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仲馬和小仲馬是世界文壇的佼佼者,有很多人卻把他們混為一談,其實他們是一對父子。19世紀(jì)上半期法國浪漫主義作家大仲馬是法國乃至世界文壇上少有的多產(chǎn)作家。他的作品故事生動、情節(jié)曲折、引人入勝。大仲馬的主要成就在于小說創(chuàng)作方面,代表作有《三個火槍手》、《瑪爾戈王后》和《基督山伯爵》。文學(xué)之父維克多·雨果對他作了最中肯最感人的評價: “他的為人像夏日的雷雨那樣爽快,他是個討人喜愛的人。他是密云,他是雷鳴,他是閃電,但他從未傷害過任何人。誰都知道,他待人溫和,為人寬厚,就像大旱中的甘霖。”
一天,大仲馬得知他的兒子小仲馬寄出的稿子總是碰壁,便對小仲馬說:“如果你能在寄稿時,隨稿給編輯先生們附上一封短信,或者只寫一句話,說‘我是大仲馬的兒子’,或許情況就好了。”
小仲馬固執(zhí)地說:“不,我不想坐在您的肩膀上摘蘋果,那樣摘來的蘋果沒味道。”年輕的小仲馬不但拒絕以父親的盛名做自己事業(yè)的敲門磚,而且不露聲色地給自己取了十幾個其他姓氏的筆名,以避免那些編輯先生們把他和大名鼎鼎的父親聯(lián)系起來。
面對冷酷無情的一張張退稿箋,小仲馬沒有沮喪,仍在不露聲色地堅持創(chuàng)作自己的作品。他的長篇小說《茶花女》寄出后,終于以其絕妙的構(gòu)思和精彩的文筆震撼了一位資深編輯。這位知名編輯曾和大仲馬有著多年的書信來往。他看到寄稿人的地址同大作家大仲馬的絲毫不差,懷疑是大仲馬另取的筆名。但作品的風(fēng)格卻和大仲馬的迥然不同。帶著這種興奮和疑問,他迫不及待地乘車造訪大仲馬。令他大吃一驚的是,《茶花女》這部作品,作者竟是大仲馬名不經(jīng)傳的年輕兒子小仲馬。“您為何不在稿子上簽?zāi)恼鎸嵭彰兀俊崩暇庉嬕苫蟮貑栃≈亳R。小仲馬說:“我只想擁有真實的高度。”
老編輯對小仲馬的做法贊嘆不已。小仲馬的《茶花女》是根據(jù)自己的愛情經(jīng)歷寫出來的,出版后,法國文壇書評家一致認(rèn)為這部作品的價值大大超越了大仲馬的代表作《基督山恩仇記》,小仲馬一時聲譽鵲起。
作為名作家的兒子,小仲馬的這種做法確實是值得讓我們學(xué)習(xí)的,做事情就應(yīng)該要踏踏實實的。值得一提的是,在大仲馬臨終前這樣深深感嘆地留下這么一段話:“我從我的夢想中汲取題材,我的兒子從現(xiàn)實中汲取題材;我閉著眼睛寫作,我的兒子睜著眼睛寫作;我繪畫,他照相。
“我最好的作品就是你”。這是法國著名作家大仲馬對他的兒子小仲馬說的一句笑話。小仲馬也是一位聲蜚世界的作家。他出生于1824年7月27日,是他父親同一個女裁縫的私生子。可是大仲馬很多年后才認(rèn)兒子,而且始終不承認(rèn)小仲馬的母親是他的妻子。這種切身遭受的精神上的創(chuàng)傷影響了他的創(chuàng)作,他一生都把探討資本主義社會的道德問題作為自己創(chuàng)作的中心主題。《茶花女》是他的成名作。他的最成功的小說是1848年發(fā)表的《茶花女》。主人公瑪格麗特是個農(nóng)村姑娘,長得異常漂亮;她來巴黎謀生,不幸做了妓女。他母親也是妓女。富家青年阿爾芒赤誠地愛她,引起了她對愛情生活的向往。但是阿爾芒的父親反對這門婚事,迫使她離開了阿爾芒。阿爾芒不明真相,用她的女友奧琳普羞辱她,終于使她在貧病交加之中含淚死去。這個戀愛悲劇是對資產(chǎn)階級虛偽道德的憤怒抗議。1852年,小仲馬將小說《茶花女》改編成話劇,引起了更大的反響。從此,他就致力于戲劇創(chuàng)作,一生(1895年逝世)寫過20多個劇本,比較有名的如《金錢問題》、《私生子》、《放蕩的父親》等,大都以婦女、婚姻、家庭問題為題材,比較真實地反映了資本主義社會的生活。作品真切自然,結(jié)構(gòu)嚴(yán)謹(jǐn),語言流暢,抒情氣息濃郁。
一個出生在法國巴黎的美麗少女瑪格麗特被誘成為交際花,人稱茶花女。她由于環(huán)境而墮落得了肺病。她曾三次立志要把病治好,重新做人,但最終都失敗而且離開了人世。
瑪格麗特原來是個貧苦的鄉(xiāng)下姑娘,來到巴黎后,開始了賣笑生涯。由于生得花容月貌,巴黎的貴族公子爭相追逐,成了紅極一時的“社交明星”。她隨身的裝扮總是少不了一束茶花,人稱“茶花女”。
茶花女得了肺病,在接受礦泉治療時,療養(yǎng)院里有位貴族小姐,身材、長相和瑪格麗特差不多,只是肺病已到了第三期,不久便死了。小姐的父親摩里阿龍公爵在偶然發(fā)現(xiàn)瑪格麗特很像他女兒,便收她做了干女兒。瑪格麗特說出了自己的身世,公爵答應(yīng)只要她能改變自己過去的生活,便負(fù)擔(dān)她的全部日常費用。但瑪格麗特不能完全做到,公爵便將錢減少了一半,瑪格麗特入不敷出,到現(xiàn)在已欠下幾萬法郎的債務(wù)。
一天晚上10點多,瑪格麗特回來后,一群客人來訪。鄰居普呂當(dāng)絲帶來兩個青年,其中一個是稅務(wù)局長迪瓦爾先生的兒子阿爾芒·迪瓦爾,他瘋狂地愛著茶花女。
一年前,瑪格麗特生病期間,阿爾芒每天跑來打聽病情,卻不肯留下自己的姓名。普呂當(dāng)絲向瑪格麗特講了阿爾芒的一片癡情,她很感動。瑪格麗特和朋友們跳舞時,病情突然發(fā)作,阿爾芒非常關(guān)切地勸她不要這樣殘害自己,并向瑪格麗特表白自己的愛情。他告訴茶花女,他現(xiàn)在還珍藏著她六個月前丟掉的紐扣。瑪格麗特原已淡薄的心靈再次動了真情,她送給阿爾芒一朵茶花,以心相許
阿爾芒真摯的愛情激發(fā)了瑪格麗特對生活的熱望,她決心擺脫百無聊賴的巴黎生活,和阿爾芒到鄉(xiāng)下住一段時間。她準(zhǔn)備獨自一人籌劃一筆錢,就請阿爾芒離開她一晚上。阿爾芒出去找瑪格麗特時,恰巧碰上瑪格麗特過去的情人,頓生嫉妒。他給瑪格麗特寫了一封措辭激烈的信,說他不愿意成為別人取笑的對象,他將離開巴黎。
但他并沒有走,瑪格麗特是他整個希望和生命,他跪著請瑪格麗特原諒他,瑪格麗特對阿爾芒傾述“你是我在煩亂的孤寂生活中所呼喚的一個人”。
經(jīng)過努力,瑪格麗特和阿爾芒在巴黎郊外租把一間房子。公爵知道后,斷絕了瑪格麗特的經(jīng)濟來源。她背著阿爾芒,典當(dāng)了自己的金銀首飾、披巾和車馬來支付生活費用。阿爾芒了解后,決定把母親留給他的一筆遺產(chǎn)轉(zhuǎn)讓,以還清瑪格麗特所欠下的債務(wù)。經(jīng)紀(jì)人要他去簽字,他離開瑪格麗特去巴黎。
那封信原來是阿爾芒的父親迪瓦爾先生寫的,他想騙阿爾芒離開,然后去找瑪格麗特。告訴瑪格麗特,他的女兒愛上一個體面的少年,那家打聽到阿爾芒和瑪格麗特的關(guān)系后表示:如果阿爾芒不和瑪格麗特斷絕關(guān)系,就要退婚。瑪格麗特痛苦地哀求迪瓦爾先生,如果要讓她與阿爾芒斷絕關(guān)系,就等于要她的命,可迪瓦爾先生毫不退讓。為阿爾芒和他的家庭,她只好作出犧牲,發(fā)誓與阿爾芒絕交。
瑪格麗特非常悲傷地給阿爾芒寫了封絕交信,然后回到巴黎,又開始了昔日的荒唐的生活。她接受了瓦爾維勒男爵的追求,他幫助她還清了一切債務(wù),又贖回了首飾、開司米披巾和馬車。阿爾芒也懷著痛苦的心情和父親回到家鄉(xiāng)。
阿爾芒禁仍深深地懷念著瑪格麗特,他又失魂落魄地來到巴黎。他決心報復(fù)瑪格麗特的“背叛”。他找到了瑪格麗特,處處給她難堪,甚至找了另一個“情婦”。罵她是沒有良心、無情無義的娼婦,把愛情作為商品出賣。瑪格麗特面對阿爾芒的誤會,傷心地勸他忘了自己,永遠(yuǎn)不要再見面。阿爾芒卻要她與自己一同逃離巴黎,逃到?jīng)]人認(rèn)識他們的地方,緊緊守著他們的愛情。瑪格麗特說她不能那樣,因為她已經(jīng)起過誓,阿爾芒誤以為她和男爵有過海誓山盟,便氣憤地給瑪格麗特寫信侮辱她,并寄去了一張五百法郎的紙幣,作為“過夜費”。
瑪格麗特受了這場刺激,一病不起。新年快到了,瑪格麗特的病情更嚴(yán)重了,臉色蒼白,沒有一個人來探望她,她感到格外孤寂。迪瓦爾先生來信告訴她,他感謝瑪格麗特信守諾言,已寫信把事情的真象告訴了阿爾芒,現(xiàn)在瑪格麗特唯一的希望就是再次見到阿爾芒。
臨死前,債主們都來了,帶著借據(jù),逼她還債。執(zhí)行官奉命來執(zhí)行判決,查封了她的全部財產(chǎn),只等她死后就進(jìn)行拍賣。彌留之際,她不斷地呼喊著阿爾芒的名字,“從她的睛里流出了無聲的眼淚”。她始終沒有再見到她心愛的人。
死后只有一個好心的鄰居朱莉為她入殮。當(dāng)阿爾芒重回到巴黎時,她把瑪格麗特的一本日記交給了她。從日記中,阿爾芒才知道了她的高尚心靈。“除了你的侮辱是你始終愛我的證據(jù)外,我似乎覺得你越是折磨我,等到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我在你眼中也就會顯得越加崇高。”
阿爾芒懷著無限的悔恨與惆悵,專門為瑪格麗特遷墳安葬,并在她的墳前擺滿了白色的茶花。
然而我又看到了一些互相矛盾的現(xiàn)象,我還經(jīng)常聽說瑪格麗特的愛情就像商品一樣,價格隨著季節(jié)不同而漲落。但在另一方面,我們又看到她堅決拒絕我們在她家里遇到的那個年輕伯爵的要求,這件事跟她的名聲又怎么聯(lián)系得起來呢?也許您會對我說因為她不喜歡他,何況她現(xiàn)在有公爵供養(yǎng)著,生活闊綽得很,如果她要再找一個情人,當(dāng)然要找一個討她喜歡的男人。那么為什么她又不要那個既漂亮、聰明,又有錢的加斯東,而像是看上了第一次和她見面就讓她覺得十分可笑的我呢?
的確,有時候一分鐘里發(fā)生的巧事比整整一年的苦苦追求還管用。
在吃夜宵的那些人中間,唯有我看到她離席而感到不安。我跟在她后面激動得無法自持。我淚流滿面地吻著她的手。所有這一切,再加上在她生病的兩個月中,我每天去探聽她的病情,因而使她感到我確實與眾不同,也許她心里在想,對一個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dá)愛情的人,她完全可以照常辦事,她過去已經(jīng)干過那么多次,這種事對她已經(jīng)太無所謂了。
所有這些設(shè)想,您也看得出是完全可能的,但是,不管她同意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她已經(jīng)同意了。
我一直愛著瑪格麗特,現(xiàn)在我即將得到她,我不能再對她有什么苛求了。但是我再對您重復(fù)一遍,盡管她是一個妓女,以前我總是以為——可能是我把她詩意化了——這次愛情是一次沒有希望的愛情,以致越是這個似乎希望即將得到滿足的時刻逐漸接近,我越是疑慮重重。
我一夜沒有合眼。
我失魂落魄,如癡似醉。一忽兒我覺得自己還不夠漂亮,不夠富有,不夠瀟灑,沒有資格占有這樣一個女人;一忽兒,我為自己能占有她而沾沾自喜,得意洋洋。接著我又擔(dān)心瑪格麗特是在逢場作戲,對我只不過是幾天的熱情,我預(yù)感到這種關(guān)系很快就會結(jié)束,并不會有好收場。我心里在想,晚上還是不到她家里去的好,而且要把我的疑慮寫信告訴她,然后離開她。接著,我又產(chǎn)生了無限的希望和無比的信心。我做了一些對未來的不可思議的美夢。我心里想要給這位姑娘醫(yī)好肉體上和精神上的創(chuàng)傷,要和她一起白頭到老,她的愛情將比最純潔無瑕的愛情更使我幸福。
總之,我思緒紛繁,心亂如麻,實在無法向您描繪我當(dāng)時腦子里的全部想法。天亮了,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這些念頭才在蒙眬中消逝了。
我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鐘。天氣非常好,我覺得生活從來也沒有這樣美好,這樣幸福過。在我的腦海里清清楚楚地浮現(xiàn)出昨晚的景象,接著又甜滋滋地做起了今晚的美夢。我趕緊穿好衣服,我心滿意足,什么美好的事情我都能去做。我的心因快樂和愛情不時地怦怦亂跳,一種甜蜜的激情使我忐忑不安,昨晚那些使我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念頭消失了。我看到的只是我的成功,想著的只是和瑪格麗特相會的時刻。
我在家里再也呆不住了,我感到自己的房間似乎太小,怎么也容納不下我的幸福,我需要向整個大自然傾訴衷腸。 我到外面去了。
我走過昂坦街。瑪格麗特的馬車停在門口等她;我向香榭麗舍大街那邊走去。凡是我所遇到的行人,即使是我不認(rèn)識的,我都感到親切!
愛情使一切變得多么美好啊!
我在瑪爾利石馬像和圓形廣場之間來回溜達(dá)了一個小時,我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瑪格麗特的車子,我并不是認(rèn)出來的,而是猜出來的。在香榭麗舍大街拐角上,她叫車子停下來,一個高個子的年輕人離開了正在跟他一起談話的一群人,迎上前去和她交談。他們談了一會兒;年輕人又回到他那些朋友中去了。馬車?yán)^續(xù)往前行進(jìn),我走近那群人,認(rèn)出了這個跟瑪格麗特講話的人就是G伯爵,我曾經(jīng)看到過他的肖像,普律當(dāng)絲告訴過我瑪格麗特今日的地位就是他一手捧起來的。他就是瑪格麗特頭天晚上囑咐擋在門外的那個人,我猜想她剛才把車停下是為了向他解釋昨晚不讓他進(jìn)門的原因,但愿她這時能再找到一個借口請他今晚也別來了。 我一點也記不得這一天剩下來的時間是怎么過的;我散步、抽煙、跟人聊天,但是,到了晚上十點鐘,我一點兒也記不起那天晚上遇到過什么人,講過些什么話。我所能記得起來的只是:我回到家里,打扮了三個小時,我成千上百次地瞧著我的鐘和表,不幸的是它們走得都一樣地慢。十點半一響,我想該去赴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