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是一個畫家,你會為心愛的發妻畫一幅什么樣的畫來表達自己的愛意呢?也許你會回答說“我會畫一束玫瑰給她”、“我會畫一顆心給她”,甚至還有人說“我會畫整個世界給她”……
大家都不是畫家,所以上邊這些答案都顯得過于平淡,研究了很多大師的作品之后發現這個問題的最佳答案是:為她畫幅人體!
▲電視劇徐悲鴻在繪畫
畫家為了表達自己的愛給妻子畫一幅像難道不足夠么?那還真是不夠,比如說在二零一三年有一部電視很火,講的就是徐悲鴻大師的故事(圖一),劇中第二集就開始展開了他與妻子蔣碧薇的故事。
那么咱們就來看看徐悲鴻是如何用畫來表達自己對妻子的愛吧。
▲蔣碧薇
那么徐大師為自己的發妻蔣氏都畫過什么呢?在他留下來的畫中估計至少有二三十幅都是畫的蔣碧薇。
其中有素描的也有油畫的、有畫肖像的也有畫人體的,而畫人體的也差不多有十來幅(這些畫的真真假假很難講,反正大部分的都當成真的進入了收藏界)。
▲徐悲鴻夫妻留影
徐悲鴻大概是在一九一五年左右就認識了未滿十六歲的蔣碧薇,認識后沒多久就在熊熊愛火的感召下私奔了,對徐悲鴻而言蔣碧薇是一個讓他愛至深又恨至極的人。
在所有他為蔣氏繪過的油畫里面,時間最早的可能是在她在十九歲時的畫像,那時他畫中的妻子是一個嫻靜青澀的學生模樣。他為蔣畫人體最早應該在蔣二十四歲左右。
▲油畫蔣碧薇讀書像
幾年后兩人趕赴法國,小兩口住在巴黎一處頂樓的小房子中,當時兩人身處異國又一度沒有經濟來源,愛情是他們唯一的快樂支柱。
在那座頂樓陋室中,徐悲鴻用素描的方式為妻子畫了一幅人體(圖五),這幅素描人體畫可能是他為蔣碧薇所畫的最早的人體作品,大約作于一九二四年。這幅素描在零四年的時候拍賣了四十六點二萬。
▲素描蔣碧薇
二七年徐歸國發展,他受到多所院校的聘任前途一片大好,夫妻倆似乎能看到幸福的未來,生活和地位明顯改善。這一年他再次為妻子畫了一幅坐姿的全身油畫人體(圖六)。
畫中的蔣碧薇看上去很輕松愜意,看得出不但很放松而且心情不錯,想必畫的時候徐悲鴻也是同樣有著好心情的,由此可見二七年是徐蔣二人最和睦最幸福的時光。
▲二七年版人體
這幅二七年版的坐姿人體成為了他為蔣碧薇畫像作品中最貴的一幅,九年前拍賣出了一千八百二十一萬的成績,相比之下那幅最早的素描只賣了四十六萬,遠遠不如這一千八百多萬的油畫。
后來徐成為了美院院長,在畫壇如日中天忙的昏天黑地,又不斷傳出與學生的情感傳言,兩人的感情生活開始悄然變化,這些變化在他們的照片和后來所畫的畫中也都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來。
圖三中的妻子開始發福而徐悲鴻有些消瘦,蔣碧薇似乎刻意裝出輕松的笑臉,而徐悲鴻似有一臉“嫌棄”的感覺。
圖四是后期徐悲鴻為她畫的肖像,也是把她畫得有些胖和慵懶,就像拍照那樣漫不經心咔嚓一下也不管你正好閉上了眼睛(其實畫就是畫的蔣碧薇打瞌睡),總之感覺他沒想從前那樣用心去展現妻子最美的那一面了。
這兩幅人體一幅是最早時候的素描、一幅是油畫,感覺那幅素描的是不是更有紀念意義呢?因為那是他為妻子最早畫的人體、而且是兩人在法國頂樓最艱難的時候所畫,僅賣了四十六萬,而最終那幅油畫人體卻反而賣了一千八百二十一萬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