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雪國:一場做了二十年的夢
文圖:七月娃娃
告別的時候我們都愛說一些狠話,
來表達(dá)自己對再見遙遙無期的無奈和痛心。
然而呼倫貝爾,我跟你說再見已經(jīng)不止一次,
阿爾山林海吹來的風(fēng),拂過臉龐,又吹散了思念的心。
再見不遙遠(yuǎn),冬至已至,一切將至,
一場關(guān)于遠(yuǎn)方雪原的夢才剛剛開始。
站在這雪花起舞的蒼茫里尋找,你在哪里?
不停地沿著你的足跡走下去,這是我愛你的唯一方式。
阿爾山白狼峰
大雪鋪天蓋地,白茫茫一片,
舊時候,狼來了,
白雪滾動,霧凇搖擺,村子一掃而光。
如今,這里的風(fēng)景是寂靜的,靜到可以凝固。
阿爾山白狼林俗村
小說里,馬拉著雪橇,
新媳婦回娘家,裹緊的大棉襖,風(fēng)揚起雪花。
阿爾山白狼林俗村
這里居住的多是林業(yè)工人的后代,
這些年旅游業(yè)興起,村子里多了很多客棧飯店,
村民們正在修葺自家的房屋,
給房子鑲嵌上一層只屬于冬天的墻紙。
阿爾山,哈拉哈河
數(shù)九寒天里,當(dāng)周圍一切都已經(jīng)披上雪白,
哈拉哈河的河水卻仍然流淌著,升起團(tuán)團(tuán)霧氣,
濃情足以融化冰雪,
世間還有什么是情分不能化解的糾結(jié)?
阿爾山,天池附近
去往天池的路冰封,已經(jīng)不適合車子行走,
冬天這里人跡罕至,只有牛羊出來覓食,
道路也已經(jīng)讓給了牲畜。
阿爾山,滑雪場
沒有誰會比滑雪愛好者更期盼冬天的到來,
這是一場停不下來的運動。
對南方人來說,一場沒膝的大雪,
才是讓靈魂出竅的“白色鴉片”。
阿爾山火車站
這個時節(jié),這座似乎被遺棄的車站,
在凜冽寒風(fēng)中,汽笛聲遠(yuǎn)去,
車子開向了更遙遠(yuǎn)的白城。
阿爾山市
白雪映襯下的月光分外皎潔,
下午四點半,歸家的人,
這座位于大興安嶺的小城開始進(jìn)入夜的歇息狀態(tài)。
阿爾山市,清晨
國際養(yǎng)生冰雪節(jié)開幕,
天空終于飄起了雪花,
正在戶外表演雪地足球的孩子們,不畏寒冷。
車窗外,
從阿爾山驅(qū)車前往呼倫貝爾,
告別林海雪原。
那年秋天,
貨車載著草垛子和你我的笑聲,
蔓延天際。而今,
積雪把曾經(jīng)的記憶掩埋,等待著來年春天的發(fā)芽。
鄂溫克旗錫尼河蘇木村
雪原上的套馬表演。
草原上,每一個蒙古族漢子都必須掌握套馬技術(shù),
馬踏飛雪,嚴(yán)寒中馴服烈馬,
這是英雄的較量。
草原,馬。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草原的夢,
以夢為馬。
我也有,這個夢從懂事開始,從翻開第一頁故事開始,
到現(xiàn)在,二十年不止了。
鄂溫克旗錫尼河蘇木村
曾經(jīng)以為,駱駝只是沙漠之舟,
誰料一切艱苦的環(huán)境,它都能扛得起。
這里是呼倫貝爾駱駝的主要聚集地,
曾經(jīng)舉辦過駱駝選美比賽,
駱駝是茫茫草原上一道壯美的風(fēng)景,
也是草原游牧民族老百姓最忠實的朋友。
海拉爾,伊敏河畔
河水從大興安嶺流到呼倫貝爾,
冬天河流成冰,哈薩爾大橋上通車,橋下通人。
這是我夢想中的北方冬天最熟悉的一幕景象。
海拉爾,冰雪樂園
爺爺帶著孫女來看冰雕和雪雕。
陳旗,呼和諾爾
冰雪那達(dá)慕開幕,
參加那達(dá)慕賽事的巴爾虎蒙古族18姓氏馬隊,
威武雄壯。
陳旗,呼和諾爾
那達(dá)慕是蒙古族部落舉辦的盛大聚會,
祭祀火神是活動的主要項目,
在他們心中,火是上天的使者,
代表來年的豐收和運氣。
蒙古包內(nèi),
悠揚的馬頭琴,牧民的低吟淺唱,
仿佛穿越時光。
陳巴爾虎旗,牧民家里。
草原人民的生活以遷徙為主,
哪里有適合牛羊生存的草地,他們就跟隨而去。
雪地上的馬車,像一本寫滿汗水和勞累的歷史,
蒼茫的大地上,一片流浪的歌聲。
陳巴爾虎旗
牧民御寒的傳統(tǒng)衣服,
大多是蓋膝長袍,里面襯以羊毛,
能抵御零下三十度的戶外風(fēng)雪。
驅(qū)車,前往滿洲里。
晚來天欲雪。
滿洲里,國門。
寒風(fēng)中守候的士兵。
滿洲里,歡樂雪城,
平安夜的煙火。
驅(qū)車,清晨從滿洲里前往額爾古納。
路邊朝霞,不忍離去。
白樺林
雪依然在下,村莊依然安詳。
春夏秋冬,它依然是安靜的模樣。
根河,敖魯古雅鄂溫克民族鄉(xiāng)
叢林中的馴鹿。
根河市區(qū),影劇院。
鄂溫克民族的音樂和舞蹈,
原始又充滿神秘感。
根河,冷極村
這是中國最寒冷的村落,
窗外是零下四十度的極冷世界,
窗內(nèi)是挽起袖子燒柴做飯的生活。
大雪覆蓋了原野山脈和房屋,
陽光仍然在縫隙中跳舞,
很多年很多年以前,
我也有過這樣的夢,
外面是大雪紛飛,紅色的燈籠在房前搖曳,
遠(yuǎn)遠(yuǎn)便聽見隔壁家放棄了鞭炮,
炮竹在飛雪中飄揚,
屋子里炭火正旺,各種餃子輪番上場,
爸媽忙里忙外,爺爺奶奶笑開了懷,
兄弟姐妹們講著各自在外的經(jīng)歷,
小狗也蹲在大門口,搖著尾巴等著吃……
仿佛這一年所有的盼想,都凝聚在這一刻里。
很多年以后,
雪國的印象模糊,
那一趟駛向風(fēng)雪中的列車,還會不會在夜空中停下來?
留待我做完這個漫長的夢,再呼嘯而去。
我是七月娃娃,一個有理想的失業(yè)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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