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一方面記錄了作者與妻子30年婚姻一路走來的心路歷程,另一方面作者也運用知見心理學的原則和方法,以前來尋求心理咨詢的客戶和工作坊參與者的故事為素材,匯集了婚姻成功者的生命智慧,引導讀者去經營一段美好的親密關系——或許,你會因此對愛情、婚姻、親密、依戀、激情、外遇、理解、溝通以及承諾有一個嶄新的認識。
所有的結果
都與你的童年有關
有一個眾所周知的兒童心理學理論是,當父母關系陷入困境時,孩子們開始會有不同的行為表現。例如,如果父母很不堪地離婚了,那么其中一種情況是孩子很可能會以某種方式犧牲自己,也許是生病或發生意外。另一種情況則可能是孩子會突然惹是生非或在校成績一落千丈。這一切都是孩子的本能和選擇反應,試圖幫助或分散父母的注意力,希望借此父母能將注意力放在家庭中更迫切的問題上。孩子們上演一幕幕的戲,希望能阻止父母爭斗,讓家庭至少可以有一段時間重聚在一起。
我們不難發現,在破碎或不和諧的家庭中長大的孩子,在生活上也是跌跌撞撞。他們會認為父母的痛苦都是他們的錯,并且會采取相應的行為。當然,我們比較容易從別人的家庭中看出這股動能,但是,假設父母之間的關系夠惡劣,那么孩子的反應就會變得很極端,退縮、尿床、大哭以求注意力或表現得像個超級乖寶寶。許多“超級乖寶寶”長大后都會說他們有一個完美的童年,其實這意味著他們仍然活在逃避之中。
伴侶是你的鏡子,你越靠近,
越能清晰地看到自己
佛家中有句諺語:雖然我們能看到其他人,但我們卻看不到自己。而“關系的魔鏡”就是迫使這些潛意識的需求、動力和復雜的情緒浮上臺面。
說實在的,我們對自己的潛意識驅動力渾然不知。我們隨著他人的行為“起舞”,責怪他人害我們有這種感覺。然而,在承諾的親密關系中,無可避免我們會原形畢露。所有潛意識的驅動力和冰封已久的痛楚都會浮現,目的是讓你有機會療愈,你絕對是逃不掉的。
許多婚姻或親密關系都是敗在忽略這個原則:我們的伴侶是我們的一面鏡子。除非我們愿意探討這個動能,不然我們會與我們最近且最親密的伴侶保持距離。唯有理解這一點,我們才能踏上美滿幸福的道路(就算一次只是維持幾分鐘都好)。
依賴與獨立的拉鋸
并不是所有的關系在早期就會遇到心魔陷阱。有時候我們會從蜜月期直接跳到所有關系最大的課題:依賴與獨立之間的拉鋸。
我們原本對伴侶感到興致勃勃的一切,突然間我們卻感到厭煩,我們感到無力且失望透頂,甚至有造化弄人的感覺。畢竟,我們一開始就以為這個人會永遠珍惜且愛護我們。然而,相反地,他們似乎無視我們的需求。于是,我們陷入了爭吵的陷阱,目的是想盡辦法讓自己的需求得到滿足,以及硬要我們的伴侶改變行為,好讓我們快樂。
通常這種情況先發制人的是女人,情節大都是因為男人們的神經過于大條,讓她們無法忍受而生悶氣。此時,男人們卻對為何她們的心情那么差摸不著頭腦。“怎么了?”他問。“沒事。”她隨便回答,雙手交叉搭在胸前。這就是一個典型生氣的例子,她氣為什么她的伴侶無法和她心靈相通,不知道她的需求是什么。讓人不明白的是,我們往往需要教導人們如何對待我們。如果這位生悶氣的妻子可以接受她的老公未必永遠都會知道她的需求,那么,她就可以直接溫和、清楚地告訴他她自己的需求。“需要我寫出來嗎?”她可能還會挖苦他。嗯,事實上這是需要的,有時候我們就是要把話詳細地說清楚,不管我們是男人還是女人。
死亡期陷阱:和最親近的人
較勁,沒有誰是贏家
我們處在一個以競爭激勵人心的社會,但是,如果關系也如法炮制的話,很可能關系就會無疾而終。我們都會經歷這個階段,然而重點是我們要穿越這個階段,而不是身陷其中無法自拔。
親密關系其中一個目的是學習付出和接受,進而找到幸福快樂與成功,幸福快樂和成功是相輔相成。
老實說,沒有人想和一個一成不變的人生活在一起。如果每天起床你看到的都是相同的人,很快你就沒興趣與對方生活在一起。那我們該怎么辦呢?答案就是盡己所能地付出(但不是犧牲),因為每當我們付出時,對方就會有所轉變。當我們為他們付出時,他們會心花怒放,而我們也是那個受惠者。所以,當我們的伴侶開始走下坡,或者看起來悶悶不樂時,這可能意味著你開始與他競爭,停止付出給他,很可能在潛意識層面,你和他在玩一個輸贏的游戲,而不是雙贏。
競爭對關系具有破壞力,因為競爭是基于一個輸贏動能的信念,我們贏則對方輸,關系不平等,而且競爭是出于匱乏,覺得一切似乎總是不夠。我們從兒時起就有“匱乏”的感覺,當時我們學會與最親近的家人競爭,以獲得渴望的關注和愛。即使來到今天,如果在工作場合中你有競爭的動能,那么你一定會將這樣的動能帶回家,與你的家人競爭。
大多數的人會隱藏我們競爭的本性,不過,我們往往可以看到它對我們身邊最親近的人的影響。請牢記,如果親朋好友過得不是很順利,即便我們在這場比賽中獲勝了,但是別忘了,我們也好不到哪里去,因為看似我們贏了,但我們仍然要以某些方式付出代價,也許是照顧他們、支付他們生活所需,也許是收拾他們生活的殘局。在這樣的輸贏競爭中,沒有人是贏家。
生命怎么可能是與他人競爭呢?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我們永遠都無法透視他人的全貌。重點是展現自己的光芒,無論我們看起來如何,成就最好的自己,并且全力支持他人,成就最好的他們。
死亡期陷阱:
害怕改變,害怕向前
我們內心有一個根深蒂固的心理,那就是人都會犯錯,所以我們害怕改變,害怕邁入人生的下一步。我們一直重復“老掉牙”的行為,這讓我們卡在死亡期,并且對伴侶不再具有吸引力,同時,我們對伴侶也不再感興趣。
通常我們的生命歷程是一個階段接著一個階段,不過,有些時候,我們開始擔心改變,害怕向前發展,于是故意讓自己停滯不前,創造一個問題讓自己卡住,仿佛再也沒有其他問題比讓自己困在死亡期更安全了。
害怕未知、害怕進入難以預計的領域是很自然的。然而,問題就出在這里,因為我們相信的是與“真愛”在一起就代表從此會幸福快樂的神話。我們總認為從此我們會幸福,不需要做任何事,只要坐享其成就行了。但是生命與關系的運作并非如此,幸福快樂的伴侶是雙方共同成長與轉化,生命唯一不變的原則就是改變,然而改變可能會讓人膽怯。
不過,從最根本的層面來看,所有的恐懼其實都是源自我們害怕會失去,而這個階段表面上也看似如此。事實上,我們唯一會失去的是我們的控制。放下控制所得到的回報,遠比讓自己卡在某個階段來得更有價值。但是,這意味著我們要面對來自下一步,跨出習慣范圍后的那份不安全感。
放下控制,我們會贏得伙伴關系,這會為我們生活所有的領域帶來更親密的關系與成功。放棄控制必然的結果就是找到相互依靠的關系和伙伴關系。現在看看,這些代價真有那么可怕嗎?難道這些不正是我們真心渴望的嗎?放棄控制不僅可以讓關系更親密,獲得更多世俗的成功,同時我們也開始贏回自己的心,我們開始對生活中的事物感到有意義、容易被感動,而且更加關心身邊的人。
在這個時候,許多人都會對我們說:“好啦!讓我看看下一步是什么,這樣我才要去做。”但是,事情的運作并不是這樣。就算我們告訴你下一步好,你還是不會去做。你可能要想很久,甚至可能覺得下一步聽起來還不錯,但是,就你目前控制的程度,你根本就不會動。若要穿越死亡期,我們就要學習最可怕的課題,特別是對獨立的那方而言,這個課題就是臣服(投降)。這不是意味著我們要示弱,任人擺布,那樣是犧牲。相反地,真正的臣服(投降)是放下一味堅持自己,放下自以為是。換言之,我們要回歸到一個好學生的位置,不斷反復學習,因為,當我們自以為是時,我們就什么都學不到了。
死亡期陷阱:戀父戀母情結
死亡期性關系其中一個最大的陷阱是戀父戀母情結。這是我們將早期對異性父母感到有性的吸引力,但深感內疚,因而將這個未竟事宜投射在我們的伴侶身上。
弗洛伊德學派主要是在于了解戀父戀母情結對我們生命全面的影響。在多年研究深層心靈工作后,恰克·史匹桑諾發現,這種情結對大多數人的生活都有極為深遠的影響。這種情結源自于我們早期的童年,當時可能處在一個匱乏或爭吵沒有聯結的家庭,因此我們會從對自己最具有吸引力的那位家人身上尋找愛或呵護。最糟的情況是在家庭中發生亂倫事件,不過,事實上,很少有人能夠避免這種戀父戀母情結的影響。這個心理學眾所皆知的陷阱通常會一直隱藏到我們進入死亡期后才浮現。
大多數的人在表意識幾乎都已忘記這種早期對異性父母的性吸引力,不過心理上卻深受影響。從以下關系的表意識層面你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沒有親密關系。●關系沉悶無趣。●為小事或無故爭吵。●三角關系(重建原生家庭的三角關系)。●對自己或伴侶的身體感到厭惡,尤其是在做愛的時候。●事業上,眼看就要成功,但突然間卻功虧一簣失去一切。隨后又東山再起,然而就在即將成功之際,又再一次徹底失敗,而且一次又一次重復同樣的模式。
這些都是戀父戀母情結的征兆,來自于我們的潛意識。正如在我們的原生家庭中,我們逃避任何未化解的性吸引力議題,于是現在,我們就改為拒絕我們的伴侶,并且將這些沉悶的情緒和性能量帶進我們的關系。當你一想到有絕大部分的關系失敗是因為這些動能時,你就更不能低估這股動能對我們每日生活的影響。
我們的故事:一場“負責任小
姐”與“自在先生”的較量
蘇珊:我家里有四個小孩,我排行老大,經常被要求要照顧弟弟妹妹。我記得在星期天早上,我獨自帶著他們,花好幾小時逗他們開心,好讓我的父母可以睡個懶覺。每當我扛起責任時,我就會得到許多表揚,這就好像是一種得到愛和認可的必勝方法。我父親是一個忠實的貴格會教徒與公務員,典型的“負責任先生”。為了持續得到他的認可,我絕對不可能做出不負責任的行為。事實上,家里任何成員若做出不負責任的行為就會被懲罰,大多數是沉默式的不認同、宵禁或扣零用錢。因此,負責任這個議題造成家人之間有許多競爭和明顯的家庭模式,而我就成為那個專制霸道的人。當我在青少年后期,“負責任小姐”已成為我的化身。并且成為日后生命中的一股驅動力。
杰夫:我家里有三個男孩,分別在三年內陸續出生,我排行老二,而我們的小妹妹八年后才出生。我的不負責任行為已成為家中的傳奇,現在我們會笑看這一切,并且試圖算出我曾經報廢過幾輛車、錯過多少次紀念日等。我在非洲一個農場長大,當初家人來到這個殖民地是為了逃避他們原本家庭動能失調的問題,然而,所有的動能依然重現。我大哥長大后是孩子中負責任的那個人,所以,對我來說,我的選擇不是做一個比他更負責任的人就是做一個不受約束的人。因此在這個情況下,我成了一個狂放不羈的人,并將身邊人的生活鬧得不得安寧。雖然有時候我會順從,不過底層的模式是抽離與不負責任。
十三歲那一年,母親、兄弟和妹妹離開我去了澳大利亞,我對母親和身在非洲的父親而言,實在是太難管教了。所以,大部分時間,我不是安然地待在內羅畢的寄宿學校打混,就是獨自待在肯尼亞西部的農場家里。寄宿學校的管教方法嚴格苛刻,所以為了生存,我在情緒上非常抽離。我不太關心其他人的感受,畢竟,我連自己的感受都覺得很疏遠。我相信自己已經武裝成了一個堅強、無懼、獨立的人,而我就將這個模式帶進了我和蘇珊之間的關系。
大家看得出問題出在哪里了嗎?早在多年前已露出端倪,就在我們最初的吸引力上,這個負責任與不負責任的議題就是我們爭吵的整個動能,我們各自都將矛頭指向對方。當初蘇珊被杰夫崇尚自由的冒險精神所吸引,現在卻被他的隨意所激怒;而杰夫第一眼就愛上蘇珊的穩重有條理,然而現在卻受不了蘇珊的吹毛求疵。
杰夫·艾倫
知見心理學大師,現居英國英格蘭威爾特郡。1990年,杰夫成為英國知見心理學的推動者,1998年,他成為一位全職的訓練師。除了在英國建立工作坊外,杰夫也在德國、西班牙、巴西、肯尼亞、新加坡、馬來西亞、中國等地設立工作坊,引導數十萬家庭走出情感困境,重獲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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