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愛花,在家養了一盆水仙。花剛進家的時候,那所謂的水仙,只似像是幾個洋蔥頭罷了。我心里想,所謂仙就該有一些仙靈之氣吧,但眼下的水仙仙氣在哪兒呢?不過兒子卻不計較這些,每天都為水仙換水護理,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像是真的怕驚動了仙靈呢。
幾天過后,那幾個圓圓的東西的尖頂開始冒出幾片嫩芽,由淡黃到蔥綠,越長越高,一致長成翠綠的一叢。別人到了我家,看到這長勢勃勃的綠色植物,都說:“你種的是大蒜吧?”我也覺得,單從外表看,這水仙還真像生在水里的大蒜苗呢!
我很著急,也很納悶,水仙,你為什么還不開花為自己正名呢?
在忙碌的時光中,除了兒子一如既往地為水仙換水護理外,我對此花好像失去了信心,對它的感覺也越來越淡漠。但是,有一天,忽然有個朋友來我家說:唷!這水仙快要開花了!被他這一喊,我這才又注意到,幾個含苞的菱形花骨朵,正羞羞答答地從綠葉叢中露出頭來。而幾天后,第一支水仙花終于開了!那粉白的,嬌羞的小花瓣,慢慢地,慢慢地舒張開來,像一瓣雪花似的鑲嵌在綠叢中,并好奇地觀望著這個陌生的世界,就像初生的嬰兒。
在花的家族中,水仙花算不上大家閨秀,頂多稱得上是小家碧玉。但她卻能在花族中占一席之地,甚至被尊稱為仙,也確令我疑惑,她的神奇究竟在何處?我似乎從先人詩詞對水仙花的贊美中找到了答案:
“借水開花自一奇,水沉為骨玉為肌。 暗香已壓荼蘼倒,只此寒梅無好枝。”宋代詩人劉邦直《詠水仙》一詩贊賞水仙在嚴寒冬季,僅憑一勺清水,便能亭亭玉立,超凡脫俗。
清代吳懋謙《水仙花》詩:“姑射群真出水新,亭亭玉碗自凌塵。冰肌更有如仙骨,不學春風掩袖人。” 此詩也是對水仙花形象的寫照。
更有近代女革命家秋瑾賦詩詠道:“瓣疑是玉盞,根是謫瑤臺;嫩白應欺雪,清香不讓梅。”贊頌水仙高潔的氣質,不由得使人如見其美,如聞其香,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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