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必要先聲明一下:我不是追星族,對影視明星或什么著名節目主持人之類毫無興趣,對他們的身高、三圍、星座等更是一無所知。如果我這把年紀還追星,那只能說明我不正常。當然也有不少像我這把年紀的朋友在追星,那是人家的事,我只說如果我追星我就不正常,絕對沒有說別人追星也不正常的意思。
可是,我今天卻要來談明星,而且談的還是正紅得發紫的湯唯。為什么對明星不感興趣卻要來談明星呢?其實我只不過想借湯唯來談談別的事情,比如以湯唯的父親為鏡,讓其他已成為或正想盡辦法要把自己的孩子培養成為明星名嘴名腿的父親母親們知道,應該如何給名人當父親母親。
影視圈歷來是緋聞生產基地,有幾個年輕貌美的影視明星不是在各種各樣的緋聞中和是是非非的議論中度過自己的花樣年華的?有的甚至故意制造緋聞炒作自己以達到走紅的目的。而湯唯似乎是影視明星中緋聞和議論都比較少的一個,她給人留下的印象更多的是書卷味,是平常心,是知識分子女性的知性淡定。這的確很難得。但假如你熟悉了解了湯唯的父親湯余銘先生,你就一點也不會感到奇怪了,你就會認為這樣的父親這樣的家庭培養出來的孩子必然是這樣,只能是這樣。
湯余銘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曾創作過很多著名的作品,比如《毛主席視察七里營公社》,其作品當時的知名度并不見得比女兒今天的名氣小多少,據說他當年的作品原作現在要賣到幾十上百萬。只是那時是個強調集體主義精神的年代,人們只知其作品而不知其人罷了。八十年代后,湯余銘雖離開了專業創作崗位,先調杭州又調北京從事別的工作,但并沒有丟下繪畫創作,只是在創作題材方面由“主旋律”轉入到了幾乎無人涉足的佛教題材:佛教故事,佛教人物,佛教圣地的山川河流等,都成了他創作的內容,而且在筆墨技巧上也獨辟蹊徑,自成一家。湯余銘轉入佛教題材創作是與他篤信佛教有關的,生活中的湯余銘性情平和,熱情友善,與世無爭,力求過簡單淡泊的生活,即使在女兒大紅大紫時,也從不在別人面前提自己與湯唯的關系,更不像有些明星的父母親那樣恃女兒兒子以自重。如果不是別人告訴我,我恐怕到現在都不會知道他是湯唯的父親。是別人告訴我我才知道他有個女兒叫湯唯而這個湯唯正是眼下當紅的影星的。這種平實和善、不事張揚、低調做人的風格和為人,無疑對女兒起著耳濡目染、潛移默化的影響。從湯余銘給我講的一個關于湯唯的小故事中就能看出這份影響。
上個世紀的九十年代初,湯余銘被北京的公司派到深圳分公司做負責人,剛上初中的湯唯也跟著他到深圳紅嶺中學上學(不知紅嶺中學在湯唯出名后有沒有借機為自己做宣傳?)。其間,湯余銘單位的一女員工因出了經濟問題而遭到開除,這員工放言要對身為負責人的湯余銘實施報復,怎么報復呢?她決定“滅”了湯家的女兒,也就是現在的著名影星湯唯。這天傍晚,她帶著花錢雇來的兩個打手守候在湯家小院前,等湯家女兒放學回家。湯唯準時放學回來了,看到有客人等在門口就友善禮貌地邀請“叔叔阿姨”到家里坐,有什么事情需要爸爸幫忙盡管到家里找爸爸。可能是湯家女兒的熱情禮貌打動了那個女員工,她當即取消了綁架湯唯的打算,帶著那幾個打手走了。當晚上湯唯告訴父親傍晚來人的情況時,湯余銘嚇出了一身冷汗。“是湯唯的友善、熱情和伶俐救了她自己一條命。”湯余銘說。的確,不然今天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湯唯了,更不要說什么明星湯唯!
湯唯出名后,湯余銘還是以前那個湯余銘,依然默默地畫他的畫,帶他的學生,既沒有成為湯唯的發言人也沒有成為湯唯的經紀人,更沒有像有的媒體說的那樣搭女兒的順風車把畫價抬上去。退休后的工資和平常書畫的“潤筆”已足以讓生性淡泊的他晚年過得快樂無憂,無需女兒在經濟上幫助自己。仍然孜孜不倦地創作,于他只不過是在堅持一種愛好,何況畫的是他所虔誠信奉的佛教題材!女兒在他眼中,還是以前的那個女兒,只不過長大了,比以前成熟了,不再需要他操心了。當然,對于女兒在不同于自己的另一個藝術領域里所取得的成績,作為父親的湯余銘當然是高興的,盡管自己從不會主動對人提起湯唯,但只要朋友跟他談到女兒,他還是很愿意多說幾句,就像所有的父親在女兒考了班上第一名后那樣感到開心,并像所有的父親一樣講講女兒小時候一些有趣的故事,比如上面講到的綁架未遂的故事。
作為一個畫家,湯余銘仍然像以往一樣在祖國的名山大川間游歷,寫生、作畫,偶爾來東莞的工作室轉轉。湯唯出名后也曾于前不久悄然來東莞看過父親,父親一高興,就把幾個按年齡基本上算得上是湯唯叔叔輩的好朋友叫了過來,一起坐坐,喝喝茶,聊聊天,吃個飯,誰也沒把湯唯當明星看,湯唯自己也沒有。至于外人和媒體自然就更不知道從眼前走過的這個女孩就是湯唯了。
在當今混亂一片的影視界里,如果我們用不太苛刻的標準來衡量的話,湯唯差不多算得上是個“異數”,一個在藝術素養、個人修為、為人處世方面都算得上不錯的“異數”。在德藝雙馨的老藝術家們正一個一個離我們而去的時候,我們的影視界或許應該有多一點這樣的“異數”,不然,我真不知道我們民族未來的藝術大廈將靠什么來支撐。
從“中戲女生”到“安女郎”
湯唯因為在李安的《色·戒》里的大膽表演而成為媒體的焦點,但她之前的經歷卻很少有人了解。
一波三折——走上戲劇道路
湯唯是浙江杭州人,2004年畢業于中央戲劇學院導演系。而說起湯唯考中戲的經歷,可以說是一波三折。據說湯唯當時的男友就在中戲,因此她放棄了投考其他藝術院校,一門心思備考中央戲劇學院,但不知何種原因,她連續兩年被中戲表演系拒之門外,直到第三年她采用“曲線救國”的方式報考導演系,終獲成功。
但是導演系在中戲的地位遠遠不如表演系,雖然也曾經培養出被稱為“戲劇黃金一代”的查明哲、王曉鷹、吳曉江等當代著名戲劇導演,但自那以后每況愈下,除了任鳴、古榕、張楊等極少數人,中戲導演系畢業生現在很少能夠在導演界獨擋一面的,學制也從五年改到了四年,現在已經幾乎淪為表演系的收容所了,本科班已經改為導表演專業,畢業生幾乎全混在各劇組當演員。
而湯唯也一樣,在校期間她并不是學校的風云人物,也沒有把心思完全用在專業上,業務時間利用自己1.72米的身高做兼職模特,還參加了一些不靠譜的選美比賽,獲得了一些不靠譜的名次,而畢業以后也沒有獲得什么很好的機會。
貴人相助——如何被李安選中
說起成為“安女郎”的經歷,就不得不提到一個人——袁鴻。袁鴻是戲劇圈里著名的制作人,曾經是北劇場的經營者,因為擔任《她沒有兩個老婆》的制作人而與該劇的導演丁乃箏及其丈夫——臺灣著名戲劇導演賴聲川相識,并開始了在北京的合作,他們共同在北京創立了北京表演工作坊,并盤下了北劇場作為北京表演工作坊的據點。
而2001年賴聲川來中央戲劇學院做交流,排演《如夢之夢》片斷時,找的是中央戲劇學院導演系二年級兩個班,剛好湯唯就在其中,當時賴聲川就看出這個女孩比較沉靜,投入,有一次賴聲川在臺下就指著湯唯對袁鴻說,“你看看她,像不像我以前的學生吳倩蓮”,賴聲川在北京兩年的教學結束后,臨走時還對袁鴻說“我走了后,好好照顧這個姑娘,別讓她跑歪了路,你知道演藝圈的誘惑實在多。”
2004年袁鴻與黃紀蘇等人重新排演《切·格瓦拉》就想到了湯唯,說實話這一版《切·格瓦拉》并沒有引起第一版那樣的轟動效應,但這也是湯唯在成名前能給圈內留下的唯一一個亮點了。但賴聲川并沒有忘記這個給她留下好印象的杭州姑娘,2006年他應袁鴻之邀來北京排演北京版的《暗戀桃花源》時,又想到了湯唯,并向曾經同在紐約求過學,當時也正在為《色,戒》選演員的李安推薦了湯唯,從而使湯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開始了一舉成名的“星路”。
一張白紙——演技到底如何
因為沒有看過其更多的作品,所以不好下定論。這里只從本人看過的話劇《切·格瓦拉》來分析一下。
說實話《切·格瓦拉》是一部群戲,而黃紀蘇版的切格瓦拉更是由八名女演員分正反兩方進行激烈的論辯,因此留給演員發揮的空間不大。但當時八個演員中,湯唯給人的印象是最深的,并不是因為她的演技,而是她的形象確實在舞臺上有優勢,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曾經當過模特的身材修長而帥氣,令人過目難忘,但是在演技上確實乏善可陳,像一個文革女紅衛兵,激情有余而缺乏內涵,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形象上的優勢。
還有一次在電影頻道看了一眼湯唯主演的電視電影《警花燕子》,內容早忘了,印象最深的是最后一場她與男主角在水中的吻戲,確實很有味道,后來知道那個男主角就是她當時的男友田雨,中戲表演系畢業生,曾經在青藝和國話的《第十二夜》、《薩勒姆女巫》、《廁所》等多部劇中扮演角色,演技確實不錯,只可惜缺乏機遇,現在還是一名二線演員,隨著湯唯的大紅大紫,兩人的分手成為必然,這也是演藝圈的規律所至。
李安說過,選擇湯唯是因為她象一張白紙,正所謂一張白紙可以畫出最美麗的圖畫,這大概也是其他例如“星女郎”“謀女郎”能夠被慧眼識中一舉成名的主要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