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接親隊伍迎著黃昏浩浩蕩蕩朝著孫家宅院走去。
坐在轎子上的周玉娘捏著手中的帕子心中是又驚又喜,想到自己就要嫁給孫遠了,這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她和孫遠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感情十分要好,周玉娘早知自己長大后會嫁給孫遠,可卻沒有想到這日子來的這么快。
想到今天晚上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周玉娘臉上不禁就紅了幾分,在這之前她娘可是讓她看了圖的,現在想想都臊得慌。
周玉娘一邊羞怯笑著,這轎子行進的速度也在不知不覺間慢了幾分。
不知過了多久,轎子外忽然吹起了一陣大風,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奇特的香氣,這香味兒吸引著周玉娘的嗅覺,她用力吸了兩口氣,可下一瞬便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沒一會兒兩眼一翻便昏了過去。
等周玉娘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黑暗之地,等適應了四周的黑暗,她這才看到自己身邊都是一些柴火。
周玉娘心中一驚,自己方才不是還在轎子里嗎?怎么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跑到這里來了?
正想著,周玉娘已然摸到了門邊,她伸手輕輕一推,那門“吱呀”一聲就開了,看著四周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周玉娘發覺自己此時此刻所在之地正是孫家柴房。
眼見月上枝頭,周玉娘心中焦急,也顧不得想自己是如何到這兒來了,此時怕是已經過了吉時,自己卻仍舊沒有出現,賓客和婆家怕是已經等急了。
周玉娘腳下步子加快,只是她越往前廳方向走,那邊就越熱鬧,聽著聲音大家伙兒似乎還挺開心,周玉娘頓時便松了口氣。
只是當她路過掛滿紅色帷幔的洞房時,她心中不禁一驚,這儀式還沒開始,怎么洞房之中就亮了燈?
周玉娘正準備上前一步的時候,就見在燭火的照映下,那窗戶上竟倒映出兩個人的身影,此時那二人身影重疊,不一會兒便有陣陣聲音傳出,周玉娘臉上一紅,慌忙就要躲,可她卻在此時想到了什么。
她震驚的望著面前的屋子,好一會兒才顫顫巍巍的走上前,悄悄戳開了窗戶紙,待她向里面望去時,周玉娘登時雙腿一軟癱坐在地。
這屋子里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孫遠和...另一個女人。
那女人的面龐她看不清,只是此時卻也穿著和她一模一樣的喜服。
回想起方才看到的場景,周玉娘的心宛若刀割般疼痛,如此看來,孫遠怕是心中另有她人,可他又為何要娶自己為妻呢?難道孫遠就是這般故意讓自己瞧見的?
周玉娘心中越想越難過,想要沖進去質問孫遠為何要這般對她,卻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左右自己已經來到了孫家,已經不能在此時回到娘家了,周玉娘趕緊抹了把淚,扭身鉆進了其他房間之中。
第二天一早,周玉娘起身來到銅鏡前,望著鏡子里自己煞白的面孔,周玉娘暗自垂淚,眼看天邊泛出魚肚白,干脆什么都不想,抹了把臉便去給公婆請安了。
哪知周玉娘這邊剛出門沒走幾步,那邊洞房的門便被推了開來,眼見孫遠整整齊齊的出了屋,臉上還帶著笑意,周玉娘慌忙掩面就要躲。
孫遠見到周玉娘這個樣子,以為她是害羞故意躲著自己,當即覺得好笑,幾步上前便將周玉娘攬進了懷里,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輕笑說道:“昨日洞房花燭夜你可是在我面前風情萬種的,怎么這會兒就害羞了?”
聽著孫遠的調侃,周玉娘臉上一熱,可她隨即就想起昨天夜里自個兒看到的窗內事,氣的趕忙推開孫遠紅著眼說道:“昨晚那人根本不是我!”
孫遠一聽這話,登時就愣了,以為周玉娘在同他開玩笑,昨晚那人怎么可能不是周玉娘?他可是親眼看著周玉娘下了轎子,又在他身邊同他拜了堂的,更何況昨晚的觸感都是那般真實...
想到這里,孫遠偏頭看著周玉娘認真的模樣,心中不禁敲起了鼓,連忙詢問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周玉娘見孫遠也不知曉這事兒,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昨天夜里我在轎子里昏睡了過去,醒來就出現在你們孫家柴房里,等我出來的時候儀式已經結束,而且你也已經和另一個女子在洞房了!”
孫遠聞言,竟是大驚失色,連連搖頭說道:“不可能,昨晚那人一定是你,那女子可是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矣H眼看到,絕對不會出錯...”
孫遠的話音越來越弱,說實話,昨天夜里燭光微弱,他也沒有看清那女子究竟是什么模樣,只是猛的一看和周玉娘很像罷了,如今想想,那女子似乎身材比周玉娘要小不少。
想到這里,孫遠臉色大變,“那...那人究竟是誰...”
兩人正說著話,另一邊洞房之中便有一個婆子慌慌張張跑了出來,見到孫遠二人,趕忙便迎了上來說道:“少爺,少夫人,可算找到你們了,趕緊去夫人房里看看吧,夫人正生氣呢!”
孫遠一聽這話,當即回過神來,看向那婆子問道:“秀姨,發生什么事兒了?”
那名叫秀姨的婆子看了看孫遠又看了看其身旁的周玉娘欲言又止,好一會兒才腳步加快,等到了門邊,婆子才支支吾吾開口說道:“我只知道夫人從你們房里出來就生氣了,這會兒就連老爺也攔不住啊,少爺少夫人,你們趕緊進去看看吧?!?/p>
說著話,那婆子便趕忙推開門,引著孫遠和周玉娘二人進去了,看到二人走出好遠了,那婆子才悄悄關上了門。
屋子里,孫夫人坐在椅子上,見孫遠和周玉娘進了屋,那手上的茶杯便甩了出去,猛的便落在了周玉娘跟前,周玉娘嚇得夠嗆,孫遠見狀,趕忙護在了周玉娘身前,“娘,大清早的,您這是作甚?”
“我作甚?”孫夫人呵呵笑道,“我正要去找姓周的那家說理呢,我說老周家嫁閨女怎么這么心急,原來他家閨女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
孫夫人說著話,便冷眼瞧向躲在一旁的周玉娘,還未等這夫妻二人說些什么,孫夫人便又開口了,“看在周孫兩家交好的份兒上,你的事兒我就不外傳了,只是你今日和我們孫遠必須和離,否則的話,就別怪我到外面將這事兒說出去了!”
孫遠一聽自個兒娘話里的意思,這是要自己休了周玉娘?孫遠當即心中大駭,趕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說道:“娘,玉娘沒做錯事情,您干嘛要趕她走啊,再說了,您怎曉得玉娘她不是...”
孫夫人再次冷聲開口道:“今早去你們洞房我都瞧見了,那褥子上可是沒有血跡的...昨兒個你們房里聲音那么大,我們可是都聽見了,辦了事兒卻沒有留下痕跡,她周玉娘可不是...”
孫夫人話音未落,那邊孫遠就又開口了,“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昨天跟我成婚的,根本就不是周玉娘!”
在孫夫人詫異的目光之下,孫遠只好悶頭一五一十的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和周玉娘告訴他的,結合說起來告訴了孫夫人。
孫夫人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怎么可能?怕不是為了留住周玉娘瞎編的故事吧!”
可見自己這么一吼,對面的兒子仍舊一動不動,孫夫人當即也信了三分,自己這兒子是個怕娘的,往日里自己說話大聲點,孫遠都害怕,可如今...
孫夫人此時皺了眉頭,趕忙派人找來昨日抬轎的幾人問話,一問之下,才知那幾人對昨天發生的事情全然不知了,還有幾人稱也是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還在那片林子中,但轎子卻不見了蹤影。
事情的蹊蹺,讓孫家上下人心惶惶,孫家人多次查探關于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可這事兒朦朦朧朧的,半個多月過去了都沒有結果,周玉娘便也不再抱希望,反而和孫遠認真過起日子來。
就在夫妻二人以為一切將平安順遂的時候,孫遠出事兒了。
這天一早,周玉娘剛醒來,就見身邊沒了人,正要起身就見孫遠穿著冬日的棉衣瑟縮在角落里。
周玉娘見狀,連忙就要上前掀了孫遠的棉衣,可孫遠卻不肯,直說渾身冷,周玉娘狐疑道:“七八月的天兒,正是潮熱的時候,怎么會冷?”
說著話,周玉娘的手便下意識放在了孫遠的額頭上。
下一瞬周玉娘的手一縮,登時就變了臉色,慌忙叫人通報給孫夫人后,自個兒便出門請來了郎中。
等到郎中來的時候,孫遠燒的已經蛻了一層皮,渾身發熱,可孫遠偏說自己冷,沒辦法,孫夫人只能叫人一層一層給他加被子,越加孫遠燒的就越厲害。
此時見郎中來了,孫夫人趕忙錯開身子將郎中迎上前憂心說道:“郎中啊,你可算是來了,我這兒子又冷又燒的,我們實在是沒了法子啊...”
說著話,那郎中已經伸手摸到了孫遠的脈門上,剎那間那郎中便皺緊了眉頭,好一會兒才偏頭看向孫夫人問道:“孫夫人,這大熱天的,孫少爺可是用冰塊降溫了?亦或者是吃多了寒涼之物?”
孫夫人聞言一愣,趕忙擺手說道:“這冰塊解暑都是宮里的法子,就算我們孫家再有本事也搞不來這些啊?!?/p>
聽了這話,郎中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不可能啊,少爺這癥狀分明是寒邪入體,可如今炎炎夏日又怎會...”
郎中之言讓孫夫人和周玉娘也慌了神,趕忙上前一步開口問道:“那這該如何是好啊?”
郎中好一會兒才嘆氣說道:“不知這病癥究竟如何引起,如今既是寒證,我也只得按照這個方子來?!?/p>
說著話,郎中便執筆寫了個方子遞到了孫夫人手中。
此時孫夫人不敢耽擱,朝著郎中連連道謝,趕忙便派人去抓藥了。
只是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這藥給孫遠灌下去,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愈發厲害了。
周玉娘眼瞅著孫夫人兩天熬白了頭發,眼淚也快哭干了,見孫夫人緊守著孫遠不離身,周玉娘只好走上前一步安撫道:“娘,這寒證總歸來說不是什么大病,我相信孫遠一定會好起來的,只是娘這么多天了你都沒有好好休息,頭發都白了好幾根,這幾天就換我守著孫遠吧。”
孫夫人應了聲,隨即叮囑了周玉娘好幾句,這才憂心忡忡的出了門。
這些天周玉娘守在孫遠身邊,也沒睡好覺,夜里的時候孫遠不知是做夢還是怎么的,一直說著胡話,周玉娘便想推孫遠醒來,可孫遠卻是一直沒有反應,周玉娘也只好作罷。
但事實上,孫遠燒了這么多天,他一直都知道周圍發生了什么,就連此時周玉娘推他,他也是知道的,只是黑暗里仿佛有一雙大手在壓著他,讓他掙脫不開,只得閉眼沉沉睡去。
就在孫遠半夢半醒之間,一道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傳入孫遠耳朵里,孫遠睜開眼睛就瞧見床邊墻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個洞眼兒,那洞眼兒被撐的越來越大,沒一會兒里面便鉆出來一個曼妙的女子。
這女子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一種清幽的氣質,只是那張臉卻是和周玉娘生得一模一樣,唯有一點和周玉娘不同的是,這女子左臉之上有一顆紅痣,這痣...好生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孫遠心中細細琢磨著,忽然就想起來洞房夜那天的人,孫遠眼睛不由得瞪大了幾分,連忙便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聽聞此言,那女子掩面做哭泣狀,隨后那女子便輕聲說道:“幾日不見,夫君竟是忘了我?我是周玉娘啊,那日你我二人拜堂成親,還入了洞房,我們二人歡喜一整夜,夫君還在我耳邊說要守我一生一世呢!”
女子之言,讓孫遠大驚失色,怎么這女子也說自己叫玉娘,如果她是玉娘,自己身邊的又是何人?
就在孫遠呆愣之際,女子便又開口了,“夫君兒時是個調皮鬼,打翻了娘親的胭脂,還藏在了床底下,被發現了愣說是被耗子叼了去...”
聽了這話,孫遠更是大驚不已,這事兒只有他和周玉娘知道,面前這人又怎知曉?
正想著,孫遠故作沉思狀看向面前女子問道:“那你可還記得先前我們在樹下埋東西的事兒,那東西埋在哪棵樹下了,玉娘可還能想起來?”
女子聞言皺緊了眉頭,好一會兒才搖頭道:“時間過去那么久了,我也有些記不清了,待玉娘想起,定會告知夫君?!?/p>
女子的一番話,讓孫遠頓時松了口氣,只是...
想到這里,孫遠張了張嘴,看了一眼身旁睡得正香的人,心中暗自猶豫,好一會兒才說道:“你若是玉娘,那她又是何人?”
孫遠指著身旁睡的香的周玉娘說道。
那女子斜眼看了周玉娘一眼,下一瞬便掩面嚶嚶哭了起來,“夫君,你有所不知,你我成親當天,我便聞到一股異香,沒一會兒便昏了過去,可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就變成了這樣,現在想來我怕是被人奪了身子?!?/p>
那女子說著話,便又看了看躺在孫遠身邊的周玉娘,好一會兒才殷切的看向孫遠再次開口叮囑道:“夫君,此人不知是何等身份,更不知她所作所為目的是什么,你一定小心為妙啊...”
孫遠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看了看面前的女子,又看了看身邊的周玉娘,好半晌孫遠才道:“那你該如何將身子奪回來?”
女子聞言回道:“夫君,那就要委屈你先跟她同房,同房之后將這個東西放在她枕下,只需七日,我便可以恢復到從前。”
孫遠小心翼翼接過那女子遞過來的東西,細細一看,那東西竟是一個如石頭般堅硬的小蟲,見面前女子殷切望著他,孫遠原本還有些猶豫,當即便鬼使神差的應了下來。
緊接著就見那女子在孫遠面前搔首弄姿,沒過多久之后,那女子竟褪去衣服主動附到孫遠面前。
一場酣暢淋漓過后,孫遠身上的那種無力感漸漸褪去,他猛地睜開雙眼,緊接著身子便直愣愣的坐了起來。
身旁的周玉娘聽到聲響,慌忙睜開眼,就見孫遠起了身,周玉娘見狀心中一喜,趕忙將手附上孫遠的額頭,見退了燒,周玉娘這才松了口氣,只是此時孫遠呆呆愣愣的,周玉娘怎么叫他都沒有反應,她這心不禁又提了起來。
好一會兒之后,才見孫遠偏過頭看向周玉娘說道:“玉娘,我看見那天的女人了,就在...就在這面墻里,剛剛這墻上出現了一個洞口,那女子就從這里面出來飄到了我面前...”
孫遠說著話,周玉娘便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可那墻上平平整整的,哪里有什么洞眼兒。
周玉娘以為孫遠做夢說胡話,便沒有在意,見孫遠退了燒,玉娘這心才放了下來。
只是讓周玉娘覺得奇怪的是,自從孫遠病好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平日里也不跟她親近了,看到她就像陌生人似的,就連晚上就寢也是合衣而睡,有時候甚至還對著空氣說話。
周玉娘以為孫遠后悔娶了她,每日以淚洗面,也不見孫遠前來安慰。
這天晚上,食過飯后,周玉娘正鋪床,準備就寢,就見孫遠笑盈盈的走進來,摟著周玉娘的細腰輕笑說道:“娘子,那日你我二人沒有拜堂,更是缺了這洞房花燭夜,不如我們現在補辦一次?”
這陣子孫遠的態度讓周玉娘生氣,當即便推了孫遠一把嬌嗔道:“這陣子你沒理會我,我以為...”
孫遠見周玉娘質問,眼神有些躲閃,趕忙扯了個謊,將周玉娘騙了個團團轉。
好一會兒周玉娘這才紅著臉應了下來。
有道是“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但聽屋中嘖嘖有聲,羞得守門丫鬟臉上通紅,只得捂著耳朵,可還是能聽到那俏聲。
不知過了多久,屋子里終于安靜了下來,燭火還未滅去,周玉娘已然沉沉睡著了。
而孫遠則是呆愣在床榻上,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墻上,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夜里周玉娘睡得正香,便聽到屋子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她緩緩睜開雙眼,四周望了望,卻不見屋中有人,以為是門口守房的丫鬟在說悄悄話,便沒有多想,閉眼便欲要繼續睡去。
哪知那交談聲越來越大,但聽其中一女子說道:“小姐,這女子當真不要臉面,整日霸占著您的夫君,叫您不得近身,姑爺也是,似是叫那女子勾了魂,看到小姐您竟向一邊躲去,真是讓小姐受屈了?!?/p>
說著話,隨后便傳來一陣抽泣之聲,那聲音期期艾艾,不由得讓周玉娘心中一緊,緊接著便聽另一個聲音說道:“當真是欺人太甚,我與夫君堂堂正正拜堂成親,本是鮮花,如今卻成了夫君的綠葉,我要將夫君討回來才是?!?/p>
說著話,周玉娘便看到自己身邊的墻上忽然出現一個拇指大小的洞眼兒,那洞眼兒一點點擴大,不一會兒便有兩女子從其中爬了出來。
周玉娘被眼前的一切驚得不敢動,待那女子出來了,周玉娘才發現其中一人竟和她自己還有八分像,這才想起前不久孫遠同自己說的那件事。
此時見那女子和一個丫鬟模樣的人在自己身邊站定,周玉娘攥了攥拳頭,也顧不得其他了,趕忙便開口問道:“你們是何人?”
此話一出,但見那女子輕笑一聲說道:“我是周玉娘,你又是何人?霸占我夫君,如今還敢來問我是何人?”
周玉娘聞言不禁大驚,“你也叫周玉娘?”
“只要夫君相信我是,我便是”那女子盈盈笑著看著面前周玉娘面色暗了下來。
周玉娘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不可能,我和孫遠青梅竹馬,他怎會相信你?”
“怎么不可能,他信我信的緊,我說讓他將那小蟲放到你枕下便放了,我說讓他與你同房他也照做了,你這身上有了破口之處,沒一會兒魂兒就會被那小蟲吸了去,到那時候,我可不就是你周玉娘了嗎”女子呵呵笑著。
隨即就見那女子抬手朝周玉娘方向打去,就見那枕下小蟲緩緩出來,朝著周玉娘便爬了過去。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那小蟲趴在周玉娘身上卻沒了動靜,女子不禁皺起眉頭,“怎么回事?”
說著話,那女子邁步靠近,正準備查探之時,那小蟲忽然通體發出一道金光,隨即便聽那女子“哇呀”一聲大叫,登時便癱倒在地。
與此同時大門被人推開,就見一個山羊胡道士,手持糯米朝著女子身上丟了過去,頓時女子身上黑氣大盛,沒過多久就化成一團黑霧欲要順著窗縫飄走,那道士眼疾手快,用小瓶將那黑霧便收了起來。
道士笑著朝周玉娘拱了拱手笑道:“抱歉少夫人,我來遲了,讓您受了驚,還望少夫人莫要見怪啊?!?/p>
這道士話音剛落,周玉娘身邊的孫遠便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起身幾步來到道士面前,連連道謝說道:“多謝師傅出手相救,不然恐怕我娘子就要命喪于此了,不知師傅可知那女子究竟是誰?為何模樣同我娘子那么像?!?/p>
山羊胡老道捋著胡子面色有些凝重,好一會兒才開口回道:“這是一種依附在墻體中的靈,每日聽墻角,久而久之便學會了人的神態,只是善惡一念間,這靈一旦生了惡,就會對人產生邪念。
如此看來這靈怕是一直都跟著少夫人啊,所以模樣與少夫人如出一轍,也知曉少爺少夫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也正因為如此,那靈和少夫人一樣愛戀著少爺,心生邪念,差點犯了錯事。
因有這靈的存在,不少人獲了益,也有很多人失了命啊...好在孫少爺你慧眼如炬,看出那靈的端倪,否則少夫人恐怕也會...”
山羊胡老道說著話,又好生叮囑了孫遠幾句,這才搖頭轉身離去,不過剎那間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此時周玉娘才知,原來孫遠一早便試探得知那女子在蒙騙于他,但卻不好當下戳破,只得聯手道士在那女子面前演了一場戲,這才將那女子收伏。
后來在孫家的操辦下,周孫兩家再次結親,補辦了婚事,周玉娘不出兩年便生了個大胖小子,日子過的很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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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民間故事教書育人,勸人向善,切莫與封建迷信對號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