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文化中的顯性文化與隱性文化
古今中外的文化內涵文化外延都不外乎顯隱兩方面。顯性文化往往成為各個國家各個時期的主流文化,而隱性文化往往不為人知或不受重視。究其根源在于,顯性文化大都是由主政當局來宣揚宣示的,這就必然給社會人民造成一種印象,似乎國家社會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文化現象文化內容了。尤其秦始皇焚書坑儒之后,許多珍貴文化典籍遭受滅頂之災,但可喜的是,西漢魯恭王從孔子宅廟墻壁間搜集發現大量古篆書簡,經孔安國整理得到完整《尚書》文本。據傳,在炎黃時期,炎帝與黃帝家族之間互相通婚,甚至為保持中原安定,不惜將女子外嫁到漠北番邦。嫁到外族的女子,帶去了大量中原文化,說明早在殷商之前,就有了類似甲骨文的文字。殷商安陽發現的甲骨,許多應當屬于炎黃時期遺留的文物。由于這些文字記載能夠較為真實的反映古老文明,所以這些甲骨應該不至于存在虛構成份。顯然在這些存世的大量文字中,估計很難反映出巢父許由等隱士文化的內涵。隱士文化即是一種隱性文化,在古老中國這塊版圖上,它與有文字歷史一樣久遠。我們知道,遠古上古時期在崆峒山居住的容成子(廣成子?)是一位道術高超的養生專家,黃帝曾向他問道請教,后來又出現了像岐伯彭祖這樣的醫術養生兼具的高人。在華夏文明中,這些隱性文化,最終與顯性文化一起,構成了中華文明中一張一弛的文化基因文化內涵。今天我們熟悉的中醫老祖宗扁鵲張仲景華佗等中醫,傳承的就是中華隱性文化中一個小小的分支。還有傳說中的八仙,以及陳摶老祖王重陽丘處機等道家人物。不管后來徒子徒孫分屬于道教正一派還是全真派,他們傳承的大都屬于中華隱性文化。
顯性文化中最為明顯的就是儒家儒教文化。儒家講究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要用仁愛孝悌統治國家社會,讓人民過上幸福生活。儒家提出的觀點方法,早在炎黃時期就在實施施行,孔子是“述而不作”,將古人的東西拿來整理一番而已,他早就知道這些東西不是他發明的。
到了秦始皇執政時期,他非常害怕中華隱性文化中那些遁世出世思想和隱士道人對自己政權形成的威脅,尤其被徐芾等方士欺騙后,不僅將士子學人460人坑殺,還把許多珍貴書簡文字資料焚燒。他以為這樣做就不會再有人民反抗,不會再出現對自己不利的言論了。豈不知上天最為公正,中華文明一陰一陽一儒一道的文化根基,豈能是幾個皇帝說廢就廢的,天地公正無私。老子說:天地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以百姓為芻狗。芻狗是古代先帝祭祀宗廟時,用草編的犧牲祭品,祭祀完畢之后火燒成灰。老子的意思是說,世間萬物都不過是過眼煙云,最終物質的東西都會成為灰燼,都是宇宙時間空間當中的祭品。
據傳,老子是彭祖的后代,彭祖又是五帝中顓頊的后代,顓頊是黃帝的兒子,曾與共工爭帝位,共工發怒觸不周山而死。據專家考證,共工其人,是歷史家假托隱諱的名字,其實就是治水有功的大禹,大禹是神農炎帝的兒子,顯然爭帝位是炎黃兩家之爭。看來中華大地上自古以來演繹的紛爭戰亂,大多是自家兄弟之爭,也就不足為奇了。
仰韶文化起源與炎黃人種出現之我見
仰韶文化屬于新石器時期文化,距今大約12000年。從整個世界版圖目前發掘到的新石器遺跡來看,依據碳-14同位素測定,基本上確定在紀元前10000年--前2000年左右。我國考古工作者從上世紀20--60年代發掘證實,仰韶文化是炎黃文化中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尤其它的發生發展均與軒轅黃帝氏族有著文化人類學上的重大意義。如果前仰韶舊石器或中石器時代目前仍不能夠提供可靠的文化起源依據,那么只能靠我們去進行一番合理的推測和假說了。
根據夏鼐等考古專家分析結果,仰韶文化大概是從河南澠池甘肅洮河同時向西和向東兩個方向延伸傳播的。(這一提法不符合文化傳播的基本原理,可能的傳播方式應是從西安半坡或寶雞岐山作為原始仰韶文化發源地,然后向東西兩個方向擴散傳播,河南澠池甘肅洮河應該較晚于渭河流域仰韶期)很顯然,龍山文化是在仰韶文化之后發生的更先進的一種遞進文化,這無論從繩紋彩陶和使用的工具中都可以得到證實。那么在仰韶文化之前,是否還有前仰韶文化存在呢?也就是說,軒轅黃帝氏族在渭河黃河流域生產生活之前,他們這一支氏族(此時還不能稱之為民族)究竟是從哪里遷移而來的呢?
前蘇聯俄羅斯考古學家列-謝-瓦西里耶夫認為,仰韶前期文化起源于喜馬拉雅-西藏山前文明。因為在紀元前7000或前8000年前,很可能有一支南蒙古人種與歐羅巴或澳大利亞人種在此地相遇,混合后的人種,學習了較為先進的制陶畜牧和耕種工藝,并在此時孕育出一個新的民族,這個民族將新文化隨著遷徙人口的擴散,不斷向四方傳播。泰國緬甸等東南亞人種也是這個民族的后裔,或許炎帝氏族也是此時經海路陸路到達中國的長江流域。并且他還認為,遠東新石器文化是近東新石器文化東移的結果。所謂近東新石器文化是指,在古老的兩河流域(幼發拉底河底格里斯河)尼羅河流域由于舊石器文化的革命,產生出新石器文化。這些文化不僅從語言文字上,而且還在其他許多方面改變著周圍廣大地區氏族人民的生活方式,甚至血緣人種的改變。
筆者認為,列氏的觀點雖然新穎,不乏論證的細致縝密,但從人種種族學上來看,炎黃仰韶文化的人種差異,無論如何是無法與歐羅巴-澳大利亞人種聯系在一起的。炎黃種族一定是早先在西伯利亞-蒙古草原生活的蒙古人向南遷徙的一支與黃河當地人種混血的后裔,如果按照傳說中西王母或黃帝祖先發源于昆侖山脈,則也絕無可能與歐羅巴-澳大利亞人相遇結緣。列氏不過是希望推測考證出中華炎黃子孫是歐洲澳洲人的后裔,真是荒誕無稽之談。如果黃帝氏族真是發源于昆侖山,最大的可能是在幾百萬年前,由非洲至埃及至印度到達喜馬拉雅山脈山前地帶的人種,后經遷徙至渭河黃河流域,產生了仰韶文化的新石器文化形態,或許在此與南蒙古人相遇,互相通婚聯姻后又產生了新的氏族種族,而歐洲澳洲原住民歐羅巴-澳大利亞人種,在幾萬甚至數十萬年前,在生產力極度低下,遷徙非常困難的條件下,在喜馬拉雅山脈是絕無可能與南蒙古人種相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