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是,好幾位女詩人提到她們更喜歡當代女詩人的作品,覺得與當代男詩人的詩歌有些隔,這里倒透露出一些信息,值得自戀的男詩人們反省。
“新紅顏寫作”及其他
紅土
(2010-05-12 10:22:31)
由于自己真正接觸詩歌的時間不長,所以在詩歌面前我希望自己做個“乖孩子”:好好讀,好好寫。自己寫自己的,不管別人怎么寫,也不管別人怎么說。別人說起我的詩我會理性地接納,好也罷壞也罷,自己的孩子什么秉性,只有自己最清楚。
我也不去評論別人的詩。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單薄而懼怕露拙,而另一方面是因為我覺得要讀懂一首詩,首先要讀懂一個人。詩是情意的東西,是人的靈魂、血脈和品相。單單跳出來去看一首詩(某個人的詩)是有失公道的。就好像一件很美的旗袍掛在那里,你只是覺得它好看,但是它必須要有一個很好的佳人把它穿在身上,才能顯出它的魂魄來。我不喜歡有人把一首詩肢解得七零八落去評析,好像菜市里賣肉的屠戶,一會兒割下一塊蹄子對人說:這個不錯,你買了去。一會兒又提起一塊里脊對人說:這塊也不錯,你買了去。只是可憐了那些肉,也可憐了那些詩。所以我不太喜歡看評,而被我拒絕的詩歌也越來越多。盡管我那點笨拙的詩歌也有可能在被別人拒絕。
最先寫詩是因為有了日記,每天把自己最想說的東西分行掛在那里,一天就這樣隨他過去。有一天突然有人說要發我那些分行的文字,該死的虛榮讓我竊喜了好一陣子。每天看詩或寫詩,我似乎也就裝模作樣地做起了詩人。但我一直不敢投稿。捧著那些東西總感覺羞澀,有些拿不出手。再說,那些東西寫出來就好,我也不在意它歸結到何處。曾經跟舒白說,時間長了不寫詩,我會難受,會感覺有很多東西擁堵在胸口。我必須要把它們一一給掏出來,否則我會呼吸不暢。那些被我掏出來的東西就扔在自己的博客里——一切隨他去吧。
看到“新紅顏寫作”這幾個字就感覺新奇,再仔細看看,自己也被李少君張德民兩位老師點了名,而且同時被點名的還有那么多我喜歡的前輩女詩人。欣喜。又是虛榮了一下。但是,還是有些懼怕這個名字,感覺像“新女性”之類。“新女性”是拿來革命的,而“新紅顏”是否也要來一場革命性寫作?革命就意味著顛覆和對詩歌傳統的背離。否則何來這個“新”字?當然這只是名稱上的謬誤和不妥。可喜的是,兩位老師一直在關注著新詩人。李少君老師身為資深雜志《天涯》的主編,能把關切的目光投向新人,這本身就讓人欽佩。這也是一個詩人和編輯對詩歌責任的擔當。和那些拿詩歌作幌子和交易的人來比,除了敬仰還有什么呢。
我對整體的女性詩歌不是很了解,但是我喜歡的女詩人遠遠多于男性詩人。比如“新紅顏寫作”提及的金鈴子、燈燈、李小洛、蘇淺以及這里不曾提及的藍藍、魯西西等等。喜歡女性詩歌是因為女性詩歌更傾向于內心的真實。真實的東西不一定是真切的,但它絕對是可信的。從古至今,李清照是一例,驚艷于“新紅顏”的施施然也是一例。而我也相信詩歌是一個人的事情。一個人的事情需要別人的批評,也需要別人的幫助和贊美。
至此,何不把這個“新”字放在別處?
(上午在辦公室里閑得無事,閑扯了幾句,所謂自言自語,自得其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