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太陽病,外證未解,不可下也,下之為逆。欲解外者,宜桂枝湯。
簡句:太陽病,外證未解不可下,下為逆。欲解外者宜桂枝
(1)傷寒論古今研究:【釋義】若病在表,當用汗法,若邪實于里,當用下法,此為因勢利導,固定不易之法。若表證兼有里實,一般治法亦當先表而后里,先汗而后下。原因何在?因為攻里之法,必然損傷正氣(后學按:此解未能說服后學,汗、下同為祛邪之法,何下損傷正氣而汗不傷?然機理雖牽強,古人之經驗卻是實際,定從無數臨床教訓總結而來,卻當謹記!),里氣一虛,未解之表邪可乘虛內陷,從而會發生一系列變證,或為結胸,或為痞滿,或為下利,或為喘促,如此等等,變化甚多,故而“外證未解,不可下也,下之為逆”。“宜”非“主之”,有斟酌商量之意,此處“宜桂枝湯”是指表證為中風證,如若是傷寒,則應選用麻黃湯了。
【選注】方有執:此于下早之禁而申言之,重致叮寧之意也。下,通大便也,亦謂攻里是也。夫所謂治病之道者,即其病之所在,從而療理之,求所以去之之謂也。病在東而療西,欲其去也,其可得乎?(后學按:用語雖俗,于理卻明!)蓋風寒者,外邪也,皮膚肌肉者,人之外體也,外邪外入,猶在外體,汗之,所以逐其還復外散,則于里為順,而于道為得也。下而通大便,通腑也,腑,內也,病在外而求之于內,欲何求哉,于理則不順,故于道則顛倒悖戾而為逆也。經曰:從外而之內者治其外,正謂此也,故上下條反復深致戒謹如此。
柯琴:外證初起,有麻黃桂枝之分,如當解未解時(后學按:有何指征?),唯桂枝湯可用,故桂枝湯為傷寒中風解外之總方。凡脈浮弱汗自出而表不解者,咸得而主之也。即陽明病脈遲汗出多者宜之,太陰病脈浮者亦宜之,則知諸經外證之虛者,咸得同太陽未解之治法,又可見桂枝湯不專為太陽用矣。
汪琥:外證未解者,謂表證未全解也。王宇泰云;但有一毫頭痛一惡寒,即謂在表,表證未解,雖有可下之證,不可下也,下之為逆。逆者,為病在外而反攻其內,于治法為不順也。若下之而外證仍未解者,仍當解外,故云宜桂枝湯主之也。
錢潢:太陽中風,其頭痛項強發熱惡寒自汗等表證未除,理宜汗解,慎不可下。下之于理為不順,于法為逆,逆則變生,而邪氣乘虛內陷,結胸痞硬,下利喘汗,脈促胸滿等證作矣。故必先解外邪,欲解外者,宣以桂枝湯主之。
吳謙:太陽病外證未解者,謂桂枝湯之表證未解也。凡表證未解,無論已汗未汗,雖有可下之證,而非在急下之側者,均不可下,下之為逆也(后學按:較為客觀,金鑒應當精讀!)。欲解外者,仍宜桂枝湯主之。
徐大椿:此禁下之總訣(后學按:又深一層!),言雖有當下之證,而外證未除,亦不可下,仍宜解外而后下之。
尤怡;傷寒在表者宜汗,在里者宜下,此大法也,是以外證未解者不可下,下之是病在表而攻其里也,故曰逆。(后學按:廢話!)
【討論】本條“外證未解,不可下也,下之為逆”,主要見于兩種病情:一是僅有表證而無里證;二是既有表證又有里證,而里證非屬急迫之時,應遵照解表或先表后里的原則治療。若里證急迫,危及生命,則不屬本條所述范圍。本條既有表征存在,解表為勢在必行,但解表有桂枝、麻黃之分,究竟選用何方應據證而辨,脈浮弱自汗出,應選用桂枝湯,脈浮緊而無汗,應選用麻黃湯,此乃仲景不易之法。柯琴認為外證如“當解未解時唯桂技湯可用”,又說“故桂枝湯為傷寒中風雜病解外之總方”,是不夠合適的,與他自己所說的“故凡脈浮弱自汗出而表不解者,咸得而主之”是相矛盾的。事實上,表證只有見到脈浮弱汗自出才可使用桂枝湯,豈有脈浮緊無汗而喘者使用桂枝湯之理。然而柯琴認為桂枝湯適應于“諸經之虛者”、 “桂技湯不專為太陽用矣”誠為金玉良言,對后世推廣應用桂枝湯則具有很大的啟發和指導作用。
(2)、曹穎甫《傷寒金匱發微》:此二節。申言外證未解。雖有陽明證不可下之之例。太陽傷寒。始病則在皮毛。既而血熱與表寒戰勝。熱發汗出。便當全愈可。其不愈者。則其病已在肌腠。桂枝湯其主方也。但病在肌腠。至于發熱汗出。其病已近陽明。間有渴飲汗出而熱不解者。設不明其病在肌腠。而以承氣下之。則肌腠凝沍之濕邪。既不能隨下而盡。而中氣一虛。反以牽制其外出之路。故曰下之為逆。若夫先發汗不解。而見燥渴惡熱之陽明證。于是本先汗后下之例。復用承氣湯以下之。設外邪已解。直當一下而愈。無如病者尚見浮脈在外。故傷寒則見浮緊。中風則見浮緩。所以別于里證也。今病者反見浮脈。故不當一下而愈。所以然者。以其人雖有陽明里證。風邪猶在肌腠。里熱反為外邪所吸(后學按:讀曹師之“吸”字,想起曾上物理實驗課,以手按滴管上口,液體即不下,松開上口,液體即從下口滴出,前賢謂中醫之理為“象”之理,似有一得!)。雖用硝黃不得下行。故曰當先解外則愈。此正表解乃可攻里之旨。并謂必無里證。并非謂不可攻下也。不然。仲師但言解外即愈可矣。何必曰先解外乎。
(3)、陳慎吾《傷寒論講義》:山田宗俊:此已經發汗而表未解者也(后學按:未解,不解,一字之差,其意懸殊!)。桂枝湯方后曰服一劑盡,病證猶在者,更作服,若汗不出者,乃服至二三劑。是所以更行桂枝湯也。
【講義】太陽病,若外證(惡寒、頭痛等)未盡解時,雖有可下之證亦不可輕用下法,所謂“病在外者不可攻其內”、“病在上者不可使之下”是也。若誤下之,不獨變結胸、下利等證,即三陰壞病亦多由誤下所致,故為逆治。當外證不解兼見下證時,仍求解外之正治,以桂枝湯為宜。
【附注】本條與42條一從正面言治,當用汗法,一從反面言治,不當用下法,反復權衡,審辨至再。蓋汗下之法使用至難,偶有誤施,禍變立至也。
吾人臨證,若不加審辨,動以“汗不厭早”、“下不厭遲”之說奉為圭臬,而于禁汗之證、急下之法視為迂論,更有輕用麻、桂、硝、黃敗事者。汗下不效,皆不善取法之過也。愿共熟讀本篇汗下變證,庶幾無大過矣。
(4)、姜春華《傷寒論識義》:徐道周引彭用光說:“《經》曰,太陽頭痛,脈浮、項背強而惡寒,嘔逆、身疼,或已發熱,或未發熱者,俱宜發表,不可輒下之。若下之早,表邪乘虛內陷,傳變不可勝數;不可利小便,利之則引熱入里,其害不淺。若本病煩熱小便不利者,乃利之不在所禁;如小便自利如常,斷不可利也。”凡有汗不得再發汗,汗多不可利小便。(后學按:《內經》曾粗略看之,多述五行,不想有如此精論,讀書不細矣!)
(5)、倪海廈《人紀》:當醫生在決定攻下的時候,就是知道病人肚子里面有干大便,才會攻下,攻下之前,看還有「桂枝湯」證,先不要攻下,怕下陷入胸,所以要先去解表,再去攻里。(后學按:讀倪師解,又增一得:病家有可下之證,然用下法之前,得先排除表證的存在——如此一解,則此條于臨床實際大有用處,不似諸賢隨文衍意。讀此條時,總覺仲師不會如此哆嗦,但說不出所以然,倪師一解,茅塞有開!)
(6)、聶氏傷寒學:表證當解外,里證當攻下,這是固定不易之法。即表里證同見時,在一般情況下,也應遵照先表后里的原則,而先行解表。本條著重指出“外證未解,不可下也'就是這個旨意。“欲解外者,宜桂枝湯”,此說有二種意義:一指外邪未解而兼里實不大便者,宜用桂枝湯;二指雖經誤下,而邪尚在表者,仍宜桂枝湯。取桂枝湯調和營衛,以驅外邪,不用麻黃湯,恐其峻汗傷津,更增胃燥。
太陽病外證未解,若兼有大便不通的人,容易誤為先用攻下。如先用攻下,就違反了先表后里的治療原則,屬于治療上的錯誤,故稱“下之為逆”。
臨床上單純表證,固然不可攻下,下之則生它變。表里同病,又屬表證與里實并見,一般亦應先解表后攻里。然而,這一原則,臨床運用須要靈活,要分清表里輕重緩急主次,來決定表里治療的先后。如果表證仍甚,而里還未完全成實,自然要先行解表;如果表里俱實,特別是里實已甚,病勢急重時,則可用發汗解表與清熱攻下并行。如劉河間《宣明論方》中防風通圣散就是對這一原則靈活運用的典范,或選用大柴胡湯表里雙解。對于解表的方劑,當根據太陽病表證的具體脈證選用適當的方劑,也不一定非用桂枝湯,諸如桂麻各半湯、桂二麻一湯(后學按:此二方使用指征,至今仍是茫然!)、小柴胡湯等皆可酌斟選用。
(7)、冉注傷寒論:陳元犀曰:桂枝湯本為解肌,誤下后邪未陷者,仍用此方。邪己陷者,當審何逆,從其變而治之,然則外證未解,救誤如此,而內證未除者,救之當何如?師故舉一隅以示人焉。
(8)、成友仁《傷寒論闡釋》:【譯解】太陽中風患者,頭疼發熱,惡風汗出之表證未除;慎不可攻下,因為這種違反抗病趨勢的治法,會引起不良后果,如欲解外,應該用桂枝湯。
【實例】己酉夏,一時官病傷寒,身熱頭痛無汗,大便不通, 已五日矣,予適自外邑歸城,訪之,見醫者治大黃芒硝輩,將下之矣。予曰子姑少待,予適為診視,視之脈浮而緩,臥密室中,自稱惡風。予曰病人表證如此,雖大便閉,腹且不滿,別無所苦,何遽便下,于仲景法,須表證罷,方可下,不爾,邪毒乘虛而入內,不為結胸,必為協熱利也。予作桂枝麻黃各半湯,繼之以小柴胡湯,縶縶然汗出,大便通,數日愈。《傷寒九十論》
(9)、劉紹武《傷寒論闡釋》:闡釋:“外證所指的是桂枝證,無論太陰病,無論麻黃證。桂枝證都不能用下法,如果應用是犯了方向性的錯誤,證不變,方不變,只要桂枝證存在,不管是有下還是無下,仍然用桂枝湯。這條開始跟第42條一樣,不是太陽病,而是“中風證”。
(10)、張正昭《傷寒論歸真》:【講析】此條指出:若太陽病外證未解,即使有可下之征,亦不可攻下,仍須解表。并由“不可下”,提示桂枝證之熱象可以很著(后學按:此熱為體征,還是癥狀?遺憾未舉實例。),常有類似下證之表現。也正是由于其熱象較著,則知肌表必開,確屬表虛,故直云“宜桂枝湯”,而不考慮麻黃湯。
【按】既云“外證未解,不可下”,則知外證既解便可下(后學按:不如劉師紹武之有桂枝證便用桂枝湯明白,但臨床情況之復雜,遠勝經文所括之情況,確實大有存在。),更證明舊注所謂“太陽病即表證”、“凡表證都是陽明病”,皆為未明經義之謬說。(后學按:太陽病既非單指表證,又是何證?迷惑一矣!)
(11)、承淡安《傷寒論科學化新注》:成無己曰:「經曰:『本發汗而復下之,為逆也』。若先發汗,治不為逆。」
(12)、邢錫波《傷寒論臨床實驗錄》:《內經,至真要大論》說病從內之外者,調其內,從外之內者,治其外,從內之外而盛於外者,先調其內而后治其外,從外之內而盛於內者,先治其外而后調其內。”從內之外,是飲食、七情之傷於內,而形於外。從外之內,為六淫之邪盛於外,而傳於內,這是袓國醫學治療之程序和疾病演變規律,不可輕易妄動(后學按:理雖如此,驗之臨床,病因之辨,實為難行!)。外感之病,雖盛於內,仍當先治其外。故太陽病外證不解的,不可妄行攻下。外證指太陽表證而言。
(13)、王占璽《傷寒論臨床研究》:這條是桂枝湯證禁下的敎戒,則為后世各代醫家所提出,表證禁用下法之說提供了極其重要的參考。
(14)、邊正方《傷寒論譯注》:張璐:“下之為逆,不獨指變結胸等證而言,即三陰壞病,多由誤下所致也。”
(15)、李克紹《傷寒論語釋》:《素問丨至真要大論》云:“從外之內而盛于內者,先治其外,而后調其內”。本條指出“外證未解,不可下也,下之為逆。”就是這個意思。最后提出“欲解外者,宜桂枝湯”,包括兩層意義:一是未下之前,先宜桂枝湯以解外;二是雖經誤下,但表邪仍在者,就仍應用桂枝湯解外。這兩層意義,尤其是后者,更是本條的重點。因為太陽病,不論傷寒或中風,一經誤下,表邪雖未全陷,正氣亦必受挫,脈雖浮必弱。因此,不論有汗無汗,俱宜桂枝湯。這一原則,貫徹在全部《傷寒論》中。
(16)、趙桐《傷寒述義》:此誤下有表,仍宜桂枝也。太陽證宜解而忌下,下多致變。變,當審何逆,以法治之。倘雖誤下而變未作,桂枝證仍在者,則仍當桂枝解之也。此亦可概傷寒誤下后虛,不可再用麻黃也。
(17)、姜建國《傷寒析疑》:太陽未解,邪氣內陷,里實亦成。本條提出“不可下”, 知道自有可下之證。此時雖內巳具變證。但表證未解,宜先解表。若用下法,又會導致新的變證。
(18)、程昭寰《傷寒心悟》:于:其一太陽病表證仍在,即當禁下;其二太陽外證的表現,不必悉具。如見頭痛惡寒,脈浮者,即可診為表證仍在,而禁用下法。其三桂枝湯非專為太陽而用,在疑似難辨之際,用其解諸經表之邪,均為上乘之劑。
(19)、高級傷寒論:從本條而論,是病邪尚未深入,亦不兼里證(即令兼輕微里證,亦可先表后里)故仍可從表論治。桂枝湯之與本條相宜者,必證候亦相宜也,兩宜相得,方可確認,非教人凡未解者,均宜桂枝湯。
(20)、陸淵雷《傷寒論今釋》:外證謂頭痛惡寒等證。《金鑒》云:凡表證未解,無論已汗未汗,雖有可下之證,而非急下之例者,均不可下。柯氏云:外證初起,有麻黃桂枝之分,如當解未解時,惟桂枝湯可用;故桂枝湯為傷寒中風雜病解外之總方,凡脈浮弱,汗自出,而表不解者,咸得而主之也。即陽明病脈遲汗出多者(二百三十九條)宜之,太陰病脈浮者(二百七十九條)亦宜之,則知諸經外證之虛者,咸得同太陽未解之治法,又可見桂枝湯不專為太陽用矣。
《傷寒選錄》引張兼善曰:或問:有言汗不厭早,下不厭遲,斯言何如?予曰:凡汗證固宜早,仲景謂不避晨夜(出“傷寒例”,是叔和語,非仲景語)者,此也。夫下證須從宜定奪,當急則急,當緩則緩,豈可一概而治。假如陽明病,已有可下之理,但為面合赤色(二百一十四條),其在經之熱猶未斂,如嘔多雖有陽明證(二百一十二條),謂熱在上焦,未全入腑,皆言不可攻。凡此之類,固宜遲也。若陽明篇中言急下者(二百五十七至二百五十九條),事不可緩,其可遲乎。所言從宜定奪是也。
案張氏說與此條與《金鑒》注同意。今人執定傷寒下不厭遲,是執一而無權也。《至真要大論》云:病之從內之外者,調其內;從外之內者,治其外;從內之外而盛于外者,先調其內,而后治其外;從外之內而盛于內者,先治其外,而后調其內(以上《至真要大論》)。從內之外,謂內傷七情也,從外之內,謂外感六淫也。外感之病,雖盛于內,猶當先治其外,故外證未解者,不可下,又,溫熱家主張伏氣,以為溫熱自里達表,乃謂傷寒下不厭遲,溫熱下不厭早。不知溫熱猶是外感,猶當先治其外,且議論則云下不厭早,用藥則始終豆卷豆豉,斯可異爾。
(21)、李心機《傷寒論通釋》:本條強調太陽病,外證未解,不可下;若誤下后,仍有外解之機,當用桂枝湯解外。
本條文義包含兩個方面,一是太陽病未解,外證仍在,盡管有可下之征,但不可下,這是仲景在論中反復強調的,如第56條,“傷寒不大便六七日,頭痛有熱者,與承氣湯;其小便清者,知不在里,仍在表也,當須發汗。”又如,第106條、第208條等都強調這個原則,若用下法,則屬錯誤的治療,故仲景稱之為“逆”。即本論第90條所云“本發汗,而復下之,此為逆也。”
二是雖誤用下法,但機體氣血仍有向上向外之機,表證仍在,對此,仲景指出,“欲解外者,宜桂枝湯”。這里的“欲解外”是針對“下之為逆”而言,“欲解外”的表現,包括第15條的“氣上沖”、第21條的“脈促,胸滿”、第43條“微喘”等。在《傷寒論》中,不論是麻黃湯證還是桂枝湯證,如果誤用下法,機體正氣受挫,盡管表證仍在,但只能用桂枝湯而不可用麻黃湯。這也正體現本論第6條所強調的:“觀其脈癥,知犯何逆,隨證治之。”的原則。
本條在《金匱玉函經》中,“宜桂枝湯主之” 一句,“宜”與“主之”并用,此從根本上否定了后世注家關于論中“宜”與“主之”所謂含義不同的說法。
(22)、劉渡舟《傷寒論講稿》:這一條論述表里同病,應先解外,治宜桂枝湯。
凡是表證未解,又見到大便不利的里證時,不能先攻下。如果先攻下了,就犯了治療上的錯誤。因為在一般情況下,邪客于表,應當汗之而解;邪氣結于里,應當下之而愈;表里同病,也應該先解表后攻里。如果先攻下了,就要傷里氣,里氣一受傷,在表的邪氣就很容易乘虛內傳,使病情復雜化。因此,表里同病時,一定要先解外,等表邪解決之后,如果里氣仍實,才能攻下。這是傷寒六經證治的一條很重要的治療原則。至于解表,應當考慮使用桂枝湯。因為這里說的是不大便,所以用麻黃湯峻汗就容易傷津液,只能用桂枝湯滋陰以和陽,調榮而和衛才合適。
(23)、胡希恕《傷寒論通俗講話》:這個他把外證啊特別提出來了。他說本來是太陽病,如果外證沒解,就是指桂枝湯證了,那是萬不可下的。頭前有一個桂枝證,醫反下之,所以利遂不止,不有那么一節嗎。那么這個給桂枝湯作總結,把前后都說了。太陽病,桂枝湯證還存在,所以叫“外證未解”。凡是有這種情況,外證未解的情況,就不可吃瀉藥。“下之為逆”,如果要給吃瀉藥,這就是治療的逆治,這是錯誤的。那么外證怎么治呢?那就宜桂枝湯,外證就指桂枝湯證說的。
(24)、張長恩《傷寒論臨證指南》:表證與里證同見,先表后里是本論治療上的一大原則,臨證應當遵循。常言傷寒“汗不厭早,下不厭遲”,“汗宜早,下宜遲”,皆指此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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