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福(古希臘文:Σαπφ?;拉丁化:Sappho),公元前7世紀希臘著名女抒情詩人。一生寫過不少情詩、婚歌、頌神詩、銘辭等。引起后世諸多猜測、附會。著有詩集九卷,大部分已散軼,現僅存一首完篇、三首幾近完篇的詩作,以及若干斷句,在一首嫁名柏拉圖的短歌中,薩福被稱“第十繆斯”。
薩福是女同性戀者,西方語言中“女同性戀者”一詞(例如德語:Lesbe,法語:lesbienne,英語:lesbian),即源自其居住地萊斯博斯島(現代及古希臘語:Λ?σβο?,古希臘語拉丁字母轉寫:Lesbos,現代希臘語拉丁字母轉寫:Lesvos)。
薩福的家族顯赫,一般認為她出生于萊斯沃斯島一貴族家庭,在萊斯瓦斯當地很有影響力,她的父親喜好詩歌,在父親的熏陶下,薩福也迷上了吟詩寫作。她是第一人描述個人的愛情和失戀的詩人。
從古羅馬時代起,薩福的生平開始成為文人的創作題材,一直經歷中世紀、浪漫主義時代而不衰。西方世界對薩福的“接受史”,成為當代女性主義學者的一大題目,引發了大量的論文、專著。
致阿緹斯
在我眼里他(新郎)好像一位神祇
正美滋滋地癡望著你
靜靜地坐在你身旁
聆聽你娓娓細語
低弱的笑聲中流露著愛的愜意
噢!
這一切使我那憂郁的心在胸中顫栗
只要我凝望你片刻
周身便被滋滋作響的靈火燃遍
唇舌焦烈,不能言語
悲鳴在耳中轟響
我四肢顫抖,汗流如雨
面如秋草,形同枯槁
蹣跚踉蹌墮入愛的迷離
他不止是一個英雄
他不止是一個英雄
他是我眼中的神——
那個被許可
坐在你身邊的男人——他
親密地聽著
你那甜蜜的
低語,那迷人的
笑聲,它令我
心跳加速。如果我突然
遇見你,我將無法
言語——我的舌頭斷裂
稀薄的火焰在我的皮膚
下奔涌;我將失明
也只能聽到自己雙耳
發出的嗡嗡聲,我汗如雨下
戰栗遍布我的身體
臉色變得比枯草
還要蒼白。在這樣的時刻
死亡離我不遠了
我們把骨灰甕放到船上
我們把骨灰甕放到船上
甕上刻著這樣的文字:
這是小提馬斯的骨灰
她的未嫁之身被送往
冥后珀爾塞福涅陰暗的臥室
她離家如此遙遠
為了哀悼她,和她同齡的
姑娘們,拿著新開刃的刀子
割掉她們柔軟的鬈發
悲傷的聲音
我是否必須提醒你,克里斯
那些悲傷的聲音
不適合
詩人的家庭?
而它們也不適合
我們的家庭?
致阿芙洛狄特
你知道這個地方:那么
離開克里特島到我們這里來吧
我們在最美好的果樹林邊
等著你,就在那專屬于你的
領地;香氣
在圣壇上升騰,清涼的
溪水的潺潺聲穿越
蘋果樹枝,嬌嫩的
玫瑰花叢遮蓋著地面
顫抖的葉片陷入
沉沉睡夢中;草地上
春花朵朵,馬兒們
皮毛光鮮,小茴香的氣息
彌漫在空氣里。女王!塞浦路斯!
將我們的金杯注滿愛
攪出清冽的眾神之酒
睡吧,親愛的(疑為殘篇)
睡吧,親愛的
我有一個小
女兒,名叫
克里斯,她就像
一朵金色的
花兒
我不要
任何富庶的
王國,和附加的
愛,因為她
……
不要問我該穿什么
我沒從薩迪斯
給你帶來我曾經戴的這種
繡了花的束發帶
克里斯
我的母親總是說
在她那個時候,扎在頭上的
一條紫色的絲帶就被看做
非常奢侈了
而我們的發色較深:
一個姑娘家
如果她的頭發比火炬的
顏色要黃,她就不應該
戴別的頭飾,而只能戴鮮花
是的,阿緹斯,也許你是對的
是的,阿緹斯,也許你是對的
即使是薩迪斯的
安納托利亞也會經常想起我們
想起我們在此共同度過的時光,你就像
那女神的肉身
你的歌唱最能取悅她
此刻,她傲立于呂底亞王國的
那些女人中間,如同日落時分
升起的閃著紅光的月亮
被眾星圍繞;
她的光芒均勻地灑向
咸咸的海面和鋪滿鮮花的原野
甘美的露珠降落于大地,滋潤
著玫瑰、纖弱的百里香
和盛開的美麗的三葉草;她徘徊著
漫無目的,想起溫柔的
阿緹斯,她的心不斷
下沉,小胸脯裝滿了渴望
她高聲呼喊:回來吧!我們知道
黑夜中有一千只耳朵聽到了這呼喊
它在分隔我們的閃光的海面上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