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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文解字》簡介

《說文解字》簡介

《說文解字》是東漢許慎(字叔重)編著的。《說文解字》成書于漢和帝永元十二年(100年)到安帝建光元年(121年)。《說文解字》是我國第一部按部首編排的字典。

原書作于100年到121年,現已失落,傳至今日的大多是宋朝版本,或是清朝的段玉裁注釋本。原文以小篆書寫,逐字解釋字體來源,全書共分540部首,收字9353個,另有“重文”即異體字1163個,共10516字。

許慎說“文”解“字”:

倉頡之初作書也,蓋依類象形,故謂之文。其后形聲相益,即謂之字。文者,物象之本;字者,言孳乳而多也。

編排:許慎根據文字的形體結構,創立540個部首。部首的排列次序,除“始一終亥”外,主要是“據形系聯”(按照形體相似或相近的原則排列)。每部中的字主要是根據意義相近的原則排列,再分析其先后次序大致是“先實后虛”。

說解:先列出小篆,如果古文和籀文不同,則在后面列出;然后解釋這個字的本義,再解釋字形與字義或字音之間的關系。

歷代對于《說文解字》都有許多學者研究,清朝時研究最為興盛。段玉裁的《說文解字注》、朱駿聲的《說文通訓定聲》、桂馥的《說文解字義證》;王筠的《說文釋例》、《說文句讀》尤備推崇,四人也獲尊稱為“說文四大家”。

許慎 (約58年—約147年),字叔重,東漢汝南召陵(現河南郾城縣)人,有“五經無雙許叔重”之贊賞。是漢代有名的經學家、文字學家、語言學家,是中國文字學的開拓者。

《說文解字》總結了先秦、兩漢文字學的成果,給我們保存了漢字的形、音、義,是研究甲骨文、金文和古音、訓訪不可缺少的橋梁。

 

《說文解字》的編排體例

  《說文解字》由“文字”和“說解”兩部分組成。《說文解字》收正字及重文共10516個,可謂集漢代文字之大成。重文即異體字,包括古文、籀文、篆文、秦刻石、或體、俗體、奇字、通人掌握的字、秘書中的字,共九類。《說文解字》以小篆作為字頭,與小篆不同的古文和籀文則作為重文。這是正例。有時為了立部的需要,把古文作為字頭,把篆文列為重文。這是變例。秦刻石即秦朝時在石頭上刻的文字,也是小篆。或體指另外的形體,多為小篆。俗體指在民間流行的字體,限于小篆。奇字指古代某種特殊的字體,屬于古文。通人掌握的字,指來源于專家的特殊的字。秘書中的字,指那些講陰陽五行、秘密而不公開的書里所用的特殊的字。這兩類字也限于小篆。在以上九類重文中,古文、籀文、或體三類占了絕大部分,其他六類為數很少。

  許慎提出“分別部居,不相雜廁”(《說文敘》)的編排9353個漢字的原則。

  許慎把眾多的漢字按形體構造分成了540部,創造了一套成體系的“偏旁編字法”。據《說文后敘》,是“立一為專”、“畢終于亥”,“雜而不越,據形系聯”。540部按“始一終亥”編排,表現了許慎的哲學思想,這是時代風尚所致,不必苛求古人的。

  “據形系聯”指的是根據字形相近來安排次序。

  部首排列也有“以類相從”的情況。

  除了“據形系聯”和“以類相從”之外,部首排列也有亳無道理可言的情況。

  每部當中列字的次第,大致來說是按照意義排列,把意義相關的字排在一起。按照《說文解字》列字的體例,凡是與部首形體重疊或相反的,都列于該部之末,所以“禁”、“”二字或者是被后人顛倒了次序,或是是后人附益的字。

《說文解字》的部首是文字學的部首,與后代的檢字法的部首不同。要想順利地翻檢《說文解字》,必須逐步熟悉《說文解字》的540部及漢字的構形。這當然不是件容易的事,就連刊定《說文解字》的徐鉉也感嘆說:“偏旁奧密,不可意知;尋示一字,往往終卷。”(《說文解字篆韻譜》序)好在中華書局影印的大徐(鉉)本《說文解字》后邊附有部首檢字和正文的檢字,能夠幫助我們解決不少問題。

 

《說文解字》的說解方式

《說文解字》說解文字的一般是:首先解釋字義,其次分析字形結構和聲音。說解的次序是先解釋字義,再分析字形,然后說明字音。

《氣部》

224、氣部:氣:云氣也。象形。凡氣之屬皆從氣。

225、氣部:氛:祥氣也。從氣分聲。

198、玉部:瑯:瑯,似珠者。從玉良聲。

199、玉部::瑯也。從玉干聲。《禹貢》:“州球琳瑯

 

如引經作為書證,用“讀若”標音,等等。對于部首,都要標明“凡某之屬皆從某”這樣一句話,而對于部首所轄的字都要標明“從某”來呼應。“從”表示在形體上和意義上的從屬關系。因為《說文解字》只解釋字的本義,所以在大多數情況下只列舉一個義項,如果有必要說明另外的意義,則用“一曰”表示。大致說來,

  《說文解字》的釋義方式,或者用詞釋詞,或者用短語釋詞。用詞釋詞,在訓詁學上稱作單字相訓,又稱直訓。以上直訓可分四種類型。第一種是甲詞釋為乙詞,而乙詞不采用直訓方式進行解釋。第二種類型是甲詞釋為乙詞,而乙詞又釋為甲詞,這在訓詁學上稱作互訓。第三種類型是甲詞、乙詞、丙詞同釋為丁詞,這在訓詁學上釋作同訓。第四種類型是甲詞釋為乙詞、乙詞釋為丁詞,丁詞又釋為甲詞,這在訓詁學上稱作遞訓。

  以詞釋詞的優點在于簡潔明了,尤其是在溝通古今語言、對譯通語方言方面更是其他釋義方式所不能企及的。《說文解字》的用意在于把方言譯成通語。直訓的釋義方式重在以易釋難、以今釋古、以通釋別,系聯了相互訓釋的各詞之間的同義關系,展示了被釋詞所屬的義類。直訓的缺點是,對詞義缺乏細致的分析,未能揭示出詞的內涵和外延,對同義詞只求其同,不求其異,不能使人了解到同義詞之間的區別。

  用短語釋詞,或用一句話、幾句話來闡明詞義的界限,對詞所表示的概念的內涵作出闡述或定義,古人把這種訓釋詞義的方式叫下義界。《說文解字》給詞下義界,簡明扼要,準確生動,具備了現代字典的特點。

  《說文解字》對于數目、度量衡、親屬稱謂的解釋和今天的解釋毫無二致,這是因為古今的認識一致。對于其他事物,例如對于動物、植物、昆蟲等等,許慎盡管缺乏現代的學科知識,但是也能夠從生活經驗出發指出被釋詞的屬別。比如“蚤”是一種昆蟲,“雀”是一種鳥,許慎根據它們的生活習性分別釋為“蹌人跳蟲”和“依人小鳥”。在《說文解字》中經常采用這種類別式的下定義的方式,也就是說,在大類名的前面加上適當的限制或修飾成分。這種界說,一方面能夠表現詞的特點,另一方面還能夠把這個詞和鄰近詞區別開來。類別式的義界在《說文解字》中占很大比例。有些形容詞沒有適當的同義詞不好互訓,但是有相應的反義詞,所以往往用否定語作注解。如“假”為“非真也”,“旱”釋為“不雨也”。這樣做既省事又明白。《說文解字》有時對詞進行描寫、比況式的說解。在《說文解字》中,對于實物、對于行為或狀態,都可以描寫或比況,至于對于歷史和地理的敘述,也是一種描寫,如釋“館”時敘述《周禮》,釋“河”時敘述黃河的發源和流向。

  王力先生把《說文解字》用下義界說解字義的方概括為五種,即:天然定義、屬中求別、由反知正、描寫、譬況。(《理想的字典》,載《龍蟲并雕齋文集》第一冊第350頁,中華書局1980年版)

  從釋詞方式著眼,有直訓和義界之分;從釋詞目的著眼,有義訓和聲訓之分。如果釋詞的目的在于說明詞的含義,這是義訓。如果釋詞的目的在于說明詞義的來源,即選用與被訓釋詞音近義通的同源字來作訓釋詞或主訓詞,這就是聲訓。義訓可以選擇直訓和義界方式,如上文所述,聲訓也可以選擇直訓和義界方式。

  以上情況是用訓釋詞說明被釋詞的語源,前人稱之為推因。還有一種情況,是用短語或一兩句話來說解被釋詞,并在說解中指明被釋詞匯的語源。如“韓”釋為“井垣也”,這是解釋詞義,而說解中的“垣”字與被釋詞“韓”在古音中既雙聲又疊韻(同屬迎母元部),意義也相通,所以實際上許慎是以“垣”釋“韓”的語源。我們把下義界時對被釋詞進行聲訓的訓釋字稱作主訓詞。讀《說文解字》的說解要特別留心找出主訓詞。有主訓詞而輕易放過,只能算讀懂了說解的皮毛;找出了主訓詞,才算懂得了說解的精髓。主訓詞都有實義,大都處于說解中的關鍵位置,只要從音義兩方面去和被釋詞比較,并不難找到。拿上述例子來說,“斐”釋為“分別文”,“文”是主訓詞。“娶”釋為“取婦也”,“取”是主訓詞。“潮”釋為“水朝宗于海”,“朝”是主訓詞。“婢”釋為“女之卑者也”,“卑”是主訓詞。這些主訓詞自然貼切地指明了被釋詞的語源。

  有時《說文解字》的一條說解同時使用直訓和義界兩種形式,而目的都在于說明語源。如“媒”,釋為“謀也”,又進而說明“謀合二姓也”;“山”釋為“宣也”,又進而說明“宣氣散生萬物”。有時《說文解字》首先說明詞義,然后論述其得名的由來。

  在現代一般的語詞詞典中不進行語源的解釋,這個任務由專門的語源學詞典承擔,而傳統的訓詁則既包括義訓又包括聲訓。盡管聲訓還不能算作嚴格意義上的語源學的探討,但是它所反映的古人對詞義的語源學的解釋有一些是可取的,我們在讀《說文解字》的時候應該潛心體會,適當取舍。

  《說文解字》分析字形結構有一套程式化的用語,簡而言之,對于象形字多使用“象形”、“象某形”、“象某某之形”、“從某,象某某”、“從某,象某某之形”這些用語。

  《說文解字》中除了指明“上”、“下”二字為指事以外,對其他指事字的說解用語與對象形字的說解用語大大致相同,多使用“象形”、“象某某”、“象某某之形”、“從某,象某某之形”等語。比較特殊的說解用語是“從某,某……”例如:“本,木下曰本。從木,一在其下。”(《木部》)“末,木上曰末。從木,一在其上。” (《木部》)說解中的“一”是指事符號。

  《說文解字》對于會意字最經常使用的說解是“從某,從某”、“從某某”、“從……某”、“從某……某”;對于省形字使用“從某省,從某”、“從某,從某省”這些用語。《說文解字》中的異體會意字絕大多數是合二體會意,其中“從某某”及“從某……某”的形式可以連讀成文。

  《說文解字》對于形聲字的說解,多使用“從某,某聲”、“從某從某,某亦聲”、“從某某,某亦聲”、“從某省,某聲”、“從某,某省聲”等用語。形聲字多為一形一聲,“從某,某聲”是形聲字最通常的形式。“亦聲”字是聲旁有顯示語源功能的形聲字,古人稱為會意兼形聲或形聲兼會意。“從某省,某聲”,說解的是形旁有所省略的形聲字。“從某,某省聲”,說解的是聲旁有所省略的形聲字。

  六書反映在字的構形上只有象形、指事、會意、形聲等前四書。轉注是給同義詞造字的一種方法,除了在《說文敘》中許慎舉出“考”、“老”為轉注字外,在正文中從未提及,我們初學《說文解字》可以不必深究。至于假借,因為是以不造字的方式來滿足記錄語言的需要,所以許慎不可能指明哪一個字是假借,但是許慎指出了一些字的假借用法。許慎用“故為”、“故以為”、“故借以為”、“故因以為”等用語說明假借義與本義存在著引申關系。在《說文敘》中,許慎說:“假借者,本無其字,依聲事,令長是也。”也是把不給引申義造字仍用原字作為假借。后人講假借比許慎又前進了一步,不僅講引申本義的假借,而且講純粹借音的假借,而純粹借音的假借最能體現假借的本質。

  《說文解字》解釋字音采用兩種方式。一種方式是對于形聲字都注明“某聲”、“某亦聲”、“某省聲”,從而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形聲系統。把若干層次的主諧字和被諧字都系聯起來,這就是漢字的形聲系統。清代有很多人作過這種工作,其中嚴可均的《說文聲類》最完整、系統。朱駿聲的《說文通訓定聲》打破了《說文解字》原有的分部,按照形聲系統重新進行了編排。更值得提出的是段玉裁作《六書音韻表》,經過對《說文解字》形聲系統的研究,提出了“同聲必同部”的理論。比如上述從“工”得聲的字,以及從以“工”為聲旁的形聲字得聲的字,都屬于一個古韻部——東部(ong)。這個發現非常重要。從此研究古音不僅可以依靠《詩經》、《楚辭》等韻文,而且可以借助于《說文解字》的形聲系統。

  《說文解字》解釋字音的第二種方式是用讀若比擬漢代的音讀。許慎在世時還沒有發明反切,當時注音使用譬況法,有的用一字擬音,有的用俗語注音,有的用方言注音,有的用成詞、成語注音,還有的以義明音。在用譬況法擬音時大多用“讀若某”,有時也采用“讀與某同”的說法。

  許慎著《說文解字》,多處引用孔子曰、韓非子曰、賈侍中(賈逵)說、劉向說、杜林說、揚雄說、司馬相如說、譚長說、官溥說、王育說……來說解字形、字義、字音,做到‘博采通人,至于小大,信而有證“(《說文敘》),對于有些文字形音、義不清楚的地方,則標明一個“闕”字。

最后講一講《說文解字》注釋的三種特殊格式。一是合釋聯綿詞。對于聯綿詞,《說文解字》將構成聯綿詞的那兩個字放在一起解釋。這說明許慎已經初步有了詞的觀念。二是“連篆為釋”。《說文解字》的正篆是被注釋的對象,但是有時候正篆一身二用,既作為被注釋字,又作為注釋字,要跟注文中的字連讀。例如:“離,黃倉庚也”,“參,商星也”,要讀為“離黃,倉庚也”,“參商,星也”。本來,《說文解字》收字每個正篆后附列一個隸書,后來把隸書刪去了,又誤把與正篆相同的第一個說解字也刪去了,所以才造成這種費解的體例。三是“復句為釋”。《說文解字》的釋文一般是一個詞、一個短語或一句話,但是也有兩個詞、兩個短語的時候,我們把這種體例稱為“復句為釋”。《說文解字》在流傳過程中,有的“復句為釋”中間的“也”字被刪掉了,使說解變得晦澀難懂,如果補上“也”字,恢復成“復句為釋”,釋文就顯豁了。例如:“尋,繹(也)理也。”(《寸部》)“標,本杪(也)末也。”(《木部》)以上所講到的后兩個問題涉及到校勘。古書流傳過程中,不管是手抄還是刻版,都造成一些訛誤。如果我們能夠精心地體會《說文解字》的說解體例,自覺地訂正訛誤,不但可以大大提高我們的研讀水平,而且可以培養我們嚴謹的治學精神。

 

《說文解字》的釋義原則

  《說文解字》是一部古文字字典,它按照文字學的要求解釋本義,努力做到兩個統一,即:形和義的統一,文字和語言的統一。所謂形義統一,是說《說文解字》全面分析了小篆的構形體系,根據字形來解釋文字的本義。所謂文字和語言統一,是說《說文解字》的釋義是直接從文獻語言中概括出來的,是與文獻語言相符合的。

  古人說:“許書之要,在明文字之本義而已。”(江沅《說文解字注后敘》)所謂本義,指的就是體現在文字字形上的字義,它一方面反映出表彰文字初期的造字意圖,另一方面又確實是在古代典籍中被使用過的詞義。

  小篆的字形反映的是文字的造義,古籍中的用例反映的是詞的實義,在《說文解字》中二者大多是一致的,但是也有不一致的情況。

  所以造成這種情況,是由于文字的造意和詞的實義存在著一定的矛盾。盡管造意是以實義為依據的,但是它有時僅僅是實義的具體化、形象化的說明,語言中被使用的實義要概括、抽象得多。因為《說文解字》要緊密結合字形說解字義,限于體例又只能用極簡單的話來訓釋,所以就難免遷就造意。我們在理解《說文解字》的這種訓釋時,只需要除去那些形象的具體因素而加以進一步的概括,就能把字的造意和詞的實義一致起來。

  由于拘泥于字形,《說文解字》對造義也有解釋得不夠確切,甚至迂曲荒謬的時候。

  總的來看,盡管《說文解字》對于字義的訓釋存在一些問題,但是絕大多數釋義是有文獻語言作為根據的,是可信的。《說文解字》雖然沒有自覺地在每個字下都引用書證,但是這并不是說對這些字的訓釋沒有文獻的根據。所以對字義的解釋比對字形的解釋可靠性要大。往往有這種情況,《說文解字》把字形解釋錯了,但釋義并不錯。

  《說文解字》的語言資料只能取自周秦文獻,所收的文字不過是晚周、秦皇以至漢代的字體綜匯。至于甲骨文,因為出土很晚,許慎當然無從看見,就是金文也見的極少。這些都限制了他的眼界,在寫作《說文解字》時遺漏和謬誤之處自不能免。

  我們要在讀《說文解字》時堅持形義統一的原則,首先要了解、掌握小篆的構形體系及六書理論,此外還要注意學習一些古文字的知識,吸收古文字的研究成果,來補充、糾正《說文解字》。

  我們要在讀《說文解字》時堅持《說文解字》與文獻相結合的原則,掌握古人提倡的“以字考經,以經考字”的訓詁方法(陳煥《說文解字注跋》)。

我們要學會利用《說文解字》的材料去解決文獻閱讀中遇到的問題,更準確更深入地解釋詞義,這就是“以字考經”。

 

《說文解字》的構形體系

  漢字發展到小篆階段,其結構已經完全符號化了,這突出地體現在合體字上。在甲骨文中,圖畫性很強的會意字(唐蘭稱其為象意,姜亮夫稱其為象事),到了小篆,或者將其拆散分別變成有音有義的構件然后重新組合,或者廢棄不用另造形聲字。這些字的構形特點是“據事繪形”,即根據詞義以比形會意的方式分別造出一個個字來。這些字圖畫性強,符號性差;整體性強,分析性差;在字的內部,渾然一體,在字與字之間,缺乏整體的聯系。這種造字方式是初級的,也是低能的。到了小篆,不僅已經完全拋棄了“據事繪形”的造字方式,而且對漢字體系中已經存在的這種字進行了改造。從甲骨文到小篆,這種圖畫性的合體字通過加強符號性,加強分析性,改造為由文字構件合成的會意字。這是一種情況。另一種情況是對甲骨文的形體進行更徹底的改造,變會意字為形聲字。“、何、隊、囿“等字就屬于這種情況。

  漢字結構到小篆已經形成了完整的定型化了的科學體系。這個體系經過許慎的分析綜合,體現在《說文解字》的分部及說解之中。我們要了解小篆字系,首先應該從《說文解字》540個部首入手、去研究、把握小篆構形的普遍規律。這540個部首三分之二以上是獨體的文,也是小篆字系的文字構件,將近三分之一的部首是合體的字,可以進一步分解為若干個文字構件的。《說文解字》之所以把包括同體會意的不少合體字作為部首,是因為《說文解字》遵循文字學的原則,按字的意義來歸部。

  因為《說文解字》要嚴格貫徹文字學的原則,所以盡管有些部所統轄的字極少,甚至有些部連一個統轄字也沒有,也要設立這些部首。《說文解字》全書共有36個部首沒有統轄字,但是仍然在這些部首字下注明“凡某之屬皆從某”。《說文解字》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維護小篆構形體系的完整。既然這些字有音有義,是最小的形體單位,并且絕大多數字曾經作為文字構件進入合體字擔任形旁或聲旁,那么我們就應該承認它們的構字功能。有些沒有統轄字的部首字,即使只作過形聲字的聲旁,如“燕”字,也應該承認它具備潛在的作為漢字形旁的能力。有些人之所以產生沒有統轄字就不應該設立部首的想法,是因為拘守于檢字法的原則,不了解《說文解字》的構形體系的緣故。

  《說文解字》分部從分不從合,只要形體有別,哪怕意義完全相同,也要分為不同的部首。

  這個原則無疑是正確的。但是許慎由于拘于形體,也有分部不當的時候。也有分得過于瑣碎,把小于文字構件的筆畫作為部首的情況。

  《說文解字》分部根據的是意義,所以在部首字下標明“凡某之屬皆從某”,540部基本上堅持了這個原則,可是也有自亂其例的情況。

  在《說文解字》的構形體系中,每個部首都有形、有音、有義,每個文字構件都有形、有音、有義,這標志著小篆字系已經發展為一個嚴整的、定型了的科學體系。值得注意的是,在小篆字系中,有時小于文字構件的筆畫與文字構件形體相同。例如“一”這個形體,作為文字構件,是數字,表示最小的正整數,讀yi1。同樣是“一”這個形體,如果并不表示最小的正整數,那么它就是小于文字構件的筆畫。許慎對這兩種情況基本上區分開了。試看以下說解:對于獨體的象形字,許慎有時也從正字法的角度去解釋字形。這僅僅是就小篆的形體而言,只要我們認真對照一下小篆的字形就不難明白許慎的用意。有的搞文字學的人,竟據此痛斥許慎缺乏起碼的常識。這真有點讓人哭笑不得。我們并不是要迷信《說文解字》,只是說應該尊重前賢,尊重民族的文化遺產,“使許氏說不可用亦必得其說然后駁正之”(戴震《答江慎修先生論小學書》)

  近年來對《說文解字》構形體系的研究取得了可喜的成果。北京師范大學王寧教授主持完成了“《說文解字》小篆字系研究”,其中一個重要部分就是對于“形位”和“形位生成法”的研究。所謂形位,指的是“從漢字字符系統中離析出來并納過的具有能生成新字符和區別造意功能的最小的構形功能客體。”它是組構漢字的基礎構件。

  經過初步整理和歸納,他們得出了小篆字系的全部形位,共284個(其中成字形位284個,非字形位62個)

對《說文解字》小篆字系的研究對于我們學習《說文解字》的構形系統會有極大的幫助。

 

前人研究《說文解字》的成果

  初讀《說文解字》,要借助一本好的注釋。大徐本和小徐本《說文解字》只有簡單的校語或案語,對于初學者理解原著裨益不大。清人的注釋當首推段玉裁的《說文解字注》。當年黃侃先生指導他的弟子學習《說文解字》就是從點讀段注開始的。點讀完第一遍以后,還要換一套書點讀第二遍(據陸宗達先生面述)。陸宗達先生指導他的研究生學習《說文解字》,仍然遵循這個傳統,一入學首先用兩個月時間點讀一遍段注,完成之后,再用一個月時間點讀第二遍,兩遍段注通讀之后,才開始進一步學習《說文解字》。《說文解字》博大精深,體例繁富,文字簡古。段玉裁的,說文解字注》是指點學習《說文解字》門徑的最好教材。

  讀段注要注意幾個問題。要注意的第一個問題是,看段玉裁如何校訂《說文解字》傳本的訛誤。段氏非常擅長校書,他一方面以大小徐本《說文解字》作為底本,參閱眾多古籍,對《說文解字》進行嚴格的校勘;另一方面又根據《說文解字》通例,以本書證本書,決定今本的是非。盡管段玉裁的校勘也有過于自信,近于武斷的地方,但是總的來說,訂正了《說文解字》傳本的許多訛誤,對于我們正確地理解原文有很大幫助。

  讀段注要注意的第二個問題是,看段玉裁如何闡發《說文解字》的體例。古人著書不明言凡例,但是實際上有統一看體例。段氏對于許慎著書的種種條例,寫作的旨意,融會貫通,所以能夠在注釋中發凡起例,詳加闡述。諸如此類有關《說文解字》體例的說明在段注中總計有五六十處之多,對于我們讀遍《說文解字》有極大的啟發和指導作用。

  讀段注要注意的第三個問題是,看段玉裁如何把《說文解字》的注釋和群書的訓詁貫串起來,互相闡發。《說文解字》的訓釋大都是根據經籍訓詁而來的。書中原有例證1083條,段玉裁補充了大量的例證來推求《說文解字》的根據。段注引用的材料極廣,自先秦到唐宋,幾乎所有的重要的古書都涉獵到了。下面僅舉兩例:這種“以字考經,以經考字”的訓詁方法,能夠使《說文解字》的注釋和群書的訓詁相得益彰,不僅有助于我們理解《說文解字》,而且有助于提高我們閱讀古漢語的水平。

  讀段注要注意的第四個問題是,看段玉裁如何疏通字義。這主要包括以下10方面的內容:一是指出本義,二是指出引申義,三是指出假借義,四是指出古今義的不同,五是辨析同義詞,六是指出俗語詞和方言詞,七是辨析名物詞,八是指出同源詞,九是辨析詞素義,十是指出用字的古今之變。

  讀段注要注意的第五個問題是,看段玉裁如何注明每個字在上古的韻部。段氏精通古音,他吸收了顧炎武、江慎修等人研究古音學的成果,分古韻為17部,著《六書音韻表》。段玉裁說:“考周秦有韻之文,某聲必在某部,至嘖而不可亂,故視其偏旁以何字為聲,而知其音在某部,易簡而天下之理得也。許叔重作《說文解字》時未有反語,但云某聲某聲,即以為韻書可也。”(《六書音韻表》二)我們對于字的古韻分部,不必一個一個地死記,只需要根據段氏提出的“諧聲者必同部”的理論,記住聲符字的歸部就可以了。這個辦法可以說是執簡馭繁。

  段注也有一些缺點,例如:校勘過于自信,有時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擅改《說文解字》;拘泥于本字,把《說文解字》的說解用字都改為本字;受材料局限,有時偏袒《說文解字》的錯誤。但是總的說來,暇不掩瑜,在《說文解字》的所有注釋當中,段注被推為眾家之冠。王念孫曾在《說文解字注序》中推許段注,認為自許慎之后,“千七百年無些作矣”。晚近《說文解字》名家章太炎、黃侃也非常推崇段注。陸宗達先生尊師從教,一生中通讀段注達9次之多(據陸先生面述)。

  學習《說文解字》除了要借助于段注外,還要注意吸收其他諸家的研究成果。與《說文解字注》同列為《說文解字》四大家的,有桂馥的《說文解字義證》、王筠的《說文句讀》、《說文釋例》、朱駿聲的《說文通訓定聲》。桂馥的《說文解字義證》的最大優點是材料豐富,經史子集無所不包,我們可以從中翻檢古書中的例證。王筠的《說文句讀》是作為初學者的普及讀物來寫作的,書中刪繁舉要的采用了段玉裁和桂馥兩家的注釋,又加上自己的心得。王筠研究《說文解字》的主要成果反映在《說文釋例》中。這部書對于了解《說文解字》體例、研究詞義具有較高的參考價值。朱駿聲的《說文通訓定聲》嚴格地說,并不是注釋《說文解字》的著作,其寫作的旨意在于闡述作者關于文字、音韻、訓詁的觀點。所謂“說文”,是疏證丁義,從字形來說,是講象形、指明事、會意、形聲。所謂“通訓”,講的是轉注、假借。朱駿聲把引申作為轉注,把定義改為“轉注者,體不改造,引意相受,令長是也”。把通假作為假借,把定義改為“假借者,本無其意,依聲托字,朋來是也”。所謂“定聲”,指明的是把文字按古韻分類,打亂540部,綜合形聲體系,共得1137個聲符,歸納成為古韻18部。18部的名稱取自《周易》的卦名。這部書打破了《說文解字》專講本義模式,不僅解說文字的形體,而且通釋字詞的義訓,闡述詞義的系統,確定每個字在古音系統中的聲韻地位,是一部獨具特色的好書。其他有關《說文解字》的著作還有很多。例如:專門分析《說文解字》形聲字聲旁系統的著作,有姚文田的《說文聲系》;專門研究《說文解字》收字的著作,有鄭珍的《說文佚字》;專門研究《說文解字》各種版本差異的著作,有沈濤的《說文古本考》,等等。集《說文解字》注釋及研究成果之大成的,是近人丁福保于本世紀20年代末30年代初編纂的《說文解字詁林》及《詁林補遺》。《說文解字》的最新注本,是張舜徽先生于1981年出版的《說文解字約注》。這部書綜合了前人的研究成果,運用了不少甲骨文金文等古文字資料,對《說文解字》學有新的開拓。

  最后我們講一講學習《說文解字》應該怎樣吸收古文字學的成果。《說文解字》學與古文字學的關系非常密切,二者互相補充,相得益彰。古文字學需要借助《說文解字》來考釋出土古文字。學習研究《說文解字》的人需要借助古文字學的研究成果來印正和糾正《說文解字》。陸宗達先生在指導他的研究生學習《說文解字》的時候非常重視引導學生自學古文字。他讓學生多準備幾部大徐本《說文解字》,其中有一部專門用來比較甲骨文、金文和小篆的字形。研究生們根據《古文字類編》(高明編,中華書局1980年出版)、《漢語古文字字形表》(徐中舒主編,四川辭書出版社1981年出版),及《甲骨文編》、《金文編》等古文字工具書,把已有定論的甲骨文、金文摹寫在相應的小篆的書頭或行間。如果對甲骨文金文的構形有疑問,再去查閱《甲骨文字集釋》(李孝定編述))和《金文詁林補》(周法高主編)。這樣做,既借助《說文解字》學習了甲骨文金文,又借助甲骨文金文促進了對《說文解字》的深入了解,可以說,是一箭雙雕。下面我們著重舉例說明學習古文字學對于學習《說文解字》的幫助。

  由于字形訛變或思想認識的局限,《說文解字》對相當一部分字的字形分析有錯誤,比如說省聲字,段玉裁曾經指出:“許書言省聲多有可疑者,取一偏旁,不載全字,指為某字之省。”(《說文解字注》“哭”字下說解)

  利用甲骨文金文糾正《說文解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可以印證《說文解字》,加深我們對小篆字系的了解。

  用出土的古文字材料糾正、印正《說文解字》的字形只是利用古文字材料的一個方面。另外還可以用卜辭、銘文以及其他出土的古文字材料為《說文解字》補充例證。

  近幾十年來,古文字學有了長足的進步,地下出土文物屢屢發現,往往為古文字學提供了新的材料和新的考釋對象,這一切對于《說文解字》學的發展都具有直接的或間接的推動作用。所以我們學習《說文解字》時,要把眼光放得更開闊些,既不鄙薄《說文解字》,又不固守《說文解字》,要勇于并善于吸取古文字學的成果,來豐富和發展《說文解字》學。

《說文解字》(周祖謨)

中國最早的對后代影響極大的一部字典。東漢許慎著。書成于和帝永元十二年(100),到安帝建光元年(121),遣子許沖上之于朝。
  自秦始皇焚《詩》、《書》百家語以后,在西漢時期五經立于學宮的都是用隸書所寫的“今文經”,雖然用篆書古文所寫的“古文經”已開始出現,但一直為今文經家所排斥,到東漢時期才盛行起來。古文經家是有本之學,今文經家不明古人造字的條例,根據隸書,隨意口說,荒謬不足信,所以許慎作《說文解字》一書,根據前代古文,首創分析文字結構的方法和理論,一掃西漢東漢間今文讖諱的謬說。
  許慎在自敘里陳述作書的旨趣說:“俗儒鄙夫□其所習,蔽所希聞,不見通學,未嘗□字例之條,怪舊藝,而善野言。……蓋非其不知而不問,人用己私,是非無正,巧說□辭使天下學者疑。……今敘篆文,合以古籀,博采通人,至于小大信而有證,稽撰其說,將以理群類,解謬誤,曉學者,達神□,分別部居,不相雜廁。”書中所收文字包括篆文(即小篆)、古文(壁中書)、籀文(大篆)、或體、俗體。“文字”通常是作為一個詞來用的。許慎在自敘里說:“倉頡之初作書,依類象形,故謂之文。其后形聲相益,即謂之字。字者言孳乳而浸()多也。”“文”指的是整體象形表意的字,“字”指的是結體有表形表聲的合體字,所以他以“說文解字”為書名,后代常常簡稱為“說文”。
  《說文》是一部有嚴整體例的著作。全書以小篆為主體,分析字形結構,根據不同的偏旁,分立為 514部,始于“一”部,終于“亥”部。本于五行家言,認為萬物始于一,畢終于亥。凡字形偏旁或筆畫接近的字都歸于一部,舉偏旁居一部之首。部與部排列的順序大體以部首的筆畫和形體結構是否相近為準則,筆畫結構相近的就序列在一起。
  許書514部分為14篇,卷末敘目別為1篇,故為15篇。每部文字的排列主要本著 3個原則:①文字在應用上的意思是屬于好的、善的列在前面,屬于貶義的、不好的意思的列在后面;②一部之內,屬于專名詞的列在前面,屬于普通事物名詞的列在后面。③一部之內的字,義類相近的序次在一起,以便尋檢。
  每一篆文之下先言義,后言形體結構,最后或說明讀若某。小篆之外,如有籀文、古文異體,則列其下,名為“重文”。全書共收篆文9353字,重文1163字。古書中所使用的文字大體具備,其中既有先秦所有的字,也有漢代新產生的字,為后代考查漢字發展的歷史提供極寶貴的材料。近代以來識別甲骨文、金文,如果沒有《說文解字》就難多了。因為有了許慎的書,所以現在得以讀通大量的甲骨卜辭和銅器銘文。
    許慎分析字形,根據相傳的“六書說”(見六書)。象形、指事由字形以見義。如說“氣,□氣也,象形”,“□,高也,此古文上,指事也。”會意、形聲則分別其組合成分,如“此,止也。從止從匕,匕即相比次也”。又“賞,賜有功也,從貝尚聲”。凡言“從某從某”或言“從某某”,都是會意字;凡言“從某某聲”的都是形聲字。書中也有會意兼形聲的,如“貧,財分少也,從貝從分,分亦聲”。也有言“從某某省聲”的,如“夜,舍也,天下休舍也,從夕,亦省聲”。許慎做了這些分析,對我們理解篆書的結構大有幫助,下而考察隸變也可以知道其來龍去脈,不知篆書形體,就難以明其音義。如“夜”之從夕從亦,“春”()之從□從日, 屯聲,都從篆書演變成今體的。所以清代道光年間黃承吉說:“不有《說文》,勢必至今日舉一字而不知其為何聲,不知其為何義,甚至不知其屬何偏旁。”(《夢陔堂文集》卷二《字義起于右旁之聲說》)《說文》中的訓釋,或因形以說義,或取書傳中的古訓,燦然具備,雖為字書,實際也是一部極為重要的訓詁書。后代的字書都援引《說文》訓釋,以為典要。至于依照《說文》的偏旁分部來編排文字的,更多不可數。晉代呂忱的《字林》,梁代顧野王的《玉篇》,宋代司馬光等的《類篇》,下至明代梅膺祚的《字匯》,清代張玉書等的《康熙字典》等都按偏旁部首排列文字,惟部首多寡有不同而已。直至現代所編的字典辭書也要應用部首檢字的方法。由此可見《說文》一書在中國字典學史上地位之重要。
  《說文》在唐代雖然傳習不廢,但善寫篆書的不多。代宗大歷年間李陽冰善于規摹李斯小篆, 并刊定《說文》,修正筆法,而臆說頗多。到南唐時徐鉉、徐鍇兄弟二人精究《說文》,徐鍇作注,名為《說文解字系傳》,凡40卷,詳解許書,并糾正陽冰之誤。南唐亡,徐鉉入宋,于宋太宗雍熙初奉詔校定“說文”。將原書15卷各分上下。《說文》傳本舊有后人所加音讀,互有異同,徐鉉改用唐代孫□《唐韻》反切為定。經傳古籍通用字有不見于《說文》的也作為“新附字”增入。書成奏上,由國子監雕板傳布。今日所見《說文》,除《說文解字系傳》外,有徐鉉校定本(1徐鉉校本《說文解字》)。徐鉉本通稱大徐本,徐鍇本通稱小徐本。兩本文字的次第略有不同。大徐本有《四部叢刊》影印宋本。原本為汲古閣書,后歸王昶,又歸陸心源,今歸日本東京靜嘉堂文庫。大徐宋本還有清代覆刻本,以孫星衍《平津館叢書》原刻本訛字較少。同治間番禺陳昌治覆刻孫星衍本改為一篆一行,檢索最便,有中華書局影印本,并附有索引。徐鍇書除《四部叢刊》影印述古堂抄本外,以清代祁□藻翻刻影宋本最善。
  《說文》尚有唐寫本木部殘卷一卷,存 188字,清同治間莫友芝曾覆刻傳世,并加箋識案語,名為《唐寫本說文解字木部箋異》(2《仿唐寫本說文解字》)。原件現藏日本大阪杏雨書屋。另又有口部數字, 也是唐本,似為日人摹本。以木部殘卷而論,勝于大徐本處甚多。又徐鍇編有《說文解字韻譜》一書,按唐本《切韻》韻次編排《 說文 》文字,徐鉉又按唐代李舟《切韻》改訂。意旨在于取便檢查,稍具訓詁而已。南宋時,李燾又有《說文解字五音韻譜》,依據宋代韻書編列,始“東”終“法”。三種韻譜都有傳刻本。
  《說文》中保存大量古字古義,為研究古代典籍和研究古文字必讀之書。清代漢學昌盛,學者對《說文》最為重視。有的校勘《說文》,有的為《說文》作注,有的研討《說文》的體例以及書中的引經、讀若之類,著作如林,紛然并陳,知名的不下百余種。其中最著稱的有段玉裁的《說文解字注》,桂馥的《說文解字義證》,王筠的《說文句讀》,朱駿聲的《說文通訓定聲》四家。
    段玉裁從校勘刻本文字,考究許書體例入手,對全書詳加注解,引據經傳詮釋許說,以許慎所加字義為字之本義,進而推衍其引申義、假借義,并定其古韻部屬。考證詳明,博大精深,創見極多,但也不免有武斷處。
  桂馥的《義證》意在證明許說,首先博引群書詁訓,或數義,或十余義,依次序列,兼收詳載,不加案斷,供學者參訂。然后別起,解說許書原文,厘訂二徐訛誤,資料豐富,條理秩如,極便參考。
  王筠的《句讀》在段、桂兩家之后,就以段、桂所注和其他學者所論博觀約取,取其精當處錄出,而又略有增易更正,以便學者誦習。王筠又作有《說文釋例》一書,專為解釋許書體例而作。
  朱駿聲的《說文通訓定聲》改變編排方法,以古韻十八部為綱領,同部的按不同諧聲聲旁分別排列,聲旁相同的字順序列在一起,改換了《說文》原本的次序,除解說許慎的訓釋以外,旁及字義的引申和假借,并且在許書原有的文字之外另附漢魏以前書中所見的字,以當補闕。
  這四家的書各有特點,對文字學和訓詁學都有極大的貢獻。清人研究《說文》的著述極多。近代丁福保曾搜集所有關于《說文》的著述,不論卷帙多寡,匯總集為一書,名為《說文解字詁林》,舉一字而眾注俱在,極便研究。正編之外又有續編,搜羅不遺余力,瑯□珠玉,巨細不遺,可以說是許學淵海了。(見彩圖徐鍇《說文解字系傳》、許慎《說文解字》、桂馥設計的《說文》系統圖中的許慎、徐鉉、徐鍇等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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