,那天的情景至今難忘。(記者 王志儉)
70年代生人
張翠英:81年小河邊加入少先隊
我的小學是在廣河縣向陽小學上的。1981年小學3年級那年,班主任老師講要給我和幾個同學戴紅領巾,入隊儀式選在了“六一”這天。我們幾個即將加入少先隊的同學聽到后很激動,以一種近乎神圣的心情等待著“六一”的到來。
“六一”,學校組織3年級以上同學排隊到小河邊游玩。這條小河緊靠縣城,河面只有幾米寬,河水很淺,大點石頭裸露在河面。河邊有幾排小柳樹,柳枝在微風中輕輕搖擺,好似一幅淡雅的中國畫。
老師讓大家坐在一塊平地上,校長激情澎湃地作了演講。他指著一排排小樹林說,同學們就像這些小樹一樣,老師就像園林工人一樣,要精心修剪樹枝,讓你們和小樹一樣茁壯成長,十幾年后這些樹木將成參天大樹,而你們中間也有人成為國家棟梁之才。校長講的生動有趣,同學們聽的更是激動。當高年級同學為我們戴上紅領巾的一剎那,在少先隊員歌聲中,我們十幾個帶上紅領巾的同學,目光嚴峻地看著前方。
以后童年又過了許多“六一”,但可能都是吃吃喝喝,沒有什么印象了,唯獨1981年河邊加入少先隊的“六一”這一幕讓我終身難忘。(記者 王志儉)
80年代生人
許文強:沒交作業被取消資格
我小時候比較調皮,但腦子還可以,雖然上課聽講不太專心,但每天能按時完成作業,每逢考試成績也在班上名列前茅。我的班主任是個剛出校門不久的女孩子,她性格文靜,不喜歡性格外向的同學。盡管她內心不喜歡我,但因為學習上抓不到我的辮子,對我也無可奈何。
那年“六一”快到了,學校組織大型文體聯歡活動。聽說學校還邀請了有關領導和電視臺記者,說不定自己的形象能上電視,同學們都歡呼雀躍地等待著。可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失誤讓我失去了過這個“六一節”。
那是5月底的一天下午,班主任給同學們額外又布置了作業。其他同學安心在教室做作業,而我這個“不聽話”的同學去操場踢足球。其實,當時我心里想著踢完足球去做作業,可一踢起來就什么都忘了。當我回到教室時所有同學都回家了,班長在我課桌上留了一個紙條,上面寫著因沒交作業,取消參加全校慶“六一”活動資格。
第二天我給老師解釋,她怎么也聽不進去,“不給你一個懲罰,以后你參加社會會出大問題。”老師振振有詞。聯歡活動開始,操場里歡笑聲一片。而我只能從窗戶里看著同學們玩耍,當時心情郁悶極了,真后悔自己踢球耽誤了好事。這件事情一直沒敢告訴父母,直到上中學家長才知道。父母擔心我心靈受到傷害,好在我性格大大咧咧,不久就忘記了這件事情。(記者王志儉)
程健:冰棍和汽水的樂趣
1996年之前,六一兒童節是我們這些小孩子最開心的時候。那時候,我們可以得到父母給的1元錢,去學校看學生們的演出。
節日那天,而我們所做的,就是在那一上午的時間里,把口袋里的1元錢花完。幾個小孩子聚一起,每個人買一樣零食,而后你一口、我一口,互換地把小吃攤上的東西吃個遍。那是最開心的時候,學校的操場上熱鬧非凡,而我們則圍著小吃攤,隔一會兒花1角錢,再隔一會兒再花1角錢,直到把1元錢花完了,節目也就完了。
后來,上學了,就更加期盼六一兒童節了。記得最清楚的是第一年,我6歲,剛上一年級。老師說馬上要到六一兒童節了,讓我們班排練一個節目。很不幸,班主任從桌子底下找到了我,并讓我排練“小燕子”舞蹈。
好不容易等到節日那天,穿上嶄新的白襯衫、黑褲子、白球鞋,戴著紅領巾,腰上系的是跟別人借的武裝帶,很是瀟灑。
就在節目馬上要開始時,高年級的幾個女生跑過來給我們化妝,看到別的孩子臉上被畫的紅一塊紫一塊,我就偷偷跑了。也不知道缺了一個人,他們是怎么表演的。而我則藏在舞臺后面,眼睜睜地看著朋友們1角1角地花錢,捏著手里的錢,急得直冒汗。
過了好久,我聽見大喇叭在喊我的名字,當時嚇壞了,順著一面墻,我就跑進了果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鄰居家的朋友找到了我,說我父母都在找我。懷著忐忑的心,我去了操場,節目還沒有完,臺上幾個女孩子手里拿著幾根辣椒正在跳“辣妹子”。找到了父母,我以為會罵我一頓,結果對面走過來一個拿著相機的人,說是要拍照留念。
原來,我考試得了第一名,喇叭上喊著讓我上臺領獎,因為不在,就讓同學代領了。拿著獎狀,拍了一張照片,我清楚地記得,那是我長那么大拍的第三張照片。額外地,我媽又獎勵給我兩元錢。當時,一根冰棍1角錢,一袋汽水5分錢,一包瓜子也就1角錢,3元錢,對我來說太多了,都不知道怎么花。
從那以后,我就不再參加表演了,而是喜歡看同學們的排練,覺得很搞笑,總會逗他們笑。上5年級那年,學校取消了六一兒童節的表演活動。很期盼,也很渴望,只是再也沒有舉辦過。如今有的,只是懷念……(記者 程健)
金金:“遭罪的六一文藝匯演”
金金出生于1986年,在她的記憶中,“六一”并不是一個輕松的節日。 “記得上幼兒園中班時,‘六一’前,我和班里的一大半小朋友就被老師挑出來排練舞蹈節目。”提起第一次過‘六一’,金金開始了抱怨。“排練舞蹈節目那是相當痛苦啊!我一不會跳舞,二不愛跳舞,身體的不協調和心里的不情愿讓我學的很慢,每次排練都像在遭罪。”
金金說,因為自己的動作總是達不到老師的要求,挨罵自然沒少,原本在幼兒園玩游戲積木的時間,也要騰出來練習動作。“最難受的還有呢,老師說我們跳舞時的表情太僵硬,沒有一個人笑的,所以讓我們笑著跳。沒辦法,我只能活生生地從嘴角擠出一個假惺惺地笑,其實哭的心都有了。”
“最痛苦的是那些不愛跳舞的男孩兒。”金金說,女孩子跳舞還是有一點兒優勢,因為那個時候,孩子們一直覺得女孩跳舞蹈是理所當然,而男孩跳舞總感覺很別扭。“所以每次老師挑男孩跳舞,那些男孩都把頭低下去,祈禱著別挑到自己,一旦被挑到,臉都特別難看,排練的時候也笨手笨腳,看著特別可笑,我挺同情他們的。”
金金回憶,幼兒園的3年里,她一共表演過“西班牙斗牛舞”、“種南瓜”、“快樂的哆嗦”等舞蹈。上了小學依然難逃“噩運”,每年“六一”前依然是加班加點排練節目,“為了讓觀看節目的人高興一下,讓老師們的付出有個回報。我們這些不喜歡跳舞的小孩只能被大人們操縱著,沒有話語權。也許大人們覺得,我們跳舞唱歌過‘六一’很開心,但我真的想說,很多孩子一點兒也不喜歡‘六一文藝匯演’,他們只想放一天假,做他們自己想做的事!”
金金說,無論時光離去了10年還是20年,無論是80后、90后、還是00后,“六一文藝匯演”對于大部分孩子的感受都是一樣的。(記者 王晶璟)
90年代過六一的老照片 資料圖
往事并不如煙童心永不退色
那些年,我們這樣過六一(下)
90年代生人
劉欣:把我畫得像個小女生
小時候,一年中最盼望的兩個節日就是過年和六一兒童節。因為在這兩個節日里就可以不用擔心作業有沒有寫完,該練的琴有沒有練,該畫的畫有沒有畫。每年六一,爸爸媽媽們都會帶小朋友們去游樂場、看電影、吃大餐。而對于我,每年六一都是不一樣的。
開始有記憶后的第一個“六一兒童節”,為了迎接六一兒童節,幼兒園舉辦文藝演出,還在上幼兒園中班的我被選入跳操。排練、預演一切都是正常的,到了最后演出的時候,幼兒園阿姨竟然要求我們化妝!再看看演出的服裝,不分男生女生。當時我就哭了,他們問我為什么哭,我說:“我不跳了,我是個小男子漢,穿的衣服跟女孩一樣,還把我畫的像個小女生。”當時就覺得羞,到最后都不愿意出門。后來,還是小朋友們來拉我才完成了演出。
印象最深的一個“六一”就是上小學前的那個夏天,在農村摘西瓜。當時天氣熱,爸爸媽媽上班沒時間照顧我,就把我送到鄉下的爺爺奶奶家避暑。爺爺家靠近黃河,那里有大片大片的瓜地。“六一”那天早上我還沒睡醒就被拉起來,迷迷糊糊的我一聽要去地里摘西瓜,一下就精神了,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就跟大人們坐著拖拉機頂著大太陽去瓜地。到了瓜地看到那綠油油的一片,我就震撼了。當時年齡還小,在一旁看大人們忙碌著,然后像模像樣地摘西瓜,再抱到拖拉機上,只抱了兩個就沒勁了。于是就在瓜地旁邊的簡易棚里休息。簡易棚靠著黃河,后面有一片小樹林,聽著周圍嘩嘩的流水聲,吃著西瓜,困了就伴著蟬叫睡會兒,醒來了看到大人們裝好的一車車西瓜,別提心理有多高興了。
算算已經很多年沒有專心地過“六一兒童節”了,但是每每回憶起曾有過那些不同的“六一”,臉上總是帶著幸福的微笑。“六一”這一詞匯,隨著童年的記憶深深印在我的腦海中。(見習記者劉欣)
00年代生人
我是一只船小學的學生,今年上五年級了。小時候“六一”怎么過,記不清楚了,即使媽媽把以前過“六一”的照片拿出來啟發,我也沒有什么印象了。而去年四年級,媽媽帶著我和同事的孩子一起過“六一”的情景還記得很清楚。
去年“六一”前夕,媽媽征求我的意見。我不加思索地回答,想上蘭山公園去玩,因之前我在電視上看到了蘭山公園的宣傳廣告。媽媽約她的同事帶著孩子,我們一起到蘭山公園游玩。為了增強我的毅力,媽媽決定帶著我爬蘭山山頂。
早晨7時我們就從家里出發了,剛開始爬山,我和那個小朋友一直跑在前面,可跑了不長路我們就氣喘吁吁,蹲在路邊不想走了。媽媽告訴我爬山和學習一樣,不能著急,要一步一步往上爬,沒恒心的孩子是爬不到山頂的。于是,我和小朋友打起精神繼續爬,走一會兒休息一會兒,還一邊吃零食、喝飲料。一直走到中午12時多才爬到山頂,我累得一屁股坐到躺椅上面,美美地睡了一覺。
吃過午飯,精神多了,瀑布旁、綠樹林,我和小朋友追逐嬉鬧,欄桿邊放眼俯視蘭州市區,高樓大廈看得我們眼花繚亂,怎么也找不到自家的位置。玩累了,我和小朋友又去綠蔭中唱歌、跳舞,不寫作業、不練小提琴,晚上我們是坐纜車下的山,那天我和小朋友玩得可真高興。(記者王志儉)
金巧巧:不寫作業不練小提琴
“現在的孩子真幸福,馬上到六一兒童節了,孫子專門跑到我家里問我要禮物,說是希望在六一兒童節的時候能收到爸爸、媽媽、爺爺、奶奶的禮物,我也不知道給他送什么禮物,給點錢表示一下,讓他自己去買需要的東西吧。”出生于50年代的張先生,在被孫子告知要準備禮物時不知所措,連聲感嘆現在的孩子幸福。
張先生告訴記者,50年代家里比較窮,到他懂事的時候正是60年代,但那時家庭還不富裕,誰還會在乎六一兒童節的到來,那個年代的人更多地期盼過年,因為只有過年,孩子們才能吃得更好,穿上更好的新衣服,當然,許多是哥哥姐姐穿剩下來的。
“50多年前我在父親廠里的子弟小學讀小學,父母不會為我們準備禮物,在學校才有過六一的氣氛,但我們過兒童節過得很有趣。”在62歲張先生的記憶里,在六一兒童節的那一天,他們會戴上鮮艷的紅領巾,穿著洗干凈的衣服到學校過節,老師會組織他們在校園里唱歌、做游戲,沒有禮物和新衣服,大家的兒童節也過得很快樂。
張先生說,到了兒子那一輩,家里的條件也相對好了,快到六一兒童節的時候,張先生就提前給孩子買一身新衣服。六一當天上午,孩子會在學校里表演節目,到了下午張先生會帶著孩子去公園,全家人在公園里合影,讓孩子玩喜歡玩的娛樂項目。
“到了孫子這一輩,孩子們已經不再對六一刻意地盼望,至少他們不會盼望在兒童節里穿新衣服,吃一頓可口的飯菜."張先生覺得,六一兒童節的形式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在節日里讓孩子們感到快樂,讓他們在這一天得到重視,才真正體現了六一兒童節的意義。(記者海小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