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提要】本文以八路軍太行紀念館大型主題展覽《八路軍抗戰史陳列》的內容策劃為例證，分別從歷史照片展示、圖表展示、歌曲展示、藝術品展示、文物展示和歷史景觀展示等6個方面，全面系統地闡明了革命紀念館陳列內容設計的構成要件以及各種展示形式在紀念館陳列布展中的特殊地位和重要作用。
【主題詞】革命紀念館 陳列內容設計
眾所周知，革命紀念館的展覽陳列大多是以近現代史上某一重大事件、重要戰役、重要人物等的發展歷史為展覽內容主題，陳列布展的內容設計主要包括照片設計、圖表設計、歌曲設計、藝術品設計、文物設計和景觀設計等，它們相輔相成、交相輝映，共同構成一幅波瀾壯闊的歷史畫卷。八路軍太行紀念館于2005年結合紀念抗戰勝利60周年進行了大型擴建改陳工程，其中大型主題展覽《八路軍抗戰史陳列》是一項主要布展工程。我作為陳列內容主要設計人，先后策劃執編了《總體陳列大綱》、《圖表大綱》、《藝術品大綱》、《歌曲展示大綱》、《文物配置大綱》和《歷史景觀設計大綱》等，參與并見證了《八路軍抗戰史陳列》從內容設計到形式設計的全過程。當《八路軍抗戰史陳列內容大綱》最終上報上級部門審批時，中共中央宣傳部批復的評語是：“反映內容翔實，陳展思路清晰，是一個較為成熟的陳列方案。”該展覽在國內首次運用聲、光、電等現代高科技展示手段，通過大量設計精美的照片、圖表版面;珍貴絕倫的文物配置，同時輔助以景觀、雕塑、沙盤、繪畫以及別具特色的100米八路軍抗戰文化墻藝術品展示，全方位、多視角地再現了八路軍華北抗戰的全景式歷程。2007年5月，該展覽榮獲全國第七屆博物館陳列展覽十大精品評選最高獎項——特別獎。
下面我想趁第二屆秦晉豫博物館理論與實踐研討會召開之際，結合我館大型主題展覽《八路軍抗戰史陳列》的工作實踐，具體就革命紀念館陳列內容策劃與設計方面的話題，以及各種展示形式在博物館陳列布展中的特殊地位和重要作用等，略述一些感想與建議，從歷史照片展示、圖表展示、歌曲展示、藝術品展示、文物展示和歷史景觀展示等6個方面，同時希望參加這次研討會的文博界領導專家不吝賜教。
一、珍貴歷史照片的集中展示，是革命紀念館陳列內容設計的主體部分，而具體的展示特征表現了主題鮮明、思路清晰、突出重點。
我館大型主題展覽《八路軍抗戰史陳列》展示的主題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下八路軍8年抗戰的輝煌歷史。按抗日戰爭的總體分期再結合八路軍在8年抗戰中發展壯大的歷程，整個基本陳列共分序廳和6個部分、35個展示單元。總體看上去展線流暢，雄渾大氣;莊嚴肅穆，現代新穎，觀眾置身其中，聆聽講解員聲情并茂的解說，恰是在觀賞一幅氣勢磅礴的八路軍抗戰歷史畫卷。在篩選歷史照片時，內容設計中的“重點突出”，則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重要機構。本展覽重點展示了八路軍總司令部、中共中央北方局、八路軍后方留守兵團、八路軍駐各地辦事機構、中國人民抗日軍政大學、八路軍南下支隊等，有助于觀眾對這些重要機構的加深理解。
(二)重要事件。本展覽重點展示了盧溝橋事變、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八路軍出師華北、創建抗日根據地、開展平原游擊戰爭、八路軍南下華中支援新四軍作戰、整風運動、大生產運動、八路軍進軍湘粵邊、開展軍政大整訓、海外華僑與國際友人的援助、蘇聯紅軍出兵東北、八路軍挺進東北、日本投降等八路軍發展史上的重大事件，是觀眾參觀展覽時應該重點把握的展示內容。
(三)重要會議。本展覽重點展示了中共中央政治局洛川會議、中共中央北方局黎城會議、東路軍高級將領會議、中共中央擴大的六屆六中全會、延安文藝座談會、中共七大等對八路軍的發展壯大有深刻影響的重要會議，重點體現了抗戰時期中國共產黨對八路軍等抗日部隊的絕對指揮和領導，以及中國共產黨在八路軍抗戰中的中流砥柱作用。
(四)重要戰役、戰斗。本展覽重點展示了平型關大捷、雁門關伏擊戰、夜襲陽明堡飛機場、長樂急襲戰斗、神頭嶺戰斗、響堂鋪戰斗、梁山戰斗、齊會平原殲滅戰、香城固伏擊戰、黃土嶺戰斗、磁武涉林反頑戰役、百團大戰、黃崖洞保衛戰等重大戰役戰斗，以及八路軍和華北根據地軍民創造的地雷戰、地道戰、圍困戰、窯洞戰、水上游擊戰、鐵道游擊戰等典型游擊戰例，這些展示內容主要揭示了八路軍英勇抗擊日本侵略軍的一次次驚天動地的戰斗壯舉。是八路軍將士為民族獨立與解放而浴血奮戰的真實寫照。
(五)重要人物。主要包括抗日將領、抗日知名人士、八路軍英烈和英雄模范等。該展覽重點展示了趙崇德、周建屏、續范亭、范筑先、馬本齋、陳潭秋、彭雪楓、左權、范子俠、郭國言、狼牙山五壯士、南北岱崮保衛戰英雄班、張思德、鄧世軍、胡尚禮、陳嘉庚、李林、白求恩、柯棣華等。在這些重要人物的身上集中體現了中華民族的偉大抗戰精神，也是講解員向觀眾重點講述的精華部分。通過講解他們的生動故事，廣大觀眾可以真正體驗到愛國主義和國際主義崇高精神的洗禮與熏陶。
二、圖表設計是革命紀念館陳列內容的重要組成部分。作為策劃展覽過程中研究總結的學術成果，又成為廣大觀眾了解掌握這段歷史的重要佐證，形象直觀地圖解了各個時期的重要事件。
為了充實完善《八路軍抗戰史陳列》展覽內容，我館專門編制了《八路軍抗戰史陳列圖表大綱》。該展覽中策劃繪制的電動地圖主要包括以下內容：
(一)重要歷史階段的形勢圖。該展覽主要展示了日軍進攻盧溝橋示意圖、八路軍挺進華北抗日前線形勢圖、八路軍創建華北敵后抗日根據地略圖、八路軍挺進平原作戰略圖、華北抗日根據地反“掃蕩”斗爭形勢圖、堅持華北敵后抗日根據地斗爭略圖、八路軍局部反攻和攻勢作戰要圖和八路軍全面大反攻作戰形勢圖等。在這方面，觀眾最搶眼的看點是位于第二展廳的“八路軍創建華北抗日根據地示意圖”電動沙盤，觀眾可以腳踏不同的按鈕，沙盤上就會以電路圖的形式勾勒出抗戰時期不同年代八路軍開辟的華北各根據地地形地貌輪廓，讓觀眾對八路軍的作戰區域有了一個總體印象。
(二)重要機關和部隊的行軍路線圖。該展覽主要繪制了八路軍總部東渡黃河轉戰華北路線圖、八路軍增援華中行動路線圖、八路軍發展河南抗日根據地示意圖、八路軍南下支隊行軍路線圖、蘇聯紅軍出兵東北對日作戰示意圖、八路軍挺進東北路線圖等。這些地圖讓觀眾對八路軍各個時期的重大戰略行動有了一個重點提示性了解。
(三)重大戰役、戰斗作戰地圖。該展覽主要設計了平型關戰斗要圖、八路軍配合友軍太原作戰要圖、晉東南區軍民反敵“九路圍攻”暨長樂村戰斗作戰要圖、神頭嶺和響堂鋪戰斗要圖、黃土嶺戰斗要圖、磁武涉林反頑戰役要圖、八路軍百團大戰作戰要圖、沁源圍困戰示意圖等，從而給觀眾提供了對主要戰役的形象思維空間。
(四)重要機關、部隊和重要事件的分布圖。該展覽主要測繪了山西新軍活動活動區域示意圖、山東人民抗日武裝起義示意圖、八路軍駐各地辦事機構分布圖、中國人民抗日軍政大學分布圖、日軍在華北制造慘案示意圖、海外華僑支援八路軍抗戰示意圖和世界各國人民支援八路軍抗戰示意圖等，為觀眾圖解了重要機關、部隊和重要事件的具體分布情況。
序列表和指揮系統表的研究設計，是《八路軍抗戰史陳列》貫徹“以人為本”陳列理念的重要體現。因為觀眾在參觀過程中，最好奇的問題就是，某個機關、某支部隊的領導機構、編制序列和某一戰役、戰斗的指揮系統名錄，我館在整個展覽中專門設計了這方面的序列表，最大限度地滿足了觀眾的心理需求。展覽中主要設計了兩方面的表，一是重要機關、部隊的序列表。主要包括中共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名錄、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指揮系統表、八路軍總部主官序列表、中共中央北方局主官序列表、山西新軍序列表、八路軍山東縱隊序列表、八路軍后方留守兵團序列表、八路軍駐各地辦事機構負責人一覽表，抗大總校及在華北敵后和陜北創建各分校主官序列表、陜甘寧晉綏聯防軍序列表、八路軍河南軍區指揮系統表、八路軍南下支隊戰斗序列表、抗戰時期與八路軍并肩作戰的國際友人一覽表等。另一方面是重要戰役、戰斗的指揮系統表。主要包括平型關戰斗指揮系統表、百團大戰中八路軍指揮系統表、八路軍敵后戰場局部反攻指揮系統表和八路軍華北敵后戰場大反攻指揮系統表，以及八路軍8年抗戰總成績表等。其中八路軍百團大戰指揮系統表，是我館在策劃展覽內容過程中研究整理出的最新學術成果，成為廣大觀眾佇足凝神的一個參觀亮點。
三、在設計革命紀念館的陳列內容時，將一些與展覽主題思想相關的革命歌曲制作成展板并在適當位置向觀眾展示，讓講解員邊講邊唱，對展覽的講解，將起到烘托氣氛的重要作用。
我館《八路軍抗戰史陳列》共展示了7首著名的抗戰歌曲。在第一展廳“出師華北抗日前線”單元里，我們制作了陜北民歌《八路軍抗日將士出征歌》，再現了八路軍將士告別陜北父老鄉親東渡黃河開赴華北抗日前線的威武雄壯場面。在第一展廳的輔展線上，我館重點展示了《八路軍軍歌》和《在太行山上》。由公木作詞、朝鮮音樂家鄭律成作曲的《八路軍軍歌》，唱出了八路軍“鐵流兩萬五千里，向著一個堅定的方向，苦斗十年鍛煉成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的抗戰心聲。由桂濤聲作詞、洗星海作曲的《在太行山上》以“紅日照遍東方，自由之神在縱情歌唱”開頭，讓人們不禁回想起“千山萬壑，銅墻鐵壁，抗日烽火燃燒在太行山上”那太行軍民火熱的戰斗生活。在第三展廳“全面加強部隊建設”單元里，制作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歌曲。讓觀眾邊唱便銘記根據地軍民鐵的紀律制度。在“抗日軍政大學”單元里，制作展示了凱豐作詞、呂子驥作曲的《抗日軍政大學校歌》，歌聲形象地唱出了抗大師生“黃河之濱，聚集著一群中華民族的優秀子孫。人類解放，救國的責任，全靠我們自己來擔承”的豪言壯語。在第四展廳“開展群眾性游擊戰爭”單元里，有一首家喻戶曉的抗戰歌曲《游擊隊歌》，由賀綠汀作詞譜曲，用雄壯的歌聲描繪了根據地抗日軍民“青紗帳里呈英豪，水鄉蘆蕩出奇兵”的神奇壯舉。在“大生產運動”單元里，一首由賀敬之作詞、馬可作曲的陜北民歌《南泥灣》，用熱情洋溢的旋律，演繹了八路軍南泥灣大生產轟轟烈烈的熱鬧場面。抗日當年，八路軍健兒和根據地熱血青年就是唱著這一首首鼓舞人心的抗戰歌曲，慷慨悲歌，走上了硝煙彌漫的抗日戰場。今天，在觀眾參觀主題展覽時，由講解員領唱這些革命歌曲，既能活躍講解氣氛，又能讓觀眾沉浸在那個艱苦卓絕的抗戰崢嶸歲月，重溫革命先烈的戰斗豪情;同時用這些永不消逝的紅色經典歌曲，激勵我中華兒女勿忘國恥、振興中華的豪情壯志。
四、藝術展品的設計內容主要以某一歷史人物、某一歷史事件為創作題材，其主要展示形式為繪畫和雕塑，可以說是歷史與藝術的完美結合與升華，堪稱是革命紀念館陳列藝術殿堂里的一束絢麗的奇葩，帶給觀眾的不僅是歷史的啟迪，還有藝術美的享受。
我館《八路軍抗戰史陳列》藝術展品的類型主要有繪畫和雕塑。其中繪畫作品主要分為3個方面：
(一)抗戰時期知名畫家創作的原汁原味的繪畫作品。這些藝術作品集中展示在八路軍抗戰文化墻上，主要包括蔡亮的《延安火炬》(油畫)、艾中信的《東渡黃河開赴抗日前線》(油畫)、任夢璋的《平型關大捷》(油畫)、秦大虎和張定釗的《在戰斗中成長》(油畫)、劉勃舒的《大青山的騎兵》(國畫)、張文新的《拂曉》(國畫)、羅工柳的《地道戰》(國畫)和《毛澤東在延安作整風報告》(油畫)等。
(二)大型擴建改陳工程時特邀當代著名畫家新創作的繪畫作品。主要包括王鐵牛創作的油畫《夜襲陽明堡》和《八路軍和新四軍會師》、周長江創作的油畫《啊!長城》，還有反映“八路軍挺進東北”為主題的油畫《收復山海關》等。
(三)抗戰時期著名木刻家創作的版畫作品。主要包括古達的《八路軍東渡黃河堅持華北抗戰》和《香城固戰斗》、胡一川的《反對日本兵到處抓壯丁》、 艾炎的《大戰平型關》和《擊斃中將阿部規秀》、彥涵的《火燒陽明堡》、張宇平的《長樂村大捷》、范云的《河間齊會大會戰》、力群的《射擊手》、夏風的《小八路》、沈振黃的《正義的聲報》等。
雄偉大氣的雕塑作品展示，也是革命紀念館陳列藝術的一種重要表現手法。我館依據《八路軍抗戰史陳列》的陳展空間實況，分別布陣了幾尊雕像作品。位于第一展廳的雕塑《抗戰領袖毛澤東》，以巍巍寶塔山為背景，再現了抗戰時期毛澤東主席的高大形象，眉宇間流露出他“大敵當前、憂國憂民”的逼真神態。第四展廳大型青銅群雕《狼牙山五壯士》，藝術地再現了“狼牙山五壯士”這個八路軍英雄群體寧死不屈的革命氣概和英雄壯舉。另外在第五展廳還為八路軍英模張思德鑄造了一尊青銅半身像，讓這位為人民服務的杰出代表，成為黨和人民世代頌揚的不朽豐碑。
五、珍貴的革命歷史文物經過血與火的洗禮，流傳至今，已成為中國革命的歷史見證。所以具有說服力和感染力的文物配置，是革命紀念館陳列布展內容的精華所在。
在策劃執編《八路軍抗戰史陳列大綱》時，我們專門研究編寫了《“八路軍抗戰史陳列”文物配置提綱》，并依據主題展覽的總體思路，在各部分、各單元、各小組下相應配置了許多有代表性的八路軍抗戰珍貴文物。這些展陳文物主要分為以下幾種類型：
(一)重要機關、部隊、團體使用和頒發過的物品、徽章和證件。如八路軍總部使用過的長征行軍鍋、八路軍衛生材料廠研制的藥罐、華北《新華日報》印刷廠使用過的鑄字機、冀南銀行行徽和發行的貨幣、抗日軍政大學畢業證和紀念章、晉冀魯豫邊區政府布告、山西犧盟會會員證章、八路軍臂章、世界反法西斯聯盟印制的反法西斯聯盟旗幟等。
(二)重要會議文獻和重要戰役作戰地圖。重要會議文獻主要包括：《洛川會議文獻匯編》、《中共擴大的六屆六中全會政治決議案》、毛澤東《論持久戰》和《論新階段》、《中共七大文獻匯編》以及毛澤東的《論聯合政府》、朱德的《論解放區戰場》、劉少奇的《關于修改黨章的報告》等影印單行本。而重要戰役地圖主要有百團大戰戰役部署略圖、抗戰時期太行區略圖和太岳區略圖等。
(三)八路軍將領和知名人士使用過的物品以及革命英烈的遺物。主要陳列有朱德用過的皮箱、彭德懷用過的毛毯、聶榮臻送給劉顯宜的行軍床、熊伯濤使用過的子彈袋、孫繼先使用過的毛毯、涂通今留有的筆記本、李達穿過的皮靴、唐天際使用過的衛生盒、李濤使用過的棉被、英國記者喬治·何克使用過的外文打字機、日本反戰勇士前田光繁使用過的軍號、抗日名將葉成煥穿過的草鞋、英雄小八路崔振芳留下的軍號等。
(四)各級政府頒發給八路軍和根據地英雄模范的證章和獎旗。主要展示有八路軍總部獎給軍工模范郭大海的獎旗、“殺敵英雄”任毛小獎章、朱德贈給李馬保“生產模范”獎旗、晉綏分局贈張初元“勞動模范”獎章、晉冀魯豫邊區政府贈女參議員胡春花“擁軍模范”獎旗、太行區第一屆群英會會章等。
(五)重要戰役戰斗中繳獲的戰利品。主要陳列有平型關戰斗中日軍汽車零部件、響堂鋪戰斗中繳獲的日軍汽車殘骸、黃土嶺戰斗中繳獲的日軍攜帶洗像暗箱、百團大戰中繳獲的日軍軍刀等。
(六)展示侵華日軍罪行的歷史罪證。主要配置有山西靈丘慘案中遺物銅扣、銀簪、手鐲;日軍在山西沁水各村的血債圖以及日軍使用過的軍刀、槍炮、軍靴和防毒面具等，日軍暴行鐵證如山、罄竹難書。
另外，在《八路軍抗戰史陳列》文物展示方面，還有兩個特別引人注目的參觀亮點。一個是位于展館中央地帶輔展線上的100米八路軍抗戰文化墻。這里集中展示的全是抗戰時期八路軍機關和華北根據地文化機關編輯出版的《八路軍軍政雜志》、《戰場畫報》等珍貴的原書、原刊，成為目前國內革命紀念館歷史文化主題文物展示的一大創舉。另一個是位于第六展廳中央反映“日軍投降，歡慶勝利”主題的大型武器展示臺。以各種抗戰武器的實物裸展，營造和烘托八路軍經過8年浴血鏖戰最終取得偉大勝利的熱烈場面，也為整個基本陳列的文物展示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六、近年來，以歷史場景復原為主體內容的景觀設計，在革命紀念館的陳列中占據了一席之地，而且大有方興未艾之勢，它采用聲、光、電等現代高科技手段，半景畫與仿真硅膠置景相結合，一種跨越時空的主體感油然而生，從而使觀眾產生一種“親臨其境”的現場感。
在我們八路軍抗戰史陳列館里，主要根據陳列內容的需求，分別設計制作了“洛川會議舊址”、“平型關大捷戰場”、“八路軍總部”、“八路軍駐重慶辦事處”、“黃崖洞兵工廠”、“潘家峪慘案”、“地道戰”、“南泥灣大生產”、“白求恩戰地手術室”和“中共七大會場”等歷史景觀。
在歷史景觀內容設計方面最成功的，要數我館大型擴建改陳工程的重要參觀項目“百團大戰半景畫館”。該館在國內第一次以半景畫的形式展示了震驚中外的八路軍百團大戰的雄壯歷史場景。當觀眾置身于半景畫景觀時，一幅氣勢宏大、波瀾壯闊、彌漫著戰火硝煙的百團大戰主戰場弧形畫面，便展示在眼前。整個半景畫畫面高10m╳弧長36.6m，突出表現的是娘子關戰斗的典型場面;仿真景觀面積475.2m2，作為繪畫部分的延伸，共同形成一個圍合空間、產生了良好的近、中、遠景層次關系，聲、光、影像模擬技術的輔助應用，使畫面與景觀更加逼真。遠看群山巍峨;近觀周邊景物肖似逼真;仰視雄關聳峙、壁立萬仞;俯瞰戰場氣勢盡收眼底，使觀眾仿佛置身于抗日當年炮火連天的百團大戰主戰場，從而讓人們產生了強烈的視覺沖擊和心靈震撼，并從中汲取到八路軍將士為中華民族獨立與解放前赴后繼、浴血奮戰的偉大抗戰精神。
俗話說，窺一斑而知全豹。通過對我們八路軍紀念館主題展覽陳列內容設計工作的回顧與總結，便可以系統歸納出革命紀念館陳列內容設計的構成要件以及它們分別在現代陳列布展中的特殊地位和重要作用。同時我們也要用“科學發展觀”的現代理念，攜手合作，全力推進革命紀念館陳列內容設計的創新與發展，共同打造博物館繁榮昌盛的美好明天!
(作者：李東光，系山西八路軍太行紀念館研究部副主任，電話：136335521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