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河貫通了揚州江河,串聯了揚州街巷,拉動了揚州經濟,哺育了揚州城市,締造了揚州的繁華,是揚州古老文明的搖籃。
從歷史的角度說,沒有古運河,就沒有揚州古城;古運河的興衰史,也就是揚州古城的興衰史。
隋唐之前,揚州古城的政治中心還在蜀岡之上;中唐以后,揚州從軍事城堡轉向經濟文化城市,羅城出現在蜀岡之下;到了宋代,揚州古城才真正移到揚州平原之上,才成為名副其實的運河之城。
揚州平原為長江沖積而成,為河漫灘地,平均海拔約為5米。北部有古邗溝、漕河、槐泗河等東西向河道;揚子津以南最為低洼,為古長江河道。由于一千年來揚州先民的墾殖開發,平原被縱橫交錯的河渠所分割,田、地、水交錯分布,形成濃郁的江南水鄉特色。如今還有汊河、揚子津等古地名保留了下來。
唐代,穿揚州城而過的運河被稱為官河,運河水系在揚州城市的格局中起著重要作用。官河年代多了,河泥淤積,河床變淺,水源不足,漕運常受阻。揚州長史杜亞等曾進行過疏浚。后來,鹽鐵使王播開挖了繞城而過的新運河,奠定了揚州古城的城市格局:四周運河環繞,城中河道縱橫。
宋代有了“運河”這一名稱。為阻擋金兵,南宋初年起,揚楚運河漸遭破壞。
元世祖忽必烈以其雄才大略,確定了新的運河線路,打通了京杭大運河,淮揚間運河顯得更為重要。元中期,由于漕糧海運由長江以南出海,淮揚運河漸漸冷落。
明朝定都北京后,大運河是維系王朝統治的命脈,揚州的地位更加重要,成為享譽天下的“運河名城”。
陳瑄被明成祖封為平江伯、總兵官,負責整個運河的治理、船只的更新等工作。陳瑄開展了淮揚運河的一系列治理,揚州運河因此也獲得了生機。
1403年,陳瑄對瓜洲各壩、河道進行全面整治,在瓜洲運河臨長江口處建了兩座減水閘,蓄泄調節運河水位,確保了運口的通暢。
1407年,陳瑄主持疏浚真揚運河(即今儀揚河),使儀征運口更趨完善。1409年,為了漕船的進出方便,陳瑄又主持開挖白塔河,增加了漕運的江北運口,方便漕船過江,還省去了瓜洲的盤壩之費。
在揚州城東南,陳瑄疏浚運河挖出的泥土,堆成了一座無名小山,這就是后來著名的康山。
城中的官河到明朝時被叫做文河(汶河)。明弘治九年,揚州府同知葉元在汶河上興建了文津橋。明萬歷十三年,經兩淮鹽御史蔡時鼎發起,在文津橋上增建了文昌閣。后毀于大火。萬歷二十四年,江都知縣張寧在原址重新修建了文昌閣,它高三層,三層重檐呈圓形。閣身八角形,底層外砌磚墻,四面開拱門,顯得樸素俊秀。
(1959年全線填平汶河,建成文昌廣場至甘泉路一段泥結碎磚簡易道路,并擴寬建成文昌廣場,汶河從此消失了。)
1582年,始建文峰寺,位于寶塔灣古運河東岸,寺內文峰塔,成為運河水路由南進入揚州城的標志。
1597年,揚州城南運河因河道順直,水勢直瀉難蓄,漕船、鹽船常常擱淺。知府郭光于是開挖城南寶帶河。新河自城南門二里橋河口起,折彎向西,再折向東,迂回六七里,形成著名的“運河三灣”,即寶塔灣、新河灣和三灣子。因河線彎曲延長,水流被迫減緩,上游水位得以抬高,解決了阻淺問題。(如今已建成三灣濕地公園)
向北就是曾經聞名的二道河和頭道河。頭道河是內城河,與其平行的則是外城河,也就是后來的二道河,就是今天看到的古運河環城外河道。頭道河貼著揚州城西城墻,北與鹽阜路的護城河相連,經西門向南,在現蘇北醫院南轉彎向東,經南門灑金橋進入古運河。(上世紀八十年代,頭道河被填平,消失在地圖中)
在明代,小秦淮河是舊城的東護城河,主要是為了防御倭寇的襲擊。明代中期平息倭患以后,在揚州增建新城。小秦淮河夾在新舊兩城之間,稱“新城市河”。清澈的小秦淮水給沿河人家以飲用洗滌之便,兩岸的居民逐日增多。小秦淮河日趨繁華,不亞于南京的秦淮河。
揚州西城區有一條橫亙南北的河——蒿草河,它兩岸楊柳依依,清清河水掩映在城市建筑群中。它北起念四河,從瘦西湖新天地向南,依次經過念四新村東側、雙橋、人民大廈東側、新莊新村東側、雙橋街辦西側,再向南延伸約1公里后東折,經過硯池小區流入荷花池。
考古專家和文史專家經過嚴謹勘察、考證:這條河應當是開鑿于唐代,為盛唐時期揚州城的西護城河。
由于多次戰爭摧殘,到明代,揚州城已變得很小,只占今老城區的部分區域。這樣,今蒿草河——即唐代的西護城河,也就失去了護城功能,成為一條廢河。星移斗轉,歲月滄桑,河里逐漸長滿蒿草,故這條河后來被人們稱為蒿草河。
上世紀90年代,市政府決定,將這條河更名為寶帶河。如今,這個河像一條玉帶,環繞揚城西區,向人們訴說著揚州城昔日的輝煌和今日的復興。
揚州與運河的長期共存,使運河成為一條積淀深厚的文化河,揚州也成為一座流光溢彩的運河城。河流與城市渾然一體,交相輝映著歷史文化的燦爛霞光。
從下圖中還可以看到揚州運河名城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