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本來打算回家過年的,婆婆說農村的飯菜不衛生,怕志強吃不消,不讓我們回來過年,今年就在婆婆家過年,明年我們一定回來”。
讓老人感覺到最欣慰的一句話就是女兒臨走前的一句:“爸媽,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的,一定讓你們過上好日子”。
女兒找了對象,城里人,挺斯文的,當初來看望過一兩次,每次臨走都會塞給老人幾百塊錢,這讓老人感動的流淚,然而結婚后,女婿再也沒有來過。
“當初還不是為了討好你爸媽,農村那地方又臟又臭,呆久了我都覺得惡心,上個廁所害怕掉下去,一個臥室還沒有我家衛生間大,你再看看你爸媽,穿得衣服多土氣,難怪一輩子是農村人”。
結婚的婚禮上,阿紅覺得爸媽穿得衣服丟她的臉,阿紅大吼“你們就不能穿得體面一點么,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你們這不是在給我丟臉么,讓別人瞧不起我”。
婚禮下午,阿紅就急忙催著爸媽走,“爸媽,你們先回去吧,婆婆說了,你們留在這里只會丟人現眼,車票錢是婆婆給的”。
都是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一點也不錯,阿紅很少給爸媽聯系,老人給阿紅打電話,要么不接,要么“別沒事打電話,我忙著呢”,說完就掛了。
阿紅的父親病危,阿紅也是一天拖一天,“我就回來了,別催了,要死就死吧,真煩人”,聽完這句話,父親當場咽氣,眼里泛著淚水。
最終阿紅回了躺老家,料理完父親的喪事就匆匆走了,坐在車上阿紅還一直抱怨“早死晚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真是煩心”。
后來阿紅有了女兒,老人一針一線給孫女縫補了幾件衣服,寄了出去,阿紅收到后直接扔垃圾桶,“這是老糊涂了,這衣服能給我女兒穿,真是能折騰”。
孫女四歲那年,老人去城里看望孫女,孫女竟然說了句:“媽媽,這個老婆婆是誰啊,身上好臭”,阿紅無奈極了“她是你奶奶,一直生活在農村,在咱們家住兩天就走”。
志強回來看到老人,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吃飯的時候,阿紅單獨給老人盛了大半碗飯,夾了點菜,晚上,老人睡不著覺,口渴的想要喝水,聽見阿紅房間的踹息聲,只聽見“你把你媽接來做什么,這讓親戚朋友,鄰居看到了,多丟我們的臉,你說你媽也真是的,還能活多久啊,盡給我們舔麻煩,咱女兒萬一被你媽身上的病傳染起來怎么辦,明天你就讓她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阿紅還在想怎么開口,才發現老人已經走了,一次回家祭拜父親,阿紅才知道當年,母親從城里回來,一直給村里人說女兒女婿很孝敬她,自己過不慣城里的生活,女婿女兒都攔著不讓我回來呢。
阿紅抱著母親大哭:“媽,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