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一員外吝嗇成性,生活太節省。為省錢,逼兒子娶不要聘禮的啞女為妻。員外臨死時,也不肯說出銀子藏在何處!他死后家道中落,兒子為生存砍柴為生。他在山中得到一個道士指點,從到百里外買回一窩小豬,這和藏銀有什么關聯呢?請看靜月齋民間故事之《守財員外》。
乾隆年間,潼川府有個叫李進財的員外,他以前在外地經商,賺了許多錢后回家鄉,買下百畝良田,并捐了一個員外的身份,成了大戶人家。
只是,這李進財特別吝嗇。雖然家中有很多收入,可是那些銀子,全都被他一分不少地收起來,誰也不知道藏在哪里。
至于家里的開支,也是節儉之極,半個月難得吃一次肉。到了晚上,沒有特殊事不許點燈燭,還逼著妻子摸黑做繡工活兒。家里兩女一兒,女兒到16歲就被他催著嫁了,說家里吃閑飯要花錢,不能給別人家里養人。
后來,他兒子李寶長大了。由他做主,給兒子訂下一門不要聘禮的親事,他說那女子生得貌美,大家都不知情。結果娶進門后,才發現是個啞巴!
李寶很不樂意,但被父親訓斥說:“你整日不說話,就跟個啞巴一樣,娶個啞巴媳婦也般配,這媳婦必須得要,不聽我的話就從家里搬出去。”
李寶被罵得流淚哽咽,不敢再反抗。夜婚夜里,小兩口啞口無言,經過夜里一陣磨合后,眼神間慢慢有了默契,也就只好做了夫妻。
李寶成親后不久,李進財一次感染風寒,臥床三天不起,請來郎中診脈后,他讓開便宜的藥來吃。藥吃完還不見好,半月后李進財病情越來越重,眼看就要歸天。
這時,一家人都守在他的床邊,老妻也勸他說埋銀壇子的地點,李進財守財如命,把頭一扭寧死不說,只是呻吟喊痛,到半夜就死了。
李進財死后,兒子拿家里僅余的錢給他辦完喪事,就自己接手李家,準備好好改善一下局面,再不能過那種苦日子了。
可是,有一天李寶上街時,突然碰見一個老婆婆摔倒在地上,大聲喊救命,此時一堆人在邊上看著,沒有人靠過去。
李寶心地善良,就連忙過去扶她,問她家住哪兒,想送她回去。
不料,那老婆婆大叫起來,說他搶劫。接著老婆婆幾下掙扎后倒在地上,連著吐了幾口血,就這樣直接死了。此時,突然從人群中沖出來幾個人,把李寶架走了。原來,那老婆婆是鎮上一個姓周的惡霸家的老母。
李寶被拉到周家,挨了一頓暴揍后,還被要求賠償。李寶本就老實,被那惡霸完全嚇住了,也根本不敢去報官。
最后,李家的百畝良田,全部因為這無妄之災,賠給了周惡霸。
李寶本身也沒有什么技能,此后只好靠打柴為生。妻子劉氏還算賢惠,除了做好家務,還跟著婆婆一起接些繡工活兒,過著受苦的日子。
兩年后,李寶母親患病,他用積攢的一點小錢給母親請郎中買藥,但很快就花光了。一家人急得要命,全家到處尋找李進財藏的銀子,但根本就找不到。
不久,李母病死,為了給母親下葬,李寶東拼西湊借得三兩銀子,買回一口棺材,才把母親葬到了后山墳地里。
事后,李寶還不起債務,整天憂心如焚。但除了拼命砍柴,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他和妻子每天都會在家里翻找一通,希望老天開眼,讓他們找到藏銀。
這天,李寶又到山里砍柴時,遇著一個道士。那道士見李寶帶著葫蘆,就向他討水喝。李寶便給他喝了幾口。
事后,二人閑聊了一陣。那道士聽說他家里的事后,就起了一卦,算出了一些東西。道士說:“你父親生前犯下太多孽障,你是李家唯一的男丁,所以要你父債子還,但你命本來不該如此,今日有緣,貧道就給你指一條明路吧!”
三天后,李寶趕到了鄰縣,距他家百里外的一個村子,守在村口的槐樹下。
當天夜里月光朦朧,李寶滿懷希望地等待著,到了半夜之時,突然在路上出現了一個黑影,一看背影正是李進財。
李寶連忙喊了一句:“爹”,可那黑影不聞不顧,輕飄飄地進了村,李寶趕緊跟隨前行,可黑影走得很快,他只后在后面跑著追。
不一會兒,李進財的黑影來到一戶院子門外,竟一下從門縫鉆了進去,李寶進不去,只好暫時在戶外等著,看看里面會不會有什么變化。
過了盞茶功夫,屋中傳來母豬的叫聲,原來是有母豬待產。李寶這時明白了,李進財轉世,投胎到母豬肚子去了。
一會兒,傳來幾聲小豬崽叫,母豬一窩生下五只小豬崽,李寶不敢貿然打擾便偷偷離去。
到了第二天,李寶找上門,拿出身上的全部銀子,把五只豬崽買走了。
從此以后,夫妻倆就在家里養起小豬來。李寶知道這五只小豬,必有一只是李進財投胎,于是就日夜和豬說話,把自家困境和母親病死的事說了出來。
時間一久,發現有一頭小豬似乎很有靈性。李寶就對這頭豬特別照顧,給它吃好喝好,并且對這豬很是客氣。
一個月后,這頭豬溜到了李家茅房外的一個墻角,使勁在那里拱土。李寶見狀大喜,就拿來鋤頭把地挖開,挖了五尺深后,果真挖出一個大壇子。
揭開蓋子,發現滿滿一壇銀子,足有上千兩,正是他父私藏的銀子。
此后,李寶變得富裕起來,日子過得舒適輕松,他買下田地雇農來種,平日里經常捐錢修橋補路,遇到鄰里鄉親有什么困難,李寶都會大方出手相助。
至于那頭小豬,李寶養了它十年,直到老死后,還將它葬到山上。啞妻生了一女三子,李家在李寶的用心經營下,變成了當地有名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