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龍 于成龍(1617-1684)字北溟,號于山,清山西永寧(今呂梁離石)人。謚“清端”、贈太子太保。于成龍明崇禎十二年(1639年)舉副員,清順治十八年(1661年)出仕,歷任知縣、知州、知府、道員、按察使、布政使、巡撫和總督、加兵部尚書、大學士等職。在20余年的宦海生計中,三次被舉“卓異”,以卓著的政績和廉潔吃苦的終身,深得大眾敬愛和康熙帝贊譽,以“全國廉吏榜首”蜚聲朝野。
于成龍少有宏愿,自幼過著耕讀日子,遭到較規范的儒家教誨。順治十八年,已44歲的于成龍,不管親友的阻撓,拋妻別子,懷著“此行絕不以溫飽為志,誓勿昧無理良知”的志向,承受清廷委任,到悠遠的邊荒之地廣西羅城為縣令。羅城新隸于清控制下不到兩年,因為局勢未穩,兩任知縣一死一逃。于成龍到羅城時,這里遍地荒草,城內只要居民六家,茅屋數間,縣衙也僅僅三間破茅房。他只得寄居于關帝廟中。在窘境中,同來的五名從仆不久或死或逃,而他以剛強的毅志,扶病理事,邁開官吏生計的榜首步。
羅城百廢待舉,首要在于安靖社會,恢復生產。所以,于成龍采納“治濁世,用重典”的辦法,首要在全城鄉樹立保甲,嚴懲緝獲案犯,大張氣勢地“制止響馬”。境內初安后,他又約會村民練兵,甘冒“未奉鄰而專征,功成也互不赦之條”的結果,抱著為民而死甚于瘴癘而死的決計,預備征伐常常擾害的“柳城西鄉賊”。在強壯的氣勢下,西鄉“渠魁府首乞恩和解,搶擄男女中只盡行交還”。接著又在全縣搞聯防,從此,“鄰盜”再不敢犯境。在消除內憂外患的一起,于成龍非常注意招募流散以恢復生產,他常常深化田間拜訪耕耘,獎勤勸惰。農閑時帶領大眾修民宅、建校園、筑城墻。對遷入新居的農家,還親為題寫楹聯,以示鼓舞。在深得民心之后,他又以剛柔并用的奮斗戰略,處理了“數大姓負勢不下”的疑問,使這些一貫橫沖直撞的當地豪強“皆奉法唯謹”。三年之間,就使羅城脫節紊亂,得到管理,呈現了大眾休養生息的新氣象。
于成龍的杰出治行遭到兩廣布政使金光祖的注重,羅城被評為全省管理的典范。康熙三年(1664年)春,金光祖升本省巡撫,就當地施政咨詢于成龍的定見。對此,于成龍曾兩次條陳,對于廣西當地施政的各方面,系統闡述了個人的觀點,主要內容有:一.弄清當地吏治;二.“弭盜”與“慎刑”;三.推廣“撫”字催科;四.減輕大眾擔負,疏鹽行、除災耗、清雜派;五.改進民族關系等等。這些建議是習慣控制者的需求提出的,但很大程度上也契合民眾的利益,體現了他的勇于言事和不怕危險的勇氣。
康熙六年(1667年),于成龍被兩廣總督金光祖引薦為廣西省僅有“卓異”,并升任四川合州(今四川合川市)知州。離羅城時,他連到差的路資也沒有,呈現了大眾“遮道呼號:‘公今去,我儕無天矣!’追送數十里,哭而還”的感入情形。
四川遭戰亂最久,生齒銳減為全國之首。于成龍到差的合州包含三屬縣,只要丁口百余人,正賦14兩,而衙門的各種供役、需索使大眾深重不支。目擊當地荒殘,于成龍斷定以招安大眾為急務,他首要清除宿弊,制止官吏敲詐大眾,又免除規則的驅從,以家仆隨身。
合州土地極度荒蕪。而流散不附的緣由,在于原主認業。為此,他嚴厲規則了“凡一占即為己業,后亦不得爭辯”的準則。一起需求各縣注意為新附大眾處理久居與開荒中的詳細艱難,并親身為他們區劃田舍、掛號注冊,假貸牛種,聲明三年后起科。這樣,“新集者既知田業可恃為己有而無復征發匆急之憂,遠近悅赴,旬日之間戶以千計。”獎賞開荒是清初基本國策,但于成龍實施“制止原主認業”先于清廷明確規則的15年前,加之他對詳細疑問的妥善處理,不到二年,合州生齒驟增,地步拓荒。因為招民開荒政績明顯,康熙八年(1669年),于成龍被擢升為湖廣黃州府同知。
于成龍去往黃州府(今湖北黃州市)同知任四年,任知府四年。這里側重敘說他的兩件事。一是治盜省訟。“盜”成為清初一大社會疑問。在黃州府岐亭鎮一帶,響馬乃至白天劫路傷命,嚴重影響了當地安靖和居民正常日子。于成龍就任之初,即以郡丞身份坐鎮岐亭治盜。為了摸清盜情和每一件嚴重盜案,他總是親身訪察。他多以“微行”的辦法,扮作田夫,旅客或乞丐,到村落、郊野查詢疑情,然后對當地盜情一目了然。他還特意在衣內置一布袋,專放響馬名單,“自劇賊,偷兒蹤影無不畢具,探袋中勾捕無不得。”
對待案犯他建議慎刑,以教為主,采納“寬嚴并治”和“以盜治盜”的辦法,獲得杰出作用。于成龍在刀筆、斷獄方面也以包公式人物著稱。他大公無私,腦筋敏銳而仔細,長于從一些常人無視的細節上發現疑問的癥結。曾排解過許多當地上發作的嚴重疑案、懸案,使錯案得到平反,然后被大眾呼為“于彼蒼”,民間還流傳著“鬼有委屈也來伸”的歌謠。于成龍在破案、察盜方面的許多業績,在清人別史、筆記和民間文藝中均得到反映,乃至神化。如清代文學家蒲松齡在《聊齋》的《于中丞》一節中,就敘說了有關他的兩個故事。他的刑法思想在清朝一代很有影響。因為在黃州府同知任上的杰出政績,于成龍又深為湖廣巡撫張朝珍器重,再次被舉“卓異”。
二是兩次平定“東山之亂”。于成龍舉“卓異”后,被調掌管武昌府政務,并將擢武昌知府。恰在這時,“三藩之亂”爆發了。在
吳三桂凌厲的攻勢下,貴州、湖南望風披靡。一起吳三桂派許多湖北籍部將,特封官“札書”回籍策反,制作暴動。康熙十三年(1674年)五月,麻城縣發現“偽札”,知縣即以“通賊”罪名大舉濫捕,搞得人人自危。承受了“副將偽禮”的該縣曹家河人劉君孚父子乘機聯絡東山一帶山寨發起暴動。因為于成龍在當地很有影響,被請出來拾掇局勢。他以“招安”為方針,查清事情原委后,宣布安民告示,使絕大多數協從大眾歸家,事態很快趨于平緩。隨后,他又冒生命危險只身進入首要發問的劉君孚山寨中壓服劉及300槍手(獵戶)。10天之內,一場騷動順暢停息。八月,于成龍調任黃州知府,第2次暴動又接二連三。其時,潛入的奸細乘黃州府空無,聯絡當地豪紳紛繁起事,“高山大潮,烽煙相望”,氣勢與規模大大超越前次。面臨險峻的局勢,于成龍清醒地認識到黃州府的重要性,他力排眾議,制訂了決不拋棄黃州、安排鄉勇相機自動進剿的戰略。集結各鄉鄉勇數千人在東山黃土坳一帶,與數量上占優勢的暴動分子打開激戰。在他的指揮下,尤其是他一馬當先,危急關頭置生死于度外,使戰役獲得全勝。當場捉拿暴動領袖何士榮。后又乘勝平定了其他暴亂。二十余天內又獲得平亂的成功,遭到湖廣總督蔡毓榮的高度獎勵。
四年后,于成龍升湖廣下江陸道道員,駐地湖北新州(今新春縣),在湖北時間,無論位置和環境都有很大改進,但他仍堅持了異于常人的艱苦日子作風。在災荒年月,他還以糠代糧,把節余口糧,薪俸救濟災民。因之大眾在歌謠中唱道:“要得清涼分數足,唯學于公食糠粥。”為廣行勸施,讓富戶解囊,他更一馬當先,乃至把僅剩的一匹供騎乘的騾子也“鬻之市,得十余兩,施一日而盡”。康熙十七年(1678年),于成龍升福建按察使離湖北時,仍然一捆行囊,兩袖清風,沿途以蘿卜為干糧。
于成龍在福建就任伊始,就做了一件為民贊頌的功德。其時一清廷為抵擋臺灣鄭氏的抗清實力,實施了“海禁”方針。當地控制者不管比年兵禍,生靈涂炭,動輒以“通海”罪名鼓起大獄,使許多濱海漁民罹難。于成龍在審理檀卷時,發現每案被擬極刑的就達數十人或上百人之多,乃至連累婦女孺子。所以他堅決建議重審,對怕開罪清室而勸止他的人說:“皇天在上,人命至重,吾誓不能咸阿從事!”在他的力求和掌管下,先后使千余名大眾免遭殺戮而獲釋,貧窮不能歸者還發給路費。
康熙十八年(1679年)夏,于成龍在按察使任上第三次舉“卓異”后升任省布政使。福建巡撫吳光祚還專疏向朝廷引薦,稱于成龍為“閩省廉能榜首”,從此,于成龍得到清廷的欣賞和破格招用。康熙十九年春,康熙帝“特簡”于成龍為畿輔直隸巡撫,翌年春,又召見于成龍于紫禁城,當面褒贊他為“今時清官榜首”,并“制詩一章”表賜白銀、御馬以“嘉其廉能”。未逾兩年,又出任為總制兩江總督。
身為“治官之官”,于成龍一直把收拾吏治放在作業的首位。他指出:“國家之安危因為人心之得失,而人心之得失在于用人行政,識其順逆之情”。“以一夫不獲曰予之喜,以一吏不法曰予之咎,為保郅致政之本。”在黃州時,他衣內的布袋便當了治盜。升巡撫后家丁請去掉,他笑道:“此袋昔貯盜,今以貯奸貪不省之官吏,未可去也!”他新任直隸,即宣布清查庸劣官員的檄文,責令各屬將“不肖貪酷官員”,“糊涂衰志等輩”“速行揭報,以憑正章參處”。對于各屬賄賂公行,請客送禮之風,他從使用中秋節向他受賄的官員開刀,懲一儆百。他到差江南,入境即“微行”訪于民間,面臨“州縣各官病民積弊皆但是江南尤甚”的情況,不由嘆曰:“噫!吏治損壞如倒狂瀾,何止時乎?”很快公布了《興利除弊約》,其間開列了災耗、私派、賄賂、衙蠹,旗人放債等15款積弊,責令所“自今伊始”,將所開“積弊盡行痛革”。與此一起,他依據個人的領會,又制訂了以“勤撫恤、慎刑法,絕賄賂,杜私派,嚴征收,崇節省”為內容的《新民官自省六戒》作為當地官的行為準則。辦法上,他舉優劾貪,寬嚴并濟,時人說凡他所到之處,“官吏望風改操”。康熙帝也稱其“寬嚴并濟,人所難學”。
對廉潔有為的人材,于成龍對立論資排輩,他對清廷呆板的任官“考成”制提出異議,以為不利于吏治建造,形成“問其官則席不暇暖,問其職則收拾無心,勢彼然也,”常常使“遠大之辭,困于百里,深為惋惜!”為此,他屢上疏引薦人材。如直隸通州知府于成龍(史稱小于成龍)、江蘇布政使丁思孔等都是較有作為的清涼官吏,因為他的引薦而遭到康熙帝的重用。
于成龍對科考和教誨也非常關心。在文明興旺的江南區域,官僚、勢豪賄通學政,科考中作弊之風盛行,貧窮士子雖皓首窮經卻往往落榜。對于這種情況,于成龍規則:一旦發現弊行,“馬上正章入告,官則摘印,子衿黜革候者按律擬罪。其蠹胥、奸棍立刻斃之杖下”。對教誨的注重還體現于他在各地興辦校園上。即使是像羅城那樣條件艱難的區域,他也很快辦起書院,并鼓舞徭、壯子弟入學。他多以倡議當地紳仕捐資的辦法興辦“義學”。
于成龍的官階雖越升越高,但日子卻愈加艱苦了。為扼止控制階級的奢華墮落,他帶頭實習“為民上者,必須躬先儉仆”。去直隸,他“屑糠雜米為粥,與同仆共吃”,在江南是“日食粗糲一盂,粥糜一匙,侑以青菜,終年不知肉味。”江南民因此親熱地稱他作“于青菜”。總督衙門的官吏在嚴厲的束縛下,“無從得蔬茗,則日采衙后槐葉啖之,樹為之禿。”他天邊海角,宦海20余年,只身天邊,不帶家眷,只一個結嫡妻離別20年后才得一見。他的清操苦節享譽其時。據載,當他出任兩江總督的音訊傳出后,南京布價突然上漲,“金陵闔城盡換布衣。即婚嫁無敢用音樂,士大夫減驅從,毀丹亞,至有驚慌喘臥不能出戶者,……奸人猾胥各拿妻鳥獸竄”。卒后居室中只看到“蕭瑟菜羹……故衣破靴,外無長物”。
于成龍去世后,南京“士民男女無少長,皆巷哭罷市。持香楮至者日數萬人。下至萊庸負販,色目、番僧也伏地哭”,可見中下層公民對他的死是非常沉痛的。康熙帝破例親為編撰碑銘,這是對他廉潔吃苦終身的贊譽。
于成龍拿手書法,詩詞亦工。他的著作、奏稿等先后由其門人和孫于準輯成《于山奏牘》7卷附錄1卷和《于清端公政書》8卷行世。此外,于成龍任職直隸和兩江時間,曾安排編寫了他《畿輔通志》46卷、《江南通志》54卷,對收拾和保管當地政治、經濟、文明材料做出了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