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山說
李可佳
Monad Infinity Venture Partner
原字節跳動智慧教育CEO
高山書院2020級同學
張首晟獎學金獲得者
高山科學促進中心秘書長
相對確定的信息
(部分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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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也很明顯:許多應用程序也相對沒有差異化,因為它們依賴于類似甚至相同的底層大模型,并且沒有發現競爭對手難以復制的明顯網絡效應或數據/工作流。
下面分應用、模型、基礎設施三個層面展開說說
Applications(應用):將生成的AI模型集成到面向用戶的產品中的應用程序,運行自己的模型管道(“端到端應用程序”)或依賴第三方API。
● | 垂直整合(“產品及模型”)。細分領域從頭開始訓練以建立防御能力,但這是以更高的資本要求和更不靈活的產品團隊為代價的。 e.g: [Novel AI](https://novelai.net/)可以幫助作者生成動漫角色; [Make a Video] (https://makeavideo.studio/)可以直接生成小視頻。 |
● | 重能力而非產品。 Generative AI在用戶已經工作的地方集成AI,是全新的產品設計思路,因為UI通常只是一個文本框,可以兼容桌面應用程序、移動應用程序、Figma/Photoshop插件、Chrome擴展程序、Discord機器人甚至是傳統客服中心。但是否延續移動互聯網時代的邏輯,也就是往往最大的公司直接面向終端用戶的應用程序?還無法定論。 |
● | 通過炒作周期和區域進行管理。新鮮感和炒作過后,留存率是否會提升?相關政策和法規在不同國家地區是否存在不同路徑?這些問題對應用程序公司具有重要意義,包括何時加速籌款、如何積極地投資于客戶獲取、優先考慮哪些用戶細分、以及何時宣布產品市場契合度。 |
Models(模型):為AI產品提供動力的模型,可以作為專有API或開源檢查點提供高達數千萬或數億美元的大規模模型訓練費用。專有產品交互數據和稀缺的AI人才,注定是高資本和科技巨頭的競爭核心。
● | 開源:Stable Diffusion的例子表明,如果開源模型達到足夠的性能水平和社區支持,那么專有替代品可能會發現難以競爭。 |
● | API 接口服務:對專有API(例如來自 OpenAI)的需求正在迅速增長。OpenAI有潛力成為一項龐大的業務,隨著越來越多的殺手級應用程序的構建,它在所有NLP類別的收入中占據很大一部分——特別是如果它們順利集成到Microsoft的產品組合中。 |
● | 托管或訓練服務:包括垂直性訓練、大模型運營管理訓練等。在美國公司Hugging Face發展比較快,專門做大模型的訓練和推廣,尤其是一些開源的推廣。 |
Infrastructure(基礎設施):為Generative AI運行訓練和推理工作負載的基礎設施供應商(即云平臺和硬件制造商)。
● | Generative AI幾乎所有時候都運行在基于云托管的GPU(或TPU)環境中。因此,生成人工智能市場的大量資金最終流向了基礎設施公司。據國外媒體統計,今天生成人工智能總收入的10-20%流向了云提供商。 |
● | 最重要的是,訓練自己模型的初創公司已經籌集了數十億美元的風險投資——其中大部分(早期高達 80-90%)通常也用于云提供商。許多上市科技公司每年花費數億美元用于模型培訓,要么與外部云提供商合作,要么直接與硬件制造商合作。 主要是三大云:亞馬遜網絡服務 (AWS)、谷歌云平臺(GCP) 和Microsoft Azure。Nvidia是當前最大贏家,因為他們提供了稀缺硬件(例如 Nvidia A100 和 H100 GPU),本質上得益于他通過數十年來對GPU架構的投資、強大的軟件生態系統以及在學術界的深入使用,他們圍繞這項業務建立了強大的護城河。 |
● | 也有一些初創公司如Coreweave和Lambda Labs,憑借專門針對大型模型開發人員的解決方案迅速成長。他們在成本、可用性和個性化支持方面展開競爭。 |
● | 由于大多數AI工作負載是無狀態的,因為模型推理不需要附加的數據庫或存儲(模型權重本身除外)。這意味著AI工作負載可能比傳統應用程序工作負載更易于跨云移植。在這種情況下,客戶更容易流動,給新入場的設施提供商創造了一點機會。 |
不確定、有疑問的信息
(部分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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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入的兩個新視角
1. ChatGDT是一場價值鏈解綁的新革命
● | Creation (創意) |
● | Substantiation (實現) |
● | Duplication(復制) |
● | Distribution(分發) |
● | Consumption(消費) |
如果從媒介的進化來看,這個過程是在不斷被解綁:
● | 書寫之前,內容從創造到消費必須是即時的。一個優秀的說書人要同時兼備有創造力、好的記憶力、適當的名氣、足夠的體力以及聽眾的配合,才能讓創意被消費掉。 |
● | 書寫解決了內容留存問題。內容的創造和消費,可以異步進行。 |
● | 古登堡的印刷術解決了復制問題,讓人們可以大規模地復制與傳播內容,宗教革命和文藝復興也因此而誕生。現在創作的人只需要關注創意和實現,而復制和分發誕生了傳媒行業,價值鏈在進一步解綁。 |
● | 互聯網讓分發不再依賴于傳統物理媒介,打破了效率瓶頸,讓信息傳遞成本幾乎降至免費。 |
● | 現在還剩一個綁定的部分,即想法到創造的現實。而AI正在打破這個綁定。比如一個小說家,可以不需要再經過十幾年的訓練,就可以為自己的小說配上插圖。而那些有創意的人,將會不再需要依賴其他人幫忙,就能直接實現自己的想法。 |
當價值鏈上的各個環節每次被打破時,對應的商業模式也會被重塑,供給方和需求方的訴求也會發生變化。ChatGPT可以讓所有知識勞動者做一次個體的數字化轉型。
個體需要開始解綁自己的“工作”,拆解成不同的“任務”,對應不同的“技能”,然后在不同技能上使用不同的AI來替換或支持,重新設計工作流,達到強化自己的效果。
這是最壞的時代,因為必然有大量的就業崗位消失;這也是最好的時代,因為對用好AI的少數人來說,“組團隊”只需要過去10%的資本量。
2. Generative AI是個超級UI(接口)
因為利用弩這種不需要核心力量訓練的武器,就可以非常迅速、有效地把大部分普通人變成士兵。由此,秦國就最早地發展了一種“動員技術”。我們中國人有一句俗話叫“街坊四鄰”,為什么是四鄰呢?因為古代的基本社會組織是“五人為一伍”,除了你之外還有四家,這四家叫四鄰。
這個跟商鞅變法結合在一塊兒就更厲害了。商鞅變法推行耕戰制:你平常沒事干的時候就種地,該打仗的時候就打仗。如果沒有努,這些種田的普通人上了戰場也沒什么用。
弩這種兵器并不是秦國最早使用,而是韓國最早使用,但是秦國的制度用得最好。當戰國時代開始的時候,這個技術進步使得老百姓都能參與到戰爭中去。所以并不是說這個技術是秦國獨有的,而是秦國的政治制度和這個技術結合得好。
參考文獻
[1] https://mp.weixin.qq.com/s/30BZy4bEiehULF2rLS-GgQ
[2] https://a16z.com/2023/01/19/who-owns-the-generative-ai-platform/
[3] https://stratechery.com/2022/the-ai-unbundling/?access_token=eyJhbGciOiJSUzI1NiIsImtpZCI6InN0cmF0ZWNoZXJ5LnBhc3Nwb3J0Lm9ubGluZSIsInR5cCI6IkpXVCJ9.eyJhdWQiOiJzdHJhdGVjaGVyeS5wYXNzcG9ydC5vbmxpbmUiLCJlbnQiOnsidXJpIjpbImh0dHBzOi8vc3RyYXRlY2hlcnkuY29tLzIwMjIvdGhlLWFpLXVuYnVuZGxpbmcvIl19LCJleHAiOjE2NjU1ODMyNzEsImlhdCI6MTY2Mjk5MTI3MSwiaXNzIjoiaHR0cHM6Ly9zdHJhdGVjaGVyeS5wYXNzcG9ydC5vbmxpbmUvb2F1dGgiLCJzY29wZSI6ImFydGljbGU6cmVhZCBhc3NldDpyZWFkIGNhdGVnb3J5OnJlYWQiLCJzdWIiOiJBSnZzdjRjUnpDUFJVUGFVak50TDM0IiwidXNlIjoiYWNjZXNzIn0.XCngE9iQVgfrp74zwncCO-7ObrHsyi6TVufZLauXAMUMhzv8eUGZSa7WMXDBc0I1ykv8HsNMpF4zP2e8bUWgW7PdP2fd77aTbisoWCkVwf25BaVSDa2TKZYBl0gWjOMKua9_or_q2pYUpggI4K76aHWuFs2JXmV6Z-mWY3E8nsw8-c76VCfKL-YcFuzqBTlN8k-TZsQkpC54o5v7C5zoUOsOhb2GmNc9DasjTrYpGuTlvPcPfalMDFa7UWb_l7RJtMHm_wD_kKkWO-4Nx_upqgMXCth7W8I
[4] https://www.lesswrong.com/posts/hyShz2ABiKX56j5tJ/interfaces-as-a-scarce-resource
關于高山書院
高山書院以“科學復興”為愿景,以“沒有受教,求知探索”為理念,以“公心大用,智識生活”為共識,引導企業家、創業者及各界知名人士學習科學,同時向社會傳播科學精神和科學知識。(高山書院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
作者 | 李可佳
編輯丨朱珍
排版 | 向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