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交了博士論文盲審稿之后的某一天,徐勇老師隨口跟我說了一句:“七年確實很久了。”
的確,“七年”對于那些碩博連讀的同學來說都可以博后出站了,而對于我,卻只是讀完了碩士和博士。然而就像我在愛丁堡大學跟南丁格爾老師聊起的一樣,讀博對我來說并不是為了學歷,而是人生的經歷。
回想起2008年初時還在為到底該不該讀博而迷茫,在徐勇老師的指點和張文忠老師的幫助下,也是在張雷老師的收留下我才得以繼續在地理所這個環境里深造。從迷茫到確定方向,從確定方向到完成目標,我在這一過程中又完成了一次研究方向的轉換。
在08年碩士論文答辯工作順利結束之后,趕上了汶川大地震,災后重建的資源環境承載力評價工作由樊杰老師主持展開,我和湯青作為徐勇老師的碩士生參與了這個項目的工作。在那些忙碌到不分晝夜的日子里,突然間感受到一種學以致用的暢快和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在經過幾次與張雷老師的交談之后,很快就確定下了博士期間的研究方向,也正是這篇論文(指博士學位論文)所研究的內容。在與張雷老師的一次次交談中,不但加深了對地理學的認識,還了解到作為一個地理學研究者應有的素質和精神,他形象地給我解釋了地理學面臨的問題,以及我們應當努力的方向,同時,他還告訴我地理學要腳踏實地,更要厚積薄發,作為一個科研人員,更是要關注學科的發展和人民的福祉。
2009年的時候,師妹黃園淅跟我商量要不要在師門內部辦個討論會,可以一起聊聊對學科問題的看法。那時剛好張雷老師的學生還很多,眾師兄師姐也都比較重視,盡管討論會只舉辦了兩三次卻依然收獲不小。尤其是在張雷老師個人的資助下,還將關于“地理環境決定論”的討論結集印刷出來。也是在那段時間里,我對人地關系逐漸有了更清晰的認識,一定程度上也為博士論文奠定了理論基礎。
2010年初,博士論文的題目最終確定,在論文開題報告過程中,劉衛東老師、劉慧老師和徐勇老師對于論文的開展提出了寶貴的意見和建議。另一方面,徐勇老師作為我的博士階段的副導師在發表學術論文方面給予了很大的幫助,對我博士階段的順利完成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師道》里說: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我很欣喜于自己所遇到的老師們,這其中也包括了同意接收我到愛丁堡大學交流的Haggett老師和Nightingale老師,正是她們給予的這次機會讓我體會到異域的風情和他鄉的文化,同時,也讓我有了那半年美妙的經歷以及在那半年里遇到的中外友人。
學習和科研過程中遇到的許多師友常使我想起北宋張載的四句名言:“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是真正的儒者和名士立世的行為準則,我也曾用這四名自勵自勉過,當然自己離這個目標遠之又遠,說是勉勵,倒不如說是反省,是鞭策。
也正因此,我很感謝讀博期間所遇到的每一個師長、親友,他們幫助我成長,指導我向前,陪伴我經歷。
很久以前的某一天去所里的醫務室拿藥,遇到劉迎春同學,他在問蘇大夫有沒有解酒的藥,蘇大夫說了一句讓我久久回味的一句話,她說:“時間是最好的解酒藥。”
時間不止是解酒藥,它還給每一段經歷固定了一個位置,尤其是當一個“四年”或“七年”忽然間成為過往的時候,生命中出現的每個人都無疑具有他特別的意義,因而他們都受得起我最真摯的感謝。
首先我要感謝一下父母,……。
其次要感謝我的兩位導師,……。
第三要感謝好友……。
第四要感謝眾同門的幫助和相互扶持,……。
然后我要感謝在愛丁堡遇到的每一位朋友,……,以及在TKMC結識的外國朋友和那位駐寺的僧人。
最后要特別感謝一下……還有那些由于篇幅所限無法一一提及名字的諸位同學。
也祝福諸位。
楊 波
2012年5月于北京
原本為了將來可以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去讀博,
卻發現在讀博的過程已經漸漸過上了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