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趙輝 中國民族科學家)五千年傳承有序的中華文明發展,歷經夏、商、周王朝的歷史發展與變遷,最終產生我們今天引以為傲的中華文明與中華文化,成為世界人類文明發展史中唯一充滿活力的古代文明,是中華民族歷史與文化發展的見證。
雖然夏、商、周的歷史變遷,白紙黑字地記錄在古代中國各類歷史文獻典籍中,但通過現代考古學卻始終無法找到能夠全面反映夏商周歷史變遷的歷史文化遺址,以證實中華文明形成的發展脈絡、歷史延續與文化傳承。一個民族的文化與文明,絕不是一朝一夕在幾百年的時期所能形成發展的,也絕不會是一種在短時期內突然產生、發展并成形的,它必然經歷一個漫長的歷史發展過程。中國五千年的歷史發展,歷經各個地區、各方民族、各個年代的統治,并最終形成中國文化、中華文明,中華文化文明也絕不會是各個民族的文化、各個地區的文化、各個歷史時期的文化所交融產生的融合文化、融合文明。即使在今天中華民族大團結的時代,南方文化與北方文化有著根本不同,東方文化與西方文化有著根本不同;南方人與北方人有著不同的民俗,東方人與西方人有著不同民風,他們的文化也必然存在巨大的差異。
一個讓東方人與西方人、讓南方人與北方人都能接受并認同的文化,就不可能是包容東南西北各地區人的混雜文化,而應是一個讓東南西北人群共同認同的、高度發達的中國文化。這種高度發達的中國文化,必然是承載中國歷史文化發展重要時期的夏商周歷史,成為中國四方民族共同向往與崇拜的歷史文化中心地區。“臣聞中國者,蓋聰明徇智之所居也,萬物財用之所聚也,賢圣之所教也,仁義之所施也,詩書禮樂之所用也,異敏技能之所試也,遠方之所觀赴也,蠻夷之所義行也。”——真實反映了中國文化產生并被中華四方民族共同認同的根本原因。
因此,由四方地域、四方民族文化融合而形成“多元一體”的中華文明起源論,是無法反映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引領中華各民族從愚昧走向文明的歷史歷程。只有承載中華夏商周歷史的地區文化,才是代表中國歷史發展,文化高度發達、人類文明高度進步的中國文化,才是真正的中華文明起源地。
“夏之興也以涂山”、“禹會諸侯于涂山,執玉帛者萬國”,大禹治水解萬民于水患,建立了受惠萬國諸侯的豐功偉績,使得四方萬國諸侯匯聚于淮河涂山,擁戴大禹建立了中國第一個王朝夏朝。因此,“夏之興也以涂山”,大禹在淮河涂山建立夏王朝不僅是中華民族歷史發展的必然,也是夏王朝得以延續發展的物質基礎。淮河涂山地區也因此成為夏王朝建立、夏文化形成發展的必然地域。距離淮河中游涂山北十五公里處的四方湖古城,以其豐厚的歷史文化、優越的地理自然環境條件,成為大禹建立夏王朝的唯一國都所在地,是輻射四方、引領四方民族發展的文化高地,是中國文化的最初誕生地。
因為夏朝國都四方湖古城優越的地理自然條件,成為“萬物財用之所聚”之地。當中國北方地區受到長期自然干旱的影響,民不聊生時,以商湯為代表的中國北方部落聯合擊敗了南方淮河流域的夏王朝,獲得了北方地區氏族的生存資源,建立了商王朝。在整個商王朝時期,四方湖古城不是商王朝獲得淮夷地區豐富物質財富的南方政治經濟軍事重鎮,在商王朝中期一度成為商王朝的國都“商奄”。盤庚從“商奄”遷都黃河以北的殷地后的時期,商王朝也更名為“殷商”。但商王朝的歷史與文化代表,卻是以“商奄”之地為代表的商奄四方湖古城歷史。以致周武王在殷墟消滅商紂王時,歷史文獻記載只是以“武王伐紂”歷史事件來代替殷商王朝的滅亡。真正商王朝歷史的結束是在“武王克商”臣服商奄四方湖古城后,“唯武王既克大邑商,則廷告于天,曰:'余其宅茲中國自之乂民。’”。因此,以商奄四方湖古城為代表的“大邑商”,才是商王朝、商文化發展的中心地區,是商王朝時期的“中國”歷史、“中國”文化,是商王朝歷史與文化的代表。
因為西周宗周地處中國西方,為了有效地統治管理中國的東方地區和南方地區,周武王在克服“大邑商”商奄之地后,決定在四方湖古城的商奄之城建設“通道于九夷八蠻”的東都成周城。在“周公為師,東伐淮夷,殘奄”“成王自奄歸”的“周公東征”淮夷后,四方湖古城正式建設成為西周王朝時期的東部國都成周,成為西周王朝的兩個東西方統治中心成周與宗周之一。成周四方湖古城,由此成為西周王朝統治淮夷地區、統治中國東南地區的政治軍事經濟與文化中心。成周四方湖古城也因此成為西周時期統治管理東南地區、覆蓋西北地區的“中國”——“余其宅茲中國自之乂民”。
中國第一個世襲制王朝的建立起始于大禹治水,夏商周王朝承載著中國歷史。大禹治水究竟在哪里?不清楚;夏王朝在哪里?不清楚;商王朝在哪里?不清楚。雖然殷墟遺址證明了殷商王朝的存在,但商與殷的區別在哪里?不清楚;西周王朝的東都成周城在哪里?不確定不清楚。夏商周歷史時期的眾多關鍵問題得不到有效解決的話,中華文明探源,中華歷史文化發展的歷史文化研究,自然只能是霧里看花、水中望月。
“中國者,蠻夷之所義行也”,中國歷史、中國文化在所謂的蠻夷之地,傳承中國歷史、中國文化是蠻夷之人義不容辭的責任,發掘中國歷史、中國文化是蠻夷人肩負的歷史責任;“中國者,賢圣之所教也”,中國文化的形成是大禹、周公、尹吉甫、老子、莊子、孔子等圣賢所教導的結果,大禹治水鑿山導淮、周公東征淮夷采涂山之風而為“周南”、尹吉甫采淮河民歌而成《詩經》、渦河之畔的老子莊子創立老莊學術、孔子欲居九夷也。因此,要真正實現中華文明探源的歷史性突破,取得夏文化研究的歷史性結論,實現中華文化的偉大復興,還是要依靠“賢圣之所教也”“蠻夷之所義行也”。
“東方曰夷,夷者,柢也,言仁而好生,萬物柢地而出。故天性柔順,易以道御,至有君子、不死之國焉。”。五千年的中華文明之所以能夠延綿不斷、傳承至今,縱觀中華大地,有哪一處地域能夠承載謙謙君子之風、擔當不死之國的美譽、傳承夏商周歷史文化的厚重?只有,也只有以大禹治水之地的淮河四方湖古城,以其傳承有序的夏商周歷史與文化,以夏都、商都大邑商奄、西周東都成周的厚重歷史,孕育誕生了中華文明,以其“不死之國”的民族文化傳承,最終產生了具有頑強生命力的中華文化與中華文明。四方湖古城的歷史文化也就此化身為中華民族的歷史文化,閃耀中國,光照四方,輝映華夏。(作者:趙輝 中國民族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