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鴻銘,可能很多人首先映入腦中的形象是,帶著一頂瓜皮小帽,身穿油光可鑒的長袍馬褂,一副前清遺老形象。走在充滿西式之風的北大學校園中,很滑稽,可這個被我們嘲笑的身影卻又走得如此挺拔。辜鴻銘就是這樣一個按自己心性而活的人,選擇自己的活法,在紛繁的世界,隨心所欲的保持著一個獨立的姿態。俯仰自如褒貶由人,辜鴻銘學貫中西,才華橫溢,他精通中,英,法,德,日,俄,拉丁,希臘,馬來語等9國語言,獲得過13個博士學位,德國的萊比錫大學,英國愛丁堡大學都曾留下他刻苦攻讀的身影。
可就是這樣一個從小喝的洋墨水長大的人,回到中國后竟被中國博大精深的文化所吸引,成為中國傳統文化的代言人。
盡管他在致力于維護中國文化和中國精神方面有失偏頗,可我們卻不能否認,不管是自高自大的中華文明論,還是不合時宜的那納妾論和杯壺論,都在北京城的文化星空下,留下了一道驚鴻烈燁的光影,濃墨重彩。
1917年,蔡元培出任北大校長,提出了,兼容并包,的辦學宗旨,他聘請辜鴻銘為北大英文系教授,有人表示異議蔡元培說,他是一個學者,智者和賢者,不是政治上極端保守的頑固派。于是辜鴻銘每日上班都是他那標志性的裝束。在北大西洋亢進的革命氛圍中保持著鮮明的個人風格,當有人嘲笑他留辮子,他平靜地說,“我頭上的辮子是有形的,你們心中的辮子無形的,洋人絕不會因為我們剪去發辮,穿上西裝就會給我們捎加高看的,我完全可以肯定,當我們中國人變成西洋畫的洋鬼子時,他們對我們只會更加蔑視。事實上,只有歐美人了解到真正的中國人,一種與有著與他們截然不同,卻毫不遜色于他們文明的人們時,他們才會對我們稍加尊敬”。
辜鴻銘他自己講:他生在南洋,學在西洋,娶在東洋,仕在北洋。李大釗他說:“于以為中國2500余年文化所中出一辜鴻銘足以”。都說墻里開花墻外香,在國人眼中的怪老頭,似乎成了西方人眼中的香餑餑,德國人認為,東方文化有兩個人非常了不起,一個是泰戈爾,一個便是辜鴻銘。英國著名學者鄂方智說:“辜鴻銘用英文所寫的文章給英國人看,可以和維多利亞時期的任何一個大文豪的作品相媲美”。俄國的大文豪托爾斯泰也曾寫信向辜鴻銘請教。
愛一個人偉大的祖國不難,但是愛一個屈辱落后的祖國卻不容易,辜鴻銘做到了。他學貫中西,卻狂熱地愛著中國的文化,沒有一點奴顏和媚骨,他是一個學者,更是一個愛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