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佛教在中國的廣泛傳播它的社會影響勢力也與日俱增,因而在政治上、經濟上與以皇帝為首的封建國家、世俗地主階級之間的矛盾也日益突出,在思想上與以儒家 為代表的傳統文化、道教的矛盾也經常激化。有時這矛盾交匯在一起,便會發生劇烈的對抗,出現由朝廷下令焚毀佛教,即所謂”滅佛“的事件。 中國古代歷史上發生過四次滅佛事件,稱“三武一宗滅佛”。“三武”是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唐武宗;“一宗”是后周世宗。然而從佛教史的總過程來看,這四次滅佛只是佛教在中國傳播發展過程中的短暫的插曲。 佛教在每次經受滅佛打擊之后,通過內外調整,又迅速得到恢復和發展,最終成為中國的民族宗教之一和傳統文化的組成部分。 1.太武滅佛: 北魏太武帝拓跋燾(公元424~452年在位)出身于鮮卑拓跋部,繼北魏道武帝、北魏明元帝之后,進兵中原,統一了黃河流域。 北魏太武帝在施政過程中重用儒者,尊崇儒家學說,并且信奉佛教。后來他聽信司徒崔浩的勸告,改信經寇謙之改造過的道教——天師道,奉寇謙之為“天師”,建立天師道場,親自登壇受符書,表示上受天命,并改元“太平真”。 崔浩出身于大豪士族,博覽儒家經史,信奉道教,經常在北魏太武帝面前談論佛教“為世費害”。因此,從北魏太平真君五年(公元444年)開始,北魏太武帝下詔限制佛教,指責佛教“假西戎虛誕,生致妖孽,非所以壹齊政化,布淳德于天下”,禁止王公以至百姓私養沙門。 北魏太平真君六年(公元445年), 北魏太武帝出兵經過長安,在一寺院中發現兵器、造酒器具、財物和窟藏婦女,于是北魏太武帝大怒,下詔大規模滅佛,誅殺沙門,焚燒寺院經像。后來雖由太子拓 跋晃監國秉政,緩宣詔書,使很多沙門僧侶聞訊遠逃,一部分經像得到隱藏,但在北魏政權所轄境內還是發生了大量僧尼被殺,寺院佛經毀滅殆盡的情況。 北魏太平真君十二年(公元452年),北魏太武帝逝世,北魏文成帝拓跋濬即位。 北魏文成帝與乃父不同,他認為佛教能“助王政之禁律,益仁智之善性,排斥群邪,開演正覺”,所以又大力恢復佛教。此后在歷代北魏皇帝的支持下,佛教得以在中國北方得到空前傳播和發展。 2.周武滅佛: 西魏恭帝三年(北周孝閔帝元年,公元557年),鮮卑族大將軍宇文泰之子宇文覺取代西魏稱帝,國號周,建都長安,史稱北周。 到北周武帝宇文邕(公元561~578年在位),他在思想上崇尚儒家,重用儒者,按照《周禮》來改革官制,并經常召集群臣研究何探討富國強兵之道。 據史籍《魏書·釋老志》記載,當時,佛教在北周轄境內急速發展,北方僧尼達二百萬人,佛寺多達三萬余所。由于僧尼享受免稅賦徭役的待遇,寺院占有大量的土地。 北周武帝要統一北方,所采取的重要措施之一就是“求兵于僧眾之間,取地于塔廟之下”。因此,他首先是削減僧尼和寺院,此后多次召集名儒、眾僧、道士討論三教優劣,規定以儒教為先,道教為次,佛教第三。 北周建德三年(公元574年),北周武帝命僧人、道十辯滄二教的優劣,不久便即下令禁斷佛教與道教,展開了大規模的滅佛運動。這次滅佛與北魏太武帝的滅佛不同:一是佛、道二教皆被禁止;二是雖毀壞寺院,焚毀經像,但并不屠殺沙門,而是迫使他們還俗為民;三是設立“通道觀”,提倡“會通三教”,但強調以儒家為正統。 北周建德六年(公元577年),北周武帝率大軍滅了北齊政權,又下令在原來北齊境內禁斷佛、道二教。不過在此期間,有很多僧人隱匿于民間暗中奉佛,或逃到南方去了。 北周宣政二年(公元578年),北周武帝逝世。北周宣帝、北周靜帝相繼即位,朝政實由外戚楊堅把持。楊堅崇信佛教,因此下令允許佛教傳播。到楊堅模仿宇文覺廢周后,建立了隋王朝,又開始大力恢復佛教,自此佛教進入新的發展時期。 3.會昌法難: 唐朝時期,發生了被稱為“會昌法難”的歷史事件,即大規模的滅佛運動,與北魏太武帝拓跋燾(公元408~452年)和北周武帝宇文邕(公元560~578年)的滅佛運動合稱“三武之厄”。 唐武宗李炎,生于唐元和九年(公元814年)農歷6月11日,本名李瀍,臨死前十幾天改名李炎。在位時間從公元840~846年為期七年,終年三十三歲。 唐武宗在位期間值得大書特書的一件事就是“滅佛”。由于唐武宗當政的年號為“會昌”,因此其進行的滅佛運動,在歷史上稱為“會昌法難”。 唐王朝建國,以道教為國教,但是佛道之爭一直沒有間斷。唐武宗身在藩邸之時就喜好道術,即位后更是崇尚道術,他將道教太上玄元皇帝老子李耳的降誕日(農歷2月25日)定為降圣節,全國休假一天;又在宮中設道場,在大明宮修筑望仙臺,拜道士趙歸真為師,對他們的長生不老之術和仙丹妙藥十分迷信。 唐武宗滅佛,主要是因為道士趙歸真等得到信任,他宣揚佛道不能并存。唐武宗也認為佛僧的存在影響了他修煉成仙,當時的道士們還散布輿論說:“李氏十八子,昌運方盡,便有黑衣天子理國。”他們解釋說:“黑衣者,僧人也。”就是說僧侶將取代李唐國統。在這樣的情況下,唐武宗滅佛就理所當然了。 據說,為了維護道教,唐武宗下令天下不準使用獨腳車,這是因為獨腳車會碾破道中心,會引起道士心不安。為了防止黑氣上升,以防止“黑衣天子”出世,唐武宗還禁止民間豢養黑豬、黑狗、黑驢、黑牛等。這些說法未必可信,但是反映了唐武宗大舉滅佛時的心理狀態。 從唐會昌二年(公元842年)農歷10月起,唐武宗下令凡違反佛教戒律的僧侶必須還俗,并沒收其財產。這期間有個僧人自稱能夠做“劍輪”并能打敗敵軍,唐武宗準許他試做,結果僧人不能做成,就把他殺了。此后,唐武宗陸續下令限制佛寺的僧侶人數,不得私自剃度,限制僧侶蓄養奴婢的數量,很多寺院被拆毀,大量的僧侶被強迫還俗。 唐會昌四年(公元844年)農歷2月,唐武宗降旨“不許供養佛牙”,同時規定:代州五臺山及泗州普光寺、終南山五臺寺、鳳翔府法門寺等有佛指骨之處,嚴禁供養和瞻仰,如有一人送一錢者,背杖二十;若是僧尼在這些地方受一錢施舍者,背杖二十。 到唐會昌五年(公元845年),唐武宗又開始了更大規模的滅佛。他下令僧侶四十歲以下者全部還俗,不久又規定為五十歲以下,很快連五十歲以上的如果沒有祠部的度牒也要還俗,就連天竺和日本來的求法僧人也被強迫還俗。日本圓仁和尚在他寫的《入唐求法巡禮行記》中詳細記錄了這次“法難”的情況。 根據唐武宗的旨意,唐會昌五年(公元845年)農歷7月 裁并天下佛寺。天下各地上州留寺一所,若是寺院破落不堪,便一律廢毀;下州寺院全部拆廢。長安和洛陽開始允許保留十寺,每寺僧十人。后來又規定各留兩寺, 每寺留僧三十人。京師左街留慈恩寺和薦福寺,右街留西明寺和莊嚴寺。天下各地拆廢寺院和銅像、鐘磬,所得金、銀、銅一律交付鹽鐵使鑄錢,鐵則交付本州鑄為 農器,還俗僧侶各自放歸本籍充作國家的納稅戶。如是外國人,送還本處收管。 唐武宗的大規模滅佛舉措,天下一共拆除寺廟四千六百余所,拆招提、蘭若四萬余所,僧尼二十六萬余人還俗成為國家的兩稅戶,沒收寺院所擁有的膏腴上田六千萬頃,沒收奴婢為兩稅戶十五萬人,另外還強制大秦穆護、祆三千余人還俗。 唐武宗的滅佛運動沉重打擊了寺院經濟,客觀上增加了大唐王朝的納稅人口,擴大了國家的經濟來源。 4.世宗滅佛: 后周世宗柴榮顯德二年(公元955年),后周世宗為了貫徹以儒教為主的統治政策,以佛教寺院僧尼乃構成國家財政上的負荷為理由,下詔禁止私自出家;訂立嚴苛的出家條件,并規定必須在國家公認的戒壇受戒,否則無效;不許創建寺院或蘭若,違反的僧尼,課以嚴刑;未受敕額的寺院,一律廢毀;民間的佛像、銅器,限五十日內交由官司鑄錢,如果私藏五斤以上的,一律處死。 當時周世宗禁毀佛教的原因,主要是當時僧尼功令漸弛,以致寺僧浮濫,直接影響到國家賦稅、兵役。另外漢地崇佛,大量銅用於制造佛像,致使銅錢出現短缺,這也是促使禁佛的一個重要原因。 總計,后周世宗廢毀寺院三萬三百三十六所,大量的佛像及鐘、磬等法器被鑄成通錢,世稱“一宗法難”。 相傳,后周世宗下詔毀壞佛像時,鎮州有一尊銅制觀世音菩薩極為靈驗,因此無人敢去毀損。后周世宗乃親自前往該寺,用斧頭砍毀菩薩胸部。 后周顯德六年(公元959年),后周世宗在北征途中,胸部突發癰疽而身亡。 5.滅佛、滅教的歷史教訓: 中國佛教在公元前后傳入中國,南北朝達到了第一個鼎盛時期,但是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災難。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唐武宗,后周世宗幾朝中,由世俗政權主導采納了“興道滅佛”政策,用各種手段對興盛一時的佛教體系進行限制與剿滅。這“三武一宗之厄”,加上后期的宋徽宗、明世宗等禁佛,令佛教幾遭滅頂之災。在日本明治維新時期,明治天皇勵精圖治之余,著手干預佛教事務,也致使日本佛教傳統遭到破壞。 為什么歷朝歷代的東方社會都發生針對佛教的類似事件?其原因既有思想主張方面的沖突,有文化與經濟方面的不兼容,也有來自宗教內部的不和諧因素。 佛教思想與世俗社會的綱常名教相悖,是早就有跡可循的。禪宗主張呵佛滅祖,不著形格,不拜帝王和父母,自然與傳統的儒家禮儀有著尖銳的沖突。這一點被道家利用為攻擊佛教的依據,也被周世宗引為滅佛理據:“要知道佛教本來就以善化人,如能止于至善,這就是奉佛了。何必在乎那佛像呢?”周世宗在短短一年時間,廢除佛寺三千余所,毀掉銅像法器無數,命令民間銅佛像悉數上交,全部鑄成銅錢,以緩解國庫空虛。 諸朝滅佛,直接原因走不出寺院的惡性膨脹對社會經濟與政治造成的壓力。宗教組織不事生產、資源消耗,寺院“名山占盡、良田占盡”,對社會生產資源的占有與浪費都非常突出。尤其在唐朝和武后時期,本當艱苦修為、清靜無為的和尚們坐擁大量地產,成為大地主,富甲一方?!杜f唐書》中形容當時情況道:“十分天下之財,而佛有七八。” 寺 院有生產資料又不從事生產,大量資源白白擱置,既沒有產出、又無法流通。而社會上由于連年戰爭災害,生產資料嚴重不足,這種情況,勢必不為封建世俗地主集 團所容忍。當時平民面臨苛捐重稅,沒有田地耕作又無處謀生,很多選擇了出家一條路,因此寺院人員閑散冗余狀況也相當厲害,甚至到了要耕田的時候沒有勞力、 要打戰的時候沒有兵源的地步。佛教的興旺鼎盛與蕭條混亂的社會秩序產生了根本利益上的沖突。 公元六世紀,北周滅北齊后立即推行滅佛政策,限制寺院人數,有三百萬僧尼還俗,這個數字是當時北周政權總人口的十分之一。唐武宗時期強迫還俗的僧尼也有二十六萬人,數千萬頃的良田被收繳,拆掉寺廟四千六百余所,使社會上的勞動力和生產財富憑空得以成倍增加。 不僅如此,佛門還是特權集中之地。北魏鎮壓蓋吳起義的時候,在一所佛寺里發現大量的兵器,又發現大量地方官和富人寄藏的私物,以及“私行淫亂”處所。這給了魏太武帝暴力滅佛的借口,“悉誅天下沙門,毀諸經像”,令“一境之內,無復沙門”。唐朝開國時立下一個規定,進入佛門的人“可免死”,因此招致很多叛軍被擊潰后就往寺廟里躲。“安史之亂”期間,郭子儀與當時的禪宗神會達成協議,默許后者通過私賣度牒的手法換取錢財,佛教徒因此數量失控,這件事為后周武宗滅佛埋下了禍根。 由于佛教組織惡性膨脹、驕奢成風,教徒魚目混雜、良莠不齊,佛門中也出了一些敗壞教內秩序或走出佛門破壞社會的人物。北魏末年,冀州沙門法慶自稱“大乘”、“新佛出世”,聚眾五萬,大肆毀寺、殺僧、焚經、燒像。 種種內亂外患,致使一個本應與世無爭、良性運作的宗教組織不斷異化,變成了社會腫瘤,非但獨立于政權之外,還與世俗社會的利益相沖突,令統治者欲除之而后快,終于招致滅頂之災。唐武宗在《廢佛教書》評道:“勞人力于出木之功,奪人力于金寶之飾,遺群親于師資之際,違配偶于戒律之間。壞法害人,無愈此道!”后代禪師也對前朝接二連三的災劫進行了反思,總結道:“天生三武禍吾宗,釋子回家塔寺空,應是昔年祟奉日,不能清儉守真風。” 應該說,作為一個宗教,佛教因為膨脹過快而失控,已經逸出了本身作為一個出世的宗教組織本身的權力和職能范圍,與世俗社會爭奪起資源和財富,甚至于與政權爭奪起對社會的控制權。所以,無論從政權維護、社會治理還是經濟發展等角度,“三武一宗”進行滅佛都有其合理的因素,符合社會各方面的利益。 中國歷史上,宗教在傳播、發展過程中經常與俗世政權在本質利益上出現沖突,產生無法調和的矛盾。佛教、道教、基督教甚至儒學知識分子都曾遇到來自政權組織的剿滅與撲殺,在早期有“焚書、坑儒”,有“三武一宗之劫”,近代有元明清“文字獄”。 佛教在宋朝以后與政治結合,進入平穩的本土化發展;外來宗教如伊斯蘭教和天主教進入中國后也歷經了非常曲折的過程,康熙在十八世紀七十年代針對西方傳來的天主教發起了“百年禁教”, 禁教前全國有教徒超過三十萬人,隨著一紙禁令全部消散,教會只能轉入地下活動。雖然看起來只是意識形態和文化層面的水土不服,但有事實表明,天主教內部出 于一種優越感,肆意干預中國的行政和司法權,把持中國教會的管理,特別在鴉片戰爭以后,由于霸占公產、強買民田,引發與地方民眾、官府的沖突頻頻發生。他 們單純追求教徒的數量,甚至把當地的一些地痞莠民引入教會,致使教案疊起,紛爭不斷。 任 何宗教,作為社會意識層面、精神層面的主導,其本質作用是教化人倫、穩定社會。它是適應歷史環境的意識形態產物,它的移植或傳播都有一個與現實相融合、相 配套的過程。如果不參與社會生產的推動,就必須能起到凈化意識的作用。這是它作為社會組織的主要分工。對此人類學家阿諾德?湯因比在《歷史研究》中有過論述:宗教的領域是在人的內心精神生活,而不在人的社會生活領域;任何一種組織或人類,如果它改變了主旨,就陷入了傲慢自大,容易招致災難。“只有當所有的社會成員在內心精神生活中戰勝了自我中心的天性時,才能防止這種天性導致的社會災難。”宗教如果不能踐行自己的職責,就容易流于形式,產生異化,成為生產力發展的阻礙,成為社會混亂的根源之一,失去存在的合理性。 由于歷史的原因,也由于文化的原因,我們國家被普遍認為是政教合一的國家。歷史上,世俗的權力與宗教的權力往往糾纏在一起,在相互轉化與互補中起到了相互扶 持的作用,大部分時間是合而為一的,但也有很多時候在義理或利益方面發生分離,相互排斥。這樣的一種治理使國家的封建型態穩定了幾千年時間,比任何一個國 家都要長久,但卻拖慢了生產力的發展,影響社會財富的遞增。儒教更徹底淪為統治者的工具,使中國進入類似于西方中世紀的禁錮思想與生產力的僵死的停滯狀態。 在 一個致力于經濟建設、致力于生產力的發展、追求物質繁榮富裕的社會,脫離生產的人越少越好。不僅在宗教組織如此,任何組織機構都遵循同一規則。例如,企業 管理人員肯定要精簡才能出效率。政府機構過度臃腫,人員冗余,會導致社會資源的浪費,和管理效率的降低,還會與民間利益發生尖銳的沖突。 據統計,中國目前的政府官民比是1:26,有很大程度的虛耗國庫、浪費資源現象。國有企業有的負債累累,有的責借著壟斷地位大肆斂財。這種情況如果不在根本上加以控制和解決,很容易讓人想起中國歷史上“滅佛”、“滅教”的教訓。 6.中國目前的佛耗: 目前,全世界佛教徒人口總數約有七億左右。 中國大陸佛教信徒占總人口的9%、中國臺灣佛教徒占總人口的28%、日本佛教徒占總人口的71%、韓國佛教徒占總人口的23%、蒙古佛教徒占總人口的93%,泰國佛教徒占總人口的94%、柬埔寨佛教徒占總人口的93%、緬甸佛教徒占總人口的90%、越南佛教徒占總人口的50%、斯里蘭卡佛教徒占總人口的70%。另外,在歐洲、美洲、大洋洲和非洲也有少量佛教信徒。 以中國大陸為例,中國佛教信徒有一億四千四百萬人,其中職業僧尼十八萬四千人,寺院八千座,佛教學校二十所,在校學僧兩千人以上。 這意味著從1992年改革開放以來: ⑴有509175.0噸精糧,被不從事國家經濟建設、不創造經濟價值、不創造物質基礎的人口消耗掉。 ⑵中國黃金年產量為182.2噸左右,其中有7%即12.7噸被用于每年的各類佛事,總計有191.1噸黃金遠離國民經濟建設和國防建設,按當今國際黃金價格744.77美元/盎司、1.0金衡盎司(oz)=31.103克(g)、1美元=7.51元人民幣計算,折計有343.65億元人民幣用在佛教上。 ⑶按平均每座佛寺占地30畝計算,中國有240000畝地即16000公頃以上土地被佛教占用。 至于其他各種宗教,以及空調、電視、冰箱、手機、布匹、酥油、蔬菜、水果、玉石、白銀、瑪瑙、原木、煤炭、電力、水等等消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