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作人的藝術創作,上世紀60年代前多為油畫,60年代以后多為國畫。他的油畫作品能在寫實之“實”中求“寫”之意趣,凝重之中不乏鮮活,但是,由于各種原因,他的多數油畫作品并未達到老師徐悲鴻的高度。同是為自己妻子畫的像,他之《李娜》一作較之悲鴻的《簫聲》實在有著不小的距離。然而,若以國畫論,吳作人的牦牛實堪“應物象形”之典范,它可以毫不臉紅地與徐悲鴻的馬、齊白石的蝦并肩比立于中國美術史。此外,其筆下的金魚、熊貓、駱駝、雄鷹等也都神形俱佳。總的來看,吳作人的國畫創作,題材較為單一,也就是牦牛、金魚、駱駝、雄鷹、黑天鵝等幾種,自1980年起,他的作品在蘇富比、佳士得、嘉德、翰海等幾家大拍賣行成拍的題材也是這幾類。然而,功夫出細活。在單一卻又相對集中的題材上,吳作人以水墨點垛之手法“應物象形”,平遠之中求雄闊,無論是精神內涵,還是筆墨情趣,他的作品都達到了大藝術家的高度與深度。對此,或許會有人如同王朔一般地喊叫:就這幾樣小玩意也能成大家?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有多少作品才能被人稱為大家,也不知道是否一定要如王朔以為的那樣,弄個長篇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