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詩鐘是“對仗的高峰”,其對仗與對聯的要求基本相同,但要求更嚴,尤其在詞的結構、內涵等方面,如不細究就會出現對仗弊病。要使對仗工穩,須從析結構、識內涵、明變異、探虛實、察動靜、劃節奏、求勻整、避同音八個方面進行分析。嵌字格詩鐘俗稱“折枝詩”,規定嵌入的字稱為“眼字”,眼字組成的詞稱為“眼”。詩鐘要求眼字嵌得穩妥,其創作必先“對整眼字、由眼生意”。當眼字的詞性不同,或者難以配成相互對仗的“眼”時,可采用以下方法對整眼字:1.作成“太極句”;2.作成“當句對”的句子;3.間隔組詞法;4.采用轉品法;5.采用“吊眼”法。嵌牢眼字的方法是:1.用眼字組成專有名詞;2.將眼字關聯密切相關的事物,往往借典成聯;3.通過句中字間的相互照應嵌穩眼字。
關鍵詞: 詩鐘;折枝詩;對仗:眼字;嵌字
本文重點闡述詩鐘創作的重要技巧——對仗與嵌字,引用的觀點與詩例主要源自筆者網絡文章《詩鐘津梁》與《首求合律》。
一、詩鐘對仗工穩的方法
詩鐘與對聯有著密切的淵源關系,其句式均源于律詩的頷聯或頸聯。對聯的句式在繼承律句的基礎上可以有所變化,而詩鐘則嚴格遵循七律的對仗句式格律,二者在對仗上的基本要求大體相同,如:字句對等、詞性對品、結構對應、節律對拍、平仄對立、形對意聯(中國楹聯學會《聯律通則》2008年版)。但詩鐘作為“對仗的高峰”,在對仗的要求上更為嚴格,尤其在詞的結構、內涵等方面,如不細究,就會出現對仗弊病。現就對仗工穩須注意的要點歸納于下。
1.析結構
對仗中“結構對應”往往比“詞性對品”更為重要。例如“生死”對“富貧”,前者是動詞,后者是形容詞,詞性雖不對品,但結構對應(二者都是反義聯合),因此也算工整。要判斷結構是否對應,須弄清結構的形類。以兩字組成的詞或詞組為例,主要有八種結構類型:
(1)偏正式,其特點是前一個字修飾或規定后一個字,如“小河”、“鐵人”。
(2)聯合式,由兩個意義相反、相同、相近、相關的詞根并列而成,如“是非”、“制造”、“仁義”、“山海”等。聯合詞中的詞根是并列的,沒有主次關系。
(3)動賓式,由動詞與賓語(動詞的支配對象)組成,如“開門”。
(4)主謂式,由主語與謂語組成,其構成公式是“什么+干什么”,如“地震”;或者“什么+怎么樣”,如“山高”。
(5)動補式,后一個詞根說明、補充前一個詞根,如“打倒”、“厘清”、“說明”。
(6)物量式,由名詞(物)與量詞組成,如“船只”、“花朵”、“布匹”。
(7)附加式,由表示具體詞匯意義的詞根和附加意義的詞綴組成,如“桌子”、“石頭”。有時詞綴放在詞根的前面,如“老虎”、“阿姨”等。
(8)重疊式,相同的兩字并列,如“彎彎”、“常常”。
以上八種結構須同類相對,類不同不相對。例如“金甌”不能對“玉帛”,因為“金甌”是指用金子打造的甌(一種盛茶水的容器),屬于偏正結構;“玉帛”是指“玉器”與“絲織品”,屬于聯合結構。又如“搶走”不能對“回歸”,前者是動補結構,后者是聯合結構。又如“背井”不能對“歸途”,前者是動賓詞組,后者是偏正詞。聯合結構又分為反義聯合、同義聯合、相類聯合等。如以“奔馳”對“往返”就不夠工整,因為前者是同義聯合,后者是反義聯合,改對“跳躍”就工整了。
有些詞要從原始意義上弄懂它的含義才能分析其結構類型,例如“文明”是哪種結構?《尚書·舜典》(孔穎達注疏)中對“睿哲文明”的解釋是“經天緯地曰文,照臨四方曰明”,按此“文明”具有觀照人類整個勞作的含義,可見“文明”屬于聯合結構。又如“風騷”,原指《詩經》(以其中的《風》代替《詩經》)和《離騷》,所以也是聯合結構。
2.識內涵
詞的對仗與否不能僅從字面分析,還要從詞的內涵上分析。比如“甘草”對“香花”、“江西”對“塞北”,“香花”與“塞北”是泛指,屬于通用名詞,而“甘草”與“江西”是特指,屬于專有名詞,因此不能相對。又如花、鳥、魚、蟲是總稱,梅、蘭、竹、菊是別稱。以“鳥”對“魚”、“梅”對“竹”都算工整,以“鶴”(別稱)對“魚”(總稱)則不太工整。“花”對“菊”、“鴻”對“雁”則屬犯忌,因為花包括菊,而鴻就是雁,犯“合掌”之弊。又如“金”對“玉”,兼有質、色雙重對仗之義。再如“杜甫”不能對“昌齡”,前者有姓有名,后者只有名字。
從嚴對的角度分析,有時還要關顧詞在拆分與合并時的各自對仗。例如“李白”對“楊朱”,不僅姓名對仗,還包括“李”對“楊”、“白”對“朱”。此類例子很多,如“馬援”對“羊祜”、“株連”對“草創”、“胸懷”對“掌握”、“杏眼”對“桃唇”、“蝶板”對“鶯簧”等。
詞義內涵不明,易造成對仗不工,例如“國·家”一唱:
國貨日追洋貨上
家鄉月比異鄉圓
這里的“日”屬于時間概念,意指“每天”,而非“太陽”;“月”是指“月亮”,而非年月之“月”,兩者含義不相類。又如 “關公·包公”分詠:
大將容能銘蟹甲
微臣膽敢打龍袍
其中的“容”是指“面容”,屬于實指,而“膽”是指“膽量”,屬于虛指,并非人體器官,可見作者未明詞義。再如“騰·飛”一唱:
騰達不驕誠可敬
飛黃戒滿實堪尊
這里的“飛黃”其實是一種馬,作者將其附會為“飛升”之意,因此誤與“騰達”相對。
3.明變異
改變詞的詞性又稱為“轉品”,是作詩的常見方法。如名詞作形容詞用、名詞作動詞用、形容詞作動詞用、形容詞作名詞用等。例如“光明”之“光”是形容詞,“燭光”之“光”是名詞,“光前裕后”之“光”為動詞。“衣服”之“衣”為名詞,“衣錦還鄉”之“衣”為動詞(仄聲)。辯明詞性的變化才不會出現對仗上的失誤。例如“蒙昭雪”不能對“感惠風”,這里的“雪”不是名詞,而是動詞,作“洗”字解。又如“苦奔波”不能對“閑賞月”,這里的“波”不是水波,而是動蕩之意,屬于名詞作動詞用。
4.探虛實
清朝馬建忠著的《馬氏文通》是首本系統介紹漢語語法的專著。其中把中文字分為實字與虛字兩大類。“凡字有事理可解者,曰實字;無解而惟以助實字情態者,曰虛字”。具體地說,實字(詞)包括動詞、名詞、形容詞、數詞、量詞。虛字(詞)包括副詞、代詞、介詞、助詞、連詞、嘆詞。詩鐘對仗要求虛字對虛字,實字對實字,虛實一般不相對。但虛實有時可以轉變,虛字轉作實字時可對以實字,而實字轉作虛字時也可對以虛字。如“所有”之“有”、“能事”之“能”、“大是”之“是”均為虛字轉作實字用。而“不一”之“一”、“興許”之“興”、“無多”之“多”、“權且”之“權”、“彌艱”之“彌”均為實字轉作虛字用。善用虛字是詩鐘的特色之一,如“松·鶴”一唱,作:
松青一子偏名赤
鶴白斯樓卻姓黃
其中的“偏、斯、卻”均為虛字,“一”為實字虛用。
5.察動靜
前人將漢字分為動字和靜字兩類,動字就是動詞,靜字就是非動詞,動靜不能相對,否則就犯“內外科”之弊。如“野·生”六唱,作:
絕色好花遍野放
多情明月倍生憐
其中“生”是動字(動詞),“野”是靜字(名詞)。“野、生”作為眼字不可移易,為使對仗工整,須使兩個眼字的詞性相同,或同為名詞,或同為動詞,或同為形容詞。
有時動詞的詞性削弱到從屬的地位,即動字轉為靜字。例如“歡歌笑語”中的“笑”,其作用只是形容后面的“語”字,組成的“笑語”不是動賓結構,而是偏正結構。由此可知,“笑語”(偏正詞)不能對“聽歌”(動賓詞組),因為“聽歌”是“聽歌曲”之意,而“笑語”卻不能解釋為“笑語言”。
動字轉靜字的例子還有“思緒”之“思”、“征程”之“征”、“論文”之“論”等。
6.劃節奏
對仗的兩句,不僅要關注詞性、結構、平仄的對應關系,還要使句讀的節奏一致。例如上句是四三節奏,下句也要四三節奏,不能用二五節奏。七言句中的各字,有的粘上,有的粘下,必須劃分清楚。比如“興國計”不能對“正家風”,前者“國”字粘上,節奏是“興國——計”,屬于二一節奏;后者“家”字粘下,節奏是“正——家風”,屬于一二節奏。若“興國計”對“發家源”就節奏一致了。又如“瘦·肥”七唱:
但得安居甘骨瘦
不為屈就委身肥
其中“甘——骨瘦”是一二節奏,“委身——肥”則是二一節奏,可見節奏不協。
又如“詩·海”六唱:
霧斂霞光烘海日
花搖月影動詩情
細品句意可知:上聯是二五節奏,下聯是四三節奏。可改上聯為四三節奏,作:
霞煥日光烘海宇
花搖月影動詩情
7.求勻整
對仗的本質是體現了一種對稱、整齊、協調、均衡的美。詩鐘的上下聯具有分詠的功能,無需像對聯一樣要求“意聯”,但也要求所表達的概念相類,銖兩悉稱。如果上下聯所詠的內容相去甚遠,毫無內在聯系,也就失去對仗的勻稱之美。比如上聯寫景,下聯也應寫景,若改為說理論事就顯得別扭。要做到對仗勻整,須注意以下要點:
(1)上句“有人”(能感受到人的存在),下句也須“有人”。
(2)上句用典,下句也須用典,否則犯“獨眼龍”之弊。
(3)新不對古(即兩個典實的時間距離不能相差太大)。
(4)人名對仗時,須姓、名各自相對,不能有姓有名對有名無姓。
(5)上下聯內容相類,內涵的大小也要相當。
有違上述要點的例子試舉二例。如“溪·山”一唱:
山徑歸人雙屐緊
溪橋落日一舟橫
作意雖佳,但上句“有人”,下句“無人”,難免有嫌。再如:
萬壑松濤舒畫卷
一盤荷露動珠光
上句之景宏大,下句之景微小,失之均衡。
福州地區作詩鐘還要避免“三足蟾”的毛病,就是指上下聯不能出現三個同類字。如“飛·數”四唱:
去棹如飛移岸走
有山無數奪江來
其中“岸、山、江”三字同屬地理類。要救弊,可以砍去一“足”,改成:
黃葉如飛辭樹去
青山無數奪江來
或湊成四“足”,改為:
白瀑如飛辭岫去
青山無數奪江來
8.避同音
為使音節清晰,聲調協和,句中應盡量避免出現同音字或近音字。如“星”與“心”、“新”、“辛”以及“成”與“城”等,都應相避。例如“不辭重負赴征程”,其中“負”與“赴”兩字同音,使得句子音節不清晰。
二、折枝詩的嵌字技法
1.對整眼字、由眼生意
詩鐘嵌字格俗稱“折枝詩”,嵌入的字稱為“眼字”,眼字組成的詞稱為“眼”。例如以“山·海”一唱為眼字,“山”可組成“山青、山峻、山風、山人、山云、山村……”;“海”可以組成“海霞、海霧、海國、海天、海內、海深……”。嵌字詩鐘的做法,首先要“擇眼配對”,就是從羅列出的許多“眼”中,找到對仗關系的“眼”。如“海國”對“山村”、 “海霧”對“山風”、“海深”對“山峻”等。眼字組詞的時候,是粘下還是粘上要符合句式結構的劃分要求。眼字處在一、三、五位置時須粘下(即眼字與其后面的字組成詞或詞組),處在二、四、七位置時須粘上(即眼字與其前面的字組成詞或詞組)。眼字在第六字時,粘上粘下都可以。
眼字組成對仗的詞或詞組之后,可根據詞或詞組的內涵來構思文意,言情、敘事、說理、寫景,全仗作者的學識水平和聯想能力。例如“山高”對“海闊”,可以寫風景、漁樵、魚鳥;或寓志向、言情義;或借“填海”、“移山”之典成文;或論說涓流匯海、積土成山的哲理。可見文意受到眼的啟發,也受眼的制約。有的眼適合寫景,有的眼適合說理。詩鐘高手,每能用難以入詩的眼構思佳作。如“正·大”一唱,以“大旨”和“正題”為眼,作:
大旨能涵方警句
正題未入枉長篇
又如以“正色”、“大聲”為眼,作:
正色能增言語重
大聲難掩理由虧
又如“大·好”一唱,以“好色”、“大饞”為眼,作:
好色思窮山水美
大饞欲飽古今書
當眼字不對仗時,應力求其組成的詞(即“眼”)對仗。例如“必·興”五唱,“必”為虛字,“興”是形容詞或動詞,二者本不對仗,但若組成“必然”與“興許”,一為肯定,一為懷疑,反向相對,極為工整。作句如:
好句自來興許有
大功深鉆必然成
如果“必、興”二字不組詞,而是作單字用,那么兩句的三字尾絕難對工整,因為眼字詞性不同。
兩個眼字的詞性不同,或者難以配成相互對仗的詞或詞組時怎么辦?以下方法或可解決問題。
(1)作成“太極句”,即與反義字組成聯合詞,如“初·晴”一唱,組成 “晴雨”和“初終”,作:
晴雨難磨松老節
初終不改竹虛心
又如“寒·水”三唱,組成“寒溫”和“水火”兩詞,作:
常省寒溫慈母意
不辭水火好官聲
(2)作成“當句對”的句子,即在本句中自相對仗。例如“初·晴”一唱,作:
初柔后壯江河性
晴露陰藏日月容
“初柔”與“后壯”、“晴露”與“陰藏”形成對仗關系。
當句對中相對仗的詞或詞組可以并在一起,也可以分割開來。如“一·新”六唱,句云:
舊瓶尚可裝新酒
異夢焉能共一床
其中“舊瓶”對“新酒”、“異夢”對“一床”,但不相連。又如:
弄巧卻偏成拙顯
勾鸞終亦嫁雞隨
“弄巧”對“成拙”,“勾鸞”對“嫁雞”。
再如“前·進”一唱,作:
進多尤望支能少
前緊還求后不松
其中“進多”與“支少”相對、“前緊”與“后松”相對,只不過將“支少”與“后松”拆分而已。
(3)間隔組詞法。將眼字與其他字組成詞或詞組,但分隔開來置于句中。如“破·喉”四唱作:
扼且如喉關險絕
攻終不破壘何堅
其中眼字組成的詞組是“扼喉”、“攻破”,只是將“扼”與“喉”、“攻”與“破”分割開來。
又如“觸·懷”四唱云:
爭先所觸何非忌
媚上于懷未必慚
將“觸忌”、“慚懷”拆分成四字置于句中。
(4)采用轉品法,即改變眼字的詞性。例如 “風·正”一唱,作:
不正予人多面目
可風于世一清廉
本來“風”為名詞、“正”為形容詞,這里則將“風、正”兩字都當作動詞來用。
又如一次詩鐘集會,以福建霞浦建善寺中的“建·善”為眼字,作一唱折枝詩,筆者句云:
善此舌鋒能匹敵
建吾心府不存奸
“善”是形容詞或名詞,“建”是動詞,如果不用轉品,絕難對仗工穩,因此將“善”轉作動詞用,其意大體可解作“完善”。
(5)采用“吊眼”法。就是眼字不組詞,而是作單字用,作法是在眼字之后附一字,通過這一字的“承上啟下”作用,將前后文意連貫起來。例如“大·好”一唱,將眼字與虛字配合,作:
大縱堪夸緣比小
好休過譽為含差
或眼字作副詞,依附于形容詞、動詞,例如:
好多俊杰披荊棘
大半英雄出草萊
好施善政療民瘼
大展雄才壯國威
或在眼字后面加方位、時間,組成“時空句式”,如:
大處無非能守節
好時未必不存瑕
“吊眼法”的眼字雖未組詞成眼,但眼字同樣要求嵌牢,避免不牢靠的“冇眼”。例如“初·晴”一唱:
初觀紅葉經霜染
晴見白梅傍雪開
其中“初、晴”二字在句中并不起作用,嵌而不牢。
2.嵌牢眼字的方法
眼字妥貼是衡量詩鐘高下的標準之一。怎樣嵌牢眼字?下列方法可供參考。
(1)用眼字組成專有名詞。例如如“中·后”六唱,作:
脂井下埋陳后主
臍燈旁泣蔡中郎
“陳后主”即陳叔寶,“蔡中郎”指蔡邕。由于二者皆是專有名詞,不能更改,這樣眼字就嵌牢了。
又如“老·哥”七唱,作:
鼠無大小皆稱老
鸚不雌雄盡叫哥
此聯構思巧妙,每被稱道,其實是將“老、哥”二字分別組成專有名詞“老鼠”與“鸚哥”,只不過是將專有名詞拆分置于句子首尾而已。
又如“普·法”一唱,受眼字的限制,作義狹窄,難以拓展。但有一聯據典成文,十分工巧,句云:
普興猶憶卑斯麥
法盛當推拿破侖
這里的“普”是指普魯士,“法”是指法蘭西,屬于專有名詞。
(2)將眼字關聯密切相關的事物,往往借典成聯。如“詩·甕”一唱,作:
詩苛曹植情何忍
甕入周興法自公
用“七步成詩”與“請君入甕”的典實,“詩”、“甕”為典中重要字眼,難以移易。又如“夜·聲”七唱:
清操不玷金辭夜
疑案難明斧有聲
以東漢楊震拒金于黑“夜”和宋朝趙匡胤寢殿“燭影斧聲”疑案典故入聯,“夜、聲”嵌字了無痕跡。
(3)通過句中字間的相互照應嵌穩眼字。現以“雙·百”一唱為例,擇句分析于下:
“雙峰對峙一帆來”,以“對”體現“雙”。
“雙峰月下捧珠同”,“捧”非“雙手”不可。
“百鳥投林聲錯雜”,以“聲錯雜”襯托“百鳥”。
“雙棲不省孤飛苦”以“孤飛”反襯“雙棲”。
“雙再難求驚國色”,“國色無雙”早有成語,因此非“雙”不可。
“雙嶂列屏排左右”,通過描繪“左右”排列來突出“雙”的形象。
參考文獻:
[1]陳海瀛,鄭麗生.詩鐘史話[M],1964.
[2]肖曉陽.詩鐘津梁[M],1993.
[3]馬建忠.馬氏文通[M],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