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眼睛變成海、卻遲遲不肯藍。”寫下這句話,忽然想流淚。窗外,天很藍,云很美。而我,竟是那么的落寞,此時,習慣拿起筆寫一些莫名的文字給自己,雖然知道,不是所有的心情都可以用來敘述,也不是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緬懷。
很多時候,總是仰慕那些有故事的女子,比如安妮,比如小禪,我在她們文字的喂養中長大。小禪說“這人生,長的是寂寞,短的是歡顏。可因為這人世的一點點喜,我努力地往前飛,往前飛,為的是,化蛹為蝶。”安妮說“我大概是一只鳥,充滿了警覺,不容易停留,所以一直在飛。”她們用一種不入世俗的斑斕光彩豐富著短暫的人生,或憂傷,抑或欣喜,那些屬于她們的文字與時光讀起來總讓人痛惜而又欲罷不能。
“若惜,你真是個有故事的女子。”直到有一天,一個叫藤譽的男子這樣對我說,才明白,原來,在別人眼中,我亦是個有故事的女子。
時光,在白天與黑夜中交替輪回,所有的輪回都有它深刻意義。比如初生、老去;比如前世、今生。活著的每一個細節都有它的命數,無法解讀,卻真實存在。 也許,白天與黑夜本是塵世間肩負使命的絕色女子,白天,涂著厚厚油彩亦真亦幻咿咿呀呀的唱著人生的女子,向世間傳遞展示著她的溫暖和炫麗,夜晚,卸下道具偽妝,素衣輕裹,露出她最真最純的本色,靜靜的、寂寂的,像空中掛著的冷月,姣潔冰冷的沒有一絲溫暖,卻透著一股虛幻的魅力。妖嬈、誘惑,讓人義無反故的心生歡喜。
喜歡、亦怕黑夜,喜歡把有關黑夜的文字寫給自己,也許,萬賴寂靜的夜更適合想念一個人,是誰呢?那個叫藤譽的男人嗎,抑或他人?不知道。一些人在生命中來了去了,似風箏般飄過生命中的天空,不留一點痕跡,但是,你懂嗎,在你像風箏一樣在我純凈的世界里掠過時,已劃下深深淺淺的傷。
越來越喜歡穩妥安心的東西了。屋里,新置了兩把古色古香的舊式躺椅。一把就好,但是什么都是成雙的好,不是嗎,把自己深深埋進去,忽而就老了。嘴角生起一絲微笑,這老心境。另外的一把呢,空空的寂寞的不動聲色的睡在那里,哪天會不會生出綠綠的苔蘚來?“若惜,你生病的樣子真是好看,讓人心生憐惜。” 聲音仿佛從另一把老藤椅上傳來,望去,空空的,竟是幻覺,那么真實,先前準備棄掉的腿上雕紋的棗紅桌子竟越來越讓我心生歡喜,慢慢擦拭上面微小的灰塵,時光,改變的不只是一個人的容顏,更多是心境。墻壁上的老式掛鐘在左右搖擺著,那滴答聲無時無刻都在扣擊著我的心弦,提醒我歲月在流失,不管你愿不愿意。陽臺上,冬天看似枯萎的花,都瘋了似的冒出新綠,根部新生的芽兒擁擠著,拼了命的向上,這生命呀。把它們分栽在盆里,原來,它們用這種方式在延續弱小的生命,日日月月,歲歲年年,任時光冉然。
曾經,告訴自己,累了,去另一個城市呼吸新鮮的空氣,所以,曾計劃去遠方作一次獨自旅行,遠方是我的夢、幻想、渴望,去大漠、海邊,去拉薩、普羅旺斯,這些充滿誘惑字眼的粉艷城市,無不激發我去遠方的心。想認認真真地在這些城市揮霍我的青春,痛痛快快的哭與笑,轟轟烈烈天昏地暗的愛一場。后來,身未行,心卻萬水千山踏遍,原來,最美的風景不在眼中,而在心里。……
初春,院里的一顆桃樹,開了滿樹的花,昨兒細看,卻沒掛一粒果兒,想必去年結的太密,活得太過努力。凡事過于認真執著總是不好,像我,敏于事而感于心,感性遠勝理性,心靈豐富,思想深邃,活得認真,注定一生苦多于樂。
眼睛似一片海,時而洶涌澎湃,時而靜如鏡面,卻遲遲不肯藍,夙愿未了嗎,不甘嗎?想我不是優秀的女子,如果是,為何如此叛逆,如果是,為何如此萎靡,如果是,又為何變得不痛惜自己?
春天,夏天,靜靜交接;過去、未來,輕輕重疊。時光,就這樣,在兜兜轉轉間一去不返。歲月如水,成長為岸:左岸是童真,右岸是成熟;左岸是柔軟,右岸是恬淡;左岸是簡單,右岸是豐滿;左岸是快樂,右岸是生活;左岸住著七彩的夢,右岸住著不盡的欲望;左岸充滿祈盼,右岸鋪滿掙扎。
是否,退去浮華,淡泊名利,收了心,放得下,悟了,靜了,生活才會聽從你的安排。
我在這塵世的長河里左右顛簸,努力掙扎,奮力吶喊。你懂嗎,萎靡的只是文字,我,已經很努力,至少相信每一天都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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