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訊娛樂專稿(文/付超 策劃/子時 禾小夕)“時代的進步就是這么快!前陣子,大伙兒還在一致抨擊“國內的電影票價實在太貴!”普通2D票要60-80元,3D或IMAX票價就得跳到100元以上;但最近一段時間,這樣的聲音明顯小了很多,取而代之的則是“你造嗎,網上能買到10元一張的特價票!”
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開始告別傳統的柜臺售票方式,他們熱衷移動時代的方便快捷,通過網絡購票選擇要看的影片、時間、場次,甚至還能直接選定座位號。與此同時,各種優惠折扣和超低價預售票撲面而來,也讓更多的人養成了進電影院看電影的習慣。
那么,問題就來了:為什么網絡購票會比柜臺購票便宜?為什么有些票價能低至10元以下?票價優惠的背后又有什么門道?本期《貴圈》就來為廣大電影觀眾答疑解惑。
去電影院柜臺買票意味著什么?漫長的排隊;想看的場次全部售罄或選不到好座位;沒有合適時段的排場,只能在附近閑逛等待一個多小時……從生理和心理上來說,這都是一種消耗。
相比之下,網購就方便多了,輕松掐著時間到影院,自助取票機三分鐘就能出票,而且座位早就選好,價格還便宜。如果你還堅持在柜臺排隊買票,要么是你太有錢不在乎票價高低,要么說明你是OUT星人,已經快被時代拋棄啦。
網購1.0時代:團購模式盤活了一家影院
追溯當下火熱的網絡購票前身,不得不提自2010年年中開始興起的團購電影票熱潮。而在這股熱潮中奮勇殺出重圍的成功案例,當屬糯米網與北京五棵松耀萊成龍國際影城的合作。
耀萊成龍影城開業于2010年6月,是一座擁有17個影廳、3500個座位的大型影院,但由于它地處北京西四環的偏僻地區,周邊配套設施還相對落后,較低的客流量導致影院業績一直不佳。為了打開市場,影院也曾砸過百萬級的硬廣,但收效甚微。
真正幫助耀萊成龍打開市場的舉措,是它和團購網站糯米網的票務合作。開業不久后,影院便和糯米網聯手,推出超低價的團購套餐:觀眾只需花費40元,就能購得兩張電影票,一份可樂爆米花套餐,以及一份哈根達斯冰激淋球。這一優惠活動帶來的是驚人的銷量,在套餐發售的24小時內,就售出15萬份訂單。對耀萊成龍影城來說,這比砸錢做硬廣的效果好太多了,除了團購活動附加的廣告效應為影院打響了知名度外,更直接引入了30萬人次的客流量和600萬的電影票房收入。乘勝追擊的耀萊成龍在接下來一年內連續做了20多次團購活動,人氣飆升,平均每天接待觀眾5000人次以上,單日最高峰值達到過1.6萬人次。
也正是拜團購活動所賜,耀萊成龍五棵松店在次年就以7632萬的票房成績,成為全國影院年度票房冠軍。并在2012年、2013年繼續以8169萬和9205萬蟬聯,完美實現三連冠。
數據顯示,在團購最為火熱的2011年上半年,整個北京市的團購電影票金額達到4144萬元,占全市票房收入的10%。團購售出的票量近200萬張,占全市觀影人次的近25%。到了年末的賀歲檔,有超過20家影院開始效仿耀萊成龍加入團購大軍,全國超4000家網站開始將團購業務開拓到電影票售賣領域。
隨著時間的推移,團購電影票的弊端也開始逐漸暴露。在“低價 贈品”的強烈誘惑下,大批觀眾蜂擁至影院,在柜臺前排起長隊,等待工作人員將他們的兌換碼換成實際的電影票。由于人數太多,往往在輪到你換票時,你想要的場次已經賣光。這種糟心的體驗一度成為影迷心中的痛。
網購2.0時代:票務終端實現在線選座
到了2014年,以貓眼、格瓦拉、微信電影票、淘寶電影為首的電商平臺全面爆發,對網絡購票市場進行了新一輪的洗牌。
從理論上來說,第三方電商平臺的介入,不過是團購電影票的升級版。它們的共同點是比影院的非會員票價便宜,而不同點在于,第三方電商平臺省去了兌換碼的中間環節,直接支持在線選座。
千萬別小看這個功能,它大大節約了觀眾的時間成本。從網上購票到終端機出票,整個過程加起來用不了三分鐘。
也正因為此,在電商平臺介入影票銷售后,迅速取代了團購電影票的地位,成為目前各大影院的新寵。數據顯示,貓眼2013年的票房收入占全國票房總收入的10%左右,格瓦拉的相對數值為5%左右。這是什么概念?2013年全國總票房為216億元,僅這兩家電商平臺就貢獻了30億元。按照最新的數據預測,2014年全國電商售票的比例將達到全年票房的40%,也就是說,如果今年年度票房真能按照預測達到290億,那么其中的116億都將來自電商平臺。
具體到各家影院,電商平臺的售票優勢也在無差別地逐漸顯現。中影千禧店開業時間不長,算是影院里的新兵,其經理程璟鑫透露,目前影院的售票比例為“會員40%,電商平臺40%,團購僅占10%”;作為京城老牌影院的華星UME也沒能阻擋電商的沖擊,經理劉暉坦言,“電商現在占到的比例能達40%,部分火爆檔期甚至能沖到60%以上。”
電商平臺購票大戰:沒有最低價只有更低價
除了購票過程的便捷之外,電商介入影票售賣的形式能夠如此迅猛,最重要的一點自然是它承襲了團購時代的精髓——低廉票價。
以正在熱映的《星際穿越》普通2D廳為例,地處黃金地段的三里屯美嘉影院,非黃金時段的現場購票價格為90元,但在貓眼和格瓦拉上的售價為83元;地段不佳的華誼兄弟影城望京店的非黃金時段現場售價也為90元,而在貓眼和格瓦拉的價格更是低至53元。
這還僅僅是熱映影片的打折模式,對于不少新片的零點首映場等特殊放映場次的預售票,各大電商的影票打折力度更是大得驚人。比如,此前熱映的《超體》在預售零點首映場時,微信電影票上對這部3D電影的售價僅為9.9元。
由于電商購票具有廣闊的市場前景,為了吸引客流,占領市場份額,目前各大平臺之間的競爭也十分激烈,各出奇招。比如,面對即將到來的賀歲檔,淘寶電影把該檔期將上映的11部電影集體捆綁打包,只要花19.8元,就能購買這11部電影中任意一部的兩張票。格瓦拉則常年跟各大銀行合作,只要刷卡消費購票,最低票價能低至10元一張。在跟即將上映的《一步之遙》的合作中,格瓦拉更是拿下了該片IMAX銀幕的獨家預售權。簡言之,想要在12月18日零點第一時間在IMAX銀幕上觀賞《一步之遙》,只能從格瓦拉購票。
電影票如此白菜價自然是好事兒,但問題也來了,哪些電影能打折?哪些場次能打折?打多少折最合適?這可不像超市促銷那么簡單,在打折電影票的背后,影院和片方、第三方電商平臺有著龐雜的經濟鏈條捆綁。
概念普及:每部電影都要遵循它的最低票價
在了解打折票背后利益鏈之前,十分有必要再給大家普及下“最低票價”的概念,因為它的存在,直接決定了打折票最低能低到多少錢。
《貴圈》曾給大家介紹過電影票房的分賬模式【詳情點擊】,通常情況下,一張電影票賣出后,扣除稅費,電影院大概能分到50%的票款,而片方則大概能分到35%-37%。為了降低風險、保障成本回收,片方會和電影院擬定一個最低票價——即影院在出售該片單張影票時,票面價格的最低額度,所有的售票交易不能低于此價格。由于全國各地區經濟發展水平差異,各城市之間的最低票價也并不相同。北上廣等一線城市的最低票價,基本都在35元左右,二三線城市則逐級降低。
以北京地區為例,某部影片的最低票價定為35元,影院在售票時的單張票價必須高于這個數字。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院線人士解釋說:“作為電影的銷售終端,影院必須將利益最大化。你價格定太高,客流就會減少,會影響到單廳上座率;但價格太低,上座率雖然得到了保證,但單廳的總票房收入卻下降了。所以,目前2D片60-80一張,3D片80-150一張的價格,肯定是經過市場規律驗證的合理票價。”
為了更直觀說明這個道理,我們可以插播一道數學題。假設某影廳有100個座位,影院將票價定位100元一張,觀眾嫌貴,上座率只有20人,那么該廳單場收入為2000元;但如果票價定為50元一張,100個座位坐滿,同樣放映一場的收入就能達到5000元。
最低票價制度的存在,顯然很好地保證了片方的利益,但也直接決定了票價的折扣下限。目前電商和影院之間的合作模式是擬定最終結算價,這個價格必須高于片方的最低票價。否則一來片方不允許,二來就得有人貼錢。比如《星際穿越》在大連市金逸影城嘉瑞寶店的最低票價為30元(如圖),貓眼和影院的結算價為33元,售票時電商平臺會在33元基礎上再加上3元作為服務費——觀眾要付的實際電影票價就是36元。這個價格雖然比影院柜臺售票價格便宜,但影院卻因此增加了銷售渠道、提高了上座率。
然而電商和影院的最終結算價,并沒有像片方和影院的最低票價那么統一,即便是在同一城市內,根據影片熱度、影院地段的不同,票價也有懸殊。首都電影院經理于超就表示,“影院所在地段對結算價有一定影響,理論上,繁華地段、老牌院線會更有談判資本”。盧米埃院線的宣傳總監馬晶也表示,“各城市的結算價格,主要還是根據當地的平均消費水平來決定”。所以你就會看到,同一電商平臺中出售的同一部影片,在不同電影院的售價也是不同的,差價有時能高達幾十元。
你能買到10元電影票,是因為有人為你默默掏錢
既然規定了最低票價和最終結算價,那我們買到的超低10元電影票又是怎么來的呢?這中間的差價又是誰來掏錢包買單呢?
假設電商和影院的結算價為45元,如果電商在預售場次的票價定為10元,意味著有人要為每張電影票補貼35元的差價。至于這筆錢誰來出,則要看片方和電商的具體談判結果。
比如說前陣子火熱的“黃渤套票”,只要花費75元,就能同時買到《痞子英雄2》、《親愛的》、《心花路放》三部黃渤主演的同檔期影片電影票各一張。對觀眾而言,以平均25元的價格看電影,顯然是個大便宜,所以該套票首批1萬張(3333套)推出后三小時就銷售過半,一天內售罄。但據合作方透露,此番營銷,每賣出一張75元的套票,就得有人補給影院75元的差價,而這些差價,全由黃渤本人支付。由此可以反推出,當時“黃渤套票”的電商結算價是每張50元,黃渤個人共支付了25萬票款。
劇角映畫集團副總裁楊豐維在接受采訪時也表示,在《一座城池》和《甜心巧克力》的發行推廣過程中,公司有專門辟出3-5萬的推廣費用,用來跟貓眼、格瓦拉等電商平臺合作進行票務推廣,“每部電影大概置換600-700張超低價票,這3-5萬就用來專門墊付之間的差價”。據了解,目前基本上很多片方都會在電商方面預留或者擠出相應的預算,從幾萬到幾百萬不等。
很多人不理解,既然要自己貼錢,為何片方和電商們在經營打折電影票這件事兒上還如此樂此不疲。答案很簡單,低價票的背后也有利益鏈。嗯,這都是商業,沒人會蠢到賠本賺吆喝。
片方:除了吸眼球 還能保證排片上座率
“由于電影上映有周期,如何攫取更高的票房,基本原則就是在短時間內快速將觀眾吸引到影院去觀影。”一位業內資深制片人如此界定片方對影片票房收入的期許。按照這個準則,片方和電商合作,搭錢經營零點首映場等超低優惠票也就很好理解了。
某位院線工作人員在肯定該說法的同時也強調,“很多人以為,院線對新片的第二周排片比例會參考它的首周票房,但其實不是,我們更看重的是它的上座率。片方如果在頭三天跟電商緊密合作,搭錢用超低票價吸引觀眾、保證上座率,確實是會影響我們第二周的排片比例。”他特意舉例說:“你看《一步之遙》離上映還有一個月呢,預售票已經賣出去了1.2億,雖然賀歲檔的大片多,但影院肯定不會因為片子多,就去調低《一步之遙》的排片量。”
將于12月5日上映的《匆匆那年》,在網絡預售環節中也取得了驕人成績,僅排在《一步之遙》之后,位列第二。其片方光線影業的宣傳總經理曹曉北則干脆表示,“預售電影票的方式一部分作用其實算是新型的營銷手段,《匆匆》這次效果挺好,也提前檢驗了影片的熱度。”另外一位賀歲檔影片的宣傳人員補充道:“對片方和宣傳方而言,你砸硬廣也是花錢,補貼票房也是花錢,顯然還是后者更有轉化率、它能直接體現在票房上。因為這錢不管是自己花還是觀眾掏,都是實打實的票房數字!”
電商:擴充會員、占有市場、拓展新伙伴
相比在票房這條單線上下功夫的片方,電商的補貼背后,目的性更為廣泛。比如,擴充會員、占有市場、擴展新伙伴等。
中影千禧電影院的經理程璟鑫回憶起跟貓眼的合作,就對此很感慨。他們雙方曾多次合作“一元觀影”的活動。“貓眼他們自己核算過,單獨發展一個票務會員的平均成本大概是100元,做‘一元觀影’他們每張票要補貼29元,但是參與這個活動的前提是必須成為貓眼會員。最后一算,通過這個活動他們花更少的錢,反而發展了更多的會員。”
格瓦拉副總李磊也坦言,電商介入影票正處在一個快速發展期,“用戶都有消費習慣,你把他們盡可能多地拽在手里,就能更大地占有市場。每個平臺都有自己的特點,格瓦拉在資源整合方面更為突出一些。比如我們《一步之遙》的零點場IMAX預售,可以拉上快的打車,以及其他領域的合作商一起發力,給觀眾和電影提供更多價值。”另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電商負責人也認同這個觀點,并補充說:“所以很多時候,我們一些常規優惠活動也干脆不收取服務費,當然這種情況并不多見。”
從目前電商對影院銷售票額的所占比重來看,各大影院似乎逐漸對其產生依賴,但實際上,影院的態度立場鮮明:電商起到的作用依舊是輔助分銷,各家影院發展的會員,才是經營的核心。
會員售票才是影院的基本核心
作為北京的老牌影院之一,華星UME一直是會員制度比較完善的影院。因此,在電商大舉侵入的當下,該影院經理劉暉表示,影院依舊將服務會員放在第一位。
劉暉坦言,早在電商介入之初,影院在合作上就考慮了很多因素。“會員是我們的長期穩定客源,他們養成了消費習慣,并且很有忠誠度。我們不能因為電商介入就把多年建立的會員體系打破。這些人了解影院的優惠模式,提前充值換取相應折扣的影票,你甚至不用打多少折,他們也會自發消費。”
但劉暉也同時承認,電商的介入會讓影院產生一定的危機感,“所以我們針對會員會有特殊服務,比如預留一定的座位供會員挑選,影院方面也一直保留著電話訂票和影院官網在線選座的服務。”
相對來講資格不算太老的中影千禧店,也一直在努力發展自己的會員制度。程璟鑫關于會員對影城的重要性,理解跟劉暉大體一致。而為了發展會員,影城也頗下功夫。“有的時候,我們的會員價比電商價格還低,那些拿著電商票的顧客說不定就會順手辦一張會員卡,這些人都是潛在的未來固定客源”。
電商介入模式在升級,影院地段受影響較大
電商并不是不明白影院方的利益根基,所以在愈演愈烈的彼此博弈中,新型的介入模式在不斷升級。
最具代表性的例子,當屬今年貓眼與《心花路放》的合作。當時,作為電商平臺的貓眼,斥資2000萬補貼票房,搖身一變成為了《心花路放》的出品方之一。有了這枚票房炸彈在手,貓眼與各影院談合作時曾公開提議,要求合作影院在黃金時間段必須拿出一半以上的影廳排《心花路放》,而貓眼負責將影廳全部填滿。
劉暉坦言,“我們當時糾結了很久,最終還是拒絕了這個合作,但有不少影院基于各自利益考慮,最后還是參與了。”劉暉解釋說:“你別看他們只是要求了50%的排片,但這50%的滿場全是來自貓眼的客流。那會員、到柜臺買票的流動觀眾怎么辦?你勢必要照顧他們,所以《心花路放》的實際排片最終很可能能占到60%到70%。”
像華星UME這樣地段不錯、會員制比較成熟的影院或許有能力扛住這樣的特例,但對一些地段較為偏遠、較為仰仗電商招攬客源的影院來說,面對這樣的要求,或許就沒有那么強的抗壓力了。一位影院位置較偏遠的院線經理坦言,“如果有一天,電商平臺撤了,對我們的上座率來說,確實是會造成蠻大的影響。但現在《心花路放》這樣的案例并不多,未來并不好說”。
誰也無法阻擋網絡購票平臺來勢洶涌的腳步,然而對于它的合作伙伴——片方和影院來說,超低票價只是短時間內搶占市場份額的特殊手段,三方聯手的目的并不是將電影票的價格做低,而是為了讓更多人養成進電影院看電影的消費習慣。
影院:電商應加快發展營銷手段
對于電商在影票銷售方面目前的表現,于超坦言,這歸根結底就是營銷行為,但目前它只體現在廉價這一點上,“其實它的發展可以更豐富,利用增值服務等營銷方式,能有更好的未來。”
在影院自身應對方面,馬晶也表示,影院也應該變通,通過各種途徑為自己爭取到更大的利益。她舉例說:“盧米埃現在在跟電商談結算價時,就盡量把整個院線打包進行談判,而不是像原來一樣按照一二三線城市劃分,這樣我們也能帶動二三線城市的影院,盡快發展起來。”
片方:電商應盡力發展中小成本影片
談及目前電商的介入,大部分片方還是表示了審慎的支持姿態。光線影業宣傳總經理曹曉北就坦言,“我們并不是所有片子都這樣營銷,而是有選擇性的針對市場投放”。
這之中,也有比較尖銳的聲音。某資深制片人就表示,電商的強勢介入、通過預售票“占座”的行為,是一種資源浪費。“你通過賣低價票補貼的方式,快速消費掉這幫有忠誠度的影迷,不是資源浪費嗎?你把黃金場次全占了,就相當于把那些中立影迷排擠在外。觀眾來到影院,他本來還在猶豫到底看什么影片,結果你的影片通過超低預售,好的場次全部賣光,他就只好選擇其它的影片。況且,在購買預售票的觀眾中,還有一大部分人是不管你賣多少錢,他都會買票的忠實觀眾,自己貼錢有點不值當。”
這位資深制片人表示,電商在未來應該把注意力放在發展中小成本影片上,“它們是適合長線放映的,反倒適合這樣的‘占座’、‘包場’行為。”
舉例來講,《變4》、《一步之遙》屬于全民動員型影片,即便不利用電商平臺搞優惠也有人愿意掏全價票觀看,在這個大態勢下,先行通過在線選座占據黃金場次座位,一來因為貼錢拉低了單張票的收入,二來壓縮了影院會員、流動觀眾的購票空間。相反,像《黃金時代》這樣的作品,更適合電商去挖掘開發,通過預售票提前占領市場,既可以拉動票房增值,又能提高上座率促進影院排片信心。
總結陳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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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最早只能柜臺買票看電影,到現在的團購、電商購票,得承認,這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電影營銷手段的迭代,跟電影發展從無聲到有聲,從黑白到彩色,從2D到3D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跟電影技術發展的純粹相比,電影票務的迭代,牽扯到更多利益關系。片方、電商、影院的三方博弈,是決定它日后何去何從的關鍵。希望它能達到一個三方共贏的結果吧,否則,如果只便宜了觀眾,對工業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