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內 蒙 人
說起蒙古人,人們聯想到那“天蒼蒼,地茫茫,風吹草地見牛羊”壯麗的詩篇;那“藍藍的天上白云飄,白云下邊馬兒跑”悠揚的歌曲;那“我的家鄉、我的天堂”騰格爾天籟的一唱;那金戈鐵馬、縱橫萬里、將疆土擴大到歐亞次古陸的成吉思漢;那當你做客在蒙古包前,雙手接過雪白的哈達、一飲而盡的那碗馬酒時的感覺;那一望無際的呼倫貝爾大草原……。啊!那才叫真的爽!
一、人稱北蠻卻彪悍,移民漢化趨明顯。古時蒙古人統稱為匈奴或北蠻族,崛起于成吉思汗的揮戈射雕,鼎盛于忽必烈的大元紀年,衰敗于朱元璋的驅逐韃虜。人說蒙古族人體形粗壯,面寬耳闊,眼睛有神,顴骨突出,頭發卷起,聲音洪亮,臂力過人,威猛彪悍,成為匹夫之勇的楷模。但心底善良,為人敦厚,漢化趨勢明顯。西蒙的漢人更象西北人,說話也是西北腔調。他們老實本分,因循守舊,不善于官場和商場搏浪。包頭、呼和浩特主要是漢族移民,文化底蘊不夠。內蒙歷史上最值得驕傲的名人是鐵木真及忽必烈。成吉思汗的4個兒子和不凡的孫輩蒙哥、忽必烈將元朝劃分了4個大的帝國:欽察汗國(俄羅斯)、莫臥兒帝國(印度)、中國元朝、伊利汗國(伊朗與伊拉克),創造了蒙古族的顛峰時期。
二、馬背民族耿直豪放,粗獷果敢大義凜然。內蒙古人性格特點遼闊的草原和游牧的生活,打造了馬背民族熱愛自由、敢愛敢恨的個性。為了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為了愛人,亦能舍生忘死。一曲《草原之夜》,一只紅通通的烤羊腿,一杯奶茶,天下的來客都會成為內他們的朋友。數世紀以來,祖祖輩輩與牛羊結緣,以大漠為家,逐水草而居,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但自改革開放后,傳統的游牧生活方式受到沖擊,部分人們嘗試定居生活,實現由遼闊的草原向廣闊的市場轉化,一些地域經濟發展的速度也在加快。有關蒙古人這種性格就有不少詞語。如:處事灑脫,豪放不羈,積極負責,勇敢正義,實事求是,務實實際,老實巴交,循規蹈矩,熱心助人,快人快語,大義凜然,無所畏懼,英姿煥發,驍勇善戰,頂天立地等等,無論哪條成語下面都有實實在在的事情與活生生的人物。他們待人熱情、性格豪爽,并反映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其中一個顯著的特點就是有錢就花,開心就好。這與外蒙等同的消費觀,則與其它民族有較大的差別。
三、同一理念演繹兩個故事,沿革進化突現矛盾性格。內蒙人的性格與新疆人性格特點里有很多類同的理念。似乎他們的身體里都流著狼的血液。他們勇敢,機智,粗獷,驍勇善戰,待人熱情豪爽。這與一個典故有關:相傳很久以前,蒙古的一位祖輩有個漂亮的女兒與狼聯姻,生下了具有狼的兇殘與狡詐性格的后代,具有適應惡劣環境的能力和頑強作戰的本領。蒙古人崇拜的是狼圖騰,如同我們對龍的崇拜那樣。他們信奉天葬,就是死后被狼吃掉。這和藏族所區別區別的是,他們相信死后的靈魂由狼帶到天堂,并堅信狼是會飛的。但對狼存在矛盾的情結。一方面和狼做你死我活斗爭,另一方面狼又被信奉為神。狼有時殘害生靈,但更多的是幫他們守護著賴以生存的草原。因此,他們也存在雙重性格。蒙古豪放不羈成吉思汗時期的代表性格應該是自信、好學、志向遠大。爾后又退回高原的割劇時期,驕傲,好勝,
自由,目光短淺又成為另一特征。尤其是信佛后淪為軟弱,麻痹,不思進取。現在的蒙古人仿佛普遍有些人格分裂,這也是環境造成的,與我們都在改變一樣。
四、既熱情奔放,又能歌善舞。他們熱情奔放,能歌善舞,其歌堪稱天籟。馬頭琴拉響之時,也是“百靈鳥”一展歌喉之際。每首歌都是那么豪放明亮,昂揚向上,優美深情,動人心弦。透過騰格爾雄渾的歌喉,眼前仿佛呈現出藍藍的天空,清清的湖水,綠綠的草原,還有奔馳的駿馬,潔白的羊群。蒙古族的舞蹈優美而別致,強健驍勇、剽悍暢快的“狩獵舞”,手持綢巾、灑脫奔放的“安且舞”,無不淋漓盡致地演繹著蒙古人寬厚堅毅、達觀熱情的性格,表達著蒙古族人的生活氣息。
蒙古詩人多蘭的詩歌
一
蒙古人是成吉思汗,蒙古人是被摧毀的歐洲城堡,蒙古人是收藏已久的一部《秘史》蒙古人是被燒掉的一本《史集》,蒙古人是沖決長城的洪峰,蒙古人是過早退卻的浪潮。
二
蒙古人是一條河流的彼岸,蒙古人是馬蹄下兩大洲殘圖,蒙古人是射中靶心的黑翎箭,蒙古人是寧斷不彎的硬筋弓,蒙古人是天窗框住的蒼穹,蒙古人是馬背馱起的世界。
三
蒙古人是感情的短距,蒙古人是理性的長焦,蒙古人是無遮無擋的山峰,蒙古人是荒原上正在融化的殘雪,蒙古人是額爾古納·渾擋不住的一流火鐵,蒙古人是欲歸額爾古納·渾卻已經迷途的蒼鷹。
四
蒙古人是擱淺已久的雙桅船,蒙古人是北方草原年年颶起的暴風雪,蒙古人是鐘聲中影影綽綽的塔頂,蒙古人是厭惡烏啼的蒼白信仰,蒙古人是撕成四份的遺書,蒙古人是被切開的苦果。
五
蒙古人是豎寫的文字,蒙古人是橫寫的歷史,蒙古人是最美麗的詩篇,蒙古人是最朦朧的格言,蒙古人是最容易記住的傳說,蒙古人是最容易忘卻的回憶,蒙古人是一年四季唱不完的長調,蒙古人是沒有眼淚的悲劇。
六
蒙古人是只有黑白兩色的素描,蒙古人是熱膨冷縮的鋼錠,蒙古人是急于團圓的月牙兒,蒙古人是急于彎缺的滿月。
七
蒙古人是面向世界的坦誠,蒙古人是自欺欺人的獨白,蒙古人是咬破嘴角而溢出的鮮血,蒙古人是滴落殘花上的熱淚,蒙古人是寧裂不倒的巖石,蒙古人是最易被溫化的冰塊。
八
蒙古人是十三世紀不朽的圖騰,蒙古人是十三世紀已經入鞘的猛弩,蒙古人是自起的長鬃大纛,蒙古人是自己摔倒自己的摔跤手,蒙古人是陰山山脈,蒙古人是陰山下嬌嫩的山丹花,蒙古人是風中不倒的九旄旗,蒙古人是滿都海夫人的背雪滌系。
九
蒙古人是忘掉已久的被占領土,蒙古人是舍不得撒手的一把泥土,蒙古人是雪野上的一堆篝火,蒙古人是夏日里的一派綠蔭。
十
蒙古人是流向大海卻斷流的江河,蒙古人是渴望大海已久的江河,蒙古人是傷口滴血的太陽,蒙古人是淚灑如雨的月亮,蒙古人是馬背上一閃而過的雷電,蒙古人是馬蹄揚起的縷灰塵。
十一
蒙古人是苦澀的一次微笑,蒙古人是永久的一種沉思,蒙古人是伸向未來卻停留長空的一只手,蒙古人是留戀昨天卻不忍回顧的一雙眼睛。
十二
蒙古人是馬背上編篡的英雄史詩,蒙古人是馬背上沉醉的千古遺恨,蒙古人是交給世人等待評說的一個名詞,蒙古人是留給世界卻又不易理解的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