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從不缺少文學。
在這片充滿了神秘色彩的土地上,曠野遼遠,海洋澎湃,人口稀稀落落地分布在島嶼上。西南懸崖峭壁中怪石嶙峋,而中部卻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因此,愛爾蘭也被稱為“翡翠島國”。在這樣的環境下,奧義、神秘與傳說構成了愛爾蘭人最初的文化元素,古老的凱爾特文化脈絡在凜冽的島嶼上順承、延展,為整個愛爾蘭文學拉開了一座大幕。也許正是因為這樣豐盈的歷史寶藏與自然景色,愛爾蘭成為了世界文學的巨大寶庫,無數經典的文學作品在小島上誕生。
喬納森·斯威夫特(1667-1745)
出生于愛爾蘭首都都柏林的喬納森·斯威夫特,家境貧寒,15歲的他被送進愛爾蘭圣三一學院,他卻極度厭惡學院里冗雜的神學和繁瑣的哲學內容,成績并不理想的他,最終只能拿到一張“特許文憑”,甚至無法找到合適的工作。
斯威夫特的一生,都在動蕩之中。他曾在倫敦卷入了黨派斗爭,不斷撰寫小冊子、匿名文章,用精致的反諷藝術、鞭辟入里的論辯企圖喚醒民眾,揭露時局之黑暗。其中,最為著名的就是滿懷憂憤的諷刺文學——《格列佛游記》。在這本小書里,故事風趣,經歷荒誕,但力透紙背的是斯威夫特關于黨派競爭、殖民統治深惡痛絕的思想觀念。
《格列弗游記》
威廉·巴特勒·葉芝(1865-1939)
如果說愛爾蘭有哪一位作家,對世界文學的影響是無可比擬的,那一定是威廉·巴特勒·葉芝。在布爾本山頭葉芝的墓碑上,刻著這樣的字樣:
Cast a cold Eye
On Life, on Death.
Horseman, pass by.
縱觀葉芝的一生,他是無法被定義的。浪漫主義、神秘主義、唯美主義、象征主義,甚至玄學,都被他融合進自己早期的文字中,而經歷了愛爾蘭民族主義政治運動之后,作品風格轉向了現實主義。在《凱爾特的薄暮》里,他將愛爾蘭島嶼上有關精靈、矮妖的傳說神話娓娓道來,田園牧歌般、充滿了浪漫的幻想。而在后期的文學作品中,又充滿了對理想、自由的向往,文風也更加趨向于現實了。葉芝自己的文學進程,也對未來的作家產生了重大的影響,喬伊斯等人的作品里,也會見到葉芝的影子。
英國詩人奧登在《悼念葉芝》中這樣寫道,“瘋狂的愛爾蘭將你刺傷成詩,而你把詛咒變成了葡萄園。”
《當你老了》作品集
出生于都柏林的喬伊斯,無疑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意識流作家”之一。他的幾部作品《都柏林人》《尤利西斯》《芬尼根的守靈夜》,都成為世界文學中獨一無二的代表作。
特別是他的《尤利西斯》,有這樣一句流傳甚廣的話,“100個人中沒有10個人能讀完《尤利西斯》。”這樣一部充滿爭議的作品,僅僅記錄了一天中發生的事情,充滿著意識流的敘述。因而,一些人認為它是曠世奇作,而有些人則認為它“淫穢下流“。
喬伊斯在文學界的影響力之大,讓許多人奉之為歐洲文學新潮流的代表人物。他的影響力甚至擴散到了文學之外——如今,都柏林將每年6月16日定為“布魯姆日”,布魯姆就是《尤利西斯》里的主要人物,以此來紀念詹姆斯·喬伊斯。
《尤利西斯》
薩繆爾·貝克特(1906-1989)
塞繆爾·貝克特雖然是一名法國作家,但是他出生于愛爾蘭的都柏林。學生時代,他從三一學院畢業,來到巴黎高等師范學院和巴黎大學任教,與詹姆斯·喬伊斯相遇,擔任他的助手,整理了《芬尼根的守靈夜》手稿。
1953年,貝克特憑借《等待戈多》作品震驚了文壇,這篇作品代表著貝克特的存在主義思想,關于世界、人生虛無的探討和思辨。至今,“戈多是誰”依然在文壇中眾說紛紜,他代表著救贖,也代表著孤獨,甚至代表著希望。
貝克特一生都在為荒誕派戲劇、文學作品貢獻力量,1969年,貝克特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評語是:“由于他具有新奇形式的小說、戲劇作品,使現代人從貧困的境地得到了振奮。”
想要了解更多有關愛爾蘭的詩歌、戲劇、文學作品和歷史,也可以去讀讀下面這幾本書:
《The Penguin Book of Irish Poetry》
《The Penguin Book of Irish Short Stories》
《The Republic: The Fight for Irish Independe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