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5月25日,苗族女孩余雖領著弟弟,背著妹妹到家時,已經是晚上8點了。這是貴州省從江縣東朗鄉擺德村一個貧困家庭,三個孩子的母親因病去世,父親也因病住院治療,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全由今年12歲的余雖擔著。
每天,回到家里,不管再苦再累,余雖第一件事就是給家禽牲畜喂食。樓下那頭早已饑餓難耐的豬聽到“咚咚”下樓聲急躁的爬欄等待主人來送晚餐。
“有時是把切好的苦麻菜伴上米飯喂鴨,今晚不能喂雞了,因為現在天黑雞看不見雞食?!庇嚯m一邊切菜一邊說。父親不在家的日子里,余雖當爹又當媽。
余雖母親身體一直欠佳,不慎懷上妹妹的時候,因身體情況醫院不敢做人流手術,當安全生產時,大家都松了一口氣,然而老天不公,舊病復發的母親最終無力回天,撇下她的丈夫與三個孩子走了。
弟弟今年在幼兒班,是班里最小的一個。學校有一個幼兒班,但只收四、五歲以上的學生,考慮到余雖一邊上學一邊還帶著弟弟和妹妹會影響到學習和安全問題,就特許讓余雖弟弟先進幼兒班。
在家里,余雖總是能非常熟練地做好各種家務,在學校,都能以最大限度地擠出時間來復習功課,從未耽誤過。余雖的成績在班里名列前茅,深受老師和同學的贊賞。老師與同學都很心疼余雖,帶到課堂里的妹妹有時哭鬧了,老師就送些零花錢給她,或是號召全班同學誰有糖果誰就主動送給妹妹,并在班上說余雖的弟弟妹妹就是“全班同學的妹妹”,這樣才能夠求得許多課堂的安寧。
所有上學的日子里,余雖的書包都是鼓鼓的,因為里面有一根背帶,一瓶涼水,一包尿褲,一筒紙巾,因為弟弟和妹妹每天都需要這些。
十二歲,在很多女孩只會用手機自拍秀萌的年齡,余雖卻早早當家了,以后的日子還將更加艱難,她說自己必須更要堅強,化悲痛為力量,并作好所有的心理準備去面對現實,好好學習,好好照顧弟弟和妹妹,決不讓爸爸失望,決不辜負母親臨終前的重托,因為余雖相信,生活里會到處充滿愛。(文/圖 張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