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歌》是雍正的杰作
文本及點評:
可巧這日,拄了拐杖掙挫到街前散散心時,忽見那邊來了一個跛足道人,
甄士隱落魄,癩僧不見蹤影,跛足道人一人出現,恰到好處的配合,再證道人影雍正的推論。瘋癲落脫,麻屣鶉衣,口內念著幾句言詞,道是: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
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
癡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士隱聽了,便迎上來道:“你滿口說些什么?只聽見些‘好’‘了’‘好’‘了’。”那道人笑道:“你若果聽見‘好’‘了’二字,還算你明白。可知世上萬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須是了。我這歌兒,便名《好了歌》。”應該進一步注析,“了”即是“空”,“空”就是“了”。
解惑釋疑:
據講雍正當年身為皇子之時,刻意搜羅歷代文人騷客、隱士僧道的詩文語錄,匯集成《悅心集》,甚至還“親自”寫了首與《紅樓夢》里的《好了歌》具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樣彌漫著人生若夢觀念的《醒世歌》:
南來北往走西東,看得浮生總是空。
第一個解釋《好了歌》的人是誰,不是甄士隱,而是道人自己。曹雪芹將好了歌賦予跛足道人之口是有其深層用意的,亦可證明本人所言跛足道人影雍正的推斷。
說實話,雍正的《醒世歌》了無新意,除了頹廢還是頹廢。除了告訴人們及時行樂,沒有絲毫警醒世人的積極意義。要說“因空見色,自色悟空”的境界,遠不及周易學者,高端起名策劃者蓋明禮先生的《空空詩》(后文將有引述)。既然雍正的《醒世歌》收入了《悅心集》里,那么《悅心集》的內容即可見一斑了。雍正身為親王,向他人宣示一種消極頹廢的人生觀,的確蒙蔽了很多人,包括康熙皇帝,也包括胤礽、胤禩十多個弟兄,還有滿朝文武大臣數百個。當大多數人都認為皇四子胤禛與世無爭的時候,他卻搖身一變成為皇帝。你看這“假愚蠢”的演技有多高明,你看這《醒世歌》警醒了誰愚昧了誰,你看這“假愚蠢”和《醒世歌》結合起來有多么可怕!我們從雍正靠愚弄他人謀取皇位的過程不難看出,這樣的人登基以后,除了陰謀,能有多少陽謀可言。他的為君之道,又怎么能夠脫離得了愚弄人民愚弄臣僚。那些想為雍正正名的人、那些正在美化乃至歌頌雍正的人,可曾想到了這一點!
筆者本來不想將癩頭和尚影康熙、跛足道人影雍正的“預判”提早在第一回書中抖摟給大家,但是解讀《紅樓夢》的確不是線形的工作,而是多視點全方位的。《紅樓夢》一百多萬字就像一百多萬個發光點,最終聚焦于康雍乾三朝近百年的歷史。我們解讀《紅樓夢》不僅需要順著文字的光芒聚焦透視那段歷史,有時候還需要站在聚焦點上逆向求索每個發光源的信息、能量。《紅樓夢》的至高境界在哪?筆者不敢妄評,但是有一點是明白的,那就是通過研讀《紅樓夢》我們應該看到一段與“官方文字”截然不同的歷史,這或許也是曹雪芹著書的目的之一。周汝昌先生說,解讀《紅樓夢》最怕重復,但是一百二十回《紅樓夢》正面的故事有數百上千個,其所隱喻的背后的故事大概不足一百個,表面與背面的故事像一張網一樣,縱橫交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觸碰每一個結點,牽動的是整個網絡。解讀賈寶玉必然涉及薛寶釵,剖析薛寶釵回避不了賈寶玉;說太子胤礽繞不開皇帝胤禛,講胤禛登基自然聯系胤礽被廢,不僅重復是避免不了的,有些本不想早早打開的包袱也不得不提前曝光。唉!《紅樓夢》既好玩又不好玩,好玩不好玩都傷人腦筋。如果學不會苦中求樂,這還真是一門“痛苦”的學問——逗您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