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述憲章發揚光大
南京中醫學院教授吳考檗
【作者簡介】吳考檗(1903~),江蘇海門人。一九二三年畢業予海門中興醫學校;一九三三至一九五二年問曾任海了保神醫學校校長兼教師;現為南京中醫學院教授。畢生從事中醫教育事業和中醫經典著作的研究工作,頗著聲譽。著作有《傷寒論百家注》、《金匱要略五十家注》、《本經集義》、《難經集義》、《素靈輯釋》、《麻黃湯六十五方釋義》等。
我學醫時,有兩種學法:一是從源到流,即由《素聞》、《難經》、《本草經》、《傷寒論》、《金匱要略》,而后《千金》、《外臺》,金元四家,明清各家,以及葉、薛、吳、王溫熱諸書;一是從流到源。我是接受學校規定的從源到流的途徑學習的。
獨立思考
我初進學校,老師即說:本校是從源到流授課的。《韓詩外傳》說:「源清流清」。唐·魏征《諫太宗十思疏》云:「欲流之遠者,必浚其泉源,源不深而欲求流之遠,不可得也。」從源到流,很好,這就醫學來說,當然即從《素問》、《難經》開始了。但《素問黟、《難經》,也是采取群說的綜合著作,如《素問·宣明五氣篇》既有「肝藏魂、肺藏魄」之說,「調經論」又有「肺藏氣,肝藏血」之語。《難經·六十九難》既有「虛者補其母之盲,「七十五難」又有「母能令子虛。之辭。且《素問)、、《難經》作者,又各有其師承的不同論點。如《素問·宣明五氣篇》說「脾脈代」,而《難經·四準》則說「脾脈在中」}《素問·平人氣象論》說「厭厭聶聶,如落榆莢日肺平」,而《難經·十五難》為「肝平」;《素問·平人氣象論》說「如雞舉足日脾病」,而《難經·十五難》為「心病」。
如此等等,不一而足。對此,應視為異苔同岑、異曲同工來理解。「肝藏魂,肺藏魄」,是以神志言;「肺藏氣,肝藏血」,是以氣血言。兩者是一而二,二而一。所以,《靈樞經·本神彈即說;「肝藏血,血臺魂,肺藏氣,氣舍魄」的。「虛者補其母」,是以補虛言,「母能令予虛」,是以瑪實言。「脾脈代」是言脈象,「脾脈在中」是言脈位,可以兩通。至于「厭厭聶聶」,「如雞舉足」,這些俱是形容語,肺平也好,肝平也好,牌病也好,心病也好,不必在形容語上鉆牛角尖。
《素問》是部遠年著作,累次傳寫,錯字很多,幾乎每篇有之,這確實需要解決。如《素問平人氣象論》說:「少陽脈至,乍疏乍數,乍短乍長」。而就在本篇上文則說「乍疏乍數日死」。那么,乍疏乍數是平脈還是死脈呢?考《難經·七難》說:「少陽之至,乍小乍大,乍短乍長。」這就很明顯,《素問·平人氣象論》上文乍疏乍數是準確的;下文的乍疏乍數,是乍小乍大的錯筒了。又《素問·五藏生成篇》說:「諸筋者,皆屬于節。」而《太素》卷十七則說:「諸筋者,皆屬于肝。」依《素問》下文諸血者皆屬于心,諸氣者,皆屬于肺例之,這又很容易得出「節」是「肝」字之誤。而注家隨文強解,難以為訓。這都應獨立思考,自己提出問題,自己解決問題。
融會貫通
(《傷寒論》三百九十七法,一百一十三方,字數不多。我認為最好全部或大部背熟,所謂「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吟詩也會吟」。除熟能生巧外,還應過文字關,如必、不、反、當、雖、者等字,也要留神注意。「必」乃「必然」、「一定」的意思,如必惡寒(3條)(條序依《傷寒論講義》,上海科學技術出版社,一九矗四年版,下同),必喘(76條),必吐下不止(77條),必恍惚心亂(90條)。「不」乃「勿」的意思,如不嘔不渴(61條),不惡寒(70條),不大便而嘔(233條),不屬陽明也(383條)。「反」乃「不該」的意思,如反與桂枝湯欲攻其表(29條),反一.三下之(106條),反以冷水嗅之若灌之(145條),反發熱(30條)。「當」乃「該當」的意思,如當懈之熏之(48條),當救其里(94條),當以湯下之(108條),當先解其外(109條)。「雖」乃「縱然」、「即使」的意思,如雖有陽明證(209條),雖硬不可攻之(235條),雖能食(253條),雖脈浮數者(25g條)。「者」乃別事詞,如脈陰陽俱緊者(3條),汗出惡風者(38條),病人舊微塘者(83條),噫氣不除者(166條)。一條中有兩個或兩個以上者字的,是兩個或兩個以上證的鑒別的意思,如桂枝二麻黃一湯(25條),是治汗出未徹,與上文汗犬出,一正一反對比鑒別。一是服桂枝湯汗出太過,一是服桂枝湯汗出不及。汗出太過,故日脈洪火;汗出未徹,故日日再發。脈洪大,是表明汗出太過所引起,日再發,是說明汗出未徹所形成。故一日與桂枝湯,一日宜桂枝二麻黃一湯。用兩個者字,是表明服桂枝湯后所產生汗出太過和汗出未徹的兩個癥狀。葛根黃芩黃連湯(34條),是治下后利遂不止、邪已入里的方法,不是治下后利邈不止而表邪末解的方法。故一曰脈促,明其未離太陽;一日喘而汗出,證其邪已入里。是以一日表未解也,一日葛根黃芩黃連湯主之。
表未解也,葛根黃芩黃連湯主之兩句,是對比章法。
表未解也,是脈促者之斷語;葛根黃芩黃連湯主之,是喘而汗出之方治。這與前桂枝二麻黃一湯同一章法。就是說:脈促者,言膿不言證,是言脈胲證;喘而汗出,言證不言脈,是言證賅脈;表未解也,言位不言方,是言位賅方;葛根黃芩黃連湯,言方不言位,是言方賅位的意思。故與桂枝二麻黃一湯同用兩個者字,此是《傷寒論》慣用的方法,亦是古文家常用的章法,只要翻看《傷寒論》前后用及者字的原文一看就清楚的。
此外還有藥品的去加,是關及藥品的適應不適應,也應密切注意。如胸滿去芍藥(22條),渴去半夏(98條),脅下痞硬去大棗(98條),小便利去茯苓(316條),項背強幾幾加葛根(14條),喘加厚樸杏子(19條),渴加瓜蔞根(g8條),嘔加半夏生姜(177條)等。這樣將前后上下同類文字對照一下(如23條中就有必、不、反、者四字),就比較容易理解。因很多條文具有互相聯系、相互闡發的意義。如血自下,下者愈(109條),是宜桃核承氣湯下的倒裝句。時時惡風(173條)背微惡寒者(174條),不是表未解,故下文(175條)說無表證者,白虎加人參湯主之。不言脈者,前(26條)已說過,此就可似以證賅脈了。
綜合歸納
《金匱要略》二十五篇,一篇一病的有之,一篇二病三病的亦有之。我認為一篇一病,是有獨特性的,如奔豚氣和其它病很不一樣。一篇二病三病,是具有聯系性的,如腹滿寒疝宿食,都有腹滿痛。又趺蹶能前不能卻,手指臂腫動,轉筋上下行,陰狐疝氣時時上下,蛻蟲發作有時,其病證表現,一是能前不能后,一是常腫動,一是上下行,一是時時上下,一是發作有時,都有其相對性,所以合為一篇。再是其文與《傷寒論》重復很多,誠如《傷寒論翼·陽明病解》所謂:。見此病、便與此方。」《醫學源流論·治病不必分經絡臟腑論》所謂「參耆之類,無所不補,通氣者無氣不通」,也是有其一定道理的。
各篇病證,如「痰飲咳嗽病脈證治」列有痰飲、溢飲、懸飲、支飲、留飲、伏飲多種名稱,前后說法略有出入,可以用綜合歸納的方法來認識。如上及于目、下至于腸的,為痰飲之所及,咳引脅下痛的,為懸飲之象征,流行遍體四肢的,是溢飲之見汪}上及頭目眩冒,證見胸膈支滿不得臥的,則為支飲之現象,胸脅及背下至四肢歷節痛的,為留飲之病況,平素喘咳,發則影響腰背身目的,為伏飲之癥候。其主要區別,素盛今瘐,為痰飲之特點;痛限脅下,為懸飲所獨有;身體痛重,屬溢飲之范疇;短氣不得臥,其形如腫,為支飲之大要}背冷如掌大,為留飲之確證』發則身鵝泣出,為伏飲之真相。這就比較容易辨認,推之其它病證,也可因此隅反之。
病證分析
我對于病證的理解,認為病是證的總稱,證是病的表現,赦病包括證的大部表現在內,證則總是在病的范圍內出現。但病有廣義和狹義之分。如同一太陽病,而有中風、傷寒、溫病、熱病、濕病的名稱。如《傷寒論》說:「太陽中風,嗇嗇惡寒,浙淅惡風,翕翕發熱。」(12條)「或已發熱,或未發熱,必惡寒……名日傷寒。」(3條)「發熱而渴,不惡寒者,為溫病。」(6條)《金匱要略·痙濕喝病脈證治篇》說:「太陽中風者,喝是也,汗出惡寒,身熱而渴。」濕家之為病,一身盡痛,發熱,身色如熏黃也。」可見,所謂中風、傷寒、溫病、熱病、濕病,都有發熱,這就要從其同異之間區另l了。如惡寒、中風、傷寒可見,熱病也可見,濕家可能也見,惟溫病則不惡寒。但中風的惡寒發熱,伴有汗出,傷寒的惡寒發熱,伴有無稈而喘}熱病的惡寒發熱,是汗出口渴;濕病的惡寒發熱,是一身盡痛,或身色如熏黃。溫病熱病都渴,但熱病是伴有身寒,溫病是身不寒,還是可以區分一的。
又寒熱虛實諸病,有但寒不熱、但熱不寒的;有表寒里熱、表熱里寒的有上寒下熱、上熱下寒的}有先寒后熱、』先熱后寒的;有寒多熱少、熱多寒少』的;有寒輕熱重、熱輕寒重的;有熱寒往來、作止無.常的;有真寒假熱、真熱假寒的。都要作出適當分析。虛實也是這樣,有形似虛而實實,形似實而實虛,所謂「大實如贏狀,至虛有盛候。」即以真寒假熱倒之,脈洪大是熱,假熱也有脈洪大,口渴是熱,假熱也有口渴。要在洪大中辨其有力是真,無力是假;無力中有時有力是真,有力中有時無力是假。口渴辨其飲多喜冷是真,飲多惡冷是假;喜熱不多是假,喜冷不多也是假。
咳為肺病,一般病不及肺,是不會咳嗽的。故《素問·宣明五氣篇》說「肺為咳」。如咳而無其它癥狀的,當然就是肺所為病;假如咳而脅痛,脅為肝位,即為肺病及肝,咳麗腰痛,腰為腎府,即為肺病及腎。反之,先脅痛而后咳的,為肝病傳肺;先腰痛而后咳的,為腎病傳肺。又肺病咳喘,腎病亦有喘咳。但先咳后喘,為肺病及腎,先喘后咳,為腎病及肺。
吐血與唾血有剮。唾血是唾中伴血屬肺腎。吐_姐勢如潮涌,胸滿脈實的為熱積肺胃;血色紫而面青脈.弦的為郁怒傷肝;血鮮而濃,喘咳煩熱的為陰虛熱擾;血鮮而淡,或如血絲,心煩準寐的為勞神傷心;血濁倦怠的為勞倦傷脾;血紫伴塊,胸脅刺痛的為積瘀傷絡;血淡無光,脈弱無力的為氣虛失攝。
不寐病候,有所謂心腎不交的,一般伴有煩躁不安感。但煩不躁的,是心不下交于腎;但躁不煩的,是腎不上交于心。無煩躁感的,不屬于心腎不交。
黃疸病候,大都是目黃、膚黃、尿黃、爪甲黃,同時或先后出現。單獨目黃或膚黃及尿黃,不一定是黃疸}爪甲黃,是黃膽的獨特癥狀。
脹滿水腫,有先后輕重之別。脹比滿為重,滿比脹較輕,滿是脹的初起,脹是滿的加重;腫是脹的發展,脹滿是腫的先河。
鼓脹非但與腹脹有別,即與其它脹病,也不一樣。故如但脹不滿,或但滿不脹,即是脹病滿病,不是鼓脹;既脹且滿,亦是脹滿病,不是鼓脹;脹滿且_腹筋起的,乃是鼓脹病。
同病異治
《素問·異法方宜論》說:「一病而治各不同,皆愈,地勢使然也……雜合以治,各得其所宜,故治所以異,而病皆愈者,得病之情,知治之大體也。」這是說,地有東西南北之殊,氣有寒熱溫涼之異,人有老少強弱之分,生活環境不同,病邪感受當然刁:是一樣,調治方法也宜有所區別,此即一般所謂因人、因時、因地三因說法,也就是所謂雜合以治,各得其宜的方法,是有其一定啟示作用的。記得有一次一位老師問我;《素問·異法方宜論》一病而治各不同,是問同病異治的方法,而所答都是異病異治的方法,該如何理解?我說;以前在課堂講授時是這樣說的,此是古人「以賓形主,借賓定主」常用的章法。本篇首尾兩段是主文,中間五小段是賓位。所以,但從文字的表面癰瘍治宜砭石,攣痹治宜微針講,是象異病異治。如由從字、來字、雜合字尋求,豈不是可以說。癰瘍在砭石外,可以毒藥,攣痹在微針外,可以灸燕及導引按牖多種方法。不然的話,從講什么,來講什么呢?從與來,即是為下文雜合而講的,否則無所謂雜、無所謂合了。所以有些內科病累治不效,。而易以針灸,則很快顯效,』就是這個道理。《素問》中類似此等文章,不是就此一篇。如「平人氣象論」論平脈的文字少于病脈死脈,「刺志論」論虛實文字多于針刺等,同是這樣的筆法。《金匱要略》百合病發汗吐下后與未經發汗吐下各異其治,亦是過個意思。再如「婦人妊娠病脈證并治」說:「婦人……假令腹中痛為胞阻,膠艾湯主之。「『婦人懷娠、腹中療痛,當歸芍藥散主之。叫婦人雜病脈證治篇」說:「婦人腹中痛,小建中湯主之。●憶一九四一年,沈友三夫人妊娠腹中痛,調氣和血,多方無效。枷投當歸芍藥散,痛不解,繼以小建中湯,痛如故,后以膠艾湯,應手而愈。于此知婦人妊娠,腹中絞痛,或一般性的腹中痛,則宜當歸芍藥散或小建中湯,非膠艾湯可得而愈。如婦人妊娠腹中痛,為胞阻的,則宜膠艾湯主之,亦非當歸芍藥散或小建中湯所可得而愈的。古人成方,有其傳統累驗,是要學習再學習的。
異稿同治
異病同治之說,《傷寒論》有之,《金匱要略》亦有之。如《傷寒論》說:「病人藏無他病,時發熱自汗出而不愈者,此衛氣不和也,先其時發汗則愈,宜桂枝湯。」(54條)叉說;「吐利止而身痛不休者,當消息和解其外,宜桂枝湯小和之。」(386條)兩條病證不同,而前則日;此衛氣不和也}后則日:當消息和解其外。外即衛也,是同為衛氣不和則一,故可同用桂枝湯和衛。此即所謂異途同歸,二而一者也。再如《金硅要略》虛勞腰痛,痰飲短氣,小便不利,消渴小便反多,以及轉胞不得屎。不問小便剎與不利,或反多及不得尿,而其病因由于腎氣不力、失約失化則一,亦同用腎氣丸主之。《易系辭》說:「引而伸之,觸類麗長之,則天下之能事畢矣。」憶曾治一女經閉,是為氣血虛閉,采用十全太補湯,三劑而經潮。后治一女經水漏下,淋漓不斷,是為氣衄虛而失攝,證雖不同,虛則一也,亦以十全大補湯而愈。又治一女尿血,仿吐血衄血屬熱用瀉心湯法,認為此女尿血亦屬熱傷,亦用瀉心湯,很快得效。再治一臂痛,難以屈伸抬舉,藥后效果不顯。我想《傷寒論》項背強幾兒,《金匱要略》口噤不得語,都是用葛根湯,困為都是屬于經輸不利,葛根為治經輸不利藥。這個病人,臂難屈伸抬舉,亦是經輸不利,即于原方中重加葛根投之,果然效如影響。后來叉引伸到「時發熱自汗出而不愈者」,「先其時發汗則愈」,在這兩個「時」字、「愈」字上動腦筋,凡遇胃痛腹痛等屬于有時間性的病證,亦告知其先時服藥,同樣效果很好。于此知《傷寒論》真是一部經驗豐富,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好書。
通常達變
病有寒熱虛實,藥有補瀉涼溫。寒者熱之,熱者寒之,虛者補之,實者瀉之,勞者溫之,逸者行之,內者內治,外者外治,此大法也。但人事萬有不齊,所謂寒熱虛實,又很少單純出現,而有合并為病,錯綜復雜情況的。就是虛而宜補,也有形不足者,溫之以氣,精不足者,補之以味的不同,實而宜瀉,復有攻表墩里、酸氣破血、導痰滌飲、消堅逐水的各異。以藥品言;人參、黃芪之補,一不等于阿膠、地黃之補;大黃、芒硝之瀉,不等于甘遂、大戟之瀉,附子、細辛之熱,不等于干姜、肉桂之熱;黃連、梔子之寒,不等于石膏、知母之寒。抑且人有老少強弱不同,生活條件懸殊,養尊處優之徒,不等于櫛風洙雨之人,其間相去不可以道里計,不能干篇一律。故醫必博采眾方,靈活變通,而后可以左右逢源,各得其宜。還有一些病人,并非不治之癥,不過比較略為復雜,往往跑遍各大醫院,經過很多醫者看過,寒熱補瀉,統通用過,就是病不能解。這類病人,為數不少,醫者經常可以碰到。有一次,我碰到一個病人。處方剛完,病者即說:這些藥品過去吃過。意思是說,不能治愈其病的。對這等病人,不做說服工作,就是方藥對癥,也是無有多大作用的。因之就說。醫者處方是依據病的情況而定。這些藥品,我也知道你是大部或全部吃過,同時也知道你是有這種看法的。但你只看到相同的一面,未有看到不同的一面,所以你的病證,迄今未有看好。現在我可這樣說。某幾種藥你在某一方內吃過的;某幾種藥,又在同一方內,我可知你未有吃過。即使曾經吃過,藥量一定不是一樣的,如果一樣,那就不是醫師處方,而是醫書的印抄方了。要之,此中同中之異,是同門異戶,毫厘千里,這是方藥的關鍵所在,也是方藥有效無效的區別所在。此類例子很多,如《傷寒論》的桂枝去芍藥加附子湯和桂枝附子湯、與桂枝麻黃各半湯和桂枝二麻黃一湯,就是因藥同而份量不同,而治各異宜的。所以醫者治病,當然要有責任心,而病人亦當具有信仰心。《素問·湯液醪醴論》說「病為本,工為標。標本不得,邪氣不服。」《素問·移精變氣論》說:「標本已得,邪氣乃服。」就是這個道理。
以上膚淺體會,揭開天窗說亮話:「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各人看法不同,大家取長補短,共同進步,更好地為四化建設出力。
(吳蓮芳吳承玉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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