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電影歷史上,有很多功夫片演員。諸如邵氏電影時期的功夫演員劉永、姜大衛等人,由于年代久遠,且其中很多人,并不具備真正練武的根底,而且后來有些人轉型演了別的類型的電影,比如狄龍,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些演員并不是我今天想談論的對象。
對于我們熟知的功夫演員,我大概羅列一下名單,排名不分先后,但大致以影響力和知名度順序。此中人物基本上都有真功夫,而不是靠電影特技等生搬硬套的吊鋼絲、花拳繡腿,而且也僅限于個人知道的男演員名單,大致如下:
李小龍、成龍、李連杰、洪金寶、甄子丹、趙文卓、元彪、錢嘉樂、于榮光、吳京、錢小豪、吳越…
李小龍的電影雖大都在美國完成拍攝,但我還是把他歸納為香港功夫巨星。盡管其短暫的一生只拍過4部半電影,卻影響了整整跨度三四十年的人們。李小龍在詠春拳的領悟上,開創了截拳道,可以毫不夸張地說,李小龍就是離我們最近的一代宗師。李小龍的一生是短暫的,但卻如同一顆耀眼的彗星劃過國際武壇的上空,對現代技擊術和電影表演藝術的發展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他主演的功夫片風行海外,中國功夫也隨之聞名于世界。許多外文字典和詞典里都出現了一個新詞:“功夫”(Kung fu)。在不少外國人心目中的功夫就是中國武術,李小龍也成了功夫的化身。許多國外武林高手、空手道拳師,泰拳大師看過李小龍主演的功夫片后都承認:“李小龍確有真功夫。”確實,還很少有一位東方武術家能像李小龍一樣突破國家、種族的領域,并且在死后聲威依然不減。所以,確切地說,李小龍的成名,其自身的真功夫更蓋過了他的電影知名度。很多人看李小龍的電影,更多的是看他的功夫,而不是電影本身。
成龍的代表作,不僅我以為,而且他自己也認為,應該是A計劃系列和警察故事系列。成龍電影的特點是:搞笑打斗、設計巧妙等。成龍經常在電影中給人的感覺是,就算自身有很好的功夫,但是還是需要僥幸才能勉強打贏對手,而且貌似很怕和人過招。另一個顯著特點是,成龍的電影很會動腦子,他的打斗可以利用周圍的任何一個道具,桌子、椅子、梯子、茶杯等等,凡是一切能作為武器或者能逗樂觀眾的,都能用上。這是我最喜歡成龍功夫電影的很重要的一個原因,而之后的尖峰時刻,更是把這種搞笑推向了高潮。不僅打斗場面搞笑,就連和成龍搭檔的那個黑人演員,也特別滑稽。但是,成龍有很明顯的缺點,第一,除了他早期的一些作品外,之后很少參演古裝打斗戲,最古的大概要算做美國西部題材的上海武士了。原因估計是,成龍很清楚自己的外表,大鼻子小眼睛,不太適合扮古裝戲,而且搞笑打斗也不適合古代的劍客等大俠。
說起李連杰,必須承認,他是現階段唯一能和成龍平起平坐的華人功夫影星。但是李的風格和成龍截然相反,喜歡干脆、剛毅、簡單明了、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自身強硬功夫。李連杰的功夫,不需要借助太多的道具,講究的是自身素養和實力,他篤信只要功夫到家,任何人都是可以打敗的。李連杰塑造的歷史武術名家,主要有四個:黃飛鴻、方世玉、洪熙官、霍元甲。其中,方世玉這個人物其實和李連杰個人的武術修為以及一貫的打斗風格是略有出入的,李連杰把方世玉塑造成一個調皮搞笑、卻又正直善良愛打抱不平的一代功夫皇帝,這興許借助于李連杰第一部作品少林寺的個人風格吧。但黃飛鴻、洪熙官和霍元甲基本屬于不茍言笑,卻不失幽默,武功超強但又迫于形勢的一代功夫宗師。從這點上來說,成龍不及李連杰,成龍無法真正塑造出一個歷史上的武術宗師形象。
洪金寶是這些武打明星中體形最彪悍的一個,也是成龍的師兄。與成龍、元彪等三兄弟一起合作的影片頗多,A計劃就是其中一個典型,還有快餐車等。以展現洪金寶個人英雄主義的電影很少,所以洪金寶后來大都轉作幕后技術指導等。但是,我上個月在歐洲,在歐洲的年輕人中間,洪金寶的知名度一點不亞于成龍和李連杰,提起Sam Hung,幾乎所有年輕人都知道,塊頭雖大,武功卻很好,身手也很敏捷。這大概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了吧。也許正是體形的原因,在殺破狼中最后和甄子丹的打戲,并沒有給觀眾留下太多深刻的印象。
甄子丹的武術修為來源于他的母親,他的母親是個武術名家,尤其對于太極頗有研究。故甄子丹對太極的研習應該是較多的。甄子丹是個很有武術領悟能力的人,對于他來說,某些方面有點像李小龍,武術修為是第一位的,電影不過是展現武術修為的一個工具。所以,在甄子丹的電影中,沒有太玄妙的故事情節,也沒有太大的場面,講究的是一個平淡無奇的故事,大致基本就是警察和強盜、壓迫者和被壓迫者的故事,正如葉問,但是他主演的電影有的是實打實的真功夫。很少用特技,更多的是一份對武術的領悟和熱愛。
對于趙文卓的認識,不多,無非就是很早的電影青蛇中的法海(還沒有什么功夫展示),以及后來因為李連杰的個人原因,拍了兩集黃飛鴻系列。黃飛鴻系列給趙文卓帶來的是人氣上的提升,卻并沒有太多的實質性的轉變。可以這么說,當李連杰的黃飛鴻深入人心之后,趙文卓的演繹就顯得不那么到位了,更何況,趙文卓在黃飛鴻系列中的表演還相當青澀。對于趙文卓的功夫演繹,我個人倒沒有太多的印象,反倒是他在其他一些非功夫題材的文藝片中,給我有一些印象,比如滿漢全席。
剛才說到,元彪是洪金寶、成龍的三兄弟之一,不過名氣最小的一個。他的電影多以功夫動作為主,有古代的也有現代的,有主角也有配角,比如碧血劍里的袁承志、華英雄中的那個中國武術館館主。確切地說,元彪的電影,有些是真功夫,有些是借用鋼絲等手段完成的武俠,所以無論是表演還是打斗,都沒有太多出挑的地方,不太好多作評論。基本都屬于二流或以下的功夫演員。
錢嘉樂這個名字有多少人知道呢?他的電影不多,大概有在劉德華的暴走戰士中的那個籍籍無名的車手、也曾經在古惑仔的兩集中扮演過黑道人物等。作為演員,尤其是功夫演員,錢嘉樂是不那么有名的,但作為其他身份,他還算知名的。錢嘉樂的師父是洪金寶,錢嘉樂的妻子是港姐李珊珊,而且他曾經給多部電影電視劇作過武術指導,例如衛斯理等。他的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成為最佳武術指導,而不是成為一名功夫巨星!錢嘉樂也出演過一些TVB的電視劇,比如那個無考不成冤家之類的。
于榮光出身于京劇世家,他的父親記得好像是京劇武生大腕,所以于榮光自小習武。記得最早看他電影的一部片子名字我忘了,講的是水滸里面阮氏三兄弟的一個故事。那個時候我非常小,只記得他很英俊瀟灑,只是也許星路不好,多年以來一直是配角、反面人物。長大后印象比較深刻的兩個片子,一個是張藝謀的古今大戰秦俑情,另一個是他和李連杰對手的壞蛋,片子是給爸爸的一封信。對他的打斗最深的記憶就是,真武術假功夫,大概京劇的武生都是作秀的功夫吧。
吳京,又一個來自大陸的,這里的演員似乎有很多來自大陸的了,除了成龍三兄弟、甄子丹、錢氏兩兄弟之外,其他人都來自于廣東、香港以外的地區。吳京最好的功夫,應該是在太極宗師和殺破狼中了吧。他一直都沒有大紅大紫,我覺得,很大程度上不是因為他的功夫,更多來自于他的外表或者性格。性格不清楚,不好評論,但是外表來說,吳京小鼻子小眼睛,不適合演大人物,比如黃飛鴻、霍元甲等。所以他有個電影叫做“功夫小子闖清關”,算是他主演的少數影片之一。人家李連杰演的都是什么“功夫皇帝方世玉”,吳京只能演“功夫小子”,可以想見他的人氣。
錢小豪,是上面提到的錢嘉樂的哥哥。比較出名的代表電影作品大概只有太極張三豐(飾演李連杰對手的反派)了。
至于吳越等其他功夫演員,暫且都還沒怎么出名。個人感覺,功夫電影或者說是真正的動作電影自成龍、李連杰、甄子丹那批人之后,會形成一段時期的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