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儀把證人席坐出“龍椅”范兒
幾年后卻被“改造”為平民
末代皇帝溥儀珍貴影像實錄
一、末代皇帝溥儀特赦后得毛主席周總理照顧,逝世遺體如何安葬
二、末代皇帝溥儀的植物園改造生涯
三、66張照片看盡溥儀的一生,從末代皇帝到新中國普通一員
末代皇帝溥儀特赦后
得毛主席周總理照顧
逝世遺體如何安葬
末代皇帝溥儀
溥儀作為末代皇帝,他的一生可謂是跌宕起伏,既當過位高權重的皇帝,也曾淪為落魄不堪的傀儡,而且隨著身份的不斷變化,他的心路歷程也完全不同,不過被完全特赦之后,他一直得到毛主席、周恩來等領導人的優待。
1967年10月17日,溥儀因病去世,享年61歲,他的遺體怎樣處理成為了一大難題,最終他們采取了周總理的意見:根據愛新覺羅家的規格來,主動權由他的家人掌握。
那他的遺體究竟是如何處理的呢?
末代皇帝溥儀
1906年,溥儀在北京醇親王府出生,在那個動蕩的年代,他的一生注定是跌宕起伏的。
1908年,年僅3歲的他在太和殿正式登基,成為了清朝的皇帝,年號“宣統”。
溥儀登基
對于中國的很多皇帝來說,修建陵墓是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不僅僅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以及財力,而且就連整體的設計也是一大問題,就比如說我們熟知的秦始皇陵,從剛開始的修建到竣工,至少需要數十年才能完成。
而溥儀作為清朝當時的皇帝,就應該盡快選擇陵址,但是由于局勢的動蕩,他的帝位一直不穩,甚至還被脅迫退位,而選陵址這件事情也就因此被耽擱下來,再也無人提及。
在這樣的局勢下,老百姓們的生活可謂是苦不堪言,而此時的他們心中又萌生了一個新的想法,讓溥儀復辟再次登基,并且就連陵址的選擇也再次提上了日程。
溥儀
根據清朝一直以來的規定,溥儀是應該在清西陵安葬的,當時的不少大臣直接花錢請來了一位有名的風水大師,讓他幫著定一定。
選好陵址之后,大臣們便一同商量后續事宜,準備雇傭大批工匠,開始修建溥儀的陵墓,但是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接下來戰亂不斷,而這項大工程也只能因此暫停。
其實從之前的很多情況中我們也不難得知,大多數的末代皇帝都沒有一個好的結局,就算是僥幸活了下來,也很難得到人身自由,只能在軟禁中度過余生,但是溥儀卻是一個例外。
在長達多年的抗日戰爭中,他不僅僅為敵人當了多年的傀儡皇帝,而且還一直覺得自己風光無限。
溥儀
1945年,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當時的溥儀可謂是走投無路,一心計劃著準備逃往日本,但是讓他沒想的是,在沈陽機場卻直接遭到了蘇聯空降兵的逮捕。
這時候溥儀的內心非常慌亂,他不敢想象回國之后會面臨什么樣的局面,自己是否會被追究責任,思前想后他決定申請留在蘇聯。
1949年10月1日,新中國正式成立,毛主席前往蘇聯訪問,并直接向斯大林說出了想要引渡溥儀等人的想法,而溥儀得知這一消息之后,瞬間感受到了絕望,甚至還想著因此結束自己的生命。
毛主席
溥儀得到特赦
不過讓溥儀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回國之后,不僅僅沒有追究他的責任,而且毛主席還給了他改過自新的機會,希望在往后的日子里,他能夠得到鍛煉,多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剛開始溥儀直接被送到了撫順戰犯管理所,在這里除了能夠對他進行思想上的教育之外,而且還能鍛煉他的勞動能力。
起初溥儀非常不適應這里的生活,就連一些簡單的事情也常常找別人幫忙,根本得不到任何提升,在這樣的情況下,管理員只好把他調到其他的監區。
在這之后,無人幫忙的溥儀只能嘗試著自己動手,那時候的他不僅僅每天所疊的被子完全不成形,而且就連洗衣服的時候都不知道如何揉搓,這段時間溥儀一直處于一種非常尷尬的狀態,常常不知所措。
正在洗衣服的溥儀(右一)
有一天,細心的管理員發現溥儀衣服上扣子早已丟失,而且就連他的褲子也不知為何沾了很多泥土,因此管理員十分生氣,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數說了他一頓,溥儀覺得自己的面子上掛不住,在這之后決定改過自新。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溥儀開始學著充實自己,不僅僅學會了很多生活上的技能,而且就連他的勞動力也在逐步提升,種菜、養豬等絲毫不是問題,管理員看在眼里很是欣慰,而且就連溥儀自己也覺得非常開心。
溥儀決定申請進入醫療組,在這里他更加的努力,學會了很多必備的技能,而且還能獨自為他們做一些簡單的治療,常常得到大家的感謝。
接受改變期間的溥儀
被認可的溥儀內心十分開心,他明白了勞動的真正意義,以及為大家服務的那份光榮感,在這里他真的徹底改變了,和之前已經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
1956年年初,第二屆全國政協會議順利召開,在這期間,毛主席親自接見了溥儀的叔叔載濤,并且同他說溥儀這些年來的表現非常不錯,不僅僅讀了很多書,而且就連各方面的能力都已經有所進步,希望他能夠抽時間帶著家人前去多看看溥儀。
而周恩來總理得知這件事情之后,便立馬著手安排具體事宜,溥儀非常感謝他們。
1959年國慶來臨之前,毛主席決定特赦溥儀,并于當年的12月12日,在撫順戰犯管理所舉辦了一場“特赦大會”,溥儀的名字被最高法院法官最先念出。
現場的人所有人都感到非常的驚訝,就連溥儀本人也完全不敢相信,愣在那里一動不動,任由大家看著。
在弟弟溥杰的再次提醒之下,溥儀才終于回過神來,懷著激動地心情快速跑上臺,接過了特赦狀,過了一會溥儀不自覺的紅了眼眶,甚至還留下了兩行熱淚,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要迎來新的生活了。
溥儀接過特赦狀
溥儀在心里默默想著,以后一定要跟隨黨的步伐,一定要多為人民做貢獻。
經過多年的教育與鍛煉,溥儀發生了不少變化,而他也由曾經高高在上的皇帝轉變為普通公民,成為了一個例外。
徹底改變后溥儀的生活
溥儀得到成功特赦之后,被安排到北京生活,而且在這一年的春節來臨之前,周總理決定宴請溥儀以及他的家人,地點就定在了政協禮堂,在這期間,周總理和溥儀的叔叔載濤一同商量著為他再婚的相關事情。
除此之外,溥儀的工作也成為了當下的一大難題,周總理一直都在征求他的意見,經過再三思考之后,溥儀想著去故宮里工作,但是周總理卻并不建議,由于他之前的身份問題,這次重新回到故宮,生怕會因此發生什么事情。
周總理
之后溥儀想著自己曾經學過一段時間的醫護,要不就直接從事這方面的工作吧,周總理聽過之后卻還是搖搖頭,他在那里所學習的只是一些簡單的技能而已,直接上手恐怕還是不太合適的。
思前想后,周總理建議先讓溥儀到北京植物園工作一年,上午的時間勞動,而下午還是繼續學習,每周日可以休息一天,時間自己支配,溥儀聽過之后直接點頭同意。
剛開始溥儀只需要做一些簡單的澆花等工作,這種工作看似簡單,其中還有不少技巧呢,在同事們的耐心幫助之下,他很快便上手了,短短幾天內,溥儀就已經完全適應了這里的工作氛圍,而且還在閑暇之余常常與他們聊天。
認真工作的溥儀
不知不覺一年很快就過去了,溥儀順利結束了在北京植物園的工作,之后在安排之下來到了全國政協,在這里他擔任的是文職資料研究委員會的專員,這可以算得上是他最為擅長的領域了,而且自己本身也十分喜愛這份工作。
1962年年初,毛主席親自邀請溥儀來家中吃飯,并且還和他一同商量了再婚以及修改回憶錄的相關事宜,在這期間毛主席親切的問道:“飯菜還合胃口吧?”
溥儀笑著回答道:“感謝主席款待,非常不錯。”
緊接著毛主席又再次問到:“你現在還是一個人吧?”
“是啊,已經很多年了。”溥儀如是說。
其實溥儀之前就已經結過婚,他的皇后婉容可謂是非常美麗,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十分得寵的妃子,只不過如今卻早已物是人非。
溥儀和婉容的合照
在有了一定了解之后,毛主席自己的心中有數,笑著打趣道:“還考慮再次結婚嗎?對于結婚對象可得考慮好,不能草草了事,這可是關乎你后半生的幸福啊!”
聽著毛主席的叮囑,溥儀心中很是感動,輕輕地點了點頭,緊接著毛主席再次語重心長的說道:“一定要有一個自己的小家。”
之后在得知溥儀的薪資并不是很高時,毛主席直接就拿出了自己的稿費派人送去,讓他吃好穿好,盡量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
毛主席和溥儀的合照
其實溥儀的婚姻大事是毛主席和周總理最為操心的,雖然說他曾經有過四位妻子,但是如今卻一直獨自一人。
溥儀身邊的很多人也為之著急,給他介紹了不少好姑娘,但是真正與他合適的并沒有,過了一段時間之后,他的一位朋友開心地和他說,有一個叫李淑賢的非常不錯,年齡37,工作穩定,一直在醫院當護士。
李淑賢的人生也可以算得上是非常坎坷的,在自己的8歲的時候,母親意外離開,就算父親再娶終歸也是后娘,常常遭到冷眼相待,一直以來的生活并不好過。
溥儀和李淑賢的合照
幾年之后,李淑賢的父親也緊接著離她而去,獨自來到北京之后,也曾經歷過幾段失敗的婚姻,這些年來李淑賢一心只想著提升自己。
不過她在和溥儀見過幾次之后,都對彼此非常滿意,并且還在接下來的頻繁接觸中,感情迅速升溫,不到半年,溥儀就決定向全國政協提出了自己想要和李淑賢結婚的想法,毛主席和周總理都非常替他開心。
1962年4月,溥儀和李淑賢在政協文化俱樂部舉辦了一場簡單的婚禮,當時的現場可謂是非常的熱鬧,很多親朋好友都前來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溥儀和李淑賢的合照
在這之后,他們夫妻二人一直相濡以沫,只要溥儀有時間,就一定會去接李淑賢下班,而李淑賢對溥儀的照顧大家也都看在眼里,非常的恩愛幸福。
有段時間,溥儀為了能夠完成那本回憶錄,幾乎把自己所有的時間都投入其中,一直到1964年,溥儀的自傳《我的前半生》才正式完成,書中詳細講述了他從登基以來一直到自己徹底改變的全過程。
這一年年底,溥儀成為了第四屆全國政協委員,當時的他穿著一身整潔的中山裝,內心十分激動,看著出席會議的證書,差點流下了眼淚,他不僅僅得到了領導人們的重視,而且還得到了人民真正的認可。
溥儀
雖然說溥儀能夠徹底改變,與黨的關懷有著密切聯系,但是他自身的努力和堅定也是必不可少的。
溥儀去世后遺體處理
1964年秋天,溥儀開始頻頻出現尿血的癥狀,他的妻子李淑賢在得知這一情況之后,內心非常著急,第一時間就帶著他前往醫院檢查,但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當時的溥儀已經患上了尿毒癥。
周總理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后,立馬安排這方面的專家前去會診,并且特地叮囑一定要盡全力治療,在這之后,雖然說溥儀的病情得到了有效緩解,但是想要徹底根治,還是非常困難的。
周總理和溥儀夫婦的合照
在病痛的折磨下,溥儀逐漸消瘦,他的妻子李淑賢看在眼里非常心疼,一直陪伴在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
1967年10月17日,溥儀因病去世,享年61歲,在這之后,他的遺體怎樣處理成為了一大難題。
溥儀的妻子李淑賢對于丈夫后事的處理,肯定是不敢私自做決定的,后來全國政協直接上報給了周總理,周總理決定:溥儀的遺體是否火化以及墓地的選定等全部按照愛新覺羅的家族規格來。
溥儀和李淑賢的合照
除此之外,周總理還特地叮囑相關部門,一定要將溥儀生前的上交的所有稿費都全部退還給他的妻子李淑賢,并且還幫著解決了她生活上的一些難題。
在這之后,愛新覺羅家族開始商量溥儀的后事,他們一致決定低調從簡,追悼會就暫時先不舉行,遺體直接選擇火化。
溥儀的家人們在醫院舉行了一個小小的告別儀式,李淑賢忍不住再次流下了眼淚,這些天她都沒睡過一個好覺,顯得整個人十分憔悴,而且肉眼可見的消瘦了不少。
溥儀(中間)
10月19日,溥儀的遺體在八寶山火化,但是不知道為何卻走漏了消息,不少人陸續聞訊趕來,只為見他最后一面,溥儀的骨灰直接被存放于八寶山人民公墓骨灰堂的側室中。
一直到1980年夏天,溥儀的追悼會才終于在政協禮堂舉行,當時現場到來的一共有四百余人,可謂是深受重視,等到追悼會順利結束之后,溥儀的骨灰盒轉移到了八寶山革命公墓的第一室。
雖然所溥儀的追悼會了遲來了很多年,但是卻一直沒有被人忘記,而且就連他的骨灰盒正面還寫著“全國政協委員愛新覺羅·溥儀”,這也意味著大家對他的認可。
溥儀的追悼會
1995年,大清皇家陵園得到了商人的接連投資,這座公墓本身就是具有商業性質的,而且還緊挨著清西陵,為了能夠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們直接找到了溥儀的妻子李淑賢。
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交流之后,李淑賢決定將溥儀的骨灰移出八寶山,安葬于大清皇家陵園的華龍園區,而這個墓地距離光緒帝的陵墓非常近,僅僅有二百多米,雖然說之間只隔著一堵墻,但是也是兩處截然不同的墓地。
在這之后,溥儀曾經的皇后婉容以及他的妃子譚玉玲的墓,也陸續遷移到了溥儀墓地的兩邊,而李淑賢在離開之后選擇葬在了八寶山。
溥儀的一生可以算得上是跌宕起伏,他是末代皇帝,同樣也是一位普通人民。
末代皇帝溥儀的
植物園改造生涯
清朝末代皇帝溥儀舊照
這是一段意味深長的臺詞,新時代已徹底改造溥儀的身份,他終于當上渴望已久的普通公民,也體會了人微言輕的無力感。其實這段情節不盡符合史實,1966年,溥儀已結束在植物園的“勞改”,他當時是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但他確實始終以園丁身份為榮,香山植物園園丁是他獲得特赦后的第一份工作,對他意義非凡。這份工作幫助他抹去小皇帝標簽,實現了從戰犯到勞動人民的過渡,離開很久以后,他還經常回去伺弄花草,常對人說,植物園是他的家。
前一段時間,溥儀在植物園的“家”因長期用作庫房引發關注。溥儀當年居住的宿舍仍保持原貌,有市政協委員建議管理單位應盡快騰退舊居,把溥儀在植物園工作時的照片、資料、勞動工具等集中展示,幫助觀眾了解歷史。
游覽故宮 “我還得買門票?”
1959年12月,撫順戰犯管理所召開特赦大會。特赦意味著恢復自由,與家人團聚,臺下人人翹首以盼,唯溥儀心緒平淡。一來他認為首批特赦不可能輪到他,二來父母都已去世,妻子也死的死,離婚的離婚,他無所謂“團聚”,亦無所謂“自由”。這一生不是做傀儡,就是做囚犯,“自由”對于他來說是個抽象的概念。然而,當最高人民法院代表念出的第一個名字就是“愛新覺羅·溥儀”時,他還是抑制不了激動,當場痛哭失聲。在自傳 《我的前半生》 中,溥儀寫道:“特赦對我說來,就是得到了做人的資格,開始了真正有意義的新生活。”
周恩來與新婚不久的溥儀夫婦親切交談
依照周恩來的安排,特赦戰犯要先參加一年勞動,培養對普通勞動人民的感情,再安排正式工作。和溥儀一起獲得首批特赦的還有杜聿明、宋希濂、王耀武、鄭庭笈、周振強等國民黨將領,他們去了北京南郊大興縣紅星人民公社果木隊。栽培果樹相比于種麥種稻是比較輕的農活,勞動量和技術含量對于征戰半生的將領不在話下,對于“皇帝”來說還是太困難了。一個連衣扣都不會系、戴著七百度近視眼鏡的人能干什么?確實是件麻煩事。
溥儀自幼喜歡看醫書,有一點中醫基礎,想去醫院工作,周恩來覺得溥儀看病萬一看出事故,會被人上綱上線。有人建議讓溥儀去故宮工作,周恩來說不合適,故宮每天那么多游客,都來看皇上怎么辦。
周恩來的擔心不是多余的,溥儀在故宮不僅可能影響游覽秩序,觸景傷情對他個人的情緒也是一種刺激。溥儀在特赦后第一次去故宮,是在沈醉、杜聿明、周振強等人的極力邀請下成行的,大家都希望他當導游。到了門口沈醉跑去買票,人手一張,溥儀接過門票詫異地問:“到這里來,我還得買門票?”眾人一時無語。
清朝末代皇帝溥儀舊照
沈醉回憶,溥儀確實如他自己所說,閉著眼睛都能在故宮里找到準確路線,他有時興致勃勃地給大家講解,但更多的時候低頭不語,悵然若失。“故國不堪回首”,定是勾起許多傷心往事。走進御花園時,游客發現了末代皇帝,紛紛圍攏過來,溥儀等人只好結束游覽。從那以后,沈醉他們再也不好意思邀請溥儀去故宮。
適合溥儀的工作應該勞動量小,又能學到技術和知識,思前想后,周恩來有了計劃。1960年春節前,在人民大會堂宴會廳的活動上,周恩來對郭沫若說,打算讓溥儀去中科院下屬的植物園工作。郭沫若回答:“皇上駕到,當然歡迎。”
也許大家不知道我是當過皇帝的
北京植物園建立于1955年,位于香山公園和玉泉山之間,環境清幽如世外桃源,今天人們游覽香山,植物園仍是必去景點。1960年2月10日,北京市統戰部部長廖沫沙向溥儀等人宣布了工作安排。2月16日,公民溥儀拿著北京市民政局的介紹信來到植物園報到,兩天前他已經按捺不住來“踩過點”,參觀了他的宿舍、食堂和工作溫室。
溥儀被安排住在植物園集體宿舍二排東頭的一間屋子,即現在仍然保存完好、改作庫房的灰磚房,兩名黨員工友劉保善和劉寶安與他同住,以便在工作和生活上幫助他。溥儀半天勞動,半天休息,周日可以進城,如需用車,由工友武寶印負責。植物園流傳一個笑話:皇帝最安全,有三“保”(保善、寶安、寶印)。
初到植物園,溥儀心情忐忑,他在一篇感想中寫道:“如果植物園的干部和職工知道了我是誰以后,會不會因為我的歷史罪惡,對我產生憎惡和歧視呢?”當發現干部職工都對他特別熱情關心,他還默默地想,也許大家還不知道我就是當過皇帝的那個溥儀,只當我是一個新調入的干部吧。
溥儀真是想多了。普天之下,誰還不知道宣統那些事兒。他雖然作為公民來到植物園勞動,畢竟還是特殊身份,植物園早就開過全體會議向職工通報,溥儀要來園勞動鍛煉,職工要確保他的人身安全,對外不要宣傳,要提高警惕,建立登記制度,掌握他的交往對象,不能向他透露國家機密。植物園職工能知道什么國家機密呢?大家覺得有些好笑,對皇帝的到來充滿好奇和期待。
清朝末代皇帝溥儀舊照
至于如何稱呼他,職工大會進行了一番討論,直呼其名不太合適,叫同志似乎他還差了一點兒,最后決定叫他“溥儀先生”。實際交往中,職工忍不住會拿他開玩笑,叫他“皇上”,“宣統”。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溥儀深知在當前社會勞動人民光榮,帝王將相可恥,他最不喜歡別人拿他開這種玩笑,誰叫一聲皇上他要鬧心半天,往往正色道:“我現在是公民的一員,跟你們一樣的。”不過,職工閑聊時說起宮廷趣聞,溥儀絲毫不避諱,經常主動講些自己當小皇帝時的滑稽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若有人對歷史掌故、紫禁城建筑細節持不同說法,溥儀必滔滔不絕以權威自居,激動起來要爭得面紅耳赤,讓人不禁感嘆,“皇上”情緒難測。
都怪我太笨了
1960年2月18日,溥儀開始上班。多年來溥儀一直是晚睡晚起,這天天剛亮他就睡不著起床了,在溫室間的小徑上來回踱步等待上班鈴拉響。上午參加座談會,下午到溫室與組內同志見面。植物園職工范增興回憶,溥儀第一天到會議室,拉門拉得山響也拉不開,常人都能一眼看出這種門把手需要轉動,他卻轉不過這個彎,直到有人趕過來幫忙才打開門。
溥儀在北京植物園溫室里澆花
2月19日,溥儀正式上手干上期待已久的活。第一個月,他只負責澆水和搞衛生;第二個月轉到扦插繁殖溫室,學會了播種、移栽幼苗、上盆、換盆和松土等技術,能夠熟練完成四季海棠的移栽;三個月以后,溥儀先后分配到觀察溫室和繁殖溫室,學會為一品紅、一品白、一品粉、倒掛金鐘等花卉剪枝,為盤子花、金點一葉蘭、金邊萬年青、仙客來換盆,為龍牙花嫁接等。
這些工作不算復雜,從沒干過活的溥儀學起來還是經常付出“血的代價”,用刀削插條時難免傷手。溥儀很在意自己的勞動表現,生怕讓人覺得他搞特殊,輕傷不下火線,口頭禪是“都怪我太笨了”。在溥儀的遺物中,有一個本子,貼滿溥儀親手收集的各色植物標本,下面詳細標注著科屬、產地、性質和特征,勞動之余他反復閱讀植物學書籍,寫了幾十頁心得,可見溥儀確實下了苦功想成為一個專業園丁。植物園一年多的工作,使溥儀愛花成癖,養花成了他晚年主要的業余愛好。
植物園盡量給他安排輕巧的活,他不愿意被照顧,總說這樣影響他的改造。按照規定,溥儀只要完成上午的分內工作就可以了,但副業生產他也搶著參加,戴著大草帽插紅薯秧、收玉米、種秋菜、打豬草。溥儀參加了除四害運動,挖蒼蠅蛹。溥儀很怕死,為了積德從不殺生,過去連落在身上的蒼蠅都不打,現在能去挖蛹,自己也承認邁出了一大步。他甚至極力爭取參加了植物園的民兵組織,45歲以上的干部是不必參加民兵的,溥儀當時已經將近55歲,扛著國產半自動步槍,戴著近視眼鏡,硬是擠進年輕人的隊列里。
吃十二根冰棍充饑
溥儀學習生活自理比學干活費勁得多,他不是不想自己照顧自己,實在是缺乏基本生活常識。入植物園剛兩天,他報告說枕巾丟了,第二天又找到了,原來是他穿衣服時把枕巾夾在了棉褲和襯褲之間,干了一天活也沒察覺。溥儀覺得不好意思,以后雖然還是常丟東西,怕人笑話他,都默不作聲,找不到就算了,飯票丟了,寧可餓著也不說。有一次他的金殼懷表丟了,這只表跟隨他大半生,對他有重要紀念意義,溥儀很著急,忍不住報告了,植物園的青年職工聽說了全都出動幫他找,最后終于在去香山的路上找到。
溥儀用的行李都是從戰犯管理所帶來的,天長日久已經非常破舊,賺到工資后,他買了布面和棉花,請同事幫忙做了被子,他抱著被子高興得不得了,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用勞動所得為自己購置生活用品。
偽滿時期,溥儀每天睡到中午十二點多,夜里兩三點睡,晝夜顛倒,加之顛沛流離,又總懷疑有人要謀害他,漸漸患上神經衰弱癥,入睡必須服安眠藥。剛到植物園時,他早上起不來,晚上熄燈又不睡,兩個室友都有意見。時間長了,他白天辛勤勞動學習,晚上睡著自己買的被子,病癥不治自愈,沾枕頭就能睡著。
室友對他關懷備至,溥儀也學著關心他們,天氣突變時跑出去把他們曬的被褥收回來,看到人家有臟衣服幫忙泡在盆里。對于別人來說這是舉手之勞,對于讓人伺候了大半輩子的溥儀來說,能主動想到做這些事,實屬不易。
食堂是皇帝笑話出得最多的地方。從出生起溥儀大概都沒什么機會自己親手付錢買東西,算清錢都困難,繁雜的粗細糧票、肉票、菜票更搞得他暈頭轉向。每次到食堂打飯,他一著急就抓出一團票,放在窗口讓師傅自己挑,后來索性由同宿舍的劉保善、劉寶安幫他買,問清他要吃什么,買回來再幫他算賬。直到離開植物園去政協工作,溥儀依然不能熟練打飯,沈醉回憶,溥儀在主食窗口買完米飯,放在桌上,再去買炒菜,回過頭在人海茫茫的食堂就找不到自己的米飯了,只好再去重新買一份。常常是食堂人流散去,某個桌子上躺著一碗沒動過的米飯,工作人員都知道是溥儀的,便幫他收好,明天加熱再給他。
1960年正是全國糧食短缺時期,由于特殊政策照顧,溥儀的糧票比一般人充裕,但他飯量也比別人大,勞動之后吃得更多,又不懂得精打細算,一頓要吃三個窩頭,有時還錯把別人碗里的窩頭也吃了,職工開玩笑說,這個皇上可真能吃。當時北京倡導勤儉節約,捐糧票給災區,溥儀不甘落后,要求把自己每月45斤糧票減為39斤,并捐出15尺布票,20斤糧票。植物園領導知道他從小錦衣玉食,過日子沒算計,這會兒積極表現,時間長了恐怕撐不住,不讓他捐,他又沮喪氣憤,領導只好收下。結果,沒幾天溥儀就餓得不行。溥儀每月60元工資,在當時足夠一個四口之家吃飽,他一個人好好規劃一下,憑工資和剩余糧票完全可以過上小康生活,但他不懂得買米面充饑合理搭配,而是買大量高級點心和糖果,甚至餓急了一口氣吃了十二根冰棍。他為自己的貪吃感到羞愧,有人進屋時他作賊一樣把點心藏進抽屜,過后自己也笑自己嘴角還沾著點心渣。就這樣,每天勒緊褲腰帶,極力少吃,還是把下月的工資都預支花光了。
植物園的政治標本
古往今來,前朝廢帝往往淪為階下囚,或在革命大潮中以頭祭旗。把皇帝改造成勞動者,大概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創舉。談到新中國對舊人的改造,國家領導常要舉溥儀為例,并建議外賓去植物園實地看看,毛澤東曾對外賓說:“你們有興趣可以集體找溥儀談一談。我們也并不殺他,改造好了,還有工作能力,只是不能做國王就是了。”
從溥儀來植物園的第一個月,前來參觀末代皇帝新生活的國際友人就絡繹不絕。溥儀儼然是植物園最著名的“標本”。
從溥儀日記中可以看到,1960年,來訪植物園的有蘇聯女作家、哲學家,匈牙利記者,智利、阿根廷等國的律師作家,墨西哥記者,英國作家等。1960年5月26日,溥儀還應周恩來特邀,和杜聿明等人到人民大會堂坐陪宴請英國元帥蒙哥馬利。1960年10月29日,溥儀應邀到國際俱樂部參加歡送埃德加·斯諾的酒會。斯諾笑著對他說:“你是皇帝,我給你磕頭。”類似的玩笑溥儀在正式非正式的場合被開了無數遍,他逐漸設計出一個大方得體的“官方回應”:“過去的所謂皇帝完全是罪惡的,過去的我已經死了,現在我是中國的新勞動人民。”這樣的話斯諾應該聽得懂,但一些對中國歷史不太了解的外賓,如果碰到不高明的翻譯,就會不太明白死了又活了是什么意思。斯諾又問溥儀在什么部門工作,溥儀答北京植物園,斯諾問:“您喜歡植物嗎?”溥儀說:“我對花卉很感興趣。”
至1960年底,溥儀先后應政法學會、外交學會等部門邀請,到北京飯店會見國際友人,每次他都要介紹自己的封建家庭情況,罪惡思想根源,與日本人勾結復辟賣國的歷史,以及解放后如何受到政府優待和改造。因為頻繁參加外事活動,有關部門特意給溥儀做了幾套中山裝,溥儀不會打理衣服,總把好衣服弄得邋里邋遢,不是衣扣系串,褲扣沒系,就是褲腿卷著一半,常要經同事提醒整理才能離開植物園。
勸溥杰離婚 為廖沫沙辯護
1961年春,溥儀依依不舍離開植物園。室友劉寶安把自己的一張彩色照片留贈溥儀,被溥儀小心珍藏。照片背面寫著:“敬贈溥儀先生:相處雖短,情意深長。離別前夕,留此永念。您的年輕的朋友:劉寶安。”半生稱孤道寡,寄人籬下,溥儀大概從沒有結下過這樣真誠的友誼。
當初來植物園就講好是過渡一年,但溥儀和那些在紅星人民公社的國民黨將領一樣,都已適應單純平靜的生活,不再奢望其他,只愿在勞動中度過殘生。溥儀在植物園受到了尊重,交到了朋友,他甚至寫了一封長信向上級表示,自己真心愿意留在植物園。
不過周恩來已有了安排,讓勞動滿一年的特赦戰犯到全國政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任文史專員,工資由原來的60元漲到100元,撰稿另有稿費。在植物園勞動期間,溥儀和園黨總支書記田裕民結為至交,田老喜歡藏書和文物,常去逛古董市場,溥儀幫他鑒定清朝文物,眼力與專家相差不大。田裕民當時就說,以溥儀的知識也許能從事文史工作,沒想到還真的說準了。
植物園給溥儀做的鑒定里肯定了他的進步和努力,批評他“腐朽的生活作風還時有表現”,比如用錢沒有計劃,十月就借花了十一月的生活費,還花十六七元買高級糖吃。鑒定特別寫道,在處理家族舊關系時,他能夠分清是非,但“對別人幫助方式簡單。最近,他幾次勸說溥杰和日本愛人離婚,引起溥杰的反感……”
1961年5月,在周恩來關照下,溥杰妻子嵯峨浩帶著女兒離開日本,取道香港來到北京。溥儀抵制溥杰婚姻有復雜的背景,早年他就認為這是一樁日本人強加的政治婚姻,現在他又一心想與過去劃清界限,為顯示進步,全然不顧及溥杰夫婦深厚的感情。由于統戰部門再三做工作,溥儀漸漸不再那么排斥嵯峨浩,兄弟倆與在北京的親戚時常聚會見面。
晚年的溥儀有些愛說教,親戚中如有一些“封建”的言論和舉動,他總要當面糾正,過后還要向外人說起親戚如何落后,自己如何進步。他如此努力地緊跟時代,以致有時顯得為人“欠厚道”。然而有時,他又會體現出難能可貴的天真。
1966年,政協召開批判三家村的會議,溥儀遲來一步,一進門就連哭帶罵地說:“我在路上看到廖部長被人捆綁在卡車上游行,我真想把他從車上扶下來,替他解開捆綁的東西。但車開得很快,我跟不上,我只能叫幾聲……”話未說完,溥儀就哭起來。廖沫沙擔任北京市統戰部部長時,給予特赦人員很多鼓勵和照顧。滿座啞口無言。學習小組組長王耀武想把話頭岔開,站起來勸溥儀不要太激動,要相信黨和政府,要相信文件上指出的罪行不會是沒有根據的。溥儀聽不進去,一個勁地說:“那兩位 (指吳晗和鄧拓) 我們不清楚,廖部長和我接觸那么久,能像文件上說的那樣嗎?你們相信,我就是不相信。”電影《末代皇帝》中,溥儀站出來說“他是好人”,并非全然虛構。
選自 《國家人文歷史》2014年第16期
66張照片看盡溥儀的一生
從末代皇帝到新中國普通一員
溥儀是近代史上一位重要的歷史人物,身為皇帝卻沒有掌握過大權,長期處于政治旋渦中卻從未發揮關鍵作用,三次復辟三次下臺,在西伯利亞挖過土豆,在撫順縫過襪子,晚年又成為新中國的普通一員,可以說溥儀的這一生極其精彩,下面用照片來看看溥儀這一生到底怎么過的。
幼年的溥儀
1911年與父親載灃的合影(右邊),懷里是弟弟溥杰
1906年,溥儀出生于醇親王府,是道光帝的曾孫,母親是榮祿的女兒幼蘭,在光緒帝病重期間,慈禧下令將溥儀養育在宮中,后繼承大統,過繼于同治帝載淳,同時兼承光緒帝之祧,一人祧兩房,改年號為“宣統”,由父親載灃攝政,此時距離清朝滅亡不到三年。
1908年,在養心殿龍袍照
1911年武昌起義爆發,南北議和后溥儀退位,依舊住在皇宮內,生活費由民國撥給,依舊過著皇帝的生活,其御茶膳房仍保留。
溥儀兄弟與母親的合影
1912年,隆裕為六歲的溥儀請了老師,開始讀書,在讀書的六、七年里,溥儀學的主要是十三經、古詩、古文以及《大學衍義》、《朱子家訓》、《庭訓格言》、《圣諭廣訓》《御批通鑒輯覽》之類的書籍。
1912年騎馬照
皇宮內的生活
而在皇宮內,溥儀依舊用宣統紀年,還有內務府、宗人府、慎刑司等一系列原先的衙門,不改衣冠,仍然由太監和宮女服侍。
1921年,時年15歲
少年溥儀抱著柱子看手里的懷表
青年時期
1917年7月1日溥儀復辟朝服像
1919年,溥儀小朝廷聘請莊士敦來指導溥儀的學業,而莊士敦的到來也讓沉悶的小朝廷一下子變得洋氣起來,溥儀開始學穿西服,甚至連辮子都剪掉了。
1919年,莊士敦與溥儀、溥杰、潤麒合影
后來溥儀開始迷戀于西洋事物,用西洋裝飾,吃西餐,玩懷表,甚至還喜歡照相,可以說生活多姿多彩。
青少年時期
溥儀特別喜歡中外名狗,不惜花費大量金錢購買英國的虎形犬,還從德國購買警犬,還給這些狗取名,比如“泰格”、“歡兒”、“鵬特”、蘭兒”、“巴拉姑”、“三兒”、“赫典”等等。
1922年和潤麒,身邊養著洋狗
1922年,溥儀兄弟與潤麒在養心門左側的琉璃照壁前
穿著洋裝
溥儀便裝坐像
溥儀戎裝坐像
溥儀與泰戈爾在御花園四神祠前
皇宮屋頂上
1922年,溥儀大婚,雖然清朝已經滅亡了,但結婚的一切禮儀都遵從《欽定大清會典事例·大婚典禮》來辦,當然由于經濟和社會地位不足以撐場面,很多方面都減配了,最終花費近30萬元,時任大總統的黎元洪也送了禮金2萬元祝賀。
1922年大婚期間溥儀和婉容在養心殿接見外國來賓
溥儀與婉容在把玩相機
溥儀婉容合影
酷愛自行車漂移
玩樂器
時尚多變的穿衣風格
網球愛好者
1924年被趕出皇宮的時候溥儀與太監爭吵
1925年 出宮后的溥儀夫婦等人合影
1926年在天津參加網球比賽
在天津的溥儀與婉容、溥杰(右一)、潤麒
1926年溥儀、婉容與威靈頓夫婦、莊士敦在天津張園的合影
1928年穿著莊士敦送的西服
溥儀搞怪照
1929年在天津靜園打高爾夫
被趕出紫禁城后,溥儀來到天津居住,一開始住在張園,后來搬遷的地點是陸宗輿的私宅乾園,溥儀將其改名為“靜園”,寓意“靜以養吾浩然之氣”,喜歡打網球的溥儀剛搬進去后就命人修建網球場,同時他還喜歡打高爾夫。
惆悵的溥儀
溥儀在天津山本照相館拍攝的西裝照
在天津,溥儀過著寓公的生活,受到外國人的禮遇,當然開支也是驚人,每月開支數萬元,當然錢就是靠著出逃的時候帶的錢財,一部分為房產,收取租金,一部分則是以前的皇莊,靠著這些錢財,溥儀在天津過的逍遙自在。
婉容與玩蹺蹺板的溥儀留影
在天津,溥儀購買了大量高檔消費品,先后買了三輛轎車,還有三臺鋼琴、三臺留聲機等等,這些在當時都天價。
1931年前往東北的船上
1931年11月,對復辟念念不忘的溥儀與日本人勾結,被日軍帶離天津,至此開始在偽滿的生活。
1934年在日本扶持下成為偽滿皇帝
“登基”照片
1935年訪問日本
溥儀和裕仁
1938年,時年32歲
偽滿時期照片
1942年在長春火車站迎接日本高松宮親王
1942年在建國忠靈廟內拜祭的溥儀
1945年8月,隨著日本敗像已露,溥儀也早早的安排自己的退路,那就是逃亡日本,但是在逃亡途中被蘇軍截獲,怕死的溥儀一度想要留在蘇聯,但最終還是于1950年被引渡回國,被關押在撫順戰犯管理所。
1945年8月19日出逃時被蘇聯俘虜
不過蘇聯方面并沒有虧待溥儀,每天的伙食倒是不錯,有面包、雞蛋、牛奶、咖啡、西餐、點心什么的,日子還算不錯,當然蘇聯也吞掉不少溥儀帶走的大部分珍寶。
1945年在遠東軍事法庭上
回國后,溥儀進入撫順戰犯管理所,剛入獄的溥儀生活并不能自理,和自己岳父榮源、弟弟溥杰和侄子毓喦、毓嶦以及太監李國雄等住在同一個監室,生活起居都是李國雄等人照料,不僅還給他穿衣、端菜等,百依百從,還稱他為“皇上”。
后來將溥儀其他親屬調到其他監室,留下李國雄過渡一個月,教會溥儀自理,隨后李國雄也調走讓溥儀獨立生活,一開始溥儀丑態百出,但兩個多月后基本能自理自己的生活起居。
1956年在撫順監獄
在撫順戰犯管理所縫補襪子
書寫《我的前半生》
在撫順,溥儀得到了人道方面的待遇,吃的方面并不會克扣,即便是困難時期也讓他吃大米白面,平時他們自己種的菜,養的雞也會讓他們吃。
每天勞作中
自己洗衣
吃飯中
種的菜也是他們自己吃
1956年照片,這眼神有點犀利
1959年12月4日,溥儀得到特赦,先在自己妹妹家住了半個月,隨后安排在植物園里工作,一開始負責澆水和搞衛生,后來安排觀察溫室和繁殖溫室,靠自己的勞動養活自己。
1959年,溥儀接過特赦令
1959年剛出獄后辦理戶口本
1961年,溥儀被調往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通過介紹和朝外關廂醫院的護士李淑賢結婚,他非常在乎這段婚姻,對李淑賢也是百依百順,一度冒雨接李淑賢下班。
1961年,與鹿鍾麟(左一)、熊秉坤(右一)
1962年與護士李淑賢結婚
1962年和毛主席合影
參觀中
受到周總理的接見
最后幾年做回自己
1967年3月以后,溥儀頻繁的住院,到后來病情越來越嚴重,于當年10月17日因尿毒癥去世,被葬在清西陵附近華龍皇家陵園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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