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成功’,我們常常忘記自己的初衷和內心真正的渴望;為了‘成功’,我們急急忙忙地趕路,經常撞著這個碰到那個,我們是不是想過把他們扶起來,說聲對不起?為了‘成功’,我們忽略了路邊的風景,忽略身邊的人,我們能不能停下腳步給他們一個微笑,給他們一個擁抱?” 對于一個主持人而言,楊瀾幾乎做到了極致,從《正大綜藝》出道,楊瀾在前進的路途中披荊斬棘,在20余年的行業生涯中,500余個政界、經濟界或文化界的名人先后成為楊瀾的訪談對象,無論是克林頓、巴菲特,還是馮小剛、陳凱歌,涉及了幾乎各界的頂尖名流。 事業風生水起,家庭美滿幸福,楊瀾優雅的氣質、著裝成為白領女性參照和模仿的標準,而她在商業上也收獲成就,作為陽光媒體投資控股有限公司的主席,她以70億元身家位列2010胡潤女富豪榜第20位。 但即將在本周推出新書《一問一世界》的楊瀾,除了在書中披露她采訪名人的幕后故事,也袒露了她對所謂成功的疑惑,“到底什么算成功?成功又怎樣?我采訪了500多位精英人士,對成功的定義有了質疑。到底什么算成功?更成功又怎樣?我們的社會是不是患了‘成功綜合征’? 1 成功的疑惑 “我采訪過500多位精英,對成功的定義有了質疑” 如果要用成功來評價楊瀾,應該不會有太多的爭議,事業、生活、個人魅力、社會認可,楊瀾都有。楊瀾說,其實在最初做訪談的時候,她的目標很簡單,誰成功就采訪誰,而采訪的內容不過就是講你怎么成功的?是刻苦啦,堅持啦,有伯樂啦等等,講的是一個個成功者的故事。就在在楊瀾跑遍了世界各地去尋找那些成功的人,為普通人解讀成功的奧秘時,她自己卻首先困惑了:“到底什么算成功?更成功又怎樣?我采訪了500多位精英人士,對成功的定義有了質疑。到底什么算成功?成功又怎樣?我們的社會是不是患了‘成功綜合征’?為了‘成功’,我們常常忘記自己的初衷和內心真正的渴望;為了‘成功’,我們急急忙忙地趕路,經常撞著這個碰到那個,我們是不是想過把他們扶起來,說聲對不起?為了‘成功’,我們忽略了路邊的風景,忽略身邊的人,我們能不能停下腳步給他們一個微笑,給他們一個擁抱?” 那些成功者采訪得越多,給楊瀾的疑惑也越多,楊瀾又嘗試從朋友的短信中去理解成功,“我曾接到一個短信,‘真正的成功,不是賺了多少錢或者做了多高的官,而是有一天你除去這一切身份的時候,還有人愿意在你身邊對你微笑’。”在多番尋找思索之后,楊瀾對于成功的概念更廣闊:“我們的社會從要求個體無條件地服從群體,到終于可以讓人們理直氣壯地做自己,真是不小的進步。如果每個人能夠在追求個人成功的同時,一起推動社會變得更開放、更公平、更溫暖,這是不是一種更了不起的成功?” 在自己的作品中,楊瀾除了直面自己曾有的疑惑,也表露了對所從事行業的憂慮,“網絡沖擊的第一波指向平面媒體,但是第二波就可能是電視媒體。”楊瀾發現電視觀眾也已經呈現出兩極化的發展,兩大收視群體分別是青少年和退休人群,低齡化的趨勢和老齡化的趨勢日益明顯。而20~50歲左右的社會精英力量更多地從網絡上獲取他們需要的資訊和娛樂。在收視率的壓力下,訪談類、專題類節目已經都被移到晚上11點以后了。這似乎是一個潮流趨勢。但楊瀾還是很喜愛做訪談,“一個從未見面的人坐在你面前,人家憑什么要告訴你呢?這就好像你進入一個叢林,你只是大概知道一個方向,并不知道你中間會遇到什么河流,什么溝壑。如果一直能有一份好奇心,訪談就變成一次有趣的旅行。這也是為什么我一直樂此不疲的原因吧。”
“幕后故事很難用畫面表達” 實際上,通過電視看到楊瀾與名人的訪談只是整個訪談的一部分,很多的幕后故事卻很難用畫面一一表達出來。在《一問一世界》中,楊瀾透露了幾個采訪故事。 在1999年采訪華裔諾貝爾物理獎的獲得者崔琦時,楊瀾還處于解讀成功的階段,但崔琦的研究領域楊瀾幾乎不懂,后來兩人就聊到人生經歷,崔琦說他出生在河南寶豐縣,乳名叫“驢娃兒”,直到10歲也沒有出過自己的村子。12歲的時候,他的姐姐介紹一個機會讓他到香港去讀書。崔琦后來沒機會回到家鄉,而他的父母則在饑荒中餓死。楊瀾問崔琦:“有沒有想過如果當年母親沒有堅持把你送出來讀書,今天的崔琦將會怎樣?”楊瀾說,她本來以為會回到知識改變命運這方面,但崔琦說:“其實我寧愿是一個不識字的農民。如果我還留在農村,留在父母身邊,家里有一個兒子畢竟不一樣,也許他們不至于餓死吧。” 作為訪談節目的主持人,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不斷地提問。但是提問難免會問及令對方尷尬的問題,比如在采訪美國前總統克林頓前,導演和制片人都說,楊瀾你一定要問問他萊溫斯基的事情。楊瀾感到這讓她有些為難。了解到克林頓離任以后建立了克林頓圖書館,并在圖書館里設立展廳,展示了萊溫斯基事件始末,楊瀾就大膽地問克林頓:“通常總統們在自己的圖書館里都會布置那些讓自己感到非常驕傲的歷史,您為什么要設計這樣的一個展示呢?”克林頓不愧是有涵養的政治家,他表示意在告訴后人美國黨派之爭的惡性發展。楊瀾又問道:“您在自傳里說過,在萊溫斯基事件初期您一直是過著雙重生活,什么時候您才從這種痛苦中解脫的呢?”這時,克林頓毫不回避地說:“因為我從小生活在一個父母離異、充滿暴力的家庭里,我覺得別人不會理解我,我只有自己來處理自己的痛苦和麻煩,所以我一開始拒絕任何人進入我的空間。但是我最終決定把真相告訴我的妻子,我突然覺得我的痛苦解脫了,可以面對任何人了。” 3 曾經的失敗 “為了自己的‘愛好’讓丈夫付出,太自私了” 1990年,楊瀾即將從北京外國語學院畢業時就幸運地被選為央視《正大綜藝》主持人,由此一炮走紅。在事業順利之時,楊瀾離開央視到美國進修,然后又回國,從鳳凰衛視到獨立門戶,與丈夫吳征在2000年投入3500萬港元,與友利電訊聯手收購了主營建筑的香港良記公司,并將其更名為“陽光文化網絡電視有限公司”。“陽光文化”作為上市公司,開始在香港、北京、上海三地布局。 “陽光文化”成立之初,曾打算采用衛星電視和收費電視網絡相結合的方式,推銷歷史文化的主題內容,然而,創辦一年后,由于種種原因,這樣的行走方式導致陽光文化出現了巨大的資金黑洞。面對嚴峻的商業形勢,吳征不斷進行各種嘗試:幾次預算削減和人員遣散、撤掉香港的3000平方米的演播中心……即使這樣,陽光衛視的資金漏洞依然無法彌補。就這個問題,吳征和楊瀾曾發生過激烈的爭吵,面對理想的破碎,一向堅強的楊瀾也流下了眼淚。看著妻子的堅持,吳征只好安慰著她:“那我們再想想辦法,再撐一撐吧!”當陽光衛視的經營局面已到了最后的臨界點時,吳征和妻子進行了一次理性的長談。吳征語重心長地說:“一定要把陽光衛視的控制權轉讓出去。目前的陽光衛視僅次于鳳凰衛視,還有著一定量的節目和美譽度,如果讓別人來經營,可能會做得更好。”堅持,還是放棄?此時的楊瀾心靈深處的戰場里反復進行著多輪交戰。為了讓自己下定這個決心,楊瀾找到了香港的一位投資者,問:“你說,從投資者、股民的角度來說,是不是大家都希望我離開這個上市公司,轉給更好的經營者?”這位投資人誠實地回答:“是的。”投資人的話將楊瀾一下子激醒了。為了自己的“愛好”,使得丈夫殫精竭慮地為自己付出,這是不是太自私了?2003年6月的一天,楊瀾最終做出了決定,將陽光衛視70%的股權出售。楊瀾退出了衛星電視經營,而“陽光文化”也變成了內容提供商。 雖然在陽光衛視上失敗了,但楊瀾與丈夫在隨后的時間卻投資有道,比如與席琳·迪翁合作開了家品牌珠寶店,然后又瞄準新媒體市場,投拍網絡劇,賺足先機與口碑,加上自身也代言不斷,所以這次的失敗對楊瀾的影響并不太大,并在2010年以70億元身家位列2010胡潤女富豪榜第20位。 楊瀾老公 進軍影視圈,成立娛樂集團,將在北京、上海、香港、首爾及洛杉磯設分公司 陽光紅巖投資事業集團創始人、楊瀾老公吳征18日宣布將在北京投資成立“羅科環球娛樂集團”,正式進軍影視業。據悉,該集團計劃在2011年啟動的電影項目包括由楊志軍小說《藏獒2》改編的3D電影、由余華小說《鮮血梅花》改編的影片以及曾獲得韓國最佳劇本獎的《七個小矮人》,此外還將參股兩部西方導演2011年開拍的電影作品。 “羅科環球娛樂集團”將在北京、上海、香港、韓國首爾及美國洛杉磯五地設立分公司。集團將致力于影視產品、數字音樂、娛樂基金的管理及大型活動的制作。據悉,該集團投資人包括李開復及韓國電影公司Cidus的創始人James Kim等。 據“藏獒”系列小說的作者楊志軍透露,吳征的羅科環球娛樂集團特別將小說《藏獒2》翻譯成英文,交由好萊塢的專業市場評估委員會評估,結果令所有人振奮,這個在藏獒與狼兩種動物之間展開的精彩的對決故事被認為具有極高的吸引力和市場運作潛力。“與第一部不同,《藏獒2》中重點刻畫的藏獒與狼的形象更具有動畫性,而這兩種動物也都有著共通的國際形象:狼代表著邪惡勢力,狗則是代表著正義的衛士。這個故事本身就很具備挑戰性,挑戰人們的觀賞心理,同時具有走入世界動畫市場的潛質。”楊志軍透露,這部動畫電影的編劇以及相關的制作團隊很可能將由國際知名人士擔綱,目前主題曲的制作已初步確定由國際知名作曲家譚盾操刀。預計在五月份還將舉行一個該項目正式啟動的發布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