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重臣之張之洞傳奇(1837年-1909年)
1837年,張之洞(字孝達,號香濤,別號壺公、抱冰,直隸南皮(河北南皮)人)生于貴筑縣(貴陽)。
1844年,張之洞隨父到興義府城就讀。
1850年,張之洞始回河北原籍應試,考取秀才。
1852年,張之洞赴順天府鄉試中舉人第一名,成“解元”。
1863年,張之洞考取進士第三名,成為“探花”,授翰林院編修。
1867-1873年,張之洞任湖北學政。張之洞任湖北學政時,整頓學風,建立經心書院,提拔獎勵有真才實學的人,頗得眾望。
1874年,張之洞任四川學政、山西巡撫。任四川學政時,在成都建立尊經書院,延請名儒,分科講授,仿照阮元杭州詁經精舍、廣州學海堂的例規,手訂條教,并撰寫《輶軒語》、《書目答問》兩本書,以教導士子應讀什么書,應怎樣做學問以及修養品德等。這兩本書在當時和以后產生了較大的影響。《書目答問》至今仍是近代目錄學的一部具有參考價值的書。他還聘請通才宿儒,如繆荃孫、樊增祥、王文錦、王懿榮、蒯光典、易順鼎等,教士子以治經門徑,通達時務。在四川尊經書院的學子中,他推薦五少年,第一名是楊銳,后來成為戊戌變法運動的六君子之一;第二名是廖登廷,即后來著名的今文經學家廖平。
1879年,張之洞補國子監司業,補授詹事府左春坊中允,轉司經局洗馬。
1879年,清廷因俄國侵占新疆伊犁,派左都御史崇厚赴俄國交涉索還伊犁。崇厚昏庸無知,與俄國簽定了喪權辱國的《里瓦幾亞條約》。這一條約名義上收回伊犁,但西境、南境被沙俄宰割,伊犁處于俄國包圍的危險境地。消息傳來,輿論大嘩。群臣上疏,張之洞上《熟權俄約利害折》、《籌議交涉伊犁事宜折》,分析俄約有十不可許,堅持必改此議,宜修武備,緩立約,并要求治崇厚罪。折上,被慈禧、慈安太后召見,特許其隨時赴總理衙門以備咨詢。他同張佩綸、陳寶琛共同起草奏折19 件,提出了籌兵籌餉、籌防邊備的積極建議。
1880年,清廷派曾紀澤赴俄,重訂伊犁條約。當時,張之洞、寶廷、張佩綸、黃體芳稱翰林四諫,號為清流派。他們擁戴軍機大臣、大學士李鴻藻為領袖,而實際上張之洞是清流派的首領。在中俄交涉事件中,張之洞的政治聲望提高了,并且得到了慈禧太后的賞識。
1880年,張之洞授翰林院侍讀。次年擢內閣學士。又任山西巡撫。
1881—1884年,張之洞任山西巡撫。當時,山西吏治腐敗,人民生活困苦,鴉片流毒嚴重。張之洞給友人書云:“山西官場亂極,見聞陋極,文案武案兩等人才乏極,吏事民事兵事應急辦之事多極。竟非清凈無為之地也。”“晉患不在災而在煙。有嗜好者四鄉十人而六,城市十人而,吏役兵三種幾乎十人而十矣。人人枯瘠,家家晏起。堂堂晉陽,一派陰慘敗落景象,有如鬼國,何論振作有為,循此不已,殆將不可國矣,如何如何。”張之洞注意整頓吏治,一上任便勤考吏屬,振作革弊,劾罷貪縱害民的縣官,獎勵好的官吏,嚴禁鴉片,臚舉人才,編練軍隊,清查倉庫。山西的鐵運銷奉天、上海等地,陸運成本很高,他改由天津出海,海運降低運費,又在產地籌辦冶煉局。他創辦令德堂,也是仿照阮元詁經精舍、學海堂的例規,聘請王軒為主講,楊深秀為襄校兼監院。楊深秀后來成為戊戌變法運動六君子之一。
1883年,中法戰爭爆發,張之洞因力主抗爭任兩廣總督。
1884年,法國侵略越南,邊疆告急。張之洞上疏建議戰守,請嚴督滇、桂之戰,急修津廣之防。四月,清廷召張之洞晉京。張之洞陳抗法事,多所謀劃,被任命署理兩廣總督,不久實授。張之洞到達廣州后,便加強防務,飭沿海督撫,嚴密防守。
1884年六月,法國侵略軍占臺灣基隆,張之洞奏請飭吏部主事唐景崧,往會劉永福,合擊法軍。他認為:“援臺惟有急越,請爭越以振全局。又言牽敵以戰越為上策,圖越以用劉為實濟。”清廷采納張之洞的建議,加劉永福為提督記名。劉永福率領黑旗軍驍勇善戰,屢創法軍。但由于廣西布政使徐延旭、云南布政使唐烱所率軍隊在抗法戰爭中配合不力,打了敗仗,唐烱軍逃走,使黑旗軍寡不敵眾而遭到失敗。唐、徐被撤職查辦,張之洞因薦徐延旭不當而交部察議。
1885年正月,法軍侵占中越邊境重鎮鎮南關(友誼關),形勢危急。張之洞奏請調前任廣西提督馮子材、總兵王孝祺等援桂,駐鎮南關。70歲的老將馮子材率軍,奮力殊死抵抗,大敗法軍,扭轉了整個戰局。法國茹費理內閣因此倒臺。但是清廷卻決意乘勝求和,命令前線各軍停戰撤兵。前線將士聞訊,“皆扼腕憤痛”。張之洞接連電奏緩期撤兵,竟遭李鴻章傳旨斥責。
1886年,張之洞在廣州創辦廣雅書局和廣雅書院。廣東原有端溪書院,在肇慶,他聘請梁鼎芬主持端溪書院,后來梁鼎芬率師生來到廣雅書院。張之洞又聘朱一新到廣雅書院主講。當時梁鼎芬因彈劾李鴻章主和而獲罪,朱一新因彈劾太監李蓮英而降職。張之洞不怕非議,敢于延聘他們,顯示了他的不凡氣度。
1889年,張之洞上奏朝廷,建議修筑一條蘆漢鐵路,自蘆溝橋至漢口,以貫通南北。他認為鐵路之利,以通土貨厚民生為最大,征兵、轉餉次之。他提出蘆漢鐵路是“干路之樞紐,枝路之始基,而中國大利之萃也”。朝廷準奏,計劃北段由直隸總督主持,南段由湖廣總督主持,南北分段修筑。于是,清廷調張之洞任湖廣總督。
1889年7月,張之洞調任湖廣總督,并多次署理兩江總督。
1889年冬,張之洞到湖北,花了很大精力辦起軍用工業和民用工業,首先是籌建漢陽鐵廠。
1892年,張之洞創辦的湖北織布局在武昌開車,紗錠3 萬枚,布機1000 張,工人2000。織布局是盈利的。但是張之洞卻將織布局的盈利去彌補鐵廠、槍炮廠的虧損,使織布局一直處在高利貸的壓迫下,無從發展。
1893年,漢陽鐵廠建成,包括煉鋼廠、煉鐵廠、鑄鐵廠大小工廠10 個、煉爐2 座,工人3000,采煤工人1000。這是近代中國第一個大規模的資本主義機器生產的鋼鐵工業,而且在亞洲也是首創的最大的鋼鐵廠,日本的鋼廠建設還比這晚幾年。
1894年8月1日,中日宣戰后,張之洞曾奏請派馬隊"馳赴天津,聽候調遣",并想以"外洋為助"。他鑒于"倭勢日囂,必將深入",建議"慎固津沽及盛京"。
1894年10月26日,張之洞致電李鴻章,提出"購兵船、借洋款、結強援"三項主張。10月底,日軍強渡鴨綠江后,遼沈危急,張之洞再提出"購快船、購軍火、借洋款、結強援、明賞罰"五事。
1894年11月2日,張之洞調署兩江總督。11月7日,他在致李鴻章電中指出"無論或戰或和,總非有船不行"。11月下旬,日軍圍困旅順,張之洞先后致電李鴻章、李秉衡,要求急救旅順,均無效。
1894年11月,張之洞調署兩江總督,在湖北,有兩湖書院、經心書院,又設立農務學堂、工藝學堂、武備自強學堂、商務學堂等;在南京,設儲才學堂、鐵路學堂、陸軍學堂、水師學堂等。他派遣留學生到日本留學。在學堂、書院的學習科目方面,他針對社會需要有所改革,添增了一些新的學科。他也注意訓練軍隊,在兩江總督任職期內,曾編練過江南自強軍,人數1 萬,地點在徐州,軍官全部用德國人擔任,采用西法操練。
1895年初,日軍進犯山東半島,張之洞給山東巡撫李秉衡發急電,建議李秉衡"責成地方官多募民夫,迅速星夜多開壕塹,于要路多埋火藥,作地雷",以阻止日軍進犯。并表示擬撥槍支彈藥支援山東守軍。在丁汝昌自殺殉國后,他曾建議將駐扎臺灣的劉永福調來山東抗日,保衛煙臺。
1895年2月28日,當張之洞得悉清廷有割臺海于日之說,致電朝廷,瀝陳利害,極力反對割臺。并提出保臺的“權宜救急之法”有二:一、向英國借巨款,“以臺灣作保”,英必以軍艦保衛臺灣;二、除借巨款外,“許英在臺灣開礦一、二十年”,對英有大益,必肯保臺。
1895年3月29日,張之洞致電唐景崧,一方面鼓勵御倭;一方面建議起用百戰之將劉永福,同時致電劉永福,建議他“忍小任大,和衷共濟,建立奇功”。《馬關條約》簽訂后,張之洞于4月26日向清廷上奏,提出廢約辦法“惟有乞援強國一策”。
1895年5月20日,清廷諭令唐景崧“著即開缺,來京陛見。其臺省大小文武各員,并著唐景崧令陸續內渡”。張之洞認為“此時為臺之計,只有憑臺民為戰守,早遣無用客勇,以免耗餉,禁運銀錢內渡,以充軍實”。24日,張之洞從唐景崧來電中得悉“日內臺民即立為民主國”之事,27日上奏,認為臺灣“現自改為民主之國,以后籌械等事,自未便再為接濟,以免枝節”。
1895年6月3日,日軍攻陷基隆港。5日,張之洞仍致電唐景崧,希望他激勵士勇民眾堅守臺北府,并鼓勵唐“自率大支親兵,獲餉械,擇便利駐扎,或戰、或攻、或守,相機因應,務取活便,方能得勢。”可是唐景崧辜負了臺灣人民的期望,7日乘船退回廈門。最后只剩劉永福在臺灣領導軍民堅持抵抗日本侵略軍。但是“餉械奇絀”,多次向張之洞求援,張之洞雖有餉械,卻不敢接濟。
1895年10月19日,劉永福戰敗,退歸廈門。
1896年,張之洞回任湖廣總督,將自強軍交給兩江總督劉坤一。
1896—1897年,維新派在上海創刊《時務報》,梁啟超主筆,汪康年為經理。張之洞以總督的名義,要湖北全省各州縣購閱《時務報》,捐款千元,給予報紙以經濟上的支持。后來,《時務報》發表了關于中國應爭取民權的文章,使張之洞大不高興。他授意屠仁守寫了《辨辟韓書》,批判嚴復的《辟韓》一文,在《時務報》上發表。陳寶箴任湖南巡撫后,湖南掀起了維新運動。他在湖南的新政,包括辦廠、改革教育等,得到張之洞贊同。在張之洞的影響下,陳寶箴也命令全省各州縣書院的學子閱讀《時務報》。湖南成立南學會,創辦《湘學報》、《湘報》,張之洞利用政治力量,推銷《湘學報》于湖北各州縣。自第十冊起,《湘學報》刊載了關于孔子改制和鼓吹民權思想的文章,這使張之洞大為不滿。
1897年,張之洞決定開設兩個紗廠,后建成北廠,紗錠5 萬多枚,為湖北紡紗局。南廠一直沒有建成,機器停放在上海碼頭任憑風吹雨打,后來張謇領去創辦了南通大生紗廠。
1898年,張之洞作《勸學篇》,反對變法改革。閏三月,張之洞奉調晉京,因湖北沙市發生焚燒洋房事件,中途折回。八月,在慈禧太后發動政變前夕,陳寶箴曾奏請光緒帝速調張之洞入京“贊助新政”,但未成。日本伊藤博文游歷到北京,曾對總署說:“變法不從遠大始,內亂外患將至,中國辦事大臣,惟張香帥一人耳。”不久,慈禧太后發動政變,殺害了“六君子”,百日維新失敗。張之洞急電挽救他的得意門生楊銳而不得,為此,他深感痛惜。
1900年,八國聯軍進攻北京時,張之洞參與"東南互保",鎮壓兩湖群眾斗爭。七月,張之洞在武漢逮捕并殺害了自立軍首領唐才常等20余人。戊戌變法失敗后,唐才常等人聯絡會黨和清軍部分官兵組織自立軍,準備在安徽、湖北、湖南幾省起義,建立君主立憲的“新自立國”,請光緒帝復辟。他們還想通過日本勸說張之洞,擁戴他建立“東南自立之國”。張之洞得知消息,并未立即表態。這時,英國也正在活動香港議政局議員何啟等拉攏孫中山,準備在華南策動李鴻章“獨立”。李鴻章也在觀望。于是出現了這種錯綜復雜的政治局面。在自立軍起事迫在眉睫,而慈禧太后也未失去對清廷中樞控制時,張之洞動手捕殺了唐才常等人。
1901年三月,清廷在經過了八國聯軍侵略北京的戰爭以后,不得不“變通政治”,成立督辦政務處,湖廣總督張之洞和兩江總督劉坤一“遙為參預”。五月、六月,張之洞會同劉坤一連續上了三道奏折:《變通政治人才為先遵旨籌議折》、《遵旨籌議變法謹擬整頓中法十二條折》、《遵旨籌議變法謹擬采用西法十一條折》。這就是有名的《江楚三折》。第一折,是關于辦學堂、廢科舉事,提出設文武學堂,酌改文科,停罷武科,獎勵游學等建議。第二折,言整頓中法,提出了崇節儉、破常格、停捐納、課官重祿、去書吏、去差役、恤刑獄、改選法、等八旗生計、裁屯衛、裁綠營、簡文法等建議。在這個奏折中說:“近日民情,已非三十年前之舊,羨外國之富而鄙中土之貧,見外兵之強而疾官軍之懦,樂海關之平允而怨厘金之刁難,夸租界之整肅而苦吏胥之騷擾,于是民從洋教,高掛洋旗,士人入洋籍,始由隔寢成渙散,亂民漸起,邪說乘之,邦基所關,不勝憂懼。”這里反映了帝國主義入侵中國的深度和毒害,也反映了中國人民痛恨清朝政治腐敗的程度和心理。第三折言采用西法,提出了廣派游歷,練外國操,廣軍實,修農政,勸工藝,定礦律、路律、商律、交涉刑律,用銀元,行印花稅,推行郵政,官收洋藥,多譯東西各國書等建議。在這個奏折里,他說:“施之實政則不至于病民,至若康有為之邪說謬論,但以傳康教為宗旨,亂紀綱為詭謀,其實與西政、西學之精要,全未通曉,茲所擬各條皆與之判然不同。”他還特地申明他采用的西法內容和實質同康有為維新派的毫不相同。《江楚三折》仍是張之洞“中學為體,西學為用”思想的具體化,在不變更君主專制制度的前提下,學習西方的一些先進的管理方法。雖則如此,但改革的一些項目,如廢科舉、興學堂、獎勵留學、設商部、學部、興辦實業等是有利于資本主義發展和新文化傳播的。
1901年十月,張之洞被賞加太子少保銜。
1902年,湖北紡紗局、織布局、繅絲局、制麻局轉租給廣東資本家組織的應昌公司承辦。
1902年十月,張之洞上《籌定學堂規模次第興辦折》,提出興辦各類學堂,包括師范、小學、文普通中學、武普通中學、文高等學堂、武高等學堂、方言學堂、忠學堂、工學堂、勤成學堂、仕學院、省外中小學、蒙學等。
1904年1月,張之洞奉旨入京,清廷批準張之洞等《奏定學堂章程》,這是中國近代第一個以法令形式公布的在全國范圍推行的學制。當時稱為“癸卯學制”。內容是把普通教育分為初等、中學、高等三級,修業期長達25 年;與此并行的還有師范教育和實業教育。
1905年六月,張之洞又奉旨督辦粵漢鐵路。粵漢鐵路的筑路權早在7 年前就被美國所控制。1898年,美國合興公司同清廷簽訂《粵漢鐵路借款草合同》,控制了粵漢鐵路的筑路權。1900年,又訂立續約,規定借款為4000 萬美元,由合興公司在5 年內筑成,不得轉讓他國。但3年過去,到光緒二十九年鐵路尚未動工。光緒三十年,合興公司又將股票的三分之二賣給比利時的萬國東方公司。湖南、湖北、廣東三省人民獲悉這個消息,非常憤怒,要求廢除原訂合同,收回路權自辦。此時,張之洞奉旨督辦粵漢鐵路,經過與美國公司一年多的交涉,1905年七月,張之洞以675 萬兩的高價贖回路權。1909年四月,張之洞以高股籌集不易為由,與德、英、法三國簽訂《湖廣鐵路借款合同》,借款550 萬英鎊籌建粵漢鐵路。這激起更大規模的反抗浪潮。
1905年九月,張之洞奏請停止科舉,以興學校。清廷詔準,自翌年始,所有鄉試、會試及各省歲考一律停止,一切士子皆由學堂出身,結束了1300 多年的科舉制度。廢科舉、興學校是中國近代教育史上的一件大事,張之洞在這方面的提倡和努力,在客觀上是有利于資產階級新文化的傳播的。
1906年,張之洞晉協辦大學士,有擢體仁閣大學士,授軍機大臣。張之洞在督鄂17年間,張之洞力主廣開新學、改革軍政、振興實業,由此湖北人才鼎盛、財賦稱饒,成為當時中國后期洋務新政的中心地區。
1908年十月,光緒帝、慈禧太后相繼死去,溥儀繼位,改年號宣統。醇親王載灃以攝政王監國,滿族親貴乘機集權,排斥漢官。袁世凱是當時權勢顯赫的漢族大官僚,加上戊戌變法時出賣光緒帝,為載灃等皇族親貴所忌恨。于是,載灃等密謀殺袁。對此,張之洞表示反對,認為“主少國疑,不可輕于誅戮大臣”。
1908年11月,張之洞以顧命重臣晉太子太保。
1909年正月,清廷以袁世凱患“足疾”為名,讓他回河南養疴。六月,張之洞病重。八月二十一日(10月4日),奏請開去各項差額,攝政王載灃親臨探視。當臨終的時候,溥儀生父、時任攝政王的載灃雖然與之政見不合,但也是親臨床榻看望之。張之洞畢竟是四朝老臣,臨死之時還是念念不忘天下安危,提出要善撫民眾。攝政王載灃揚揚得意道:“不怕,有兵在。”張之洞從此再無一語有關國計民生的大計獻于攝政王大人之前。當天,張之洞在哀嘆“國運盡矣”聲中去世。清廷謚以“文襄”。
華北事變后,張之洞十三子張仁蠡(1905—1951)投降日本,任偽冀東防共自治政府民政廳廳長。
1937年4月,張仁蠡奉殷汝耕之命組團訪日。
抗日戰爭爆發后,張仁蠡任偽新民會副會長。
1939年4月,張仁蠡任汪偽武漢特別市政府市長。
1940年3月后,張仁蠡歷任汪偽國民黨中央委員,汪偽新國民運動促進委員會委員,汪偽全國商業統制總會武漢分會副委員長,汪偽天津市市長兼華北政務委員會委員。
抗日戰爭勝利后,張仁蠡以漢奸罪被逮捕。1951年被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