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近兩年未曾踏足漢長安城遺址了,內心仍時常對那片厚重的黃土地心向往之,想念那遍地的瓦礫,想念那雄偉的夯土高臺,想念那土地上生活的人民。對于漢長安城遺址的想念,如同對一位至親抑或老友一般地思念。然不過短短兩載,漢長安城遺址保護區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已然成立了漢長安城國家大遺址保護特區,許多村莊已因拆遷而不復存在,一些重要都城遺跡也已得到很好地保護,也許,當我再度涉足這里的時候,她的變化已讓我感到陌生了!
在一個講述古長安歷史文化的電視紀錄片中曾有一個這樣的鏡頭,清朝末年一個日本人坐在一輛牛車上吱吱呀呀的行進在關中的黃土地上。這名日本人便是最早研究長安文化、也是最早對漢長安城遺址進行測繪的足立喜六。在大連時得知,大連地區的現代考古活動遠遠走在了中國的前列,而這是由日本人進行的,原來,在最“中國”的關中,竟也是如此!借著對長安文化的熾熱之情,我拜讀了足立喜六大作《長安史跡研究》中有關漢長安城的部分。
一、足立喜六其人其事及《長安史跡研究》的成書
清朝末年,在西安周圍地區,有一個日本人匆忙的身影,有時疾行在坎坷的小路上,有時攀登于陡峭的山坡,以仰慕的心情去參觀破敗的古代遺址,進行一絲不茍的勘測和研究。他就是足立喜六,在近代的外國人中,是熱愛西安文化,研究最早、成就最高的學者。
1902年在西安創建關中大學堂,1905年改為陜西高等學堂。辦新學急需新型教師,于是向日本聘請。足立喜六是日本靜岡縣人,生于1871年,1898年在東京高等師范畢業,后在某師范學校任教。他積極報名,希望來中國。日本教育會選拔上他,1906年1月,陜西高等學堂聘任足立喜六,時間4年。他非常高興,立即準備行裝,時年他35歲。
當時由日本來中國內陸很不容易,路途竟用了三四十天。他先乘海上輪船到上海,由上海乘輪船溯長江而上到漢口,再乘火車到鄭州,然后乘坐馬車緩慢西行,一路崎嶇不平,車輛搖晃顛簸,有幾百里是高山深谷,坡陡路滑,十分危險,行走了十幾天,才到西安。他教數學理化,住在東柳巷,門前寫著“東教習足立公館”。他抓緊課余時間,學習研究西安文化,在當時是十分難能可貴的。
當時陜西地區交通極其落后,沒有鐵路、公路,而是坎坷不平的土路,天晴則塵土飛揚,陰雨則泥濘不堪,最好的交通工具是馬拉木輪車,車行很慢又頓挫難耐。足立氏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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