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經作者授權發表,轉載請聯系作者授權。
朋友,就是陪你吹吹牛、扯扯淡
文 | 康娜
「編輯」美到心碎的散文
人最悲哀的,莫過于打開通訊錄,找不到一個人可以陪你聊天,打開微信消息,也沒有誰問你一聲“伙計,干啥呢,出去喝酒……”整個世界都在你之外悄悄地熱鬧著,身邊歌聲如潮,自己卻寂寞如海。
想想,平時那些推杯換盞、好不熱鬧的朋友,他們都去哪兒了?
很久以前,“朋友”的含義是,在你孤單寂寞冷時,會立刻沖出來溫暖你,在你無助彷徨想要一個躲起來在某個角落落淚時,他會從旮旯拐角把你揪出來,狠狠給上一課,給你談人生談理想談奮斗,讓你振作讓你瘋。
那時,只有交了心、經過時間考驗的才叫“朋友”,“朋友”兩個字,有著一種相濡以沫的感情。
現在,“朋友”的外延已經擴大了許多,很多人甫一見面,就熟絡得不行,信誓旦旦、相見恨晚,一幅“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的樣子,拍了胸脯、拜了把子。相識了,便是“朋友”了。
人們四處開枝散葉,擴大人脈,把“交朋友”轉化成一種交際技巧和手段,圍成一個利益共同體,彼此關系緊密、共進同退。但如果某一天侵犯了自身利益,也會為了芝麻大的一點小事撕破臉皮,樹倒猢猻散。這樣關系,不叫朋友,叫圈子。
朋友難遇,出于對朋友的渴望,人常常會產生一些錯覺,以為“談得來”了,就是朋友了。
見過很多人,巧言善辯,機敏刁鉆,深諳人心,見人說人話,見鬼講鬼言,遇著誰都會拍手摟肩,哥長姐短,談起話來天南海北、天馬行空,讓人有一見如故、相見恨晚之感。乍一開始,會讓人滿心溫暖,以為上天賜給自己一個這樣的朋友,就擁有了全世界。
但一轉身,世界就涼了。
這個“朋友”,轉身就在另一個圈子里與人同聲相應、同氣相求,他信奉,朋友越多越好,路越走越寬,不管什么人,能交則交。自然,平衡利害關系和可利用程度大小,他也不會有太多的時間勻給你這樣的普通朋友。于是,這樣的關系里多了些許雜質,多了一些目的性、功利性。
也難怪,現在的人都頂著家庭、事業、社會等多重壓力,忙于生存、忙于掙錢無可厚非,于是,愿意留下來陪著你一起哭、一起笑、一起走的人,掰著指頭數一數,其實寥寥無幾。
悵平生,交游零落,只今余幾?回想起來,走過的幾十年里,為什么曾經在一起的很多人走著走著就不見了。即便是總角之交,也因后來思想、生活差距慢慢拉大,見了面,只能感嘆和回望一下已經不多的昨天,連現今各自的生活方式彼此都難以理解,更遑論今后如何。
在廣義的朋友含義里,“朋友”已經被自覺地分門別類了,按照親近程度由遠漸近可分為“普通朋友”、“好朋友”、“閨蜜”,但還有一些“神交”的朋友,就是那種未曾謀面,卻穿越時空、思想和精神相互吸引的人。
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貧一富,乃知交態。一貴一賤,交情乃見。
有些人,平時吹得挺好,“有事兒你說話!”可一旦你真的遇到什么難事兒,他就腳底抹油,溜了。有些人,見有好事兒就湊到跟前,有求于你了嘴就抹了蜜,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這樣的人,根本不靠譜,不夠格做朋友。
也曾經遇到一些讓人敬佩的朋友,他們有的云淡風輕、沉穩敦厚、安之若素,有的性格不溫不火、不急不躁、給人安全踏實的感覺,有的學問深厚、心胸似海,給人以熏陶和享受,有的歷盡滄桑、堅忍不拔、擁有一種低調和超然的冷靜。
這些朋友有著鮮明的個性,有人是一朵紅玫瑰,有人是一縷白月光;有人沉穩如一壺茶、一尊佛、一座山,有人靈動如一杯酒、一株草、一片云;有人和善如一場細雨,有人爽快似漫天飛雪;有人活潑如一只靈動的小貓,可愛、鬼馬,有人如一頭尊貴睿智的雄獅,透著霸道與大氣;有人柔善如水,有人敦厚如山。
朋友一拳,勝過敵人一吻。能與這些人交友,你不僅會清楚地看清你自己,也會在潛移默化中讓自己開啟人生的通道和路徑,可謂三生有幸。但這些人,也僅僅可能是你的人生導師或指路明燈。我們最缺少的,還是那種狗皮襪子沒反正的伙計。
有時想想,其實不必苛求朋友在你落魄潦倒時陪伴身邊、不離不棄,也無需在你意氣風發時笑著祝福你,只要結結實實的,聊天不設定時限的,斗嘴不和你翻臉的,吵架但絕不冷戰的,能夠常常在一起吹吹牛、喝喝酒、扯扯淡,足矣。
作者簡介:康娜,網名“水玲瓏”,自由撰稿人,陜西省散文學會會員,文章散見于報刊、網絡。作者微信公眾號:sll221144
喜歡本文的親們,請點贊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