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里不停地為媽媽祈福,三次病危被勇敢的媽媽闖了過來。出院時,醫生告訴我,媽媽又添了一個病:早期肝硬化。醫生一再囑咐我,如果媽媽出現消化道出血立即入院。我牢記在心。
出院后,調理媽媽飲食的艱巨任務就落在了爸爸身上,這很難為他。媽媽的糖尿病不能吃易消化易轉糖的食物,而肝上的病又不能吃難以消化的食物。爸爸小心翼翼地調理著媽媽的生活,直到2008年的冬天。。。
其實我們都知道,生老病死是人生的一個必然過程,這樣的事在這個世界上每天每時都在發生著,我們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坦然面對,但實際情況卻并非如此,事到臨頭,我們依然很難相信自己的父母會離開,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起,生命中的每一天都是有他們的,怎么會沒有了呢,那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議的、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所以無論我們覺得自己做好了怎樣充分的思想準備,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時,還是會覺得突然。
冬天來了。
2008年11月16日晚,我剛從《縱橫新疆》攝制組撤離出來,那一晚我抱著女兒沉入夢鄉的時候,凌晨五點,爸爸的電話驚醒了我,我的心立即緊縮起來,下意識地弱弱地問:“媽媽怎么了?”爸爸只簡短地說了句:“你回來吧。”
我飛也似地回到家。
媽媽拉著我的手:“女兒,你可回來了,我一直在等你,我剛吐血了,這回又得去醫院。”
我強壓住內心的內疚,攏了攏媽媽的亂發,堅定地說:“媽媽,沒事的,別怕,會好起來的,有我呢。”只是這次我的堅定中帶著顫抖。
這一次住院和以往不一樣,每一次媽媽住院都是我不離不棄在身邊護理她,媽媽也因為我在身邊而倍感踏實。可這次,醫院根本不讓我接近媽媽,24小時都是由醫院來監控。和和媽媽完全地隔離開,這讓我心里沒有一點兒底,我立即電話召回了遠在北京的弟弟。
每天我們只有半個小時的探視時間,媽媽看到弟弟很開心,我在她臉上又看到了熟悉的頑強與樂觀。也讓我又一次看到了希望!果然在重癥監護室度過七天以后,媽媽脫離了危險轉到了普通病房。我們全家人又一次像過年般地開心。
媽媽在普通病房中病情一天比一天好轉,我們家的笑聲也一天比一天多,白天弟弟推著輪帶著媽媽做著各項檢查,晚上我陪護著媽媽,像小時候那樣聽她講故事,病房里的病友都夸媽媽有對孝順懂事的兒女,而這時媽媽的臉上總是開心和滿足的表情。。。
我和弟弟以為,媽媽出院后最少還能和我們生活半年,因為醫院已經檢查出媽媽患了肝癌,我們都打算出院后好好陪陪她,可是媽媽沒有給我們姐倆這個機會,就在我們為準備辦理媽媽出院手續時,媽媽突然開始大量地嘔血。。。。。。
媽媽離開我們整整兩年了,這兩年我用工作,用各種各樣的方法來塞滿我的大腦,可是一點用都沒有,我突然變得脆弱,變得敏感,也總愛莫名其妙的發愣。。。。。。
媽媽,小飛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