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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光對王安石變法全盤否定,到底是誰錯了呢?

司馬光的手段

不得不說,司馬光“下手”不是一般地狠......

元豐八年(1085年)三月,宋神宗駕崩;同年五月,司馬光回朝;同年六月,朝廷授予其資政殿學士、通議大夫、錄門下侍郎的官職,讓其主持朝政。同年七月,廢保甲法;同年八月,廢市易法;同年十月,廢農田水利法;同年十一月,廢方田法;同年十二月,廢保馬法......

這個人,就是這樣的狠、狠、狠!

雖然司馬光出手兇猛,一下子就廢除了一多半的新法,但是,這樣的成績還遠遠不夠。畢竟,按照司馬光自己的言辭:“期于竭忠,不敢愛死......四害未除,臣死不瞑目!”

這“四害”,就是王安石變法的核心內容——青苗法、差役法;選拔將領的“將官法”和“與西夏重新議和”。

青苗法、差役法前面講過,這里不再討論,說說“將官法”和“與西夏重新議和”的問題。嚴格來說,“將官法”并不是王安石發明的,而是范仲淹的“杰作”。當年,范仲淹率軍與西夏人開戰,打仗前,范仲淹發現了宋朝軍制的弊端(那個“敵人入侵后,官小的先出陣,官大的后出陣”的制度)。為了提高宋軍的戰斗力,范仲淹下令唯才是舉,把部隊分給六個將領指揮,讓他們協同作戰。

這個選拔制度,就叫“將官法”。

范仲淹雖然死了,但王安石變法時,覺得這個制度很好,就把這個制度保留了。結果,等司馬光執政后,即使這個制度是利國利民,司馬光也無情地將其廢除了。

當然,司馬光廢除這個制度,也合情合理。畢竟,“將官法”嚴重違背了官場“論資排輩”的原則,與祖訓不符。

如果說,司馬光廢除“將官法”,是為了維護國家祖訓、杜絕官場地震,還有情可原,那么,在“與西夏重新和談”的問題上,司馬光卻沒有任何原則,他甚至愿意割讓土地,不惜“以領土換和平”,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原來,為了與西夏和好,司馬光想把王安石收復、苦心經營多年,用無數將士鮮血換來的河湟地區送給西夏,以表示自己的誠意。

此令一出,群臣都懵了,大家苦苦相勸,說割讓土地,事關重大,我等無權決議。就算要割讓土地,也應該找一個專業人士問一問,若那些土地真的沒用,再割讓不遲。

司馬光一聽,言之有理。于是,他請來了久居西北的將領張路,向他詢問。

張路聽說司馬光要割讓河湟一帶后,徹底瘋了,這哥們兒抱著地圖,就來找司馬光了。

面見司馬光后,張路攤開地圖,指著這些地名,道:“大人請看,河湟一帶地理位置極其重要,一舉切斷了西夏與南方諸部的聯系,讓其處在三面的包圍圈內。若失去了此地,不僅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還會使我大宋的西北地區處于危險之中。”

看完地圖后,司馬光恍然大悟道:“若不是您的意見,我幾乎誤了國家大事!”

司馬光

從此,司馬光再也不提割讓河湟一帶之事了,“與西夏重新議和”這個“四害”之一,也只能尋找其他途徑解決了。

這個連地圖都沒有看過的司馬光,就敢如此大放厥詞、振振有詞地要放棄土地,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來的勇氣!

我只能說——此時此刻的司馬光,為了廢除新法,已經喪失了基本的判斷能力。

好在,在割讓土地這個問題上,司馬光還算是“清醒”了一下。否則,歷史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他,他也不會得到“文正”的謚號了。

這種說法,絕非危言聳聽。

熟悉歷史的人都知道,晚唐“牛李黨爭”,在毫無原則的氛圍下,為了打擊政敵,牛黨領袖牛僧孺意氣用事,下令不許出兵吐蕃(當時吐蕃在內戰,機不可失),也不許接受吐蕃的叛將叛民。結果,此舉造成了唐朝極大的被動(言而無信)和極大的損失(你不要人家,人家就懷恨回去,轉過年打你),還成了牛僧孺一生的污點,被人口誅筆伐到現在。

可想而知,如果司馬光真的割讓了河湟之地,那就比牛僧孺的做法“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就不僅僅是司馬光的污點了,應該說是他的罪行了,而且是永久的罪行!

一意孤行

宋神宗病逝后沒多久,西夏的大梁太后也病逝了。這個女人死后,西夏的惠帝李秉常再次親征。

前面講過,李秉常是一個堅定的“鴿派”,他根本不想與宋朝開戰。而且,雖然西夏打贏了這兩場大戰,但是他們也損失慘重。于是,李秉常主動示好,請求與宋朝罷兵休戰。

得知敵人“服軟”,司馬光甚是高興,他便同意了對方的請求,與西夏重新和好。

至此,兩國再不用兵戎相向。雖然這種和平,僅僅延續了七年(次年李秉常病逝,其妻小梁太后垂簾聽政,又開始討伐宋朝),但不管怎樣,當時司馬光眼中的“四害”,算是解決掉一個。至此,廢除“差役法”和“青苗法”的問題,也要被提上日程了。然而,司馬光驚訝地發現,廢除這兩法要難得多。因為,有一個人始終跟自己唱反調,說什么也不讓廢除差役法。這就是剛剛回朝的蘇軾。史料記載,經過了民間的“洗禮”后,蘇軾已經變了,他已經從當年那個

不了解民情的官員,蛻變成一名知道百姓苦楚的好官了。在差役法的問題上,蘇軾認為,這是一個利國利民的好法,不應該廢除。

于是,蘇軾全力反對,而且在反對期間,還常調侃司馬光幾句。

他調侃道:“相公此論,故為鱉廝踢!”這個意思是說:“您這么做,就跟兩個鱉互相踢一樣。”

司馬光不懂其中之意,問道:“兩個鱉,不能互相踢嗎?”蘇軾回答道:“就是不能互相踢呀!”至此,司馬光才明白,蘇軾這是在嘲諷自己,把自己的這個舉動,比作兩個短腿互相踢的土鱉。看著挺用力,實際根本踢不著對方。

這個人,嘴太欠了!

被冷嘲一番后,司馬光大怒,跟蘇軾爭論了起來。蘇軾嘆了一口氣,說起了一件當年司馬光干過的事情。蘇軾語重心長道:“相公還記得嗎?當年,宋英宗時期,為了對抗西夏大軍,宰相韓琦建議,要在陜西一代征召百姓,刺字為軍,組建一支‘義勇軍’,讓他們開赴前線,與敵人作戰。當時,對于這件事情,您強烈反對,您還記得這件事嗎?”

司馬光道:“是有此事。當時,若組建這么一支義勇軍,確實能增加20萬的兵力。但是,這些士兵根本沒有訓練過,就是一群炮灰,空有人數優勢,卻毫無作用,徒增傷亡罷了。”

蘇軾道:“沒錯。后來的事情發展,全在您的預料之內。義勇軍上戰場后,毫無作為,死傷無數,還助長了西夏軍的囂張氣焰。”

司馬光道:“是的,若當年韓公聽我一勸,也不至于如此慘敗。”

蘇軾道:“沒錯。你勸說韓公時,我就在現場。你勸說韓公的言辭,至今仍在我的腦海。當時,韓公不聽您的勸,您非常生氣。可如今,您當上宰相后,為什么也聽不進去別人的諫言,就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嗎?”《續資治通鑒長編·卷三八二》記載,對于蘇軾的這個問題,司馬光只能“不悅而罷”。后來,不管蘇軾如何勸說,司馬光就是鐵了心了,非要廢除差役法。史料記載,見司馬光根本不聽勸說,蘇軾氣極了。下朝回家后,蘇軾一邊脫掉官帽,一邊大罵道:“司馬牛!司馬牛!”“這個司馬光,真是一頭倔牛!”這樣的結果,真是讓人唏噓......曾幾何時,王安石當政,剛愎自用,凡事根本不聽勸。為此,司馬光氣得咬牙切齒,送其一個外號“拗相公”。結果,司馬光當政后,竟然跟王安石一個德行,最終也得了一個剛愎自用的“司馬牛”的頭銜。

拗相公、司馬牛......得此結果,真是讓人感慨萬千。

還是那句話,早晚有一天,你會變成自己曾經最討厭的那種人。劉娥如此,宋仁宗如此,司馬光、王安石、章惇、蔡京,還有無數的大臣,也是如此......只有一個人,不是這樣。

這個人,就是蘇軾。

書歸正傳,雖然蘇軾為司馬光起了外號,但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司馬光還是力排眾議,在元祐元年(1086年)三月,正式廢除了差役法。

得知這么一個利國利民的好法被司馬光廢除了,蘇軾很是傷心。但是,還有一個人更加傷心,并因為傷心過度,最終郁郁而終。

這就是蘇軾的好友、變法的開拓者——王安石。

王安石病逝

廢除差役法的消息傳到江寧府后,王安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確認無誤后,他無奈道:“此法亦能罷乎?此法亦能罷乎?我和先帝反復研究討論此法一年多,才頒布執行。此法考慮甚是周詳,措置極其精當。此法一罷,天下事尚可為乎?尚可為乎?”

說完,王安石氣得往床上一躺,開始不吃不喝。不管誰勸,王安石也心里堵得慌,不想說話,不想吃飯。

在這種狀態下,這位已經66歲的老者,生病了。

沒過多久,元祐元年(1086年)四月癸巳日(初六),王安石在悲憤交加中,不甘心地閉上了雙眼,享年66歲。他帶著自己的法、未完成的事業,去另一個世界了。

一代“奇才”,就此病逝。關于王安石的死,沒有什么可說的,就是愁死的。畢竟,人這一生中,還有什么事情,比親眼看見自己奮斗一生的心血被毀滅,而更可悲、更可憐、更無奈的呢?

好吧,斯人已逝,給王安石蓋棺論定一下吧......但是,怎么蓋棺論定呢?

要知道,王安石是中國歷史上爭議很大的人物。不同的人,研究“王安石變法”時,能得到不同的見解,并得出一個完全不同的解釋。直到今天,在以中國歷史為研究對象的中外學界里,“王安石變法”依舊屬于高等級的研究對象。史學大師黃仁宇先生更是認為:“對其的褒貶評析,遂成為國際學術界的一大題目,影響、左右著國際視聽。”

可見,這樣一個“影響巨大”的人,如何為其蓋棺論定?

咱們前面講過,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王安石都是一個罪人,一個讓北宋亡國、“集古今所有大奸大惡于一身”的大罪臣。

理由是:“由言利而變法、由變法而紹述、由紹述而召亂。則宋家南渡,荊公有以致之也!”

這番說辭,有一定道理。畢竟,王安石親手點燃了朝廷的斗爭火焰,一手開創了一個黨爭的時代。

若沒有王安石的一意孤行,就不會有司馬光后來更加一意孤行的“元祐更化”;如果沒有司馬光一意孤行的“元祐更化”,就不會有章惇大規模反擊的“紹圣紹述”,更不會有蔡京打著變法的幌子,坑害忠良的“元祐黨人碑”事件!

可見,若不是王安石挑起了變法的事端,宋朝的士大夫們也不會黨同伐異,如此的不問是非、互相攻殺,將黨爭這一運動“發揚光大”。

因此,如果從這個邏輯來推的話,王安石就是宋朝的大罪人,是北宋亡國的罪魁禍首。

但是,咱們即將知道,北宋的亡國,是因為宋徽宗和蔡京這對昏君奸臣組合的結果,即使沒有王安石,北宋也會在他們的手中玩兒完。因此,有沒有王安石,北宋也得亡國,跟他沒有一點關系。

也有學者認為,王安石不僅不是北宋亡國的罪魁禍首,而是北宋王朝的“大英雄”。因為,王安石延續了北宋王朝的“性命”。畢竟,如果沒有王安石,以宋朝那個時候積貧積弱的表現,早就被外族滅亡了,根本傳不到宋徽宗手里。

綜上所述,對于這么一個人,真是沒法評價。

好吧,俱往矣。既然逝者已逝,還是不要再打擾王安石,讓他好好地“休息”吧。

據說,人死了以后,會以靈魂的形式出現,依舊會看著我們的世界。如果王安石在天有靈的話,他會驚訝地發現——自己死后僅僅五個月,他的那位好朋友,就跟自己相聚了。

這位好朋友,就是王安石的死敵——司馬光。

這一章節的內容,選自這本書:《宋朝果然很有料(第七卷)》

王安石

司馬光病逝

王安石病逝后,僅僅過了四個月,他創建的變法的核心內容、那個他一直津津樂道的“民不加賦而國用足”的青苗法,終于被司馬光廢除了。

元祐元年(1086年)八月六日,朝廷正式下詔,廢除青苗法,回歸平舊法。

至此,王安石一手創建的所有新法,全部灰飛煙滅了。轟轟烈烈的熙豐變法,以全面被廢的慘淡結局告終。

可想而知,王安石即使活下去,也會氣得“生不如死”了。還是早死早托生吧......

殊不知,另外的一個人,也“早托生”了。這個人,就是司馬光。史料記載,廢除了青苗法僅僅6天,司馬光就徹底垮了。元祐元年(1086年)八月十二日,在早朝時,司馬光突然昏厥倒地,隨后被抬回家中。

這是司馬光最后一次上朝。從那以后,他再也沒有回來......

司馬光就跟三國時的諸葛亮一樣,被自己活活累死了。《宋史·司馬光傳》:“期以身殉社稷,躬親庶務,不舍晝夜。賓客見其體羸,舉諸葛亮食少事煩以為戒。光曰:‘死生,命也。’為之益力。”這,就是司馬光的命。司馬光不怕死,但他不愿留著遺憾死去。司馬光掛念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資治通鑒》的出版。

彌留之際,司馬光叫來養子司馬康(司馬光大哥司馬旦之子),詢問道:“《資治通鑒》校訂完了嗎?”司馬康含淚回答道:“孩兒與黃庭堅晝夜校訂,即使這樣,也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司馬光著急道:“不能再快點嗎?”司馬康含淚道:“不能了,這已經是最快的時間了。”司馬光無奈道:“好吧,你們慢慢校訂吧。不要因為趕時間,讓世人嘲笑我。”司馬光多么想看一眼這部大書的出版呀,但是,自己已經等不到了......司馬光雖然不甘心,但也沒有辦法,畢竟,校訂的時間,都讓自己給耽誤了。要知道,奉詔回京后,他一直忙著廢除新法,除四害,驅三奸(首相蔡確、樞密使章惇、副相韓絳),根本沒有時間去校訂,也沒有安排人手去校訂。

司馬光死后一個月,黃庭堅才把這套書校訂出來。朝廷將這套校訂完畢的《資治通鑒》送往杭州刻板,才讓這套書真正問世。

此時此刻,距離司馬光仙逝,已經過了一個半月。

雖然沒有看見自己的書籍問世,比較遺憾,但司馬光還有一個更大的遺憾,留在了人間。

這個遺憾就是,司馬光清楚地知道——自己死后,變法派會卷土重來,恢復新法,讓自己的所有努力付之一炬。

這種說法,絕非危言聳聽,從兩個方面就能證明。

第一,新黨會反擊。

司馬光是借助太皇太后的手,廢除新法的。借助太皇太后的手,雖然是司馬光的一個“神來之筆”,但從另一個方面講,又是他的一個“堆墻敗筆”。

畢竟,當皇帝親政、得知“三年無改于父之道”的祖訓后,宋哲宗會怎么想呢?他能饒了“坑死”自己的司馬光嗎?

還有,那些新黨成員被轟出京城后,他們留下的那些“誓言”,又怎能不讓司馬光心有余悸?

“司馬光,你口口聲聲說,廢除新法是按照天意行事,絕對沒有問題(天若祚宋,必無此事)。那好,我們可以告訴你:今天,你打著天意的旗號廢除新法,他日,我們也能打著天意的旗號去恢復新法!你等著,那一天,早晚會來!”

是的,那一天,早晚會來。

八年后,在章惇的挑唆下,宋哲宗毅然決然地以“天命不可違,先帝遺志不能動”為由,改年號“紹圣”,宣布全面恢復新法。

第二,皇帝的“態度”很明確,他想恢復新法。

根據《續資治通鑒長編》記載,司馬光病倒后,宋哲宗召見了言官王巖叟和朱光庭,向他們詢問了一件事情。

宋哲宗問他們:“青苗法已經被廢除了嗎?”王巖叟道:“在皇帝的圣德高明下,青苗法已經被廢了,真乃天下之幸。”宋哲宗道:“廢除青苗法是好事,但國庫會不會不足呢?我現在發現,若過個五六年,國庫恐怕就不足了。”一聽這話,王巖叟馬上道:“此非陛下所憂之事,青苗法乃害民之法,必須廢除。廢除此法后,只需數年,國家就可以富裕了。國家富裕了,陛下還擔憂什么呢?”

宋哲宗道:“今不比列祖列宗之時,國家要用錢的地方很多,恐怕數年后會患不足......”

一個年僅11歲的小娃娃,就開始言利、患不足了,這要是親政后,還不會直接“想起”王安石?

畢竟,王安石的那套東西,能瞬間聚攬錢財,讓皇帝看見白花花的銀子。

對于司馬光而言,既然皇帝出現了“患不足”之意,那就要嚴防死守,把他的欲望扼殺在搖籃里。

為此,司馬光干了兩件事情。第一,派一個根本不會理財的人,去執掌三司使。司馬光給出的理由是,讓不懂財務的人當國家的“掌柜”的,以防他出餿主意,替皇帝去斂財。

第二,派正統儒學思想的學者出任皇帝的老師,讓他們用正統思想去教育皇帝,不要一味看重錢財,要重禮義、知廉恥,這才是一個明君所為。

當時,司馬光選取的皇帝的專職老師,就是北宋一代哲學大師、洛學的開創者、理學的啟蒙家——程頤。事實證明,司馬光雖然嚴防死守,但他的這些努力,皆以失敗而告終。司馬光死后,宋哲宗撤銷了他安排的財政大臣,換上了一些“懂經濟”的大臣;而那個專職老師程頤,終其一生,宋哲宗都不待見。此外,這個程頤也不爭氣,他不僅沒有教好皇帝,反而跟蘇軾打了一架,還把后者轟出了朝廷。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好吧,安排好了這一切,不管結果如何,司馬光已經盡力了。即使他死不瞑目,他也沒有力氣再繼續瞪眼了......元祐元年(1086年)九月初一,在王安石病逝五個月后,司馬光也走了,享年68歲。這哥倆在另一個世界繼續開戰了。據說,司馬光在彌留之際,口中喃喃自語,如同夢囈,但沒有一個人能夠聽懂。大家猜,他大概在講國家大事......據說,司馬光病逝的床頭上,留有八張奏疏草稿,還有一本沒有寫完的《役書》。可見,司馬光在臨終前,都在研究新的差役法,取代已經廢除的差役法。但是,直到病逝,司馬光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辦法......

司馬光口口聲聲說:“四害不除,死不瞑目。”但是,在除去了四害后,他真的瞑目嗎?

也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答案......

不同意變法的真正原因

元祐元年(1086年)九月初一,司馬光病逝,高太皇太后悲痛欲絕,史稱“哭之慟”。宋哲宗也難受不已,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當時,雖然朝廷想第一時間給司馬光辦喪禮,但他死的真不是“時候”,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去操辦。

原來,司馬光病逝時,朝廷正在進行“明堂大禮”,即三年一次的皇帝親自進行的祭天儀式。在這個情況下,只能把他的喪禮往后拖一下了。

殊不知,朝廷這一拖,竟然拖出了一場“戰爭”,并讓蘇軾與程頤徹底交惡,進而讓“三黨”打了起來。當然,這些都是后話,咱們后面再說。

明堂大禮一結束,高太皇太后就頒布圣旨,要為司馬光舉行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那些什么“進府悼念,輟朝放假,賞賜物品”等,更是接踵而至。

當時,朝廷追封司馬光太師、封溫國功、賜一品官服,賞賜白銀三千兩、絹四千匹,各種慰問品更是不計其數。司馬光的同族十余人,也都得到了賞賜,先后被賜予了不同等級的官職。

在這些追封中,最重要的就是司馬光的謚號了。朝廷大筆一揮,授予了司馬光一個永載史冊的謚號——文正。

前面講過,“文正”二字,乃至高的謚號。司馬光得此謚號,實至名歸。至此,司馬光終于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去九泉之下見王安石了。因為,司馬光曾經引用唐代李丹的名言道:“天堂無路則已,有則君子登;地獄無門則已,有則小人入。”在他的眼中,王安石這個“小人”,是要進地獄的,他這個“君子”,是要上天堂的。

當然,這哥倆死后,到底能不能見面,也只有他們自己說得明白。不管怎樣,隨著他們的病逝,一個屬于他們的時代,終于落下了大幕,而一個嶄新的時代,也終于開始。

在這個新的時代里,再也不會有像王安石、司馬光這樣信仰堅定、道德純粹、學術淵博的大師,這里只有為了自己利益不擇手段的小人。

在這些小人的攻擊下,北宋最后一位偉人蘇軾被轟出了朝廷,郁郁而終;這個歷經百年的龐大帝國,被推到萬劫不復的深淵......

蘇軾

元祐元年(1086年),一個永載史冊的年代。雖然這一年,距離北宋亡國還有41年,但就是從這一年起,北宋的亡國之音開始響起。

在進入這個最后的時代前,咱們先討論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一個困擾了無數宋粉的問題——

司馬光這個博學多才的大師,為什么一直反對王安石變法呢?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司馬光與王安石分道揚鑣呢?這到底是因為利義之爭,還是另有隱情呢?現在,我闡述一段自己的看法,來回答這個問題,也為這個偉大的時代,作最后致敬。

其實,司馬光與王安石之所以不和,原因還是在治國理念上。畢竟,他們在這個方面存在無法兼容的思想體系。王安石崇尚的是,變法求新;而司馬光堅持的是:祖宗之法不可變!那么,這兩套系統,到底誰對誰錯呢?沒有一個人知道答案......咱們都知道,中國古代的變法,其實就是“維修電腦,重裝系統”。畢竟,隨著時代的變遷,很多事物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古老的國家制度已經不適合現在的時代了。

幾十年前的電腦系統,如何運行現在的游戲軟件呢?因此,在王安石這種新黨眼中,要想緊隨時代,就要變法求強。反之,在司馬光這種保守派眼中,祖宗之法不可破,要堅定地擁護太祖太宗建立的制度!

在今天看來,我們認為王安石的理念是對的,要改革深化,重塑國家。相應地,我們認為司馬光的理念是錯誤的,他是一個迂腐、保守、不知進取、迫害新政、阻礙變法的人。

然而,這種說法真的正確嗎?

其實,只要稍加思索一下,就能知道司馬光這種觀點的深刻、合理的一面了。

一個王朝到達中期后,確實會出現經濟窘迫、社會危機浮現、官場臃腫過負、國力日漸衰弱的狀況,也確實到了應該變法的時刻。但是這時,這些保守派們就會想到另外一個重要的問題:

此時此刻,即使國家再衰弱,也比初期一窮二白的日子好。為什么那個時候,祖宗之法能把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呢?同樣的一部法,為什么祖宗使用時,能讓國家持續發展;到了現在人的手中,卻舉步維艱了呢?

換句話說——到底是法壞了,還是人壞了?

如果是法壞了,那為什么以前使用時,法是好的呢?如果是人壞了,那就去懲治人好了,不去治人,反而去變法,這不是舍本逐末嗎?

何況,在保守派眼中,還有一個絕對正確的案例,成為他們的依據。這就是漢朝非常著名的典故——“蕭規曹隨”。這個故事大概是:西漢惠帝登基后,宰相曹參不好好工作,不是飲酒作樂就是作樂飲酒。對此,憤怒的惠帝質問道:“你身為宰相,不好好工作,天天飲酒作樂,成何體統!”

曹參先是道歉,隨后道:“啟奏陛下,您覺得自己跟先帝高祖比,誰更英明?”

惠帝道:“我怎么敢跟先帝比,自是高祖(劉邦)更英明。”曹參道:“臣跟蕭何比,誰更賢明?”惠帝道:“先生不如蕭何。”曹參道:“陛下說得對!您比不過高祖,我比不過蕭何,那還折騰什么?

您無為而治,我盡忠職守,我們守住高祖和蕭何定下來的治國方略,不亂搞、不亂來,不就可以了嗎?”

惠帝一聽,茅塞頓開,就不怪罪曹參了。后來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在“蕭規曹隨”的方針下,漢朝最終成就了“文景之治”。

這個故事,給了司馬光一個祖宗之法,根本沒有錯的啟示!

在司馬光的眼中,祖宗之法沒有錯,錯的是使用的人!只要官員不惹事、不亂來,各個盡忠職守、清正廉潔,就是不變法也能治理得了國家。屆時,只要老百姓踏踏實實過日子,以宋朝百姓的創造力,自然能生產出無數的財富。反之,若變法,先不說這個變法是否合理,單以宋朝官員“虎狼”的威力,他們肯定會借變法之機,中飽私囊、踐踏百姓。到時候百姓苦不堪言,只能被逼上梁山了。

所以,在司馬光的思想體系里——“治天下譬如居室,敝則修之,非大壞則不更造也;大壞而更改,非得良匠美材不成。”

在他的眼中,變法是萬不得已的事情,只要這個房間還能用,就不要貿然修理。即使要修,也需要一流的“工匠”才行!

事實證明,司馬光的這種擔憂,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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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時3年,北宋卷大完結。從宋太祖趙匡胤到宋欽宗趙桓,從陳橋驛兵變到靖康之變。北宋王朝走過167年,趙普、寇準、包拯、歐陽修、王安石、蘇軾;楊業、曹彬、狄青……無數的文臣武將陸續登臺,又陸續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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