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律己寬以待人,
一個人只有懂得了自我約束,
才能擁有更廣闊的自由,
聽南師講,
自我約束對于人生成就的重要意義!
以約失之者,
鮮矣。
個人行為道德,
能自我約束、
自我管理,
失敗的事情就少了。
拾 趣 小 故 事
伏波將軍馬援
漢代的伏波將軍馬援,奉命平交趾,就是現在越南北部一帶。當他平亂的時候,寫信回來訓誡他兩個侄子馬嚴、馬敦。他的信上說:我希望你們兩兄弟在聽到別人有什么過錯的時候,要像聽到人家說你們父母的名字一樣,只可以聽,而不可以從你們口里說出來。我國文化最重孝道,對父母應有恭敬之心。他又說:評論別人的好壞,或隨意批評國家的法令與行政,都是我最不喜歡的;我寧愿死,也不愿意我馬家的子孫有這樣的行為。
但是你們兩兄弟卻犯了這個毛病,這是我最不喜歡的。現在,我雖然遠在外地,但卻記掛著你們,所以又寫信回來,對你們說這些話。我并不是啰唆,而是你們都已經長大了,又不在我的身邊,該是自主的時候了。我只是像對出嫁的女兒一樣,在替她系上佩帶、掛上香囊時對她叮嚀,再一次將父執的教訓詳細告訴你們,希望你們終此一生都不要忘記。
于是,他又舉出近在京兆的兩個名人來做實例說:就像現今正在京兆的山都長龍述(字伯高。據說馬援的這封信后來被光武帝劉秀看到,就升龍述當了零陵的太守),對人敦行厚道,處事周密謹慎,從來不說誰對或誰錯,立身恭順,自己知所約束,生活節制而儉樸,清廉公正并有威嚴。我非常喜歡他,敬重他,希望你們能以他為榜樣。
謹慎的人過失比較少;
放蕩的人容易犯錯;
講話隨便的人就容易失信。
所以個人行為道德能自我約束、
自我管理,
失敗的事情就少了。
1
嚴以律己,寬以待人
“德言盛”,什么叫德呢?德就是盛。等于說我本來很有錢,跟窮朋友在一起,不但沒有炫耀的樣子,好像還忘記自己有錢一樣,這就叫作德。如果自己真正窮得連一毛錢也沒有,跟窮朋友們在一起,你跟人家一樣窮,你若說能包容人家,那是開玩笑!那不是德,那叫作缺德。德是一切都高過人,而自己不認為高,表現得跟別人一樣,這就叫作“盛德”。
“禮言恭”,這個禮不是敬禮的禮,不是看到老人便很恭敬的禮。這個禮是指自己對某一件事情、對某一個人,從內心發出來真正恭敬的那種至誠。所謂“恭之謂己,敬之謂他”,自己對自己要求嚴格,約束自己、管理自己、為求自己、莊嚴自己,這就叫作恭。恭是恭己,敬是敬他。所謂禮,什么叫禮了“禮言恭”,對自己為求嚴格。
“謙也者”——什么叫謙了“致恭以存其位者也”。一個人到了某一個位置,要絕對地恭敬自已、管理自己,要求自己為嚴格,所謂嚴以律己,寬以待人。嚴格地責備自己,但要能夠寬厚地待人,對人家要多多原涼,這就是恭敬的道理。有了此等盛德,當然就是“能存其位者也”,他的德業的位置,永遠是得以保存的。這也就是說,有良好的開始,也有良好的結果。
——《易經系傳別講》
2
以禮自律,正道坦蕩
子曰:君子博學于文,約之以禮,亦可以弗畔矣夫!孔子說博學于文,這個文不僅是文學,而是代表了一切學術文化。以現代名詞來說,包括了文法、文理和一切知識。所以說要博學于文。博就是淵博,樣樣要懂,才能成為通才。但是淵博的人,常是樣樣都懂,門門不通。所以先求淵博;后要求專精。
要淵博而專精,并且還要約束自己,作人處事在合禮。孔門的思想要講禮,我們再三提過,禮并不是教我們行禮,而是《禮記》所包涵的文化精神。孔子說如果做到這樣,大體上人生的道路,可以走得出來,不會離譜太遠了。“弗畔”,就是沒有離經叛道的意思。
——《論語別裁》
3
自我約束,減少過失
子曰:古者言之不出,恥躬之不逮也。這是講到用仁之重要。孔子說古代的人不肯亂講話,更不說空話,為什么不隨便說話呢?因為怕自己的行為做不到。所以行仁的人,有信義的人,往往不輕易答應,不輕易發言。
我們歷史上有句話——“重然諾”,這就是說不肯輕易的答應一句話,答應了一定要做得到。我們又在歷史上看到“輕諾則寡信”的相反詞,這是說隨便答應一件事的人,往往不能兌現守信,所以孔子指出了這個道理。子曰:以約失之者,鮮矣。
因此個人的修養也好,處理大事也好,小事也好,最好注意“以約失之者,鮮矣!”約就是約束、檢束、小心、謹慎,意思是要常常約束自己。謹慎的人,過失比較少;放蕩的人,容易犯錯;講話隨便的人就容易失信。所以個人行為道德能自我約束、自我管理,失敗的事情就少了。
——《論語別裁》
4
約束“大人”,去惡從善
宰相的調和鼎鼐,也就是“燮理陰陽”,但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能不能做到調和陰陽,很難肯定。有時一個人與朋友也相處不好,更何況對上要秉承一位絕對權威人的意旨,對下又有那么多的意見,所以調和鼎鼐太不容易了。并且好人、壞人、好意見、壞意見都有,所以說,想要使上下和平、同心協力做一番大事,那是多么的困難。
燮理陰陽,不是說能夠呼風喚雨,要晴便晴,要雨便雨,而是可以調和人心的善惡,以及人事的是非。更重要的是,他能“格君心之非”,就是能夠改革君王心中錯誤的想法。古代曾有幾位有名的宰相是能夠做到的。
所以,孟子先說“人不足與適也”,這個“人”當然也包括國君在內;縱使是貴為國君,也不可放縱、放任,必須有一種自我約束的規范。但因為國君操生殺之權,必須有“調和鼎鼐,燮理陰陽”本領的“大人”輔助他,才能達到“格君心之非”的效果,使君主去惡從善。
——《孟子與離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