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春秋戰國時期的都城發展
摘要:春秋戰國時期是中國都城的一個飛躍發展時期。數量上數十或數百個諸侯封國都城同時并存;規模上突破了禮制等級制度的制約;形態上棋盤式布局格局和城廓制度初步形成;地域上遍及黃河和長江兩大流域,呈現出由中原向南、北、西散射狀發展態勢,初步確立了中華大三角的都城分布格局,從而奠定了以后中國2000多年都城發展的基本格局。
關鍵詞:都城發展 春秋戰國 諸侯
中圖分類號:K928.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 :
春秋戰國時期是一個社會大變革的時代,反映在都城發展上就是各國都城的大遷徙、大變動和大發展。這一時期的都城在數量、規模和形態以及筑城技術上都得到一個長足發展,并進入到中國都城發展的一個高峰時期。數量上數十或數百個諸侯封國都城同時并存;規模上突破了禮制等級制度的制約;形態上棋盤式布局格局和城廓制度初步形成;筑城技術上日臻完備;地域上遍及黃河和長江兩大流域,呈現出由中原向南、北、西散射狀發展態勢,初步確立了中華大三角的都城分布格局,從而奠定了以后中國2000多年都城發展的基本格局。本文擬就春秋戰國時期的都城發展狀況及特點作一探討。
一、各國都城遷往徙來
春秋戰國時期,各國都城遷往徙來,變動不居,數量上急遽增多,分布范圍上空前廣闊。在諸侯大國中,除魯國沒有遷都的記錄外,其他國家都有遷都之舉。齊初都營丘,繼都薄姑,再都臨淄;衛初都朝歌,一遷楚丘,二遷帝丘;鄭初都咸林,遷于新鄭;晉初都平陽,遷于新田;魏都安邑,遷于大梁;韓初都平陽,遷于宜陽,再徙陽翟,后徙新鄭;趙初都晉陽,遷于中牟,再徙邯鄲;燕初都燕城,一徙臨易,再徙薊城,又作都于武陽;楚國初都丹陽,繼都郢城,再都鄢城,后又徙都陳、鉅、壽春等地;吳初都梅里,再都吳城;越初都嶕峴,繼都山陰,再都瑯琊,又遷吳城;秦國都城更是頻繁遷徙,共八遷而九都,先后以西垂(西犬丘)、秦、汧、汧渭之會、平陽、雍、涇陽、櫟陽、咸陽等地為都。[1]
就各國遷都的原因而言,或追求良好的生存環境,或尋求廣闊的發展空間,或為形勢所迫,或為強國脅迫,情況不盡相同。晉國遷都新田,是因為新田“土厚水深,居之不疾,有汾、澮以流其惡,且民從教,十世之利也。”[2]其遷都目的在于尋求良好的地理與人文條件,將都城放在一個更加有利的地理位置上。這也是多數國家遷都首先要考慮的因素。由各國遷建新都的地理環境可知,它們多位于大山之下、廣川之上、江河之濱,不在兩水之間,既在兩水交匯之地。齊臨淄東臨淄水,西依系水;晉新田位于汾、澮兩水交匯處;鄭新鄭處在洧水、黃河之間;楚郢城在洙河、新橋河、龍橋河三水交匯之地;秦都雍更居于“四山之中,五水之匯”。都城臨河而建,既可解決水源問題,又多一道天然屏障,更重要的是這里多為沖積平原,土壤肥沃,可容納較多的農業人口,能為都城提供更多的物力和人力支持。這種遷都能使國家獲得廣闊的發展空間。恰如《管子·乘馬》所說:“凡立國都,非於大山之下,必於廣川之上。高毋近旱,而水用足,下毋近水,而溝防省。因天材,就地利,故城郭不必中規矩,道路不必中準繩。”[3]遷都的過程是嘗試尋找最佳立足點的過程,許多著名都城都是通過一遷或數遷其都而確立的,如齊之臨淄,晉之新田,趙之邯鄲,楚之郢城,秦之咸陽,吳之吳城等皆為擇優的結果。一地被選做都城,必有其地理的和人文的優勢,而且各國選地建都也必然慎重選址,周密規劃,許多諸侯國都城歷經兩千多年滄桑風雨依然屹立,繼續發揮著區域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的職能,可謂是中國城市發展史上的奇跡,其中必然包含著古都選址與建設的合理性。
處于盛勢的諸侯,其遷都目的在于尋求廣闊的發展空間,著眼于勢力的發展和領土的擴張。秦人由隴山以西,逐步沿渭河而下,最后建都咸陽,其著眼點就在于向東方發展,控制肥沃的關中平原,以便爭雄天下。魏國遷都大梁,一方面是想避開秦國的武力威脅,另一方面又希望控制中原,在東方發展勢力,著眼點在于拓展東方發展空間。齊都臨淄,因為這里是一片濱海大平原上,土壤肥沃,桑麻遍野,宜于農耕,兼有漁鹽之利,著眼點在于控制財富之區。楚以郢為都,是因為郢處長江中游,瀕云夢澤畔,依江漢平原,有江漢川澤山林之饒,物產豐盈,水陸暢達。越國遷都瑯琊,著眼于爭霸中原。這種遷都能夠使國家重心放在更加有利的位置上。
處于衰勢的諸侯,其遷都目的在于避敵鋒芒,尋求有限的生存空間。楚遷于鄢,徙于陳,奔于壽春皆是衰勢中的退卻。衛文公一徙楚丘,再徙帝丘,靠齊國幫助才勉強活命。大國尚如此,小國在夾縫中求生存更是艱難,遷都成為他們求生存的唯一途徑。蔡、邾、許、向、邢、紀諸小國為活命都曾數遷其都,這種遷都是一種無奈選擇,多數情況下為大國所脅迫,其消極退讓的結果,“未有不亡雖不即亡未有能復振者也。”
就遷都的影響而言,無論是盛勢而遷,還是衰勢而徙,都會影響一國的命運。不僅如此,它在客觀上還直接推動了中華民族的進一步融合和統一的多民族國家的形成。因為都城的遷移必然帶動人口的大流動和文化的大交流,而人口大流動和文化大交流的結果必然是各民族間心理與空間距離的縮短和文化認同感的增強。伴隨都城的轉移,許多封國或部族常舉族或舉國而遷,從一地到另一地,一遷而再遷,最后不知所終,其民族或國家也消失于史乘之中。數百個諸侯國或部族就是在這種不斷遷徙中被大國兼并或融入進華夏族的。如居住在中原一帶的少數部族在遷徙和交往中逐漸縮小了與華夏族在文化禮俗方面的差別,至春秋中期以后便先后融入華夏族之中。華夏族就是經過不斷吸收各少數民族成員而逐漸形成的,華夏族混有各族的血緣,其文化也包含了各族所創造的積極成分。[4]經過長期的戰爭兼并和文化經濟交往,中原四周的東夷、西戎、南蠻、北狄與華夏族融合,形成“五方之民共構天下”的局面,在此基礎上漢民族共同體逐步形成。秦王朝的建立標志著統一的以漢族為主體的多民族國家的真正建立。
二、中國城市發展進入到第一個高峰期
春秋戰國時期的都城建設將中國城市發展推向一個高峰,在中國城市發展史上具有開創意義。這一時期的都城在數量上空前增多,規模上急遽擴大,筑城技術上日臻完備。許多都城都發展成為一國地域內的一級城市,并與其它城邑一起構成一國地域內的城市發展體系,由眾多諸侯國城市發展體系一起,構成華夏族國家城市發展體系,由此將中國城市發展推向一個高峰。都城不僅是一國的政治、軍事和文化中心,而且也由于工商業的發展、經濟的繁榮和城市人口的急劇增加而兼具了經濟中心的職能,進而成為區域性或全國性的經濟中心。不少都城如臨淄、曲阜、新鄭、咸陽的宮殿區或其附近分布著若干手工業作坊,在郭城內分布著門類齊全的各種手工業作坊,這說明當時的官營與私營手工業已相當發達。戰國時各國都城內都設有若干市場,亦說明商業的發達,工商業的發達必然帶來城市經濟的繁榮。[5]位于“天下之中”的周之王城洛邑因其通暢四達的交通條件而成為“東賈齊魯,南賈梁楚”,“街居在齊、秦、楚、趙之中”的商業都會。趙國都城邯鄲“北通燕、涿,南有鄭、衛,亦漳、河之間一都會也。”為華北平原上一商賈云集之地。燕之薊城“南通齊趙,東北邊胡”,亦渤海、碣石(今河北昌黎)之間的重要都會;齊國都城臨淄“亦海岱之間一都會”。[6]《史記·蘇秦列傳》中描寫臨淄的繁榮景象是:“臨淄之中七萬戶,……甚富而實,其民無不吹竽鼓瑟,彈琴擊筑,斗雞走狗,六博蹋鞠者。臨淄之途,車轂擊,人肩摩,連衽成帷,舉袂成幕,揮汗成雨,家殷人足,志高氣揚。”[7]像“魏之大梁,秦之咸陽,楚之郢,皆出入大賈小賈之地”。其他著名工商業城市如陶、下都、濮陽、鄭、滎陽、睢陽、彭城、陳、壽春、薊、溫、軹、陽翟、宛、郢、雍、櫟陽、姑蘇、成都等亦為“富冠海內”的天下名都,[8]
可這說明城市經濟和城市生活已經達到非常繁榮和集中的程度,城市的性質和類型開始發生變化,城市發展進入到一個新的階段。故有論者斷言中國真正意義上的城市產生于春秋戰國時期。
三、確立并完善了城郭制度
春秋戰國時期的都城發展在形態以長方形或方形為主,布局上以內城外郭或小城連著大郭為主,規劃上突出宮城的主體地位,宮殿建筑高臺化,初步形成以宮殿建筑為主體,以中軸對稱布局為手法,以城垣為屏蔽的宮城建筑格局。都城形態多為長方形或方形,一般較為規整,方位意識明確,這已為考古資料所證實。但“城郭不必中規矩,道路不必中準繩類”,受地形條件的制約,有不少都城城址呈不規則形狀,反映出都城規劃的務實精神。在城郭布局上,以內城外郭或小城連著大郭最為普遍。李自智先生將其城郭形態歸納為五類:一是宮城位于郭城之中,形成環套格局。魯曲阜、魏安邑和楚郢城等皆屬此類;二是宮城與郭城分為毗連的兩部分,齊臨淄、鄭韓故城、燕下都和中山靈壽等屬于此類;三是宮城與郭城分為相依的兩部分,屬此類者有趙邯鄲,宮城相依于郭城,互不相連;四是有宮城而無郭城,屬此類者為晉新田,其宮城由三個小城呈“品”字形相連排列組成;五是無單一的宮城,而是分為若干自成一體的宮殿區,屬此類者為秦都雍城。[9] 徐蘋芳先生將這一時期的城郭布局概括為“兩城制”。[10]說明這一時期的城郭布局具有較大的靈活性,許多都城的城郭布局是隨著城市的迅速發展,在老城區之外擴建新城區而形成的,[11] 更多地是因地制宜的產物。
“筑城以衛君,造郭以守民”,城郭制度的確立在都城史上具有重要意義。郭的出現是對都城等級制的突破,同時也是城市經濟發展和人口大量增加的結果,郭兼具軍事防御和經濟中心的雙重職能。隨著商品經濟的發展,手工業作坊的日益增加,市場的不斷擴大和人口的大量流入等,郭的規模也必然日益擴大,重要性日益增加,經濟中心職能日益突顯。當作為政治中心的城與作為經濟中心的郭凝為一體時,都城形態才賦予了新的時代意義,即由單純的政治中心或軍事堡壘向多元的經濟、政治、軍事、文化中心轉變,這是春秋戰國城市性質轉變的最重要的標志之一。宮城建筑方面,無論宮城處于都城的何種位置,它都是都城規劃的主體部分。其布局無不強調宮廷建筑的主體地位,主體宮殿一般居于中心位置,其它建筑物常以中軸對稱的方法安排于宮城之內。如燕下都以武陽臺為中心的宮殿中軸規劃、邯鄲趙王城以龍臺為核心的宮殿區中軸線布局等。為突顯宮殿的主體地位,常采用高臺宮殿建筑形式。燕下都之武陽臺、趙王城之龍臺、臨淄之桓公臺、楚之章華臺等皆為高臺建筑之代表作。宮殿建筑高臺化是這一時期宮城建筑的特點。
四、初步奠定了中華大三角的都城分布格局
夏、商兩代都城沿黃河中下游兩岸發展,地域分布上主要集中于黃河沖積扇上的中原地區。周代都城沿渭河——黃河一線發展,空間上構成都城發展的東西兩極格局。三代都城皆在三河地區,即所謂“三河在天下之中,若鼎足,王者所更居也”。[12]三河地區是中國都城發展的原始起點,后世都城皆以此為基點向外擴展。如果說三代都城主要沿黃河或渭河——黃河一線呈東西軸線發展的話,那么春秋戰國時期的都城除了呈東西軸線發展之外,又呈向南北兩個方向發展的態勢。眾所周知,周王室所分封的許多諸候國,主要居于黃河流域的中下游。這些國家一般都具有比較先進的生產力和比較發達的文化,在古代文獻中,稱之為中國、華夏、中夏等。至春秋戰國時期,秦、晉、宋、魯、齊、韓、趙、魏等封國皆發展成為主要的諸侯大國。這些國家的都城數量多,規模大,發展水平高。沿渭河——黃河一線自西至東分布的都城主要有:秦之咸陽、櫟陽、雍城,晉之平陽、新田,魏之安邑、大梁,周之王城,鄭之新鄭,韓之陽翟,趙之晉陽、邯鄲,陳之陳城,衛之朝歌、濮陽,宋之商丘,魯之曲阜,齊之臨淄等。在這個東西軸線上同時還分布著若干以都城為核心加上周圍其它城市所組成的城市群。如以咸陽為中心的關中城市群,以洛邑為中心的伊洛平原城市群,以大梁為中心的中原城市群,以臨淄為中心的沿海城市群。[13]四大城市群一起又共同構成黃河流域城市帶。在這個城市帶中分布著許多著名工商業城市,其中不少是都城。如櫟陽、咸陽、雍、安邑、洛陽、陽翟、鄭、滎陽、溫、軹、濮陽、睢陽、彭城、陳、陶、邯鄲、臨淄等。都城、城市群和城市帶代表了這一時期城市發展的規模與水平。
在黃河流域都城呈蓬勃發展之勢的同時,南、北方也同時開始了她們的都城大發展的歷史。早在夏、商兩代,諸侯、方國的都城已遍及長江流域,如吳(今江蘇無錫梅里)、上庸(今湖北竹山)、歸(今溯北秭歸)、蕭(今安徽蕭縣)、邗(今江蘇揚州)、蜀(今四川成都)、彭(今四川宜賓)、涂山(今浙江紹興)、隨(今湖北隨縣)等皆為南方著名的方國都邑。[14]考古發掘的湖北黃陂盤龍城商代方國都城遺址具有代表意義。西周分封,南方諸國都城發展進入到一個新的時期,主要的封國都城有楚郢、吳城(今蘇州)、隨(今湖北隨縣)、巢(今安徽淮南)、鄧(今湖北襄陽山灣西南)、庸(今湖北竹山)、胡(今安徽阜陽)、鐘離(今安徽鳳陽)、彭(今四川宜賓)等。[15]至春秋戰國,楚、越、吳等國崛起于長江流域,楚國做過中原霸主,曾一度觀兵周郊,飲馬黃河;吳、越兩國也都成就過一世霸業,勢力最盛時曾據有今山東南部。三者代表了長江流域的力量,對黃河中下游傳統政治文化中心形成挑戰之勢,這是南方崛起的一個前兆,預示了中國政治地理結構將會發生改變。尤其是楚之郢城和吳、越之吳城分別發展成為長江中游和下游的兩個重要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極大地改變了三代以來的都城分布格局,首次確立了南方都城發展的地位,并對后世都城的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
燕國曾為西周主要封國之一,但因其偏處北方,多戎狄,少與中原各國往來,故不見重于中夏。戰國時,燕國崛起為七強之一,一度逐走東胡,開疆遼東,成為一方大國。燕上都薊城和下都武陽皆為“天下名都”,尤以下都規模稱著天下,而且兩城又素為北方游牧民族和中原農耕民族的交匯之地,北面的匈奴、東胡、朝鮮和南邊的晉、齊、魯等地的商人云集于此,貿易往來,使薊都、武陽成為中原與北部地區的交通樞紐和貿易中心。兩城的興起同樣是對傳統都城分布格局的突破,促進了北方地域經濟文化的發展,并為后世北方城市發展奠定了基礎。
相對于黃河中下游政治軸心區和城市發展帶而言,北方之燕都與南方之吳城、郢都則呈兩翼展開之勢,這種展開是中原都城的全面擴張,首次將區域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推向長江兩岸和燕山腳下。若以秦之咸陽、燕之上都、吳之吳城三都作三個頂點,以三點作三條直線,則會得出一個近似等邊的三角區域,這就是中華大三角。中華大三角是中原小三角的外擴,后世統一王朝或重要割據政權的都城發展大體不超出大小兩個三角區的范圍。當然,楚都郢城超出了大三角的范圍,但楚國后期的都城移至淮河流域,陳城更像是中原古都,故楚國后期都城的發展當與大三角有密切關系。后世郢都雖曾做過幾個短暫割據政權的都城,可再也沒有重現過昔日楚都的輝煌,殊為憾事,另一方面也說明長江流域之力量漸匯于下游,南方之重心漸移于長江下游。吳城成為中華大三角的重要一角是長江流域力量興起的一個征兆,也是長江下游重心區形成的一種體現。三個頂點的三個都城不是孤立的存在,而是各自代表了一個城市群或都城發展區。咸陽所在的關中城市群或都城發展區自不必說,薊城所在的大平原北端僅燕故都就有三處,吳城所在的長江下游亦是一個城市分布密集的地方。后世都城的發展完全證明了三頂點都城區發展的強大生命力,吳城的地位為南京所取代,咸陽的地位為西安所取代,薊城的地位為北京所取代,而北京、南京和西安皆曾做過統一王朝的都城,其立都的依據當是三千年前的中原都城的擴散和中華大三角的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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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漢]司馬遷.史記卷一百二十九·貨殖列傳[M].
[7][漢]司馬遷.史記卷六十九·蘇秦列傳[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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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徐蘋芳.關于中國古代城市考古的幾個問題[A].文化的饋贈----漢學研究國際會議論文集(考古卷)[Z].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37.
[11]徐宏.先秦城市考古學研究[M].北京:燕山出版社,2000. 125.
[12][漢]司馬遷.史記卷一百二十九·貨殖列傳[M]
[13]何一民先生在《中國城市史綱》中指出,春秋戰國時期由于城市的勃興和交通的發展,及人口流動的加強,在若干地區出現了城市群。又由于黃河中下游和淮河流域地區的城市發展較快,規模較大,發展水平較高,故城市群落發展尤為集中。見何一民.中國城市史綱[M].成都:四川大學出版社,1994.16.
[14]楊東晨.論中國都城的發展和民族變遷的關系[J].河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994,(01).
[15]楊東晨.論中國都城的發展和民族變遷的關系[J].河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994,(01).
O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apital in the periods of the Springand Autumn and the Warring States time
Wang Mingde
(School of History and Tourism Sciences Weifang University,Weifang ,Shandong ,261061)
Abstract: The Spring and Autumn and the Warring Statestime was the period when the capitals had been a great leapdevelopment in China. During the period , dozens or hundreds of thecapital cities of feudal princes states coexisted in the quantity,with the restriction of ritual system of Zhou Dynasty being brokenthrough in the scale, the chessboard layout and city walls systempreliminarily being formed in shape, all over the two river basinsof Yellow River and Yangtze River in district, presenting thetrends of which developed from the Central Plains to the South, theNorth and the West of China, and initially establishing the bigtriangle capital distribution pattern of ancient China, and layingthe foundation of the capital city development pattern for morethan 2,000 years in the later China
Key words: the Chinese capitaldevelopment; the Spring and Autumn and theWarring States time;
feudal princes stat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