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燥之劑
潤就是滋潤、潤澤,燥就是干燥。由于造成臟腑干燥的原因有外感燥邪所傷和津液精血不足二種,所以凡是清泄燥邪和生津益血,使臟腑得到滋潤的方劑,足做潤燥之劑。
外感燥邪有涼溫之別,治法也分溫潤和清潤兩種,但因肺主燥,所以燥邪多傷在肺,治療原則離不開清肺透邪。內燥或因汗下傷津,或因高熱傷陰,或因高熱傷陰,或因風熱內擾,或因相火久亢等等,治療時應分別配合清風熱、降相火、和榮血、通導腸胃等方法,生津益血、滋陰補精,來達到滋潤臟腑的目的。簡單的說,可按上下的不同,分別掌握。上燥救津、中燥增液、干燥滋血,是治療內燥的總則。
1、 炙甘草湯(張仲景)虛勞肺痿。炙甘草湯參姜桂,麥冬生地大麻仁,大棗阿膠加酒服,虛勞肺痿效如神。
本方由炙草三錢,人參一錢(或黨參三錢),阿膠二錢,生姜三錢,桂枝一錢,麥冬、大麻仁各三錢,生地黃五錢,大棗六枚組成,用清酒(或水)煎分三次溫服。原來是治療傷寒病而見到的脈結代(即間歇)心動悸不安的證候,所以也叫“復脈湯”。
人參、炙草、大棗甘溫益氣,生地、麥冬、阿膠滋養營血,麻仁甘潤補血,桂枝通陽,生姜溫胃,于是合成一個補益氣血、滋陰和陽而復脈的方劑。所以不僅治療脈結代、心動悸有良好效果,并可以治療陰虛肺燥,咳唾涎沫,帶有血絲,咽干舌燥,氣短心跳,自汗頰紅的虛勞性肺痿證,也有良好的效果。
2、 滋燥養營湯。血虛風燥。滋燥養營兩地黃,芩甘歸芍及艽防,爪枯膚燥兼風秘,火燥金傷血液亡。
本方由當歸二錢,生地黃、熟地黃、酒炒黃芩、炒芍藥、秦艽各一錢,甘草、防風各五分組成,水煎服。能治療火熱消灼肺了陰,血傷而燥,皮膚干燥,爪甲枯槁,以及因為風熱內擾,血虛腸燥,大便不通的風秘證。
當歸、芍藥養血潤燥,生地、熟地滋補腎水而清肺火,黃芩清肺熱,秦艽、防風散風,甘草瀉火,合成一個潤燥散風滋養營血的方劑,所以叫做滾燥養營湯。
3、 活血潤燥生津散(朱丹溪)內燥血枯。活血潤燥生津散,二冬熟地兼瓜萎,桃仁紅花及歸芍,利秘通幽善澤枯。
本方用當歸、白芍、熟地各一錢,天冬、麥冬、瓜萎根各八分,桃仁(研)、紅花各五分,水煎服。有生姜活血潤燥的作用,所以取用這樣的方名。
當歸、白芍、熟地滋陰養血,天冬、瓜蔞根生津潤燥,又因血虛生熱而到內臟干燥的程度,血的流通必然滯澀不利,所以再加桃仁、紅花活血養血,使血行通暢,內臟很快地得到滋潤。因此,本方對于血液枯少、內臟干燥的便秘不通的皮膚枯槁的病證,能有通利和潤澤的效果。
4、 韭汁牛乳反胃滋,養營散瘀潤腸奇,五汁安中姜梨藕,三般加入用隨宜。
反胃噎膈是由于火盛血枯,胃中干燥,或由瘀血寒痰陰滯胃口,以致食入即痛,不久吐出,同時腸中干燥,大便秘結。所以用韭菜汁辛溫散瘀面益胃,牛乳甘溫養血而潤胃腸之燥,因此有養營散瘀潤燥的功用。
本方加生姜汁、梨汁、藕汁,叫五汁安中飲,因生姜汁能散寒痰,梨汁能潤燥消痰,藕汁益胃消瘀,所以效力更強。假使沒有寒痰的可不用生姜汁,沒有燥痰的可不用梨汁,沒有瘀血的可不用藕汁,這都須在臨證時根據病情加減使用。
5、 潤腸丸(李東垣)風秘血秘。潤腸丸用歸尾羌,桃仁麻仁及大黃,或加艽防皂角子,風秘血秘善通腸。
本方主要作用是潤燥活血疏風而通大便,所以叫做潤腸丸。由歸尾、羌活、大黃各五錢,桃仁、大麻仁各一兩,搗研極細末,用白蜜煉和做成丸藥,如梧桐子大,每次服三五十丸(二三錢)白開水送下。
歸尾、桃仁,活血潤燥,羌活疏風邪,大黃破結通便,麻仁滑腸利竅。所以能治療脾胃中有伏火,大便秘澀不通,以及風熱腸燥的風秘和血虛有火而腸燥的血秘。
本主加秦艽、防風、皂角子名叫活血潤燥丸,也治風秘血秘的大便不通,因為秦艽、防風能疏風潤腸,皂角子能滑腸,所以潤腸通大便的功能更加強。
6、 通幽湯(李東垣)噎塞便秘。通幽湯中二地區性俱,桃仁紅花歸草濡,升麻升清以降濁,噎塞便秘此方需,有加麻仁大黃者,當歸潤腸湯名殊。
本方是治療胃的幽門不通,大便艱難的方劑,所以叫通幽湯。用生地、熟地各五分,桃仁(研成泥)、當歸身、升麻各一錢,炙甘草、紅花各一分,水煎取汁調檳榔末五分溫服。
幽門不通是因為胃中有熱而干燥,于是濁氣不得下降,不僅大便艱難,還能因濁氣上逆造成噎塞,所以用生地、熟地、歸身養血潤燥,桃仁、紅花、活血潤燥,炙草、升麻,舒暢胃氣而上升清氣,下降濁氣,使幽門得通,噎塞便秘,自然消除。
本方加麻仁、磊黃,名叫當歸潤腸湯,是治療大腸干燥,大便秘結不通的方劑。
7、搜風順氣丸(《太平圣惠方》)搜風順氣大黃蒸,郁李麻仁山藥增,防獨車前及檳枳,菟絲牛膝山茱仍,中風風秘及氣秘,腸風下血總堪憑。
本方用大黃(九蒸九曬)五兩,郁李仁、火麻仁、山藥(酒蒸車前子、懷牛膝(酒蒸)、山茱萸各二兩,防風、獨活、檳榔、炒枳殼、菟絲子各兩組成,共研極細末,和白密做成丸藥,如梧桐子大,每次服二、三十丸(三錢)清茶或溫酒、米湯送下。
大黃是下燥結而清瘀熱的猛藥,經過蒸曬性能比較緩和,配合火麻仁,郁李仁的甘潤滑利,是潤燥通便的主要藥物。獨活、防風,入下焦搜散風邪,枳殼、檳榔,破結滯順氣寬腸。車前子利小便而不耗氣,山藥益氣固脾,山茱萸、菟絲子,溫補肝腎,益陰壯陽,又有懷牛膝引諸藥下行入肝腎,使藥力更加專在下焦。所以對中風而引起的風秘、氣秘,大小便不暢,周身虛癢,以及腸風下血等證候,可用本方治療,因本方有搜風順氣、補益肝腎的作用。
8、 消渴方(朱丹溪)胃熱消渴。消渴方中花粉連,藕汁地汁牛乳研,或加姜蜜為膏服,瀉火生津益血痊。
消渴就是易饑多食,口渴多飲,主要由于胃中有熱造成。
本方用黃連末、天花粉末,和入藕汁、生地汁、牛乳中熬成膏,再加生姜汁、白蜜熬和均勻,服用時將膏放在舌上,含化后用少許白開水送下。黃連能瀉心火,天花粉、藕汁能清火生津液,生地黃滋益腎水,牛乳補血潤燥,生姜汁和胃,白蜜益胃生津,所以有瀉火生津,益血潤燥的作用,能使用壽命消渴痊愈。但是消渴證若見到小便頻數、渾濁如膏脂的癥狀,是腎虛有熱,本方就不適宜了。
9、 白茯苓丸(王肯堂)腎消。白茯苓丸治腎消,花粉黃連萆解調,二參熟地復盆子,石觶蛇床毗癡(雞內金)要。
本方用白茯苓、天花粉、黃蓮、萆解、人參、玄參、熟地、,復盆子各一兩、石斛、蛇床子各七錢半,雞內金三十具(微炒)三研細末,和白密做成丸藥,如梧桐子大,每服三十丸(三錢)用磁石煎湯送下。治療胃熱下流入腎,腎精被消灼而致的腎消,證見口渴多飲,小便反多,尿渾如膏脂,兩腿漸細,腿腳無力。
茯苓降心火下通腎水,黃連降心火,石斛平胃熱,熟地、玄參補腎水,復盆子、蛇床子固腎精,人參補氣,天花粉生津,萆解清利下焦濕熱,雞內金消水谷、通小腸膀胱而步小便反多,再加磁石重墜,引諸藥入腎,使腎中虛熱清,腎精固,而后腎虛得到恢復,腎消自然痊愈。
10、豬腎薺尼湯(孫思邈)解毒治腎消。豬腎薺尼(即甜桔梗,又名杏葉少參,甘寒無毒,利肺解毒)參茯神,知芩葛草石膏因,磁石天花同黑豆,強中消渴此方珍。
本方由豬腎一具,薺尼、石膏各三錢,人參展黨參)、茯神、知母、黃芩、葛根、甘草、磁石、天花粉各二、三錢,黑大豆取汁,再和藥煎分三次服。
知母、石膏、黃芩,清熱瀉火。葛根、天花粉,清熱生津。人參、茯神、甘草,補益正氣。薺尼、黑大豆,最能清解金石藥的熱毒。豬腎、磁石,既能補腎,又能引諸藥同入腎中。因而此方對于誤服金石藥,熱毒積在腎內,消灼腎陰,造成消渴并有陰莖挺舉、精自流出的強中證,或發癰疽等,有解毒生津,清熱瀉火。
11、 地黃飲子(王貺)消渴煩燥。地黃飲子參芪草,二地二冬枇斛參,澤瀉枳實疏二俯,躁煩消渴血枯含。
本方由生地、熟地、人參、炙芪、炙草、天冬、麥冬、炙枇杷葉、石斛、澤瀉、炒枳實等分組成,共研粗末,每次用三錢煎服。
生地、熟地、天冬、麥冬、滋陰益血以潤燥,人參、炙芪、炙草、補氣以生血,石斛養胃陰,枇杷葉清肺火,澤瀉疏利膀胱,枳殼疏利大腸,合成有生精補血、潤燥止渴作用的方劑。所以對于陰虛有火,血液干枯,而致咽干、面赤、煩燥的消渴證有效。
12、 酥蜜膏酒(孫思邈)氣乏聲嘶。酥蜜膏酒用飴糖,二汁百部及生姜,杏棗補脾兼潤肺,聲嘶氣憊酒喝嘗。
本方用酥、白蜜、飴糖、百部汁、生姜汁、杏仁(研)、棗肉各一升,用微火緩緩煎如膏,每次用酒細細咽下方寸匙(一湯匙)。
酥、蜜、飴糖、杏仁、棗肉都是補脾潤肺的藥品,百部能清肺止嗽,生姜能散寒化痰,酒能助藥力上行于胸膈之間。所以對于肺臟虛寒,曾經被風寒所傷,以致氣息喘憊,語聲嘶塞,并見咳吐痰沫的證候,可用本方治療。但是風寒郁在肺中,咳嗽聲嗄的外感實證,切不可誤用。
13、 清燥湯(李東垣)燥金受濕熱之邪。清燥二術與黃芪,參苓連柏草陳皮,豬澤升柴寺味曲,麥冬歸地痿方推。
本方用黃芪一錢半,白術、陳皮、澤瀉各五分,人參、茯苓、升麻各三分,炙草、豬芩、炒神曲、麥冬、歸身、生地各二分,黃連、炒黃柏、蒼術、柴胡各一分,五味子九粒,共研粗末,每次煎五錢。治療因為濕熱熏蒸,肺傷而燥,于是腰已下痿軟癱瘓不能動,行步不正,兩足欹側的痿證。有清潤肺燥的作用,所以叫做清燥湯。
黃芪、人參、白術、炙草、茯苓、補脾益肺,麥冬、五味子、保肺生津。黃連、黃柏、燥濕清熱,生地、歸身、滋養陰血。陳皮、炒神曲、蒼術、健脾燥濕。再加升麻、柴胡以升清陽,澤瀉、豬苓以降濁陰,使濕熱從小便而出,合成一張具有清除濕熱、滋潤肺燥的作用,是治痿證值得推薦的方劑。
增輯
1、 沙參麥冬飲(吳鞠通)秋燥傷肺。沙參麥冬飲豆桑,玉竹甘花共合方,秋燥耗傷肺胃液,苔光干咳此堪嘗。
本方用沙參、麥冬各三錢,玉竹二錢,甘草一錢,生扁豆、冬桑葉、天花粉各一錢半,水煎服。治秋令燥邪,耗傷肺胃陰液,咽干口渴,干咳少痰,或有發熱,舌光絳而干者。若久熱咳不解者,再加地骨皮三錢。
秋令燥氣傷人,陰液受傷,必須用甘寒清潤的方法治療。方中沙參、麥冬、玉竹等,都能清潤燥熱而滋養肺胃的陰液,天花粉生津止渴,甘草瀉火和中,扁豆健胃而消殘余的暑氣,冬桑葉則能清疏肺中燥熱,散邪止咳。若久熱久咳不止,是肺中燥熱較甚,所以又當加地骨皮的苦寒來瀉肺。
2、 清燥救肺湯(喻嘉言)滋燥清火。清燥救肺參草枇,石膏膠杏麥芝麻,經霜收下干桑葉,解郁滋干效可夸。
本方用冬桑葉三錢,石膏二錢五分,阿膠八分,人參、杏仁(去皮尖)各一錢,麥冬一錢二分,甘草、黑芝麻各一錢,枇杷葉一片(去毛、蜜炙),水煎熱服。治肺臟被燥邪所傷,頭痛身熱,干咳無痰,氣逆而喘,咽干鼻燥,口渴心煩,舌邊尖俱紅苔白薄而干等癥。
桑葉宣肺,石膏清熱,杏仁、枇杷葉潤肺降逆,麥冬、阿膠、黑芝麻滋陰潤燥,人參、甘草健脾益氣。因此,既能解除肺中因燥邪造的郁氣咳逆,又能滋潤干燥而恢復肺中被燥邪耗傷的陰液。但是本方只宜于溫燥,若是涼燥,切勿誤用。
3、 瓊玉膏(朱丹溪)干咳。瓊玉膏中生地黃,參苓白蜜煉膏嘗,肺枯干咳虛勞癥,金水相滋效倍彰。
本方用生地四斤,人參六兩,茯苓十二兩,白蜜二斤半,先將生地搗汁,人參、茯苓研末,與蜜和勻,裝磁器中封好,隔水煮成膏,每次用開水沖服二湯匙。治虛勞干咳,咽燥咯血者。
生地滋腎壯水,白蜜養肺潤燥,二藥配合,有肺腎相生的優點,比單獨使用的效果要好,人參、茯苓則能益氣補脾,脾健則能幫助肺虛恢復,也正是補脾益肺。所以本方對于肺虛陰傷、干咳不已的證候,有相當療效,但必須常服。
4、 黃連阿膠湯(張仲景)熱傷少陰。黃連阿膠雞子黃,芍藥黃芩合自良,更有駐車歸醋用,連膠姜炭痢陰傷。
本方用黃連二錢,阿膠二錢,黃芩、芍藥各二錢,雞子黃二枚,先用水煮三味取汁,再入阿膠烊化(使隔水加熱,使阿膠溶化)和勻,稍冷后再與雞子黃攪和,分三次溫服。治高熱傷陰,陰虛火旺,心中煩,不得睡眠。
黃連、黃芩,直折心火。芍藥、阿膠,滋陰養血。雞子黃補心中之血,血足則神安能眠,所以有清熱除煩、滋陰安神的功效。
“駐車丸”由黃連六兩,當歸、阿膠各三兩,炮姜炭二兩,四味組成,除阿膠外都研成細末,再用醋煮阿膠化成膏,與藥末和勻作丸,如梧桐子大,每服三、四十丸,米飲送下,一日三次,治陰虛發熱,下利膿血,發及休息痢等。
當歸、阿膠能補血養陰,黃連清熱堅腸,泡姜溫脾和血,醋則酸斂止痢,所以宜于久痢不止,陰虛發熱的證候。
5、滋腎通關丸(李東垣)癃閉。滋腎通關桂柏知,溺癃不渴下焦醫,大補陰丸除肉桂,地龜豬髓合之宜。
本方用黃柏(酒炒)、知母各一兩,上肉桂一錢,共研細末,蜜和作丸,如梧桐子大,每服三錢,開水送下,治下焦濕熱,小便癃閉,點滴不通。
濕熱在下焦,腎與膀胱的陰分被耗傷,氣化不行,小便不得出,所用黃柏、知母的苦寒,清熱燥濕而兼滋陰,更配少許肉桂,濕養命門真陽,蒸水化氣,小便自通。
大補陰丸是朱丹溪的方子,用黃柏、知母各四兩,熟地、龜板各六兩,共研細末,再用酒煮豬脊髓,打爛為丸,如梧桐子大,每服三錢,淡鹽開水送下,治腎陰虧損,虛火上炎,潮熱盜汗,咳嗽咯血,足膝疼熱等癥。
陰虛火旺,必須滋陰與降火同用。方中熟地、龜板滋益腎陰,黃柏、知母降泄相火,更加豬脊髓填補精血,所以是大補腎陰的良方。補益劑中的虎潛丸就是由本方加味組成的。
6、 液湯(吳鞠通)溫熱便秘。增液湯中參地冬,鮮烏或入潤腸通,黃龍湯用大承氣,甘桔參歸妙不同。
本方用元參一兩、細生地、麥冬(連心)各八錢,如便秘甚者可加鮮何首烏一兩以潤之。
元參、生地、麥冬都是甘寒滋潤生津的藥物,所以各增液湯。因溫熱病的便秘,乃因溫熱損傷津液,以致不能濡潤大腸。不宜再用苦寒之藥劫液傷津,只能用甘寒養液、增水行舟之法,加入鮮首烏潤腸通便,效果更好。
黃龍湯是由大承氣湯(大黃三錢、芒硝二錢,厚樸一錢半,枳實一錢)加當歸三錢,人參一錢半,甘草一錢,生姜五片,紅棗一枚,清水煎,湯將成加桔梗一撮。治療邪實正虛,攻之正氣不能支,不攻,邪熱太盛,大便燥結,痞滿兼備,恐有液竭之變。不得已用此攻補兼施之法,便邪解而正不傷。其方法與增水行舟之法又各有所宜,各有不同。
大承氣湯用以攻下大便,人參補氣,當歸補血,甘草、姜、棗、補中氣,桔梗開提肺氣,使上竅開而下竅泄,臟(肺)腑(大腸)協調,大便得行,邪熱得解,病去入安,而正氣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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