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聲稱奧密可戎是“大號流感”的比爾·蓋茨這兩天感染了新冠，目前癥狀輕微。實際上，美國正迎來新一輪的疫情。日新增人數超10萬人，新冠疫情還遠未結束，這主要是新的突變株一直出現。2022年初，奧密克戎家族變異株BA.4與BA.5現身南非，逐漸成為了南非大流行的主流變異株，占據南非新冠病例的60-75%，并在全球20多個國家傳播。據WHO消息，除南非以外，有近20多國檢測到奧密克戎亞型毒株BA.4和BA.5。其之所以成為主要毒株，主要是傳播更快，新變異株的毒性如何尚未可知。而導致北美疫情升溫的BA.2.12.1亞型傳播更快，已經逐步成為美國的主流毒株，并開始外溢到其他國家。面對“沒完沒了”的新冠病毒大流行，我們應該如何正確認識毒株的變異？如何在病毒不斷的變異下做好防護的措施？01
在奧密克戎家族日益龐大的時代，BA.4、BA.5新亞型毒株未來可能會引發新一輪感染浪潮。它們是怎么來的？
2022年4月1日，南非生物信息學家埃端·威爾金森（Eduan Wilkinson）檢測到了幾個異常的病毒基因序列，這就是后來被國際病毒分類小組確定并命名的BA.4和BA.5，它們是奧密克戎家族中兩個新的獨立的譜系。4月7日，英國健康安全研究所的一份報告顯示，BA.4和BA.5兩個新毒株已抵達英國。4月14日，世界衛生組織表示，開始密切關注BA.4和BA.5亞型的傳播情況。那么，BA.4和BA.5憑借什么在一眾變異亞型里“脫穎而出”？這就要從BA.4以及BA.5的突變位點說起了。知名科普作家王宇歌表示，BA.4和BA.5有和德爾塔一模一樣的突變位點L452R，還有氨基酸突變F486V和回復突變Q493R。不同奧密克戎變異株之間的位點關系 圖源：Trevor Bedford第一個L452突變，它是德爾塔突變株的最關鍵突變，讓德爾塔直接具有了迅速傳播的優勢。不過它對免疫逃逸的影響較小，主要影響的是病毒傳播的速度。第二個F486V突變，位于病毒的刺突蛋白上，靠近刺突蛋白與細胞ACE2受體結合的位點。而新冠疫苗產生的抗體就是通過粘附在這一位點上來中和病毒的。這個突變意味著，新冠病毒能被抗體結合的位點發生了突變，F486V可能會造成病毒進一步的免疫逃逸，因此這種突變讓疫苗產生的抗體功效大打折扣。第三個Q493R突變是一種回復突變，簡單來說就是突變體經過第二次突變又完全地或部分地恢復為原來的基因型和表現型。說到新毒株，我們最關心的就是它有多可怕、傳的有多快，疫苗還有沒有用這些問題。讓我們一個一個來談，我們先說說這兩種變異株的傳播速度。奧密克戎不同亞型毒株的病例占比，圖源自NatureBA.4出現于2021年12月中旬，而BA.5在2022年1月初出現。南非的研究人員發現，從那時起，這兩個變異株的流行率一直處于上升趨勢，并且在4月底占據南非新冠病例的60-75%，成為了南非的主流毒株，其傳播軌跡如下。據《自然》報道，南非約翰內斯堡威特沃特斯蘭德大學的病毒學家Penny Moore表示，南非正在進入新一波新冠浪潮，而這一波疫情的“兇手”無疑就是BA.4和BA.5。研究人員估計，南非BA.4和BA.5病例數的增長情況不容樂觀，目前平均每天新增近5000例，而3月份新增的低點約為1200例，這些變體的傳播速度略快于BA.2亞型，值得引起人們的重視。4月29日，CERI發布的預印本研究數據表明，相較于奧密克戎毒株BA.2，BA.4和BA.5比它分別快8%和12%。而相對于奧密克戎，BA.2的每日增長優勢為7%。有一種可能是，BA.4和BA.5變種更善于逃避免疫反應，從而使它們能夠感染已經具有免疫力的人。究其根本，這兩種毒株能夠逃逸抗體，是因為上文講到的F486V突變點的特性。那么，針對逃逸性如此強的BA.4和BA.5，我們現有的疫苗還有用嗎？答案是肯定的。北京大學病毒學家謝曉亮也發現，由BA.1感染引發的抗體對BA.4和BA.5的效力較低。通俗一點說，通過接種疫苗來獲得的抗體，比自然免疫（自然感染）產生的抗體更能對抗新的BA.4和BA.5毒株。目前，南非住院人數正緩慢上升，但研究人員認為，現在判斷BA.4和BA.5是否會給醫療系統帶來很大壓力還為時過早。南非的高人口免疫力是否會讓南非的醫療系統緊張起來，這是我們接下來需要關注的重點。除了上文提到的BA.4和BA.5，還有一種來自北美的變異毒株BA.2.12.1也逐漸猖獗。研究人員發現，BA.2.12.1與BA.4和BA.5在相同的地方有刺突蛋白突變（BA.4和BA.5是刺突蛋白452R；BA.2.12.1是刺突蛋白452Q）。這些變異株的出現表明奧密克戎譜系正在通過侵蝕免疫力取得“進化”，并逐漸填補初代奧密克戎毒株的一些漏洞。而近期謝曉亮和肖俊宇的文章，講到了今天我們所提到的幾位新晉“毒星”的免疫逃逸性。研究發現，BA.2及其子毒株具有最強的ACE2受體結合力，而BA.4和BA.5的ACE2結合卻最弱（比BA.2低10倍），原因在于刺突蛋白F486V和R493Q兩個突變，這一發現顯示BA.4和BA.5的傳播效率可能不如BA.2.12.1。但上文我們剛剛才提到過，BA.4和BA.5的傳播速度約比BA.2快8-10%，也就是說保守而言BA.2.12.1起碼比現有的BA.2毒株傳播速度快10%以上。當然，研究人員還表明，不能排除新冠病毒家族的“遠房親戚”也來湊合這場變體大會，就像之前的Alpha、Delta和Omicron。比如Delta毒株，它并沒有完全消失，可能還會卷土重來。以色列的科學家分析了當地的廢水，檢測到德爾塔“隱秘傳播”的痕跡，他們預計在北半球的夏季這種變異株的感染會增加，而隨著全球對奧密克戎及其家族的免疫力增加，Delta的后代也可能會卷土重來。由上可知，我們還不能輕視新冠病毒的變異，面對無時不刻在“進化”的毒株，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物理防護、積極接種疫苗，也期待廣譜疫苗的研發和上市，能更好地對抗變異毒株的侵害。1.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2-01240-x2.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2-01069-43. 奧密克戎毒株BA.5亞型，再傳一國. 央視財經.4. Continued Emergence and Evolution of Omicron in South Africa:New BA.4 and BA.5 lineages.medRxiv.MEDRXIV-2022-274406v1-deOliveira:(2022).https://www.medrxiv.org/content/10.1101/2022.05.01.22274406v15. 南非疫情卷土重來，每6個月出現一個波峰，會成為常態嗎？. 醫學界.https://3g.163.com/dy/article/H65AML7T0514AD1K.html6. BA.2.12.1 BA.4 and BA.5 escape antibodies elicited by Omicron BA.1 infection.https://doiorg/1021203/rs3rs-161142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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