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大都知道古印度的釋迦牟尼佛出身于帝王之家,當時的生活環境非常優裕,但是他長大成人之后,為了尋求生老病死的解脫之道,卻毅然舍棄王位,出家修行。這種無可置疑的先例曾經真實的展現在人類的歷史之中,庸俗的現代人隨著道德水平的下降卻對此難以相信了。其實在佛教傳入東土之后,也曾有多位皇帝出家修行,佛性人皆有之,并不是每一個位高權重的人都把物質享受和人世間的榮華富貴看得很重要。
從東漢明帝夜夢金人,遣使天竺迎請梵僧,建立洛陽的白馬寺開始,佛家的修煉文化就從印度系統地傳到了中國。自此以來,佛法智慧與華夏文明交相輝映,在中華大地上綻放了一朵又一朵的蓮花。佛光普照,禮儀圓明。在中國歷史上有許多帝王崇信佛教,有的潛心佛學親自編書,有的大力崇佛建寺印經,也有一些佛緣深厚的帝王舍棄王位出家為僧,僅在宋朝時代的大理國,就有九位國王曾在崇圣寺出家。他們是大理國第二代國王段思英、第八代段素隆、第九代段素貞、第十一代王思廉、第十三代段壽輝、第十四代王段正明、第十五代王段正淳、第十六代王段和譽(又名段正嚴)、第十七代王段正興。其中只有第二代國王段思英即位一年便被迫讓位為僧之外,其余八人都是自愿出家。
清朝的首代皇帝順治說過:“黃金白玉非為貴,唯有袈裟披最難。”一個帝王能舍棄世俗的富貴榮華修煉,潛心向佛,對于迷失了人生方向的現代人來說,具有十分深刻的教育意義。在此列舉四位與佛門最有淵源的帝王,他們的行為充分說明了人各有志。
崇文重教拓跋弘一心向佛,北魏獻文帝拓跋弘(公元454年―476年)。
北魏獻文帝拓跋弘(公元454年―476年),是北魏文成帝拓跋濬的長子,中國南北朝時期北魏的第六位皇帝。他曾在公元465年至471年之間在位為皇帝,在位期間他崇文重教,興學輕賦,誠心敬佛。公元469年,他將尚在襁褓之中的長子立為皇太子。皇興五年(471年)他主動將皇位禪讓給太子拓跋宏,自為太上皇,出家為僧專心修佛。他也是中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太上皇。
拓跋弘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他的兒子拓跋宏(471-499年在位)在成年之后對佛教也表示出同樣的崇敬。在佛教佛法的影響之下,拓跋宏采用了一部非常合乎人道的法規。他在公元494年把都城從熱河的平城遷到洛陽,在這一時期,在他的發起之下洛陽南部著名的龍門佛教石窟開始動工,這處石窟現在已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
佛化治國梁武帝四次入寺,梁武帝蕭衍。
梁武帝蕭衍,字叔達,南蘭陵中都里(現江蘇武進縣)人。他生于公元464年,是南北朝時代南梁的開國皇帝。蕭衍做皇帝的時間長達四十八年之久,在南朝的皇帝中列第一位。他早年以武功起家,信奉道家學說,后來皈依了佛門,成為虔誠的佛門弟子。
他在位期間曾下詔令全民奉佛,因此在南梁佛教一度成為時尚。全盛時期的佛寺達2846座,僧尼有82萬余人。身為天子的梁武帝身體力行,帶頭禮佛敬佛。梁武帝的晚年,一天只吃一頓餐飲,肉食更是一絲不沾,只吃豆類的湯菜和糙米飯。他50歲時,又自動斷絕房事,遠離所有的王妃及女人。他不喝酒,不聽音樂。除祭祀宗廟之外,不舉行任何大會、餐宴。梁武帝的所做所為,完全是一個守持佛教戒律的信徒。梁武帝瀏覽了兩卷經文之后,就聲言要皈依佛門。后來,他引導了很多人出家為僧,建佛塔,造佛寺,塑像裝金。他自己還多次披上袈裟,手持金缽,上座講解《放光般若經》。
梁武帝的佛學造詣很深。他廣交當時的著名有道高僧,還主持并親手編輯并注釋佛經,多次親自登堂講授佛經,舉行法會等等。梁武帝還曾四次入寺修行,在寺內只穿法服,除此以外的一切物件,一概摒除。最短的一次是四天,第四次最長,在寺中靜修51天。
佛緣深厚隋文帝禮佛敬佛,隋文帝楊堅。
隋朝的開國皇帝隋文帝楊堅從降臨人世開始,就與佛家結下了不解之綠。他出生在佛教寺廟之中,自幼父母就把他寄托給僧尼撫養,由一個叫智仙的尼姑撫育他長大,他一直在寺廟中生活了13年之久。
做了皇帝之后,他也時常對臣下講起自己幼年時代的這段佛門生活,毫不避諱。隋文帝還令史官為撫育自己的尼姑作傳,對自己生活過的尼寺大加修繕。仁壽元年,文帝令天下各州,凡吉利塔內均作神尼智仙像,就是因為他少時得智仙育養的緣故。隋文帝因為喜好佛法,又好食麻豆,他經常對群臣說:“恍然若覺自己的前身是出家人。”
由于北周武帝的禁佛政策,隋朝初期的佛教尤其是在中原地區,已經面臨存亡問題。隋文帝對于佛教的恢復,以致佛教在中國的正式化,國家化,制度化出力很大。此外,隋文帝在五臺山大建佛寺,使其成為了中國的四大佛教名山之一。著名的少林寺曾經一度毀于北周,經隋文帝重建,得以復興。
心向空門順治皇帝執意出家,大清順治帝。
古印度釋迦佛祖舍王子之身而求菩提,被世人傳為佳話。歷史進入近代,大清順治棄皇帝之位而入空門也在中原成為美談。清世祖(1638-1661年)愛新覺羅.福臨,是清太宗皇太極的第九子,他6歲即位,年號順治。開始由皇叔父多爾袞代為攝政,至順治七年多爾袞死后親政。
順治十四年(1657年),20歲的順治召見佛教高僧憨璞聰,從此對佛教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此后,南方的高僧玉林琇(玉林通琇)、茆溪森(茆溪行森,一作茚溪森)、木陳忞、玄水杲先后應順治皇帝之召至京,在宮中論經說法,大談佛理。
順治好佛,心向空門。宮中奉有木陳忞、玉琳琇二禪師,鈐章有“塵隱道人”、“懶翁”、“癡道人”等稱號。他曾對木陳忞說:“愿老和尚勿以天子視朕,當如門弟子旅庵相待。”順治十六年,順治帝竟請玉林琇為他起法名,其初不肯,固請之下依之,順治自擇“行癡”,號“癡道人”。后來在他的印璽鈐章中竟有“塵隱道人”、“癡道人”等法號。順治帝虔心佛事,每以講經釋教為常事。在順治帝御制《端敬皇后行狀》中也說:“后素不信佛,朕時以內典禪宗諭之,且為解《心經》典義,由是崇敬三寶,專心禪學。”
順治十七年(1660年)八月十九日,順治寵愛的皇貴妃董鄂氏去世,他十分悲痛,不僅輟朝五日,而且將她晉封為皇后,諡號“孝獻莊和至德宣仁溫惠端敬皇后”。半年之后,順治皇帝看破紅塵,于次年正月遁入山西五臺山,削發為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