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西江月·阻風三峰下》是宋代詞人張孝祥創作的一首詞。詞人乘舟北上,途經洞庭湖畔的黃陵山,遇風受阻,寫了這首詞。下面就和?【無憂★考網】一起來了解下張孝祥的《西江月·阻風山峰下》,歡迎閱讀!
《西江月·阻風山峰下》
宋·張孝祥
滿載一船秋色,平鋪十里湖光。波神留我看斜陽,放起鱗鱗細浪。
明日風回更好,今宵露宿何妨。水晶宮里奏霓裳,準擬岳陽樓上。
【賞析】
此詞寫了作者離開長沙途中被風雨所阻的情景,表現了詞人面對困境時積極樂觀豁達的人生態度以及對山水的熱愛。上片寫行船遇風受阻,泊舟山下的所見與感受,下片寫停船后作者期待風向回轉,天氣變好,及時登程的心情。
詩人乘船而行,遇風受阻,心情本該苦悶,卻以十分輕快靈動之筆,描寫了一路所見的美好風光。“滿載一船秋色,平鋪十里湖光”兩句作為全詞的開篇,展現了一幅寧靜的秋日湖光圖。秋日的山色倍加蒼翠,依舊展現著蓬勃之氣;水面無風,水平如鏡,青山綠水相映襯,比起春日的秾麗鮮活,多了幾分靜穆優雅。這一路都是如此美好的秋色,作者在舟中看得眼花繚亂,便想象著用船把這種美好都載走。“一船秋色”由作者的感受著筆,勾勒出時令特征,引人遐想;而“十里湖光”則刻畫出湖面的寬闊淼茫;“平鋪”二字,更是將無風時的平靜湖面描摹得生動逼真。這兩個對偶句用“滿載”和“平鋪”相對,將湖光和山色一并畫出,水光山色,交相輝映,船上人心曠神怡,其樂無窮。
擴展閱讀:張孝祥的簡介
張孝祥(1132-1170),字安國,別號于湖居士,漢族,歷陽烏江(安徽省和縣)人,生于明州鄞縣(今浙江寧波)。南宋詞人,書法家。父張祁,任直秘閣、淮南轉運判官。少年時闔家遷居蕪湖(今安徽省蕪湖市)。紹興二十四年(1154)廷試,高宗(趙構)親擢為進士第一。授承事郎,簽書鎮東軍節度判官。由于上書為岳飛辯冤,為當時權相秦檜所忌,誣陷其父張祁有反謀,并將其父下獄。次年秦檜死,授秘書省正字。歷任秘書郎,著作郎,集英殿修撰,中書舍人等職。1163年,張浚出兵北伐,被任為建康留守。此外還出任過撫州,平江,靜江,潭州等地的地方長官。乾道五年(1169)年,以顯謨閣直學士致仕。是年夏于蕪湖病死,葬南京江浦老山。年三十八歲。有《于湖居士文集》、《于湖詞》傳世。《全宋詞》輯錄其223首詞。
1169年三月,孝祥返還蕪湖。七月,得急病而逝。卒年三十八歲。英年早逝,殊讓人為之嘆息。對于其死因,據周密《齊東野語》:以當暑送虞雍公(虞允文),飲蕪湖舟中,中暑卒。
張孝祥的死是讓人意外的,孝宗有用才不盡的嘆息,他的好友,張浚之子,理學家張拭更是哀悼,著文以悼之曰:
嗟呼!如君而止斯耶?其英邁豪特之氣,其復可得耶?其如長江,巨河奔逸洶涌,渺然無際,而獨不見其東匯溟渤之時耶?又如驊騮,綠耳追風絕塵,一日千里,而獨不見其日暮銳駕之所耶?此拭所以痛之深,惜之至,而哭之悲也。
孝祥死后葬于建康上元縣鐘山之清國寺。今墓存于南京江浦老山。
擴展閱讀:張孝祥詞的成就
張孝祥作為南宋初期文人,其文體靡所不該,而憂國慨敵的情懷無所不在。客觀而言,張孝祥的文不如詩,而詩則不如詞。其詞“豪壯典麗”,并不局限于一種文風,而尤以忠憤悲慨的愛國詞為世所名。
總觀張孝祥的愛國詞作,字里行間無一不表達了他對故國的哀思長懷,對北伐中原的謳歌頌揚和對萎靡國事的感憤悲慨:如《浣溪沙·荊州約馬舉先登城樓觀》寫“萬里中原烽火北”,表達了對在金人統治下的北中國的懷念;《水調歌頭·和龐佑父》以“剪燭看吳鉤”,“擊楫誓中流”,表達北伐抗敵的熱情。他的代表作《六州歌頭》“長淮望斷”概括了自紹興和議、隆興元年符離兵敗后20余年間的社會狀況,對于南宋王朝不修邊備、不用賢才、實行屈辱求和的政策,表示了極大的憤慨。詞中寫道:“聞道中原遺老,常南望、翠葆霓旌;使行人到此,忠憤氣填膺,有淚如傾。”據說當時他在建康留守席上賦此詞,張浚讀了之后深為感動,為之罷席而去(《說郛》引《朝野遺記》)。清代陳廷焯《白雨齋詞話》也說這首詞“淋漓痛快,筆飽墨酣,讀之令人起舞”,可見其影響之大。
除卻立意鮮明的愛國詞作外,張孝祥的詠懷詞也因其英姿奇氣的高雅格調而為人稱頌,此類寫景寄情、因事立意之作,如《念奴嬌·離思》《水調歌頭·泛湘江》,通過對江上“處處風波惡”的描繪和對屈原的吊念,表達了自己“天涯漂泊”和無辜被黜的感慨,隱約而含蓄的表達了對朝廷的不滿,而通過筆下描繪的曠朗情境,亦展示了自我胸懷。這一種經常流露的放曠、豁達的人生態度,顯然是受到蘇軾很深的影響,譬如《西江月·洞庭》的“世路如今已慣,此心到處悠然”,《浣溪沙》的“已是人間不系舟,此心元自不驚鷗,臥看駭浪與天浮”等,在清疏淡遠的韻調中隱含著作者在飽受打擊之后的牢騷不平。又如《念奴嬌·過洞庭》是乾道二年(1166)因受讒毀罷官后自桂林北歸的途中所作。上闋描寫“表里俱澄澈”的洞庭湖景色,下闋抒發“肝肺皆冰雪”的高潔胸懷,被前人推為其詞作中最杰出的一首。這類詞作境界清疏空闊,情調凄涼蕭颯,雖然沒有直接寫社會現實,但卻呈現出了那個時代的特殊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