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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5日，中倫律師事務所資深律師趙晶女士在無訟CLUB“揭開完美合同的神秘面紗”專場中為大家奉獻了一場精彩演講。趙律師具體描述了律師眼中的完美合同有怎樣的特點，并對審查合同的要點進行了深入而詳盡的講解。以下為演講視頻：
以下為演講全文：
很高興，也很榮幸能和無訟一起合作，閑話休提，開始進入我們今天的主題。我想從一個律師的角度想給大家分享一下，從合同相對方來看一下合同審核的時候應該注意哪些問題，可以說是我眼中比較完美的合同大概都包括哪幾個部分。
一、律師眼中的完美合同
第一，內容形式合法有效。這個就不用多講了吧，在座的都是同行。無論是法務也好，律師也好。這是最根本，最基礎的一個東西。
第二，各方的權利義務要均衡。當然我們做不到百分之百均衡，各方的權利每方能占到50%我覺得這個都已經是很難達到的一個水準了，只能說是盡量，我們要讓這個合同，別到了法官手里，法官說，你這個合同明顯的顯失公平，然后認定我們敗訴，這種情況是我作為律師很不愿意看到的。
第三，合同要具有可操作性。這一點其實很重要。我審核的很多合同里面，很多都是不太具有操作性的。比如說像一些相當、重大，何為相當、何為重大，這些抽象名詞在我們合同里面還是要盡量避免。
第四，能充分達成客戶的目的。這個是我在下邊還要跟大家一起分享的，我們盡量在審核合同之前所要做的一些工作。
第五，結構合理、邏輯縝密。用詞嚴謹、簡潔流暢，版式美觀大方，結構合理、邏輯縝密。對于一個法律人來說，其實跟我們要具有合法性是一樣的，不用多提。用詞嚴謹也要相對來看，我不建議大家在改合同，或者在做合同的時候，搞的我們法律人自己看這個條款的時候得多讀個兩三遍才能看清楚它是什么意思。合同最終能達到的一個效果，就是具有一般文化水準的人就可以看的懂的，比較好理解的，我覺得這個是我心目中完美的合同。
最后一點版式美觀大方。我們拿出去我們要讓別人覺得眼前一亮，整潔、美觀，字體包括各種數字的排列，字體的排列，以及它的間距等等，稍后我會和大家一起分享。
以上幾點是我認為完美合同的一個標準。我比較喜歡音樂，我會用音樂的三步曲來審核一份合同。
二、合同審核的前奏
前奏是我們要在審核合同之前要所做的一些工作，比如說我審查這個合同的交易背景，確認我們的審核目的，確認我們的審核目標，最后查閱相關法規。我來跟大家一步一步分享一下。首先我覺得你拿到一個合同來的時候，你不要先下筆來改，這個時候最關鍵的是要先問一下，這個合同它的背后的交易目的是什么，客戶他想要達成一個什么樣的目標，達成這個目標我們所要做的一些具體工作。其實說白了這個前奏就是我們所要準備的一些東西。那么在這里我給大家分享一下我具體做的一個案例。
當時我們有個客戶給我發來了一套文件，是他們一個外資客戶想和我們中國自然人合資辦學，他已經把所有相關的一些法律法規都給我查好了，然后給我發過來，然后把他們起草的合作協議也都給我發過來了。這個時候我就問他，我說你們是想要辦什么學校，你們想要達成什么目的？他說就想辦一個培訓學校，培訓學校的話，我說你培訓大概的目的是什么。他給我解釋，說我要用外資客戶的的一些資源，包括網上的一些教育方法，網絡資源，以及他們開發出來的一個培訓的流程。然后呢，我說ok，你背景我大概了解。我說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主體，因為他是一個外資的客戶，他只是一個外國的培訓機構，并不是一個外國的大學，他的主體資格吧，我認為也是有問題的。他跟中國的一個自然人合作辦學，根據我國的法律來說，中國的自然人也是不能夠成為辦學的主體?；谒@個背景，他是想要達成的目的，我就給他了一個建議，給他一個方案。這個稍后我再跟大家一起分享。
查閱相關法規，我覺得這個就不用多說了，前期我們肯定要準備各種各樣的資料，當然不只是包括合同法，還有其他合同涉及到的一些相關的規定。
那么我們來看一下，交易背景首先我把它分為這幾塊。普通背景普通交易，不用說，特殊背景普通交易，我覺得這個也很簡單，最重要的就是特殊背景、特殊交易。就像我剛剛給大家舉的這個例子，我覺得它基于很特殊的背景，合作辦學這么一個交易，我覺得在我職業生涯之間我僅此碰到一例，我不知道各位朋友碰到的多不多，我覺得這是一個比較特殊的例子。
審核的目的，法律審查我們要審查什么？合同的合規，對不對？合同有哪些法律漏洞，我們從法律這方面能為這些客戶做些什么。另外，我們還有非法律審查，這個時候我問客戶你希望我們為你做些什么，這個合同在我們手里你想要達成什么樣的目的。有的客戶就會說，不太想讓你們做法律的審查，因為他認為他們公司的法務已經做的很完美了，只希望你能幫我們看一看非法律的邏輯性是不是夠嚴密，這些你幫我們把把關。同時還有一種全面審查，我們實務當中碰見最多的就是全面審查。各個方面都給我們看一看，大方向給我們把把關。
我們的審核目標，像這種情況下的話也是根據客戶的需求，具體的跟他了解，只是讓我們看一下給你反饋一下意見，還是需要我們具體的做修改。在這種情況下客戶可能會針對需求具體告訴我們。再下一步，作為我來說我就會問客戶，你修改的范圍和程度，需要我們大修、全面修，還是說只針對某一個部分。比如說有的時候客戶會說，趙律師你幫我們看一下我們這個合同中間的驗貨，關于驗貨這個標準，我們想豐富一下這塊，那么我們就根據客戶的目的，有的放矢，根據客戶他的要求在他的版本上來進行修改，或者我們就直接給他們出具審核意見，不動他的版本，這也是根據客戶的要求來的。
其實，我剛剛說的這些，基本上都是我日常審核合同的這些步驟。下面我給大家看一個我們在審核的時候，不完全是采取這種模式，但是這是大多數的模式。我們會在標紅的地方新添加，像下面可能有一個修改劃掉的部分，這些是我們替他刪除的，這之后是我們作為我們的修改意見，這樣反饋給客戶，同時告訴他這是我們的意見，基于我們的意見請你做一個判斷，我們也會跟你說在修改的情況下，哪種情況、哪種修改你是必須要堅持的，哪種情況哪種修改你是可以稍做讓步，稍做放棄，可以妥協的。有某種情況我們認為根本就不重要，如果交易對方非常較真的話，你也是可以放棄的。在這種條款里面我們都會體現，當然同時我們還會有批注，這樣的話我們就兩方面結合一起來給客戶做修改。
另外，我們再來看一下我們查閱相關法律法規，我們要全面進行一個調研。大家都知道，當客戶拿來一個合同的時候，可能這個合同里面涉及到消費者權益保護，但是我們都知道有消法，在關注消法的同時，是不是還可以關注產品質量法，如果給大家造成的損失比較嚴重的情況下，有沒有可能會涉及到侵權責任法呢，有沒有可能更嚴重的情況下會涉及到刑事責任呢，所以在拿到這個合同的時候，要通篇的去考慮，鑒于我們國家的體系不只有法律法規，包括行政規章，還有一些我們地方政府的這些法規，我覺得都是在審核合同調研法規的時候要全方位的要求大家關注的。
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是什么意思？現在的發展日新月異，我們有一些合同拿過來，并不是都是我們合同法上那幾條，比如說買賣合同，我們常見的，并不是。像我做的就有一些客戶3C認證的，還有一些關于設立互聯網網站的，都需要我們去全面的調研一下，看看涉及到這些相關法律法規都有哪些。我們這個行業也是在不斷的學習進步中。
法律規范沖突怎么應對？不僅是法律規范沖突的時候，甚至是政府部門的解釋跟裁判和最高院出的指導案例是完全不同的時候我們應該怎么辦？我想給大家舉一個例子，我們在前一段審核我們的客戶就業規章制度時（當然了，我也把它看作廣義的合同），關于醫療期有一個爭議?？蛻粝胝f抑郁癥，但我不認為抑郁癥是精神類疾病，不適用24個月的醫療期。我當時就給客戶出了意見，我說你這么規定是有風險的。為什么呢？因為大家都知道醫療期是根據總的工作年限和在本單位的工作年限來綜合計算法定醫療期。還有一個特殊的規定，有三類特殊疾病，也就是在癱瘓、精神類疾病和癌癥的情況下適用最長24個月的醫療期。關于現在的抑郁癥到底算不算是精神類疾病，到底適不適用24個月的醫療期，是有爭議的。
像南京江蘇他們有地方性規定，抑郁癥適用24個月的醫療期，但是廣東省有地方法規，是說這種情況下是不實用的。存在有爭議的情況下的時候怎么辦？怎么去處理？我這家企業是在北京，我們當時也在北京調研了一些相關的案例。這個案例最高院有一個指導案例，他認定適用24個月的醫療期。但是我們當時去朝陽勞動局專門現場咨詢，這個就涉及到電話咨詢和現場咨詢的情況。我們去現場咨詢，勞動關系科，當時給我們的口頭答復是不應該適用。因為抑郁癥不能說想當然就認定是精神性疾病，因為還需要醫院判斷，所以他們認為在沒有經過醫生正規判斷的情況下，應該適用與法定醫療期。同時我們又查了一下北京市的朝陽區相關的一些判例，發現判例其實對這一點結論也是不盡相同，有認可的，也有不認可的。
所以在這種有爭議的情況下我們怎么辦？我不建議企業把這個寫進去，如果真的被認定是適用的話，我們這個就業規章制度明顯是無效的。所以在有沖突的時候，我們要慎重對待，我建議最好還是以法律的判例，最高院的指導案例它所認定的作為最終的依規。
三、合同審核的間奏
下面我們就開始準備正式著手來進行改合同。首先我們先第一遍改，我所謂的間奏其實在我來說就是第一遍。主要是兩大塊，首先是這個合同的合法性問題，標準是不是合法。第二是框架性。
1.合同的合法性
合法性第一個問題是主體適格，就像我剛剛講的中外合資辦學，根據我們的中外合資辦學的條例規定，必須是國外的教育機構，教育機構是指什么呢？也就是說必須是具有法人資格的教育機構才能跟中國的教育機構來合作辦學。剛剛我提到的那個案例很明顯，我們國外的這個客戶只是一個培訓機構，沒有法人資格。國內的合作相對方是一個自然人，這兩方面主體都不具備，在這種情況下我給客戶回復。就是說你這邊不能采取中外合作辦學的方法來達成您的教育目的。作為我們律師來說，我們首先不要跟客戶說NO，或者是我們在說NO的同時，我們要給客戶一個YES的一個肯定回答。下面我就說，雖然你不能采取中外合作辦學，你可以采取民間培訓機構這么一種方式，民間教育培訓機構在國家的話它是認可的。
還有個但書，但書是什么呢？說這個民間培訓教育機構不能由外國的投資者直接出資。這種情況下我的解決方案，就是說，你可以和自然人，你的合作相對方，或者是說你在中國國內設立一個項目公司，由這個項目公司跟自然人合作，或者是你們合資設立這個項目公司之后，再由這個項目公司來投資設立這個民間的培訓機構，最終客戶也采納了我們的意見，后期他的一些合資協議，包括一些公司設立的情況都是委托我們來做的。從這個事件上讓我學到了很多東西。
我們剛剛分享的，大家拿過合同來不要急著修改，一定要把客戶后面所有的背景都要問清楚，一定要審查，這些是重要的問題。
第一、法律關系。有的時候，作為我們的客戶來說，他并非法律專業人士，像有的客戶他沒有專業的法務人員，他們拿出的這些合同給我們審的時候，很可能就會張冠李戴，有的時候就會碰見，明明是承攬合同，他非要說這是買賣合同，有的時候會有客戶拿過來說，趙律師我們想要聘一個外包人員，或者說是想要找一個給我們提供勞務的，跟他簽訂勞務協議，但是他給我的模板卻是勞動合同的模板。所以我們大家在這個方面，不要受客戶的迷惑，我們要有自己的一個清醒的判斷。
第二是生效條件。這個也很重要，我們國家的一些法律規定，中外合資企業的合資合同是需要經過批準的，還有一些合同是需要經過備案的。像這些大家在做法律調研的時候，要明白，一定要事先了解到。
第三是履行程序，這個也很重要。比如說在我們國家的建設工程合同中間，有一個在覆蓋之前需要一些確認，這個我覺得是需要大家注意的一些地方。
2.合同的框架性
框架性我認為大部分包括這四大部分，首部、正文、尾部，還有附件。正文基本上都是勞動合同法12條的基本條款，或者是對它的細化。這個沒有太多給大家講的，其實最重要的是附件。像我們客戶給我們來咨詢的時候，我就問他你的相對方是第一次嗎？如果是第一次的話，我們建議，如果對他不是很了解，可以把他具有的相關的一些資質，比如裝修公司可能有裝修的資質，建筑公司可能會有建筑資質類似于這樣跟你合同有關的資質作為附件，附加起來，以便我們更大程度的保護自己的權益。
那么我們請大家來看一看，這是一個客戶發來的原稿，他直接給我發過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很明顯可以看出來，我們先不說內容怎么樣，他這個格式讓我覺得眼花繚亂的，不知道身在何方的感覺。對于客戶拿來的這種合同，我們要審查的時候，肯定是我們相關的一些權利義務跟他去明確。下面把我們審核修改后的給大家展示一下。
因為內容比較多，我沒法把全部都放在上面。他前面把這些規定的比較模糊，比如說網站建設合同，合同這些相關的一些項目、進程，包括要涉及到什么樣的項目，具體內容，怎么付款，或者怎么驗收等等像這些比較具體，我們在修改的時候，他其實都寫在了一體，其實是很不完整的，但是我們寫的時候把本項目的相關我們都放到附件里。合同的正文里面基本就是關于雙方的權利義務，還有版權，以及其他的一些普通的應有的條款，最后的時候放在附件里的是比較重要的，比較細的東西，我們給他細化出來。
四、合同審核的高潮
之后，我在確定了它的合法性和框架性之后，第一步把它調整了一下，調整完了之后，我們要往里填充內容，或者我們要往里進行一些修補。在第二次修改的時候，我們要做什么呢？我們首先要明確客戶這邊是優勢方還是劣勢方?？隙ㄋ诤贤锩嫦嚓P的權利義務，可能就會有一些不對等基于我們來說應該怎么樣更好的，站在誰的角度上去保護他的利益。如果是優勢方這種情況下，我建議我們就要盡量的占據主動，也就是說我們一定要保留我們的單方解除權。
比如說大家可以看一下，比如說兩個條款哪一個是優勢方。就是本合同履行過程中，乙方需提前解除合同的，應提前多少日通知甲方，并返還甲方所支付的所有費用。因乙方的提前解除而給甲方造成其他經濟損失的，乙方應承擔相應的違約責任，除返還甲方所支付的所有費用之外，以本合同標的額的多少向甲方支付違約金。因甲方自身原因提前解除本合同的，應提前【】日通知乙方，對其支付的費用不予退還。
大家應該很清楚的能看出來了吧，其實在這個里面甲方是占有絕對優勢地位的。我們要把甲方提前解除本合同。當然也有朋友說，你前面還說權利義務要對等，要平衡，對不對？當然我們后面還給大家說，我們第二遍修改合同的時候，我們還要給客戶一個反饋。
如果我們是占據優勢方的話，我們建議大家在我們的權利義務中間，讓這個優勢再往我們這邊傾斜一些，可能是把權利義務規定成60%，甚至65%，因為對方還有一個討價還價的余地，如果我們直接就把權利義務設定成50%，沒有還價的余地、妥協的余地，作為我們來說客戶很可能最后拿到的合同的權利義務就有40%了。這是一個小竅門，給大家分享一下。
然后，如果我們是劣勢方怎么辦？我求著人家辦事怎么辦啊，這種情況下我們就建議曲線救國。像曲線救國也不值得跟你硬碰硬是吧。像這個合同的話，我們是直接下面紅色的是我們添加上去的。我給大家解釋一下，其實這是關于一個知識產權提供的時候，是不是侵犯到乙方權利的事情。我們這個乙方是劣勢方，那么甲方就認為，如果乙方提交的這些材料是給我們造成了損失的情況下，由乙方承擔責任。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就要規定一個，比如說乙方承擔責任沒有問題，我們也同意。但是基于權利義務相對等的關系，乙方對你自己提供的一些相關的文件、資料，如果也有侵犯到其他人權益的情況下，你是不是也要承擔責任，我們就要把這一條要加上。我們作為劣勢方的話，把天平稍微抬起。當然，最終對方能不能接受，如果對方是一個法務人員，或者是一個法律人員，有這種最基礎的法律判斷，知道權利義務相對等的情況下，對方還是很容易接受這個條款的，畢竟是很公平的。
違約責任、控制風險。優勢方就要規定，只要你違約，你就要承擔責任，我不管你其它的。這個時候我們就可以規定，無論是任何原因導致合同解除或者終止，那么對于甲方已經確認工作成果所對應的費用乙方均不予返還，如果甲方未支付的還要支付。我不管這個合同你履沒履行，但是你應該給我的一分錢不能少，這是我們作為優勢方。那劣勢方的時候，基于權利義務相對等，非我過錯我不承責，這種情況下我就要在最后加一個但書。但因乙方自身原因提前解除合同的除外。你自身原因提前解除的你不能再要求我給你返還了。
那么下面還有一個，這一點是比較重要的，就是涉外合同的一個審核。因為我們日常工作中間審核的涉外合同比較多，所以在審核的時候主要注意兩大點。一個準據法，還有一個是他生效的語言文本。因為我曾經看到一個合同，準據法選擇如果是我們國內的企業盡量選擇適用我們中國法，這樣的話對我們來是比較有利的，生效語言文本我曾經就看到過，本文文本以中文和英文同時制作，兩份合同具有同等效力，如果兩份合同不一致的情況下，那么如果是在瑞典訴訟的話適用英文文本，如果是在中國訴訟或仲裁的情況下適用中文文本。我覺得這種約定是不是也可以在事務中間。我覺得其實這種約定應該也有效的，其實還是根據訴訟地不一樣選擇適用不同的文本。
我們已經經過了一審、二審。經過兩次之后基本上這個合同的框架已經出來了。這個時候我們先不要著急去調格式，確認相關的一些文字等等。我們先要跟客戶溝通一下，先把我們現在修好的一些東西發給客戶的法務，先讓他們確認一下，發的同時告訴他們一下，不知道符不符合你們的要求，所以請客戶先看一下，針對我們剛剛合同審核中間提的意見，讓他們進行一個反饋。有時候客戶在我們意見中后面再寫，這個我們想怎么樣，或者直接打電話過來說對于哪幾條我們還希望進行一個什么樣的修改?？赡苓@個反饋需要經過兩到三次，根據我個人的經驗一次完全能夠達到客戶要求，客戶標準的很少，因為會有各種各樣的很細節的一些問題。通過跟客戶來往兩次三次之后，基本上我們這個合同也都成型了。
五、合同審核的尾聲
這個時候我們要給客戶一個最終的版本。這種時候我們就要涉及到了一個審核合同到了尾聲，用詞、格式、語法語意，不必要的文字、數字錯別字、版式，這是我在審核合同最后的步驟，需要確認的這些東西。
我們要確認用詞是否恰當，語法，語意是不是錯誤，因為我們在日常手寫輸入的時候，可能會有一些錯打，或者說漏打，錯別字等等一些情況。我個人在最終提交給客戶版本的時候，這個合同一定要確認三遍以上。而且我建議，給大家一個建議，千萬不要在電腦上審核，其實這種審核不是太完美，建議大家把修改的合同給打印出來，拿著筆一行一行的一邊讀一邊捋。這種我個人認為效果是非常好的，你讀的時候最好要集中精神，要讀進去，不要手一過就完了，這是沒有意義的，一定要讀，這時候不僅是字能挑出來一些，而且版式、格式可能有上下沒有對齊的，在電腦上是不太容易發現的。但是你打印出來就你很直觀，一目了然就能看清楚，這個'一'和這個'一'不在同一條線上，就會有這種情況，是很多，所以這是我給大家的建議。
還有一個建議就是數字，數字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因為數字少了一個點，甚至少了一個0，或者多了一個0，都是一件天大麻煩的事情，所以我建議大家在你確認完了之后，在給客戶發送的時候，針對這個數字大家一定要再重新核一遍，沒有問題，可以了這樣再給客戶發出去。
像這種情況下，比如說甲方某某公司以下簡稱甲方，大家覺得這后面還有必要去要嗎，這就是一些很重復，很沒有必要的一些文字。前面甲方就可以了，或者前面甲方不寫某某公司以下簡稱甲方都是可以的，盡量不要做這些無用功，然后讓人覺得非常不專業。
最后我想說一下版式的問題，人要衣裝，合同也要有一個非常好看的一個門面。不只是里面內容改的好，改的專業。如果是內容改的很專業，但是別人往往第一面給別人的印象是最重要的。我聽說過一個說法，在剛見面的三秒鐘基本上這個陌生人已經對你進行了定位，他所對你進行的定位就是基于外在，首先你的穿著打扮，你的說話，你的語氣，你的儀表，首先對你進行了這個判斷。當然他不知道你是不是具有豐富的學識，是不是很有禮貌的一個人，我給大家建議，合同其實也是一樣的道理，我們一定要做的美觀，漂亮，最起碼拿出來一看簡潔大方，首先讓我第一主觀印象就會認為，這個律師他做的不錯，是一個可以信賴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六、合同審核的終極目的
說了這么多，其實我們合同審核的終極目的是什么？就是促進交易，而不是拆散別人的交易。所以我們在促進別人交易的時候，我覺得一定要跟客戶具體協商，他具體合同中，審核中碰見的一個問題，盡量把每一條你所做的重大的一個修改旁邊用批注標一下，這個條款是一定要堅持的嗎？你要告訴客戶這個條款是可以放棄的，或者說這個條款你可以妥協50%左右的度。大家要盡量的給客戶一個詳細的建議，這樣的話客戶從心里也會覺得很舒服，會覺得你的服務體現到這種細節方面。這是我審核合同中，我個人的一些心得，一些體會，非常感謝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