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8月19日,是中國的第二個醫師節。
而這一天,我們想特別致敬一個這樣的群體——我們的中醫醫師。
就是這樣的一群人,他們有救濟蒼生的情懷,有通達天地的智慧,他們有不忘初心的信念,他們在幕后默默救死扶傷,他們付出一生所學,應該得到全社會的敬重。
中醫,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大寶藏”,在西醫傳入中國以前,中醫一直是人民健康的護衛者,做出的貢獻,不能,也不可能被抹殺。
在中西交融的今天,我們的科學技術在進步,我們的國家在進步,中醫也在進步!
在中國,在今天,千千萬萬的中醫師仍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救死扶傷、濟世為民,用自己的岐黃仁術,傳承我們的中醫藥!
借十位名中醫的諄諄教誨,致敬那些已經故去的老先生,致敬如今每一個普通而又不平凡的中醫師!
岳美中(1900~1982)
河北省灤縣人。早年攻讀文史,二十五歲時因肺病吐血,發憤自學中醫。一生從事中醫醫療和教學工作。較早地提出了專病、專方、專藥與辨證論治相結合的原則。善用經方治大病。于中醫老年病學領域,有新的創見。倡辦全國中醫研究班和研究生班,培養了一大批中醫高級人才。多次出國從事重要醫事活動。在國內外享有盛譽。
人們都知道醫德的重要。我以為,做一個醫生,治醫之時,有兩條至為要緊:治學,要忠誠于學術的真理,直至系之以命;臨證,要真誠地對病人負責,此外決無所求。只有這樣,才能認真熱誠地對待患者,謙虛誠摯地對待同道,勇敢無畏地堅持真理,實事求是地對待成敗。相反,如果對自己從事的事業不熱愛,不相信,惜獻身,對患者缺乏負責的精神,甚至把自己掌握的一點技術當作追求個人利益的手段,那就喪失了做醫生的根本。不特失之于醫德,且將毀及于醫術。
姜春華(1908~1992年)
科學奠基人。從醫60余年,學驗俱豐,臨床療效卓著。先生自幼從父青云公習醫,18歲到滬懸壺,30年代即蜚聲醫林。60年代初即提出'辨病與辨證相結合'的主張,治學勤奮,勇于探索,曾提出'截斷扭轉'獨創性的臨床治療觀點。為中醫和中西醫結合事業做出了可貴的貢獻。
所以我的經驗,學習中醫不能與現代醫學對比,一比之下覺得彼何其精,我何其粗。如從辨證論治角度學,從辨證論治角度用,則可以收到意外的效果。認識病的精粗不等于療效的高低,我常以此告人,不可以現代醫學對病的認識與中醫作對比。但是,以雙方認識相合,心中有數,以辨證論治為手段,則不失中醫精神。如果“為病尋藥”丟掉辨證論治將會失掉中醫的精神,但“為病尋藥”亦有其必要,二者不可偏廢。
李聰甫(1905~1990)
湖北黃梅人,致力于中醫藥事業70年。多年從事李東垣脾胃理論的研究與探索,倡'形神學說為指導、脾胃學說為樞紐'的整體論,結合臨床,確立'益脾胃、和臟腑、通經絡、行氣血、保津液,以至平衡陰陽'的治療大法。在中醫人才的培養、中醫文獻的整理研究方面,卓有貢獻。
未來是過去和現在的延伸,但是,過去和現在并不等于未來。雖然我已老了,昔日的所學獲得了點滴的已知,而面臨的中醫現代化將是任重而道遠,必然會遇到大量的未知。我迫切需要的是“學習,學習,再學習”。我也希望并且深信廣大青年中醫和西學中的有志之士,一定能完成歷史賦予的光榮使命:繼承和發展中醫藥學,實現中醫現代化,創造我國統一的新醫藥學。
劉渡舟(1917~2001)
遼寧營口人,畢生致力于《傷寒論》的教學和研究,成績斐然。他強調六經的實質是經絡,重視六經病提綱證的作用。提出《傷寒論》398條條文之間的組織排列是一個有機的整體。臨床辨證善抓主證,并擅長用經方治病。從事中醫教育30多年,為培養中醫人才作出了貢獻。
我講《傷寒論》已有二十多年的歷史了,但現在備起課來,還有可學的東西,還可發現自己在認識上的錯誤,可見這本書的深度和廣度是難以蠡測的。為此,讀這本書的人,切不可淺嘗輒止,亦不可略有所獲便沾沾自喜而停頓不前。學中醫先從學習經典著作入手,不要怕難,要有一點精神;二是對于中醫學的原文和湯頭、藥性及歌訣既要明其義而又要背其文。不背書,是沒有工夫可言的;三是變被動學習為主動學習,從被動學習中解放出來,自學不是權宜之計,而是要一生奉行;四是要樹立學用結合、學以致用的優良學風。這對中醫來說更為重要。
彭履祥(1909~1982)
四川遂寧人。早年隨師學醫,治學嚴謹,醫理精深,善于治療疑難雜病證,對中醫痰飲學說和調氣開郁理論有獨有見解。特別是通過長期的臨床實踐,結合前人有關“郁證”之論述,創立了獨具特色的“郁證學說”,提供了新的經驗和認識。1978年被授予我國第一批中醫內科學教授職稱。
學醫的目的,是為了救死扶傷,保護人民健康。因此,必須從解除傷病員痛苦出發,激發自己的事業心,認真學習,精益求精,掌握真實本領。歷史上許多醫家,多在“感往昔之淪喪,傷橫夭之莫救”的嚴重現實面前,認識到“醫乃身家性命之學,坐而言,即當起而行”的重要性,激起“博覽群書,寢食俱廢”的學習精神。而要想勝任“人之安危系于一醫”的重大責任,必須深入細致,刻苦鉆研,具備真才實學。反之,將學醫視為兒戲,馬虎敷衍,或一知半解,自以為是,華而不實,夸夸其談,就有貽誤病情、草菅人命的危險,致使病者“不死于病,而死于醫”。不能錯誤地認為中醫藥的運用要求不嚴,不易出醫療事故。”若辨證不明,多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輕則無效失治,重則有飲藥而人廢之慮。故前人有“桂枝下咽,陽盛則斃;白虎入口,寒極必亡”等警句,何況中藥也包括不少毒劇性烈之品,更不可妄投亂用。
周鳳梧(1912~1997)
山東省臨邑縣人,祖籍浙江省蕭山縣,著名中藥方劑學家、教育家、臨床家,長于內、婦、小兒諸科,傾心治學,勤于著述。著有《神農本草經百五十味淺釋》《黃帝內經素問白話解》《黃帝內經靈樞語釋》《山東中草藥》《黃帝內經素問語釋》《中藥學》《中藥方劑學》、《中醫婦科學》等。以上共計三百二十余萬字。
幾十年來,我涉身醫林,回顧舊跡,雖為中醫事業做了點工作,但成就是微不足道的。現已年近古稀,總感到“時乎時乎不再來”的緊迫,又感到還有一些應當學習的醫籍還沒來得及閱讀,因而每天除教學、指導、編寫等工作外,仍要擠時間看看書刊,一有收益,輒覺欣快。身心疲怠時,唯有作畫以自遣,絕少一登劇場之門。“老牛明知夕陽短,不用揚鞭自奮蹄”。在當今與舊社會大不相同的優越條件下,愿與后學共勉之。
趙金鐸(1916~1990)
河北省深澤縣,十四歲習醫,三年后懸壺故里,“七·七”事變后參加地下黨工作,畢生從事中醫事業,擅長內科風證及七情神志諸病。曾先后擔任醫史研究室副主任、廣安門醫院內科主任、副院長、學術委員會副主任、主任醫師、研究院,是國家級名老中醫。
革命戰爭的洗禮,也培養了我和人民群眾的魚水關系,樹立了有求必應、講求實效、用方簡廉的醫德。在此期間,為了適應艱苦環境中農村醫療之需要,我搜集、研制了用以治療內、外、婦、兒各科常見病的簡便方劑。例如,用以治療外感熱病汗后低熱不退的三根湯:蘆根、葛根、板藍根;治療久瘧但寒無熱的烏白丸;祖傳治療新生兒破傷風的臍風散,令病兒吮之;產后服用的簡易生化湯:山楂、紅糖、生姜,水煎服等。這些方劑皆在戰爭年代物質條件極度困難的情況下,發揮了重要作用。
王伯岳(1912~1987)
四川成都人。三世中醫。以兒科見稱,建國后,歷任成都市衛生工作者協會秘書長,衛生部中醫研究院西苑醫院兒科副主任、主任、研究員,衛生部藥典委員會委員,農工黨中央委員。是第六屆全國政協委員。善治兒科疾病,對治療流行性乙型腦炎、麻疹合并肺炎、肝炎、痢疾、哮喘、腹瀉、癲癇等獨特之處,療效顯著,有'小兒王'之稱。
我體會到:繼承與發揚是不可分割的。搞好繼承,才能有所前進,前進就是發揚。以祖國醫學而論,如果只是按本宣科、依樣葫蘆,那不是善于繼承。繼承的目的在于發揚,必須在繼承的基礎上勇于創新,使其不斷地提高,那才是真正的發揚。希望青年同志從我走過的路中取得教訓,奮發圖強,催促中醫學術繁榮昌盛。
王渭川(1898~1988)
江蘇南通人,自幼打下較好的經學基礎后從師學醫,畢生致力予各科臨床,尤擅內科和婦科,在理論上也有較深造詣。著有《王渭川臨床經驗選》、《王渭川婦科治療經驗》等。
人生有涯而知無涯。醫林涉足,無不如此。本人從醫六十年所得的點滴成就,恰如滄海一粟,還遠不能滿足廣大人民的需要。但我還有志于青山夕照,以現今八十四歲之年為新的起點,爭取為祖國四化再多做一點新的貢獻。小詩一首,聊表寸心:
詩無寸卷留天地,
醫有三編付繼人。
暮歲但求爭四化,
不辭風雪走風塵。
朱良春(1917~2015)
江蘇丹徒人。治學勤奮,自強不息。擅長內科雜病,屢起沉疴。對于蟲類藥的臨床應用,尤具心得。著有《傳染性肝炎的綜合療法》《湯頭歌訣詳解》《章次公醫案》《蟲類藥的應用》等。
“救死扶傷,實行革命的人道主義”。這是我們每個醫務工作者的天職,只要能解決病員的痛苦,我都愿意去協助做好工作。我常與其他單位協作,擬定處方應用于臨床,如與市衛生防疫站職業病防治科協作,創制了“止咳化矽糖漿”,獲得較好的效果。全國各地來信問病求方者甚多。我對讀者來信總是認真閱讀,并開出處方,寄給病人,以期減輕患者的痛苦。總之,在我行醫的四十多年中,將良方效藥給予病員,已成了我最大的愉快。每個疑難雜癥患者的治愈,是對我最大的安慰,他們的健康是對我最大的獎賞。
……以下是廣告時間……
版權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