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rian L Weiss
我們都是依上帝的形象創造出來的,上帝在我們之內。而我們內在的本性是愛、平靜、平衡、和諧。
生命的過程里,過度的恐懼、憤怒、嫉妒、悲傷、不安全感,以及其他的負面思想與情緒不斷產生,掩蓋人美麗的內在天性。這些外在的掩蓋,就在我們童年的生活文化里不斷強化。我們成為不該成為的——憤怒人;恐懼人;充滿不安全感、罪疚以及自我懷疑。我們忘了真正的本質。
我們不必刻意去學愛與平衡;平靜與同情;寬恕與信任,那是我們本來就知道的東西。那些負面的東西阻撓我們的溝通,并造成悲慘世界。當我們丟棄這些負面特質,回眸審視自己,就能重新發現真正的本性以及積極而關愛的自我。拭掉外在塵土,移去負面的想法與情緒,就能看到真正的鉆石。我們都是神性、不朽的靈魂。我們的內在一直是晶晶亮的寶石。
放下恐懼、憤怒的負面情緒對身體與心靈的健康有益。心靈的壓力是致病與死亡的元兇。這是世界公認的事實。我們的心情、情緒或是心靈狀態會轉化為身體癥狀。愛可以治療;壓力會被消滅。
《新英格蘭醫學雜志》一九九八年一月號曾有篇文章報道,心靈的壓力造成荷爾蒙的復雜分泌并釋出化學物質。如果荷爾蒙不迅速補充,而壓力持續,化學物質繼續釋出,身體器官就有不良后果。壓力造成心跳、血壓、血糖的改變,增加皮質醇的分泌。壓力也會改變胃酸、腎上腺素以及其他物質的分泌。這些化學物只在特定狀態與時間里才會加速分泌。最糟糕的是,壓力會抑制免疫系統,傷及感染與慢性病的修復能力。慢性壓力造成有危害的生理機能改變,結果是抗拒胰島素,心臟疾病,喪失記憶,免疫失調,骨質疏松。
狄恩?奧尼許(Dean Ornish)是出名的心臟學家。他是研究壓力與心臟疾病、前列腺癌的先驅。他的《愛與生存:親密的治療力量之科學基礎》上說:“(敞開心)不僅跟生活的質有關,同時也跟量有關——我們能活多久。孤獨與隔離有二至五倍的可能性增加疾病或提早死亡。人在寂寞時,可能飲食過量;工作過度;濫用藥物;或從事自我毀滅的行為。”
奧尼許又說:“愛與親密是一種根源,讓我們生病也讓我們安好;既造成悲傷也帶來快樂;讓我們受苦也達成療愈……除了這個以外,我不清楚是否還有其他的醫療因素,會對生活品質造成重大沖擊,造成疾病與提早死亡等等。”
放掉負面的想法與情緒,并發現內在的平靜、喜悅——這些才是目標。你會發現生命更美好。而且,在靈性之路上,你會有更多的自覺。靈魂將在肉體里展現無限可能,讓我們更健康,抗拒疾病。多美妙的組合。即使你依然運用思考,百思不解靈魂的功課與意涵,但絕對不必懷疑身體所能得到的益處。
憤怒是錯誤的投射。憤怒是審判造成的。我們立了一些幻想,選擇過高標準,并以這些標準衡量別人。他們可能不知道有這些標準,但是我們根本不管。所以我們對別人生氣,是因為他們不符合我們的預期。預期可能是不切實際的,所以別人不可能配合。
我有一名病人回憶說:母親在她小的時候非常苦惱,因為她沒有金頭發。多悲哀!兒童的創傷如果是由父母不合理的預期所造成的,會很難療愈。我們必須去理解,父母的期待可能是錯的或虛幻的。問自己一些問題:父母親對你的要求與預期如何不合理?你會偶爾配合他們的扭曲要求嗎?他們用你當做實現愿望的替代品嗎?或是利用你當傳聲筒?
過渡關心別人的意見,顯示你已被利用來成就別人的目的。你不應該太在乎別人對你的看法。如果你做的事是對的,請用行動找出自己的真理。
內疚是一種自我憤怒的形式,把憤怒的對象轉向自己。你對自己失望;你沒有配合完美自我的預期。
憤怒是自我的防衛,防衛恐懼。恐懼被羞辱,被矮化,被嘲笑,沒面子,這些都是恐懼失去;恐懼達不到目的。憤怒之時,健康的反應就是去找出憤怒的原因。可能的話又要修整局勢,然后放下憤怒。
生氣的時候,身體制造出有危害的化學物質。可是,我們完全不顧身體與情緒的不良后果,還是緊抓憤怒不放。人真是頑固的物種。
媒體把憤怒的人當作角色模范投擲給大眾。藍波的憤怒從未停過,我不知道他懂不懂什么叫做微笑。他的憤怒常被塑造為正義之怒,然后他們可以暴怒不已,甚至殺人泄恨。其實這是不對的。這種塑造對我們是極大的傷害,憤怒應該避免,而不是被鼓勵。
憤怒鼓勵我們把恐懼投射給別人。憤怒造成暴力、戰爭以及無數破裂的心。憤怒毀滅我們,由外而內,也由內而外,從荷爾蒙化學物的分泌到敵人的子彈。
我注意到自己的狀況。我住邁阿密,如果開車出去,有人故意擋路,我會生氣。可是當我在加勒比海的小島度假時,如果也有人做同樣的事,我不會生氣。我的觀點在度假時改變了,不會粗魯無理。可是憤怒沒有區域性;既然我的內在能改變,不生氣也可能發生在邁阿密。
你有與自己的關系,也有與別人的關系。你曾住過許多身體,活過許多時代。所以,問問現在的自己,為什么那樣恐懼?你為什么害怕做合理的冒險?你害怕聲名受損,害怕別人怎么想你嗎?這樣的恐懼來自童年的制約,或是更早之前?
情緒上受到威脅時我們樹立起來的墻就是恐懼之墻。我們害怕被傷害、排拒、放逐。我們被自己內在的脆弱威脅,于是撐起圍墻,讓我們不去感覺。我們壓制感情。
有時候,我們抗拒威脅到我們的人;甚至在他們抗拒之前迎頭痛擊他們。這種自我保護的方式,稱為“反恐懼的防衛”。很不幸,我們的恐懼之墻所帶來的傷害比別人還大。墻擋住我們,封閉我們的心,惡化我們的狀況。只要被墻擋住,剝離我們的感情與情緒,就永遠找不到受苦、脆弱、恐懼的根源。我們不能了解問題根源。我們沒辦法治療,沒辦法整合。
閉上眼睛,做幾次深呼吸,讓你的高墻倒下。不帶審判、批評、內疚,檢查墻底下有些什么。什么是恐懼?為什么要保護自己?要怎么治療這個恐懼?如何再度整合。只要真正了解恐懼與恐懼的根源,恐懼就會瓦解。你的心將再度打開,然后感覺到歡樂。
在一次大型的團體回溯里,米克第一次體驗到前世。那一世,他是宗教領袖,非常好學。當時他正在演講上帝的男性與女性的特質。之后,米克很想多知道一點前世的生活,看能不能回想起更多宗教上的知識。于是我們做了個人回溯,只有我跟他,并錄音記錄。
潛意識有自己的行程表,有自己的意愿。它不一定對我的建議或病患的愿望做回應。它要走自己該走的路,不會完全聽我們的指揮。
在深沉狀態中,米克發現自己出現在另外一世,幾世紀前的英格蘭。他剛打完仗返歸故里。很明顯,他必須從這一世學習到更重要的功課,比宗教家的博學更重要。
“我站在外面,一堵好長的石墻,盡頭是一棵大樹。……我剛回家,從……我想是……戰爭,因為我很高興。重見故鄉真高興,還有重見老友。”米克繼續說。“我朋友站在墻的另一頭,以前我們常到樹下,坐下來談人生;談長大后要做什么;以及手邊的事要怎么處理。他正在等我。”
“你能清楚看到他嗎?”我問。
“他是棕發……顴骨高聳。其實是他的臉削瘦。他身材修長,不能算瘦,他……像是穿緊身衣,身上有弓有箭。”
“弓是做什么用的?”我探問。
“是用來打獵……獵鹿,我想也是護身,因為我剛從戰場回來。”
“哪一個戰爭?”
“我們用弓的戰爭。我也帶著弓。同時也帶著……一條繩子,兩頭綁石塊,用來丟的,我的武器。”
“從戰場回來,你有什么感覺?”
“太棒了!”米克立刻說。“因為我沒有……因為我活著回來。能跟朋友一起,很開心。我有爸爸、媽媽,好像也有妹妹。我不確定。”
我讓他繼續往前,想知道這個年輕人從戰場回來,為什么那么高興。
“我住在山坡上的城堡……廢棄的。他們抓走官員,占領土地,在我們離去的時候。我媽媽死了,爸爸不知被抓到什么地方。”
“你呢?你要怎么辦?”我問。
“我實在厭倦打斗。所以,我想我應該做該做的事吧。我猜他們都在等我回去救他們。”
我繼續前推,到他結束此生的那一天。
“很熱鬧,每個人都很快樂,因為能重新聚在一起。每一個人都重獲他該有的東西了。官員們全部都回來了。我也再度看到老爸,與朋友重逢……”
他的生命在滿足的慶賀中結束。當他死后漂浮在肉體上面,我問他這輩子學到什么功課。
他用平靜、輕柔的聲音說:“那是有關榮譽。去做你要做的事,不必害怕,而且相信任何事一定能成功。只要你用自己的心去感覺什么事該做。而且,友誼是多么重要。”
這個看法對米克非常重要。對我們也很重要。遵照自己的心,而且不必害怕。恐懼阻擋我們的理解與命運。雖然在物質層次上,不見得每件事都能順順利利;但是卻在靈性層次上獲得進展,最后影響我們的身體,如果不在此世,就會發生在下一世。
如果你的心靈是關閉的,就無法學習新事物。關閉的心靈抗拒任何與舊信念沖突的不同事物。他們忘記經驗比信念更強大。恐懼是讓心靈關閉的力量。只有開放的心才能接納、處理新知識。
我的心靈在經驗到凱瑟琳之前,曾經非常封閉。所以,我知道把心靈開放給新的可能性多么困難。我曾請卡洛記下以下事項,借此顯示我的封閉心靈如何擋在理解的大道上。
卡洛寫道:
我們結婚還未滿兩年的時候,一天接到電話說,我父親因為心臟病發突然辭世。我們迅速打包,從康乃迪克開了兩百里的車,到父母在寶州的家。雖然父親有心臟疾病,但才五十三歲,沒有人預料他會輕易死亡。
葬禮辦完,布賴恩回醫院,我在家繼續陪媽媽。父母住的是卡德式小屋,有人字形屋頂,中央有煙囪。家里有兩個電話。一個在樓下走道,父母臥房外;另一個在樓上臥房供我使用。電話放在桌上,離床很遠。
幾天后的一個晚上,我被大聲的電話鈴吵醒。接聽時,我聽到父親深沉的低音說:“哈羅,大家都好嗎?”
我非常震驚,回答說:“我們都很傷心,爸爸,因為你過世了……不過,大家都會平安渡過的。”
接著,他問起媽媽想不想接手他的事業。父親經營廢五金生意,有個堆積場。母親根本不懂做生意,甚至幾乎不曾想過堆積場。在這個悲傷時刻,她不想讓親愛的人掃興,就決定繼續經營。我告訴父親這件事,并補充說,他一些從事相關生意的朋友會鼎力幫忙。他說,告訴母親做她想做的事,不一定要繼續經營下去。
第二天早上,我問媽媽與妹妹,有沒有在昨晚聽到電話鈴響。回答是沒有。所以我也不想勉強講出我的經驗。我母親說,睡夢中,她覺得有人在她手背上寫“我愛你”。父親生前如果與母親一起參加晚宴、看電影等等,常偷偷在母親手上寫這些字。她知道昨天晚上父親來過。于是,我也把父親的訊息告訴他們。
幾天后我回康乃迪克。雖然那晚的電話仍盤踞在心,但我沒有跟布賴恩講。任何有關超自然的暗示都會被他嚴辭駁斥。發生了這件事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很難忍受他的理性解釋。這是我們關系中的唯一秘密。
多年后,布賴恩遇到凱瑟琳,有了不同體驗,我才把那一晚的經驗講給他聽。那時候,相關主題的書籍他已收集累積了一大間。他津津有味聽完我的描述后,把椅子轉過來,站上去抽出一本書給我看,書名是《亡者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