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姜私通異母哥哥齊襄公害得自己的老公魯恒公死于非命,兒子姬同接位稱為魯莊公。莊公為何叫同呢?因為他的生日碰巧與他老爸是同一天。文姜一門心思在齊襄公身上,連兒子的終身大事也顧不上。俗話說女大不中留,其實兒大也一個樣,青春期的荷爾蒙都需要釋放。
啟蒙教育時莊公已經熟讀詩經,見到漂亮的女子心跟小鹿一樣怦怦地跳。跟班的小弟拿了張畫像跟莊公匯報說黨家小姐孟任美艷超過邦女郎,嘴大勝過安吉里娜,實屬性感超女,“窈窕淑女”絕對是“君子好逑”,你看莊公那個晚上還怎么睡,睜開眼就是孟任,閉上眼還是孟任,“寤寐求之”,也就是“想你想得睡不著覺”。莊公命人在王宮里筑了個正好對著黨家的高臺,天天拿著高倍望遠鏡盯著黨家看,這天他總算看到孟任小姐在家里踢毽子,連忙帶著隨從往黨家沖。黨家門衛一看,這不是國君么,也不敢攔,奔馳車直接停到了黨小姐邊上。
莊公跟黨孟任踢了會毽子后,見黨小姐香汗淋漓,就建議說去沖涼吧。黨孟任覺得一股臭汗味跟國君說話也確實有點不太禮貌,就同意了。莊公顛顛地幫黨小姐拎著LV小包護送她回房。一進小姐閨房,莊公順手關上門撲通跪在了CPU上:“我想你想得想睡覺。”黨孟任一看沒來由啊,這算哪門子事呢,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這事要問我的媽咪和爹地。”怎么辦呢,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正妻的位置不還空缺著么,莊公趕忙開條件:“你從了小衲,這正妻的位置就由你來坐。”黨孟任覺得這還差不多,又怕莊公不靠譜,操了把刀在手里,莊公一楞,然后明白了,這不是要歃血為盟么,早說啊,趕緊挽起袖子割破手臂,兩個人的血融在了一起。不久兩人世界里就被兒子般插了足。
盡管如此,在“聘則為妻,奔則為妾”的年代里,只有聘才是按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符合當時的婚姻禮俗而締結的婚姻關系,“奔”則是根據男女雙方自己的情感需要而自已確定的婚姻關系,這種婚姻不受社會、父母和親屬的承認,莊公和孟任的這段自由戀愛自然得不到母親文姜的認可,孟任并未因為兒子般被立為世子憑子貴而扶正,至死仍是莊公的側室。莊公三十七歲時硬著頭皮按著母親的意愿從齊國娶來了哀姜當正室夫人。但莊公對這位哀姜一點也沒有愛意,心思依然在孟任身上。哀姜備受冷落,與莊公的弟弟慶父、叔牙私通,造成莊公身后“魯難未已”的動亂局面。
王位傳到魯僖公,這位爺算是魯國一個比較開明的君主,國政治理得也不錯,詩經中有魯頌四篇,篇篇都是歌頌他的。
魯僖公有兩位女兒,大的叫伯姬,小的叫叔姬,伯、叔是排行,姬是她們的姓。伯姬許嫁邾婁國,按照當時的媵(讀ying第四聲)妾制度,妹妹叔姬作為陪嫁女也該從嫁邾婁國。
媵妾制的具體形式就是出嫁者的妹妹、侄女同時隨嫁到男方。《儀禮.士婚禮》云:“媵,送也,謂女從者也。”鄭玄注:“古嫁女必侄娣從,謂之媵。侄,兄之子;娣,女弟也。”從這里可以看出,“媵”跟“妾”一樣,相當于俗話說的“小老婆”,不同的是,“媵”與“嫡妻”有親緣關系,而“妾”與妻不必有這種關系。
諸侯娶親場面更大點,諸侯娶一國之女為妻(即嫡妻),女方以“侄”或“娣”隨同出嫁,同時還有兩個和女方同姓侯國的女兒陪嫁,也各以侄或娣相從,這就是所謂的“諸侯一聘九女”。這些隨嫁的女子統稱為“媵”,相對于嫡妻而言,她們就是庶妻。關于“九女”之“九”是這樣計算的:諸侯娶某國之女為妻時,女方兩個同姓之國也各送一女從嫁,此二女稱為“媵”;這樣已有三女,而此三女又各有兩女(侄、娣)陪嫁過去,這樣就有九女,也就是所謂“一娶九女”、“一聘九女”。按照當時的禮俗,“諸侯不再娶”,嫡妻死了,就由媵頂替。
伯姬還沒出嫁就先歸了天,按照慣例妹妹叔姬應該繼續嫁到邾婁國頂替正妻位置。但不知什么原因,魯僖公竟然放寶貝女兒一個人出去轉悠。叔姬在防地偶遇繒國國君,真是有緣人千里來相會,他們一見鐘情,雙雙墜入愛河。叔姬要繒子親自去跟自己老子魯僖公提親,繒子一一照辦,魯僖公也答應了。繒子和魯僖公的這些行為在當時都是非禮的,被春秋記下來嘲笑了一番。
叔姬歡天喜地嫁到了繒國,過上了相敬如賓婦唱夫隨的神仙般日子。
可惜好景不長,叔姬嫁到繒國一年后也死了,卻把邾婁國與繒國的仇恨遺留了下來。誰讓你繒國國君半道上搶了人家邾婁國君的媳婦,給人戴了頂大大的綠帽子。
魯僖公十九年,邾婁國人乘繒國國君前來結盟的機會把他抓了起來,拖到宗廟里一頓好打,鼻子也打破了牙也打出血來了,邾婁國人采集繒國國君的鼻血用來涂祭社之器,算是出了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